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二回代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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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赞誉了一通，楚瑾年心满意足，趁着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自立大典的喜庆时，跟配合无间的白虎聊聊天。
临时兼职兽医的黄军医一见楚瑾年不自禁声音就激动了起来，满面的亢奋，“少……世子爷，您真是被山神爷爷庇佑，被神灵庇佑的。”
扪心而论，活了大半辈子，第一回开眼见白虎呢！有道是主辱臣死，反之亦然，主子得天恩赐，获得白虎！那他们这些臣子也是有面子的。走出去，腰杆子都能挺得笔直笔直。
就算白虎训不服，就算死几个驯兽师，那也是无伤大雅的。毕竟，白虎啊！只要训得服了，只要在整个天下面前，让白虎表现出对楚家父子俩的臣服，那就是利大于弊。
为此，他都能甘愿自己成为兽医，用药迷昏白虎，哪怕丧命，也可以！
可这老虎像是真得通人性，跟它好声好气的诉说，能够稍微温顺些，可若是一旦心存邪念，老虎两眼珠子就直勾勾的盯着人看，像是能够直视人内心的阴暗，还尾巴一甩，像是带着蔑视与嘲讽。
可灵可灵了！
楚瑾年说以诚待白虎，还说要放归山林后，白虎才开始配合。
一配合，那恰到时机的呼喊声，完完全全就能收服北疆众人的心。
“黄老，您冷静冷静。”楚瑾年把浑身抑制不住喜悦之情的黄军医搀扶起来，垂首看看铁笼里美滋滋扑棱活鸡的母老虎，忍住对血盆大口的畏惧，沉声道：“我来跟他们聊聊天，你找一个黄道吉日，我们把他们请回山吧。”
看着眉眼间带着不容置喙决然之色的楚瑾年，黄军医浑身一僵。
楚瑾年见状捂着心口，轻轻咳嗽了一声。
见状，黄军医如遭雷击，急急忙忙回过神来，毕恭毕敬道：“是，卑职遵命。”
——鬼神之事宁可信其有，毕竟世子爷还缺黄精灵呢！他们之前为了救世子爷，还朝漫天神佛许愿呢！眼下，自然也要遵守诺言，白虎完成现世的任务了，也该回家了。
“世纪金榜，五菱宏光，”楚瑾年笼子里的母子俩，最后视线望望自己最最最舍不得的雪貂：“沙雕啊，你们都马上要回家了，山林里自由自在的，才是你们的归属。但记住一定要活着，要子子孙孙无穷无穷尽的。还要特别记住一条，得看清楚界碑知道吗？非但自己看清了，还得告诫你们的子孙，不要给我跑隔壁地盘去！”
边说楚瑾年还从怀里掏出一份山峦堪舆图来，郑重的指一指，圈一圈：“记住，这地盘是我们的。咱们属于和谐共处，隔壁焉哒哒的坏，咱们不理他们。”
丝毫不遮掩自己的小心眼，楚瑾年把图往笼子一挂，道：“闲着没事的，就多看两眼，一定要记住，划着红线的地方不能去。”
与此同时黄军医听着白虎母子俩的名字，嘴角微微抽搐一声，朝缓步跟随而来的楚飒飒和四喜行礼。
瞧着小白虎正美滋滋的舔奶盆，四喜也不怕虎，熟门熟路的仗着两栏杆里的缝隙爬进去，也要把自己脑袋往奶盆埋。
楚瑾年见状眼疾手快一把薅住四喜的胖腰，“小祖宗，你咋好的不模仿，就模仿虎口夺食啊？”
“爹，坏。”四喜使劲挣扎着，“嗷呜，衣服，漂亮！”
楚瑾年累得喘气：“这不是衣服，这是虎，活得老虎，知道吗？祖宗啊！”
边说把怀里的大胖小子往楚飒飒怀里塞，“姐，不行了，你抱着。这娃，又胖了。”
楚飒飒失笑，拍着四喜的后背，“不哭不哭，小四喜最漂亮了，最可爱了，整个军营最漂亮的孩子，再哭姑姑点你哑穴了。”
说话间小奶虎叼着奶盆，顺着栏杆，就钻了出来，冲着委屈哭嚎的四喜嗷呜了一声。
