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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争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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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翌日，裴初棠被带到奉宁公主身前。
他跪在地上不知所以，心里将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最坏的结果就是因为杨棋那事，牵连到自身，如今他是侯府的人，他出事，自然也是议论侯府。
奉宁公主开口询问：“脸上的伤重吗？”
“啊？”裴初棠傻眼，再三确定这是同他说话，回道，“不重，多谢公主殿下关心。”
“真没想到，陛下会因为你与杨棋的纠纷，将护城都尉给贬职了。”
“公主您言重了，陛下这么做，肯定是因为都尉大人教子无方，纵子作恶太多，在天子脚下欺男霸女的事更是数不过来。”
奉宁公主道：“你倒是个聪明人，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裴初棠露出一抹不自在的笑，想说什么，却又语塞，他如今过的万般小心，哪能听不出好赖话，不找台阶下，还真要被捧杀不成？
他可没那么傻。
“殿下，您的茶。”丫鬟将热茶放在桌案。
“好了，别跪着了，起来吧。”奉宁公主才想起这茬，抿了口茶水，欲言又止道：“你……还是别留在燕泽身边了。”
裴初棠道：“公主殿下是想让我离开侯府？”
奉宁公主道：“不至于，毕竟你是燕泽亲自带回来的人，是去是留，应该他做主，从今日起，你来我身边侍奉，不用再去做后院做粗活。”
“这……”
“怎么，你不愿侍奉本公主？”
“不是，自然不是！”裴初棠解释道，“就是太突然了，谢公主殿下。”
离开正堂的时候，许多人向他投来羡慕的眼神，除了在侯府伺候很久的老人，还没有这么轻易就在公主殿下身边侍奉的，他算第一个。
裴初棠恍恍惚惚走回后院，心情有些复杂，公主殿下这么做，一定是觉得他和燕泽走太近，亦或者燕泽对他太好，让公主察觉出异样。
明明他已经保持住身份上的悬殊，不敢僭越燕泽半分，可还是难免疏忽，被有心之人看去，他确实和燕泽走得近，这点无法辩驳。
公主不希望燕泽受到任何人影响，也是对的选择，他本就是要离开侯府，或早或晚而已。
燕泽又来后院寻他了，每次来，都是满脸高兴。
“阿棠，我有个好消息，要听吗？”
“什么好消息？”
“两日后，宫中有皇室家宴，我跟母亲都会去，你不是很想见一见自己的姑姑吗？这可是个大好机会，你跟着我，肯定没问题。”
“入，入宫？！”裴初棠脑海瞬间清灵，立刻打起精神，这一世，傅玄没有来强行将他抢入宫，那么此次家宴，不就是入宫的最好时机！
终于让他等到机会。
燕泽道：“怎么激动的说不出话了？”
裴初棠道：“自然激动，姑姑如今是太妃，应该会出席宴会，无论如何，只要入宫就有希望。”
“阿棠，看到你这般期待，我真替你高兴。”说罢，他开始喃喃自语，“入宫肯定要穿身好衣服，你不能穿成这样，我命管家去给你找身新衣！”
“不必了！”
“嗯？为什么。”
“我……我刚才就想和你说，公主殿下她，命我去她身边侍奉，以后，我不用再后院干粗活了，也不能常见你。”
燕泽诧然，不解道：“母亲她怎么一会一个主意，明明一开始那般不待见你，想让你离开侯府，突然就要你去身边侍奉，我真不明白。”
裴初棠道：“不明白就不要胡思乱想，公主她有自己的主意，我只需照做就好。”
燕泽道：“可是，我怕母亲她……”
裴初棠道：“公主殿下不是那样的人，也不屑于私下磋磨仆从，那可是你的母亲，难道你还不了解自己母亲的为人。”
“我自然了解，可是你不同。”燕泽话中满是担忧，有满满的不舍，“罢了，或许这是好事，至少你还在侯府，也不用做粗活。”
“但你在母亲身边侍奉，有什么事，必定及时告诉我。”
“知道吗？”
“好，我答应。”裴初棠安抚他的情绪。
……
宫中，皇帝第一次翻了后宫牌子。
凤鸾春车早早停在殷若若居住的翠竹苑，引得其他两位才人出来观望，发出羡慕的声音，伴随送入殿中的赏赐，可谓风光无限。
