《贰零年冬》秦淮以南YY

33、镜花水月（二）

　　画面再次切换，首先映入一片哀鸿遍野，生灵涂碳。
　　黎初满脸疲惫，莫白也跟着着急，镇子上遭了不知名的瘟疫，他们师兄九个一时间无从下手，找了很多的方法，都无法控制住疫情的扩散，再扎样下去，桃源镇将不复存在。
　　这天，黎初突然很开心，他拉着莫白的手，很开心的说到：“我们找到方法了，找到了，太好了，大家都有救了。”
　　莫白听见也很开心，赶紧问道：“什么方法？”
　　黎初解释道：“我们九个人师承五位创世神者，五位师尊建立了天地大阵，稳固了这个世界，当时留有灵芝作为阵眼。我们打算取出灵芝救人。”
　　莫白虽然平时傻呵呵的，但也反应过来，问道：“那灵芝取走了，天地大阵怎么办？”
　　黎初笑了笑，回避过莫白的眼神，说到：“有办法的，我们已经想到办法了。”
　　莫白看黎初神色，急着问道：“什么办法？”
　　黎初不答，反而说到：“你不是一直想和我结契吗？现在我同意了，咱们结契吧，这样我们之间就永远会有羁绊在了。”
　　莫白听闻，内心十分喜悦，他求了黎初很多次，黎初都不答应，说时机未到，现在居然答应了。此时的莫白对天地大阵的事情虽有短暂的疑惑，但是结契的事情让他暂时压下了心里的疑惑。
　　很快，二人结契成功，契约出现在了黎初的后背，是一颗很漂亮的树，和院子里那棵很像。
　　黎初从镜子里看到的时候，嘴角微微弯了一下，莫白解释道：“那棵树很漂亮，见证了咱们的相识相知，我觉得作为契约图案很有意义的。”
　　黎初：“嗯。”
　　画面再次切换，映入几人眼前的是黎初还有他的师兄们。竺水在看清其中三人面容时，心里惊到那三人居然是他的三个爷爷，此时三人还十分年轻，但是面容依旧能看出来后来竺水见到的样子。阳景也发现了此状况，看向竺水，竺水默不作声。
　　此时，年轻时的竺水三个爷爷正施法把灵芝从阵眼取出，而黎初也站在跟前，很快灵芝被取出，突然狂风大作，远处的山峰似乎也在摇晃。
　　黎初当机立断，化作本身，变成了院子里的那棵大树，立在他身旁的五人，立刻运功，将自己法力输入大树体内，很快五人变得白发苍苍，继而像是树叶一样发黄落下，反观大树越来越青翠欲滴，五人倒下之后，大树化作一道光融入大阵。
　　片刻之后，大阵稳固，天地重归原色。
　　三位爷爷看着眼前场景，虽早有准备，但依旧难掩伤心，正伤心时，就看见莫白踉踉跄跄的冲了过来，抓着离他最近的一个人问道：“黎初呢，看见黎初没？”
　　三人默然不语，莫白痛哭，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院子里的大树不见了，桌上留了一封信。
　　信中写道：‘莫白，再见了。很开心这段日子里能有你的陪伴。对不起，以这样的方式跟你告别，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当着你的面告诉你，我不想看到你伤心。我本身就是院子里那棵大树，所以那时候就算你不露出影子，我也能知道你的存在，我将要代替灵芝成为阵眼，那灵芝是生长在我脚下的，他被师尊取走了作为了阵眼，我也被师尊们收为弟子。当时师尊们本来打算让我作为阵眼的，可是发现灵芝更为稳固。便作了罢。今天也该我行使我的使命了，这个镇子的人民，世间的人民需要一个安稳的世界，天地大阵不能有问题。我吸收五个师兄的法力也只能撑短暂的时间，等到剩下的三个师兄用灵芝救了人，再按照古法把灵芝放入一个婴儿的身体，那孩子长大之后，可以再次替代我成为阵眼。如果那时候我还没有被大阵消耗殆尽的话，也许咱么还能再见面。你等我一下，好吗？对了，如果有一天那你见到那孩子了，替我跟他说声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了，擅自改变他的命运，承担起守护天地大阵的重任。’
　　画面到这就结束了，阳景竺水莫白三人又回到了莫白和黎初的院子里，院子里还重复着两人相见的场景。
　　莫白看了看院子里的场景，看着竺水和阳景说到：“这就是全部的经过了，黎初想跟你道歉，话我替他带到了。”
　　竺水默然片刻，沉声道：“我成为阵眼的时候，阵内没有其他能量波动，黎初应该已经不在了。”
　　莫白垂下眼眸说到：“我知道，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了，说什么等你替代他，那只不过是安慰我的话，他那么善良的人，
　　只要能多撑一天，又怎么会剥夺别人的自由呢？就连跟我结契，也只是为了给我留个念想。”
　　竺水阳景两人沉默。
　　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
　　莫白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接着说到：“你们出去吧，沿着镇子走到尽头，就是出口。”
　　阳景竺水微征，莫白见状说到：“我就不走了，说着把手伸向院子大树上的自己，很快现实中的莫白和院子里的莫白融为一体。”
　　阳景竺水沿着镇子往前走着，竺水沉默片刻说到：“莫白就这样留下了，那他是不是也。。。”
　　阳景抬手抚了抚竺水的肩背，才说到：“莫白有自己的选择，他愿意留在这里，现实中没有黎初，于他而言，这里就是现实。”
　　现实，海边，小院内，桌子上的镜子，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院子里的花圃旁边，朵朵的鲜花映照在镜子里，泛着白光，月色高照，倒映在海里。
　　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