楚飒飒看看对小崽崽来说貌似并没什么用处的笼子，缓缓垂首看眼冲自己呲牙的小奶虎，再看看破涕为笑的四喜，觉得这两幼崽好像能用楚瑾年戏谑的“婴语”沟通。
“咕咕，喜喜，糊糊，朋友。”四喜拍拍楚飒飒的手，示意自己要下来，还道：“爷爷，玩，逗，我们。”
楚飒飒闻言心中一惊，下意识抱紧了四喜：“爷爷玩你们？”
“放，下来，命令！爷爷大，喜喜二二大。”四喜挣扎着：“下来，咕咕，玩。”
楚飒飒闻言失笑，弯腰把怀里的熊孩子放下来。
楚瑾年看看四喜小胖手就往五菱宏光脑袋上拍，而五菱宏光呢也没有未来百兽之王的架势，跟个小猫咪一样喵了一声。随后一人一虎就哥两好的趴在了地上一起翻滚，不由得猛得抽口气，“姐，好像四喜混的比我们还熟。”
楚飒飒抬手指指笼子里吃饱喝足，一脸慈爱的趴在地上看幼崽的母老虎，再指指窝在冰块上一脸冷漠状的雪貂，静静的点个头。
顺着楚飒飒的手势一看，楚瑾年望着被自己取名十分霸气的——世纪金榜，紧张的吞咽口水，就差双膝跪地，献上学渣的敬意。
之所以给母老虎它老人家取这么一个名，就是为了让楚瑾年这个世子爷莫要太膨胀太自信了，被封建公子哥的奢靡给腐坏了，有优越感，真养国宝动物真无视……无视着生命。
世纪金榜像是有灵一般，静静与楚瑾年对视了一息，垂首舔了舔自家崽崽的脑袋，把小老虎舔的湿漉漉的，还把爪子伸出笼外拍拍四喜的脑袋，最后冲着楚瑾年轻轻嗷呜了一声。
这模样，看着还挺一视同仁的。
楚瑾年可不敢把自己脑袋递过去，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手，跟老虎爪子轻轻触碰了一下。当触摸到毛揉揉的虎毛，感受到那似乎蕴藏在皮毛下的炽热之心，楚瑾年都恨不得昂天长笑：“姐，我摸到老虎了。”
说完这话，楚瑾年眼角余光就见被自己亲昵取名的沙雕貌似投了个鄙夷的眼神，随后小眼珠子又恢复了历来的高冷。
“沙雕，来爹抱抱。”
对于雪貂，楚瑾年表示自己不畏惧的。
只不过这沙雕太能耐了，直接往老虎窝里钻，不稀罕他楚瑾年的拥抱。
感慨着，楚瑾年瞧着貂再一次高冷状，也不在意，继续指着自己画出来的家园示意图，对两个成年动物诉说，“你们一定要记住啊，在咱们共同的家园使劲的狂奔，可不许跑敌人那边去，知道吗？我跟你们说，敌人可拽了，可恶心要命了，干得出祸害水源祸害尸体的事情来……”
把公务上的苦闷，楚瑾年一口气的全朝两个有灵的动物告了个状，顺带还展望了未来：“记住，未来我可是要成立野生动物保护基地的，你们得呆我的地盘，才安全。”
楚飒飒听自家弟弟絮絮叨叨一个多时辰，最后提溜浑身泥巴的四喜，拉着还要继续做思想工作的楚瑾年去赴宴。
“本世子能够心平气和的见使臣了。”楚瑾年默默自己的手，美滋滋的说着。
但转眸间看见泥猴四喜，楚瑾年不自禁酸溜溜的，扭头跟楚飒飒耳语：“姐，我觉得爹真隔辈亲的，带着四喜玩，把我们关在营地里算账，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就算了。还给四喜做那么多新衣裳，比我还多。”小孩子就应该穿罩衣才对！
“不都你小时候的衣服改的？”楚飒飒侧眸看了眼哼哼不已，带着孩子气的弟弟，没好气问：“你几岁了，还跟四喜争？”
“我才十八岁。”
搁后世还未成年呢！
“爹像你这么大，大哥都周岁了。”楚飒飒说完，眸光一黯，看看怀里被宠得白白胖胖的孩子，努力笑了笑：“爹和太太他们也是该享受天伦之乐了。其实，我也想成亲，只是这天下未定，我不好嫁。否则我肯定问黄军医要什么药丸，争取来个龙凤胎。”
丈夫是谁她不介意，反正孩子要姓楚，要养在爹娘的膝下。
听人如此犀利胆大的话，甚至在原著里还真实践过，楚瑾年缓缓吁口气，脑袋四处转悠了一圈，示意跟随的亲卫都远离一些，压低了声音，一副说小秘密的模样，低声问：“姐，我偷偷跟你说，爹娘他们把我们打发来虎园，也是想让我套套你口风。爹可是一口气把附近的青年才俊，乃是全天下的才俊都吸引过来了，你有没有看得上眼的？”