老嬷嬷道：“娘娘，奴婢是宫中负责为侍寝娘娘沐浴梳妆的老人了，必定将您打扮的如花似玉，娇不可言。”
“多谢嬷嬷。”殷若若是个很会看眼色的人，立刻打赏为她梳妆的嬷嬷半盒银子，再将其他的银子分给办事的太监们。
“多谢才人，多谢。”
“客气，日后在宫中，还请诸位多加照拂。”
殷若若不仅会办事，还会讨好人，说好话，若非位份与顾念依相差悬殊，必定也能斗个有来有回，她现在，对自己可谓信心满满。
温热的水中，老嬷嬷为其沐浴清洗，在洒满花瓣的水中，让浑身都染上淡淡花香。
烘干的里衣也带有熏香气味，穿在身上，单薄的可见玲珑身躯，嬷嬷询问道：“殷才人，您喜欢什么样的发髻？”
“老奴会梳各种发髻，只要才人喜欢，都可以梳。”
“那就，仙女髻？”
“好好好，仙女髻最是能体现出女子的温婉娇美。”
殷若若脸颊还泛着绯红，满心喜悦，望向镜中的自己，她自认这张脸不如顾念依倾国倾城，可也算得上俏丽灵动，顾念依虽貌美，陛下不照样冷落她。
难道陛下真的很喜欢她的舞？
无论如何，今日侍寝一定要得到陛下喜爱。
“璃妃娘娘到。”一声通传，殿门由外被推开。
“好香啊。”顾念依不请自来，踏入殿中。
殷若若笑僵的脸皮一抽，立马向其行礼：“不知璃妃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好姐姐，快请入座。”
顾念依道：“哎呀，妹妹今日要侍寝，怎能跪着，快些起身。”她将人扶起，透过殷若若沐浴后身上单薄的里衣，将人打量透彻，果然是一副好身躯，腰肢纤细，双腿修长。
陛下若见了这幅诱人模样，必定也会喜欢吧？
同为女子，她哪能不知这般身姿是何等曼妙，同样，也嫉妒的发疯，小小才人，却抢在妃子头上得宠，明明一同入宫，就因为她会跳舞勾人。
“姐姐，您……”殷若若想碍口询问她为何来此，话到嘴边，又不敢说。
顾念依道：“本宫当真羡慕呀，今日能借妹妹福气，一睹凤鸾春车是何模样，羡煞旁人。”
殷若若道：“姐姐，身在后宫，大家都会有机会靠近陛下的，只不过，陛下突然眷顾了妹妹，并未是什么福气，姐姐入宫既是妃位，那才是真的福气之人。”
啧，好一位伶牙俐齿的才人，顾念依被说的无处找错，甚至有些受用。
“好妹妹，你的舞跳的这么好，可否教教姐姐呢？”
“姐姐也想学跳舞？”殷若若有些诧异，她知道自己就是因跳舞好才独得陛下青睐，若顾念依也要学，她还有什么机会？
迎上那皮笑肉不笑的脸，殷若若只能点头暂且应下：“好啊，姐姐想学，妹妹自然倾囊相授。但想要跳好一支舞，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何意，你觉得本宫不能吃苦，还是你想让本宫知难而退？！”
“不不不，妹妹单纯是心疼姐姐而已。”
顾念依换脸如翻书，虽令人觉得来者不善，但也没大胆到肆意妄为，她从袖中拿出一盒胭脂，说道：“本宫也不能空手前来你殿中，这盒胭脂偏粉，相当衬妹妹气色，不知，妹妹可会喜欢？”
“自然喜欢。”殷若若双手接下，“多谢姐姐。”
顾念依道：“怎么，侍寝如此重要的日子，不试试新胭脂？”
“璃妃姐姐……”殷若若有些忐忑，指尖颤抖，将胭脂盒打开，她知道，自己抢在顾念依前面侍寝，必会惹其不快，那这盒胭脂，到底能不能用？
她不敢，甚至有些后怕。
这时，老嬷嬷走来，催促道：“二位娘娘，时间差不多了，奴婢该送殷才人出去了，不能误了吉时。”
殷若若如释重负，起身道：“姐姐送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妹妹定好生收着，仔细的用。”
顾念依望向她离去背影，冷笑出声，小小试探，就让她怕了，一盒胭脂，还怕毒死她吗？贱人，给本宫等着。
殷若若坐着所有后宫女子向往的凤鸾春车踏入寝宫，在殿中等啊等，直到深夜，才听见有动静。
傅玄回来，揉揉眉心坐在桌前饮茶，转头，发现龙床上衣衫单薄的女子，顿时一口茶喷出来。
“陛下您没事吧？！”
“无，无碍，你别过来！”
“那臣妾去床上等您？”殷若若娇羞一笑，媚眼如丝。
傅玄回神，才想起是他白日里翻的牌子，要给太后那便做足样子，顺便让自己松懈两天，不再被紧盯着。
“福生，燃香。”
“陛下，您喜欢什么香？”
“两个字的！”傅玄白他一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