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红尘半身佛》薛神骏

27、刁蛮女孩

　　段慎独又笑又气，被屎憋着，冲回来找郭紫瑶。她们就是不开门。段慎独捂着肚子，朝阿静求救，喊她开门。她道：“姐姐不让。”
　　郭紫瑶在里面道：“等等，我们女人不方便。”
　　“我要拉□□里啦。”
　　“要多体谅女人。”
　　“郭紫瑶，你再不出来，我真的要在门口拉屎了。”
　　“拉吧，大不了别人把你当个智障。”
　　“快点，”段慎独道，“你在我脸上画了屎，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要收拾我？那好，我不开门。”
　　“开门。”
　　“说原谅我，我就开。”
　　“原谅原谅。”
　　“不行，说两句好听的，还要夸阿静。”
　　“行行，你们都是仙女。”
　　“我不喜欢当仙女。”
　　“你们都是女神，污污女神。”段慎独忍得脸通红，用一只手捂着□□，深怕屎蹦出来。
　　“这还差不多，行了，进来吧。”郭紫瑶道。
　　段慎独推开大门，把早餐扔到桌上，冲向厕所，一推门，一盘奶倒下来，淋在他头上。地上满是奶和洗澡液，他脚底一滑，仰面摔去，幸好他精灵，反手抓住卫生间的门，门上全是黏糊糊的，像是胶水。他顾不得那么多，掀开马桶盖，坐在坐便器上，稀里哗啦一顿拉，顿时舒坦。这时发现腿上粘粘的，动不了，被粘住了。
　　这时，撩人舞曲响起，郭紫瑶穿着性感的红色短裙，戴着一个印有两排牙齿的恐怖口罩，跳着舞进来了，香气四溢。段慎独吓了一跳，连忙拉裤子，摁冲水键，马桶呼呼地冲水。郭紫瑶不说话，只专心地跳舞。段慎独道：“快出去，我不太不方便啊。”
　　郭紫瑶不理他，继续跳。她跳得很性感，看得段慎独心痒痒的。跳得差不多了，郭紫瑶跨坐着段慎独腿上，吐气如兰：“想不想？”
　　“想不想什么？”段慎独咽了一口水。
　　“你说呢。”郭紫瑶嗲声嗲气。
　　“走开啦，阿静也在啦。”
　　“她走了，”郭紫瑶用手指压着他的嘴唇，“就说想不想。”
　　“我不是柳下惠，你不要这样撩我！”段慎独心猿意马。
　　“到底想不想？你这个……哦……虚伪的男人。”她用手指伸入他的嘴巴。
　　段慎独早已“剑拔弩张”：“别惹我……”
　　“想不想？”她一脸坏笑。
　　“你走，紫瑶。”段慎独粗声粗气。
　　“想不想？”
　　“想。”
　　“色狼。”郭紫瑶左右手食指同时插入他的耳朵。
　　段慎独大叫一声，道：“是你问我的。”
　　“还狡辩。”郭紫瑶扭住他的头，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仿佛他是一个洋娃娃。段慎独哎呀哎呀地叫。
　　“给你一点颜色看看。”郭紫瑶揪段慎独肌肉，段慎独哇哇大叫。
　　郭紫瑶转身，背对着他：“来嘛，小段哥。”
　　一个“小段哥”，段慎独笑了，想起身，却被粘着马桶上，手也被她偷偷地摁在马桶水箱上，粘住了，取不下来。段慎独道：“我就知道你不按好心。”
　　这时，灯也灭了，音乐也停了。
　　段慎独道：“淘气鬼，你想做什么？”
　　安静的空气中，响起郭紫瑶和顾闵静的合唱：“Happy Birthday to you……”
　　段慎独才想起今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很感动。郭紫瑶端着一块很大的生日蛋糕进来。段慎独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多少年来，他把自己放在边缘，很少正经地过生日，郭紫瑶竟然记得他的生日。
　　郭紫瑶掏出一根男人jj形状的红色蜡烛，段慎独吃了一惊。郭紫瑶咔嚓一下，用打火机将鸡鸡点燃，道：“对着你的小jj许个愿吧。”
　　段慎独大笑。顾闵静也在一旁偷笑。段慎独闭着眼睛，许愿。他只许了一个愿，和眼前这个女人相爱一辈子，永远不离不弃。许好愿，他睁开眼，吹蜡烛。刚一吹，吹起面粉，糊在他脸上。灯全亮了，郭紫瑶和顾闵静哈哈大笑。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郭紫瑶拿着蛋糕涂在他脸上，道：“大叔，你又年轻了一岁。”然后给他喂蛋糕，道：“马桶上吃屎，不，吃蛋糕，没试过吧？”
　　“你多吃些，屎全给你吃。”段慎独道。
　　郭紫瑶用舌头在段慎独脸上舔蛋糕吃，还叫顾闵静录像。段慎独夸张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一脸滑稽。顾闵静一顿抓拍。郭紫瑶又用蛋糕在段慎独头上堆出一泡屎的形状，看着哈哈大笑，使劲拍照。又拿着那个鸡鸡状的红蜡烛递给段慎独，道：“要永久收藏哦。”
　　折腾了很久，郭紫瑶最后道：“大叔，我们今天去你家吧？”
　　“这就上门看公婆了？”段慎独受郭紫瑶无拘无束的个性感染，打趣道。
　　郭紫瑶一拳打在他胸口，道：“把你阉了！”