“膀大腰圆，看着好生养翻板兄弟粗壮，看着龙虎精神的。”楚飒飒不带掩饰着开口：“要不是有些书吏娘们唧唧的说涉及邦交，否则让老田过来，让他照着皇帝选秀先筛选一番，剔除那些银枪蜡头。”
楚瑾年听得耳畔响起不带掩饰的声音，猛得眼睛瞪圆，“姐姐姐姐姐你你你你好会抓重点啊。”
“不然呢？凭什么男的就能对女孩子挑挑拣拣，女子却不能对男子挑剔？”楚飒飒回眸看眼讶然的弟弟，“除却家世门当户对外，在受孕方面不也得登对？我可是身体健康，黄军医说了好生养。”
说到最后，楚飒飒还傲然挺了一下胸，“我这是正常的，你之前那个馒头塞大了。这回你男扮女装的，记得给我塞小一号的。”
楚瑾年恍恍惚惚，反手指指自己：“我？”
翌日，换上华服的楚瑾年侧眸看看替他束发的陈妈，还有些惶然：“我现在都十八了，不知不觉都长残了些，扮女装，好像没先前那么好看了。”
这些日子连轴转的，小脸蛋没先前那么白皙细腻了。
眼底下还有些青黑，是熬夜筹备典礼外带亢奋留下的后遗症。
且喉结都大了些，诉说着楚瑾年这个男孩子青春期发育成熟了，不像先前稍微遮掩一二，带这个围脖，能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就连胡须都有几根冒出来了。
看着，就不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娇艳范儿了！
反而带着历经世事考验，被钱磋磨的沧桑。
简言之，老了啊！
瞧着捧着铜镜瞧了又瞧的楚瑾年，陈妈笑着给人插上凤簪，道：“世……郡主，您说笑了。放眼整个北疆，都寻不出像您这样雍容华贵气质出众，长相艳丽的大姑娘呢。先前顶多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现如今是盛开灿烂的牡丹花，真正国色天香。”
“小姑娘。”楚瑾年矜持纠正，边抬手翘着兰花指：“给我指甲上涂个牡丹花。”
陈妈闻言一愣，笑着应下：“好。”
楚夫人在一旁静静喝茶。等自家新出炉的闺女画完了妆，才缓缓开口：“庞丞相到时候会以晋朝遗臣的身份出现，帮你一把。至于西北赵大虎那边你自己注意，人家可是真心诚意要求娶的。这事情若无圆满的结局办法，你就说自己中意赵大虎知道吗？”
“娘，这两不是婚托？”楚瑾年愕然。
“是你形容的婚托。可得以防万一。那茜寒部落来势汹汹的，你爹先前借口自立为王，增添身份，拖了又拖，现如今还把狄国也卷入了进来。”楚夫人拍拍楚瑾年的肩膀，低声道：“人牵扯进来的越多，拖延的时间也就能拖延的越久，我们能够熬过春耕。到时候再打，我们今年秋收粮食还能保证。要知道今年可是关键年份，农营那边汇报，野菜，以及番茄红薯都要正式耕种的。”
“还有黄独，也就是土豆。”楚瑾年闻言迫不及待补充一句。
“对对对，还有土豆，”瞧着楚瑾年眉眼里带着的希冀，楚夫人笑着：“都要开始适种植了。以及养殖营那边也在扩大规模培育幼崽。这春日啊，都是生机。军民得奋力搏生产。”
正说话间，楚飒飒急匆匆入内，一挥手示意陈妈等仆从下去，面色沉沉的开口：“瑾年，你等会赴宴必须谨慎。咱们盐场来报，发现了茜寒的探子鬼鬼祟祟的，似要对盐场下手。”
闻言，楚夫人怒不可遏，“岂有此理！”
整个北疆，就一个小小的海盐场。供给整个北疆，都已经算得上岌岌可危，马上要见底了。产盐产地在山东以及两淮川蜀等地，尤其是淮南，让扬州盐商富庶天下皆知。
楚瑾年看着难得动怒的楚夫人，不可置信：“咱们北疆缺盐？”
“楚瑾年！”楚飒飒闻言，只觉心理刺啦一声都冒出火焰来了，“北疆基础的军需物资，你还没上心，倒背如流？”
