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小意外（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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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晖毫不吝啬地挥洒向大地，为其染上了一层火焰的颜色，霍根站在落地窗前，脸侧融在了橙红色的光晕里，他脸侧锐利的棱角也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今天的见面我自己去。”霍根抬手看了看星脑，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原主心腹——文森特说道。
“好的，”文森特点头，面上并没有露出讶异的神色。
文森特知道，在帝国，没有虫敢去冒犯一位雄虫，否则将会面临雄虫保护协会的追责，最轻也会被送进惩戒室，忍受一顿皮肉之苦，严重者可被处死或流放荒星。上次致使雄虫车祸的雌虫已经被处死，幸得少公爵无恙，否则……
文森特这么想着，视线凝直，余光才注意到霍根已经起身，迈步向门口走去。
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霍根的脚步。边走边往前探着头，说道：“车已经安排好了，就在门口停着，您是要现在走吗?”
霍根略微颌首，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他的脚步顿了顿，稍稍侧过了头，说道：“雄父将你安排在我身边便是认为你堪当大用，你调查洛特后上报的文书我已经看过了，做的很好，希望你在今后，也能继续保持你的忠心。”
霍根说完，便大步向前，走向了门口的飞行器。
在他身后的阴影里，文森特右手扶在左肩上，朝着霍根走的方向鞠了个躬。
霍根踩上蹬梯，一旁的仆虫帮他推扶着车门，让霍根顺利地进入了悬浮车内。
霍根坐在驾驶位上，没有开自动驾驶，准备在和洛特见面之前，自己单独转一转。
霍根单手握着遥杆，另一只手点击着车载导航。他回忆着原主的驾驶经验，把控着操作台上的杆柄，手法略微有些生疏。
夕阳下，云霞将火红的光束映射成不同的角度，几束穿透过了云层照向远方，使天边印染了无垠的红晕。
霍根看着眼前的美景，略微有些恍惚，‘上次这么安逸地欣赏云霞是什么时候?’他这么问着自己，‘是4岁的时候?那时还不是继承人，撑起家族的责任还没落在自己肩上，……’霍根收敛了神色，叹了口气。
“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真想回到那时候……”霍根自言自语地说给自己听，半晌，摇了摇头，准备收回自己的思绪。
悬浮车已经行驶到了拐角处，一辆银灰色车身突然出现在霍根视野里，霍根连忙左打方向盘，那辆车的车主显然也没预料到，死死地踩下了刹车。
“吱——刺啦”，巨大的剐蹭声引起了耳膜的共振，霍根一时间有些耳鸣，他用手指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皱紧了眉头，觉得自己的精神海又泛起了针扎似的细密疼痛。
霍根的车身和对面的车头都存在一道粗长的波浪形黑线，那是被剐蹭之后掉漆的结果。
对方率先开了门，破开了空气中飘荡的浮沉。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被有些褶皱的裤脚包裹着，稳稳地落了地。
对方一身黑色休闲装，但是衣衫外摆有些凌乱。眼眶周围泛着些青黑，眼白里密布着红血丝，胡茬在下颌上凌乱地分布着，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了。
西瑞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只觉得头痛，自己因为景云的病情向军部告假，已经奔波了好几天，但景云依旧没有好转，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
想到这里，西瑞尔心中被心烦意乱和手足无措的混合情绪充斥着，他未免有些无助。
短短几秒钟过去，西瑞尔见到对面的车主依旧没有出来，很是疑惑，‘只是剐蹭，应该不至于……’
他这样想着，脚步却快了些许，靠近车门敲了敲车窗。
霍根听到了叩窗声，也明白这场意外大部分是自己的问题，他一手的指关节抵着太阳穴，一手轻轻推着车门。
推拉门嘎啦嘎啦地响着，露出了门外西瑞尔有些憔悴的脸庞。
西瑞尔在推拉门缓缓打开的过程中看到了熟悉的五官，他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懵然。
西瑞尔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刚刚自己，剐蹭了霍根阁下的飞行器?西瑞尔心底发凉，我做了这种事，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少公爵……肯定会把我送进进惩戒室吧?即便上次见面他语调温和、彬彬有礼，那说不定都是装的……这次雄虫不一定能够掩藏暴躁脾气，所以……一定会加重惩罚力度，我的翅翼说不定会被摘下来?我没有办法回军部……弟弟还没有醒……我……’西瑞尔眼底泛着哀凉。
‘今天必定难逃一劫，’他这么想着，看向了霍根的面孔，想从那张脸上看出他的态度和情绪，以此来揣测自己会怎么被惩罚。
可他只在那张脸上看到了紧蹙在一起的眉头、抵在太阳穴上用力而泛白的指节、向下紧抿的嘴角……
看着那张略微有些痛苦的脸庞，西瑞尔脑中大部分的猜测都化作了担忧和紧张。
他扶住霍根微微打颤的手臂，给他一丝依靠的力量。他轻声询问道：“您怎么样?我帮您叫雄保会的医学部?”