　　“别阉，不然你一辈子守活寡。”
　　郭紫瑶揪段慎独的耳朵，道：“说，欢不欢迎我们？”
　　“我家景色非常美，欢迎你们。”
　　顾闵静道：“我们必须……马上回天城。”
　　“我不想回天城。”郭紫瑶道。
　　“可是我要上……上班，必须马上回去。”顾闵静道。
　　“你可以休年假。”郭紫瑶道。
　　“公司会……开除我。”顾闵静道。
　　“你早该换工作了，找个腿模工作。”郭紫瑶道。
　　“我还是……休年假吧。”顾闵静道，“如果大叔……老家景色不错，我可以写些……报道，但是姐姐，你的药……没有了。”
　　“没事，可以去路上买些。”段慎独道。
　　“姐姐的药……是特供的，路上没有。”顾闵静道。
　　“没事，走起！”郭紫瑶去收拾东西。
　　“等会，我怎么下来？”段慎独起身，发现自己和马桶牢牢黏在一起了。
　　“靠你自己的智慧了。”郭紫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
　　段慎独使劲拉，噗地一下，手指和马桶分开了，扯掉一大块皮。大腿和屁股被扯得生痛，坐便器上的陶瓷垫还是粘着他。他道：“你用的什么胶水？就没有解药？”
　　“没有，你可以背着马桶回去。”郭紫瑶笑道。
　　段慎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陶瓷垫从马桶上卸了下来，但陶瓷垫仍牢牢粘着他的大腿，他穿不上裤子了，郭紫瑶借给他一条红色长裙。他穿上裙子后，郭紫瑶、顾闵静哈哈大笑。郭紫瑶道：“记住，你可是个背着马桶到处跑的穿红裙男人。”
　　顾闵静嗔道：“姐姐。”
　　郭紫瑶对着段慎独左看右看，道：“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差什么？”段慎独一脸蒙逼。
　　郭紫瑶一拍难道，道：“有了。”接着拿出口红。
　　“姐，你饶了我。”段慎独推测她要给他化妆。
　　郭紫瑶狞笑着走过来，按着段慎独，给他化妆，又让顾闵静从外面买了一套女士的长发。化好妆后，郭紫瑶用两个保鲜袋装了水做了两个假nai，让段慎独放在胸罩里。郭紫瑶叫了一声好了，放了段慎独。段慎独从郭紫瑶的蹂躏中站起来，腿都麻了，摇摇晃晃。
　　“站稳了，姐姐。”郭紫瑶笑道。
　　段慎独站在镜子前一照，自己变成了一个穿红裙和黑丝袜的中年“女人”，浓妆艳抹，长发齐肩，不但漂亮，而且有几分妩媚，嗔道：“不要啦。”
　　这一说，郭紫瑶在一旁大笑，学着女人的语气，道：“你应该说人家不要啦，讨厌。”
　　顾闵静也笑了，道：“大叔好靓哦。”
　　段慎独道：“阿静，你就不要起哄了，大叔平时待你不薄。”
　　郭紫瑶捏着鼻子，模仿段慎独的语气：“大叔平时待你不薄。”说完哈哈笑，“所以你要好好待人家的啦，是不是，大叔？”她想了想，又道，“叫大叔就露馅了，叫你小微微吧。”
　　“不要。”段慎独道。
　　“就这么定了，小微微，走起。”郭紫瑶道把一双高跟鞋扔在段慎独面前。段慎独想哭的心都有了。
　　郭紫瑶拍着他的脸笑道：“让你这个大作家体念一下生活嘛。”
　　因为马桶陶瓷垫紧紧贴在大腿，段慎独穿着高跟鞋，黑丝袜，迈不开腿，像个裹了三寸金莲的古代妇女，慢慢地跟着他们。出店时，服务员看见段慎独，眼睛一亮，双手握着个拳头，放在张大的嘴巴面前，道：“哦哈哟。”顾闵静捂着嘴巴笑。
　　出了酒店后，段慎独一个人去开车，郭紫瑶和顾闵静站在酒店门口不远处等他。段慎独刚走到郭紫瑶的福特车旁边，一个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走出来，道：“嗨，美女，约吗？”
　　段慎独笑而不语。男子见段慎独不说话，以为是含蓄，就不断靠近他。欢欢叫了一声，段慎独打开车门，没想到那个男人突然抱住段慎独。
　　段慎独使劲挣扎，没想到那男人使劲抱着他。郭紫瑶和顾闵静在一旁大笑。那男人用身体顶段慎独，却发现顶在马桶陶瓷垫上，倍感诧异，道：“这是什么？美女。”
　　段慎独不说话。郭紫瑶、顾闵静走过来观战。那男人又摸他肚脐，段慎独护着自己的肚脐。
　　慌乱之下，段慎独一脚踩在那男人的脚后跟上，那男人哎呀一声叫，道：“美女，你力气真大。”说着用力一掐，一只保鲜袋破了，水流了出来。那男人嘻嘻笑。
　　段慎独立即护着另一只，那男人还想去掐，段慎独火了，一个后仰，将那男人摔倒在地，那男人一把扯掉段慎独的头发。段慎独火大了，坐在他脸上，放了一个巨响的臭屁，那男人晕了过去。
　　郭紫瑶、顾闵静笑得快不行了。郭紫瑶捏着鼻子道：“整个雍海都臭了。”
　　段慎独重新戴上假发，脱了高跟鞋，上了车，郭紫瑶、顾闵静还在哪里笑。段慎独用兰花指指着她们，道：“不理你们了，哼。”两人这才上了车。郭紫瑶道：“你简直是中年男人杀手。”
　　“不理你。”段慎独专心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