霍根只觉得头痛愈演愈烈，像是有一只细长的虫子顺着经脉一点一点地啃噬着神经，那般细密而针扎似的疼痛密密麻麻地袭来，让霍根只觉得无处可逃。
他只觉得被一双大手扶住，止住了自己双腿发软而下滑的动作，他向上抬头，看到了西瑞尔。
霍根发了发怔，只觉得视线一片模糊，他只看到扶住自己的青年穿着黑色休闲装，青年的手臂被紧实的肌肉所包裹着，扶着自己，修长又有力。
霍根看着他的面庞，只得依稀分辨出脸侧的棱角，他略微感到有些熟悉，但他还是没能叫出他的名字。
‘雄保会的医学部?雄保会……医学部?’霍根的脑子不甚清楚，有些混沌，西瑞尔的尾音始终在他的脑中回荡。
西瑞尔见他不回应，有些着急，他伸出右手指尖，刚刚戳到星脑时，一只轻柔无力的手覆在了他的指尖上，明明稍微使点劲就可以挣脱霍根的手，但西瑞尔没有那么做。他稍稍凑近雄虫的嘴边，想要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不许!”霍根的舌尖抵在了牙根上，强忍着脑海中疼痛一阵一阵狂烈的冲荡，额头上冷汗涔涔，可他覆在西瑞尔手上的力道一直在加重。
“不许打，”他对着西瑞尔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所有的家族，都在盯着我，盯着霍家。军事博览会发生意外已经让外界有些风言风语，即使热搜及时撤了下去，但是还是有不少家族得到了消息，所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出这种事。若是……若是我做为霍氏掌权人精神海出了问题，我的领导能力一定会被质疑。一旦被曝光，其他集团将会考虑撤掉合约，霍氏声誉受损，将会被其他虎视眈眈的家族所噬咬、撕裂，家族千年的基业将会被蚕食殆尽……’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霍根的喉结滚动，大脑疯狂地转动着。
“阁下?阁下?”西瑞尔增加了手中了力道，用力扶住了霍根缓缓下滑的身躯。
‘他好像是西瑞尔，’霍根眼前的光圈缓缓散去，视线变得逐渐清晰，注视着扶着他身体的主人。‘居然被他看到了我此时的样子，真是糟糕的开始啊……’霍根脑海中的疼痛此时已然过了劲，他终于分出了一丝余力这样想着。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检查精神海并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今天会……’霍根心里的疑虑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波地涌起，心底泛起了惊涛骇浪。
‘是真的没检查出来吗?医生有问题?被人做了手脚?’霍根眼神逐渐变得狠厉，‘我的安全大部分由雄保会承担，能瞒过雄保会和霍氏的虫有几个?或者，是这其中的高层主导的?’
霍根这样在自己的心底里发问，他知道，今天的这一出，也许就是幕后之人利用自己不敢将精神海有问题的事实上报，才下这样的毒手。也许是因为自己和霍氏碍了他们的眼，挡了他们的路，也许还有更深远的目的……
‘还是先解决现在的问题吧’，霍根决定先把这个疑虑放在后面再来思考，他看向西瑞尔，示意对方扶自己起来。
西瑞尔托着霍根的小臂，缓缓将他扶起来。霍根还有些眩晕，一个趔趄就往前扑，还好后面一股大力拽住了他，稳住了他的身形。
霍根离西瑞尔很近，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对面雌虫的温热呼吸扑散在自己的脸上，以及手掌皮肤下方，微微起伏、虬结坚硬的肌肉，他也意识到这样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看着西瑞尔湛蓝色的眼眸，他的脸侧微微有些发烫。
“阁下，您的身体不能敷衍，还是去检查一下吧……”西瑞尔看向霍根，有些欲言又止。
“谢谢你，”霍根挤出一丝微笑，道了一声谢。
‘又是一声谢谢……为什么您总是要说这句话?您明明是尊贵的雄虫，怎么能够对我们使用这样的敬语?’西瑞尔满眼的不赞同。
“我不会将这件事告到雄保会的，你不用特别担心……”霍根以为他的沉默是在担心这个，也明白他的难处，安抚着他。
看着面前的人眼眸中多了些亮光，霍根借此补充道：“不过，你既然不想受到雄保会的责难，那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霍根瞥向了西瑞尔，‘想来他明白我的意思吧’霍根这么想着。
‘放过自己了?’西瑞尔被这个信息砸的有些懵，‘雄虫……不都是一样的狂妄自大?虽然霍根阁下并不缺钱，但是他也应该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侵犯，又怎么会放过处罚我的机会……不过，这样确实能给自己减少不少麻烦……但是我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阁下又为什么要……’他心里这么念叨着。
从开始将水牢中的自己救出来，到温声细语地和自己聊天，还给了自己贵重的礼物，再到这次……西瑞尔拿不准雄虫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如此优待自己?
霍根点了点头，拍了拍西瑞尔的左臂，示意对方离开现场，去做自己的事情。
西瑞尔满怀疑惑，看着霍根的眼睛，终究还是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来，只是向他敬了个礼，上了自己的悬浮车。
——中央街区，时代餐厅内的一个包厢内
洛特坐在了桌子一侧，脸色有些阴沉，高领的衬衣勉强遮住了下面的红痕，姿势略微有些怪异，像是在强忍着疼痛似的。
桌下，洛特的双手紧紧地绞住衣角，脑海里酝酿了一场风暴。
“叩叩——，”敲门声很不恰巧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请进——，”洛特站起身，理了理被自己揉皱的衣襟，摆出了一副甜美的微笑。
先进来的侍从立于门侧，待霍根进来时深深地鞠了一躬。当霍根落座后，他带上了门，只留下了霍根与洛特共处一室。
洛特正对门口的霍根，他的双手放于身前侧，也向霍根鞠了一躬。然而霍根并没有受他的礼，而是微微一侧身，便避了过去，先落了座。
洛特抿了抿唇，脸色有些不正常，他已经连续几天未进食，现在胃袋空空，有些隐隐作痛，但他还是在想，‘是什么让他生气了吗?怎么办?怎么对付这种情况?’洛特的大脑极速转动，但他的面上很快就恢复了原有的甜美微笑。
他见霍根没有发话，也不敢坐下，弯下膝盖跪在了霍根脚旁，仰视着开口道：“霍根阁下，自从订立婚约起，咱们已几月未见，中间又出了那种事……”他意识到自己慌忙间的口不择言可能会引得雄虫不喜，于是很快就闭上了嘴。
霍根面上未动，打了个手势让他起身，亲自给他酙了杯茶。
洛特有些受宠若惊，浅浅地惊讶了一下，又想起霍根避过自己行礼的一幕，一时间有一些拿不定主意，面上浮现了一抹犹豫之色。
短短的两秒内，洛特还是端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茶，凑到嘴边，抿了一小口，他的脑中胡乱思考着，并没有嗅到沁人心脾的清冽茶香。
霍根意识到了他的神不思属，微垂下眼睑。眼前又浮现了西瑞尔憔悴的神情，‘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刚发现我的身上被人做了手脚，今天就发生了这种事。这必定不是巧合。’怀疑的阴云笼罩着霍根的心底。
洛特见他一直不说话，犹豫了些许，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阁下，我的雄父将在下个月月末举办一场晚会，想邀请您亮相此次活动。”
霍根听到这句话后，也明白他们是想公开关系，他在心底冷笑一声后，抬起眼眸直视洛特。
霍根黑色的瞳仁紧紧地盯着洛特，身上的威压不自觉地释放了出来，低气压遍布了包间：“我们的婚约自然是不会变的，我会准时出席。”
洛特打了个颤，有些不敢直视霍根的眼睛，避开了他的目光，听到他的话时，才用余光瞟了他一眼。
“没发现端倪吗?看来修恩这只肉坨雄虫在清理信息、压制舆论这方面还是很有用的嘛。”洛特暗自有些得意，‘只要拿到我想要的，就可以摆脱狂躁期，离开这些恶心的雄虫……’
“我的继任大典在这个月中旬，届时，兰斯家族、纪氏等等贵族也会来，你将会作为我的男伴出席，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我想你都清楚，你要时刻注意你的身份。”霍根突然发话，并在句子的结尾加重了语气，仿佛有意在提醒洛特什么。
“我明白，”这一句话犹如一颗定心丸让洛特更加相信霍根并没有发现修恩和他的私情，但他的头脑被喜悦充斥着，并没有深究霍根话里的含义。
‘我既能成为霍氏的雌君，在离开之前享受荣华富贵，又能借这个机会，趁机多结识一些上流显贵们，说不定能拿到更多好处……’洛特暗自窃喜，他面上也有些绷不住了，唇角猛得上扬。
霍根不留痕迹地摇了摇头，对洛特的心性又有了一个新的评判。
“晚上还有一场电影，”霍根虽然不想和洛特约会，但为了把戏做足，还是补充了这句话。
“嗯嗯，”洛特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瞬间收起夸张的表情。
余音刚落，侍从就轻叩房门，端上了晚餐：热嘟嘟流着油的五香炖肘子、铺满鲜红辣椒的剁椒鱼头、酸甜口的咕咾肉和糖醋里脊、以扇贝海胆和鲍鱼组成的水产拼盘……热气腾腾的食物铺了满桌。
暖黄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在霍根脸上却投出了一片暗影，包厢内沉默的气氛挥之不去、久久不绝，似乎要延伸至时间的尽头。
菜上齐了，但是没有虫动筷。洛特低下的头无声地抬了抬，用余光瞥着霍根，见他没有动作，放在双膝上的手紧紧绞着。
‘最近服侍那个胖坨雄虫，被打了一身的伤却也没有得到一点点的温情，遭受了这样的对待。’洛特的胃臂急剧收缩，胃中酸水涌动、一阵一阵的绞痛冲袭着他的大脑。
‘叮铃铃，叮铃铃……’洛特星脑的铃声率先打破了窒息的氛围。
洛特有些尴尬，‘为了想怎么瞒过霍根，都忘了给星脑设置拒接来电了，打搅了雄虫，肯定会引得他不满。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打通讯过来，真是没有一点时间观念，我若是被霍根阁下责罚，你也别想好过!’
洛特在心中恶狠狠地咒骂着，眼角却有些耷拉着，他摆出了有些委屈的样子。‘现在接不接都是我的错，得先看看雄虫什么态度。’他抬头看向霍根，试图从他那张扑克脸上找寻他流露出的情绪，却一无所获。
霍根没有看他，依旧摆出那副冷漠严肃的脸，也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慢悠悠的捏住了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在了自己的碗里。
霍根看着洛特面上越来越掩饰不住的心急，心里估摸着时候到了，就开口道：“接吧。”
洛特这才像是得到了赦免一样，松了口气，‘看他的态度，应该不会介意吧。该死的，净给我添麻烦，这只打通讯的虫……’洛特心中碎碎念，一只手拿起了星脑，上面一个大大的通讯符号，写着对方的备注——雄父。
洛特在那一瞬间怔愣了一下，不敢再耽搁，向霍根示意了一下，出了包厢，到了楼梯转角，摁开了接通。
“怎么这么晚才接通?又陪着哪只雄虫呢?赚到不少吧?正好你雄虫哥哥在菲拉赌博输了，你拿钱把他赎回来，”对面劈头盖脸就是这样一串话。
洛特眉头紧皱，深吸了一口气，眼皮狠狠地闭上，半晌又睁了开，他很是不情愿的说出了下面的话：“雄父，我在霍根阁下这里，你这样做，已经引得他的不喜……”
“那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还没有吸引住他?文瑞比你强多了，你能不能学学他?霍根是多大的一条鱼啊，放你去不是让你享受的。当年我废了多大的力气让你成为他的……”
雄虫在一旁喋喋不休地数落着洛特，却被洛特一声打断：“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去的……”洛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星脑挂断的嘟嘟长音让洛特有了片刻清净，他长呼出一口气，告诉自己：快了，就快了，再忍忍。
洛特唤来了楼层值班的侍虫，叫他拿一点胃药上来，侍虫认出他是陪霍根阁下吃饭的那只雌虫，怕耽搁雄虫的兴致，连忙从紧急药箱里翻出了他所需的药物，递给了洛特。
洛特就着温水，将药吞下了肚，许是喝的太急，洛特只感到喉间一片痒意，喝下的几滴清水随着呛咳喷溅而出，沾湿了他的衣角。
洛特来不及整理着装，心里计算着出来的时长，将手中的玻璃杯‘嘭’地一声磕在了桌上，踩着楼梯‘噔噔噔’地跑到了原来的包厢。
‘吱呀’，门开了。
霍根没有看他，仍旧把着他的茶杯小口啜饮着。
洛特赶紧回到座位上，来不及平复剧烈的心跳，就强行压住自己的呼吸，‘这样显得自己很粗鲁，他对我的印象分不能再下降了。’洛特忍得有些难受，但还是这么做了。
霍根没有发表态度，仅仅只是示意他吃饭，霎时，室内又恢复了沉默。
二虫便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吃了完了这顿饭，看了电影，各自回了家。
作者有话说第6章 小意外（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