“不不不……”楚瑾年抬手，“你们先别说话，这个……”这个考点，我背过！且还是穿越强国流小说必备的桥段！我怎么可能没跟煤矿一起提出来？
就在楚瑾年回想知识点时，临时搁了块匾额唤做礼宾院的府邸，此刻正热闹非常。前来庆祝玄武王自立的各部落使臣，还有其他闻讯而来的起义军使臣，乌压压的一片，各种语言以及方言，汇聚成一曲别样欢庆的曲调。
作为莫名其妙被炸毁的前晋丞相，庞丞相自打一亮相后，便引人侧目。
迎着落在自己身上毫不犹豫嘲讽亦或是算计的眼神，庞丞相心平气和的随着礼官的指引，进了西边偏僻的一处小院。
看着眼前小到狭窄逼仄的庭院，庞丞相缓缓吁口气，像是在极力隐忍自己的怒火，咬着牙开口：“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那些小小的弹丸之地却是修饰一新的院落，本官……亏得我晋朝乃礼仪之邦！”
“庞丞相此话倒是过于狭隘了，我们古话说得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伐吴。”
听得身后响起别扭的官话，庞丞相缓缓回眸，冷冷的看了眼不请自来的人，像是在回想，过了许久，才笑着开口：“可是茜寒部落的使臣李学礼李大人？”
“庞丞相您不愧是丞相大人，真是好记性，真是外臣。”李使臣闻言冲着庞丞相行了一礼，不急不缓的开口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请大人您品鉴黄玉？外臣还记得您甚至喜爱此物。”
庞丞相笑了笑，邀请着人入座，看着对方仆从端上来的上品黄玉以及其他珠宝，端茶品茗了一口，努力的憋住眼里的嫌弃，一字一顿沉声道：“李大人，您倒是将我朝典故学得好，也将本官的喜好记得极好。可我朝还有一句话叫无功不受禄，现如今我一个失败者，是无福消瘦这些。”
着重咬重了“我朝”两个字，庞丞相面色冷冷，视线幽幽的看着黄玉：“请回。”
“您这话说的，可真是妄自菲薄了。庞大人您若是无福，谁又有福气呢？”
看着人眼里带着的贪婪，李使臣笑意加深，一挥手又示意仆从端上来一批珠宝来。
他作为使臣，算跟这大名鼎鼎的奸佞打过几回交道了。
这种人最是贪财不过的。
随着茜寒部落端上来的珠宝，刹那间整个小院倒是珠光宝气，衬着昏暗的光线都明亮了几分。
庞丞相眼眸一转，一目扫过，嗤笑了一声：“折合起来，不过区区三万两银子而已。李大人，你这是在折辱本官吗？”
万万没想到这落败了胃口还如此之大，李使臣心理冒火，面上笑意不减，甚至还一弯腰，十足的恭敬模样，从袖子里取出一叠的银票双手朝庞丞相奉上，“这……这有道是他乡遇故知，乃是四大喜事之一，因此外臣激动了些。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您笑纳。”
庞丞相闻言，袖子一甩，负手在背后，轻蔑的横扫了眼银票，“李大人若是无其他事情，还是请回吧。”
“只要您助我满载而归，除却这些物品外，还有源源不断的宝物，足以让您东山再起，手握大权。”
见人不动心，甚至还转身就走，李使臣心中一急，连声道：“您就不想复国吗？”
一听到这话，庞丞相脚步一顿，“哦？”
见状，李使臣急急忙忙上前，冲着庞丞相谄媚一笑，开口道：“众所周知，您对北疆军厌恶至极，即便晋朝亡了，也不愿以正统之身扼令北疆勤王。这铮铮铁骨真是值得我等佩服。现如今楚国栋这狼子野心不带遮掩的，所以啊……”
故意拉低了声音，李使臣道：“我们可以一起合力对付。这楚国栋近年不断屯兵，虎视眈眈的，压根无视我等同饮苍白水之情，是打算对我们动兵。还肆意纵容鼠疫蔓延，却对外虚假宣传，识图遮遮掩事实真相。这些恶行真是其竹难书。”
“…………是罄竹难书！”
看着越说表情越愤怒越夸张的李使臣，庞丞相觉得自己真被侮、辱了。
这些夜郎自大的弹丸之地，都不配跟晋为邻，还敢觊觎晋。
跟人打交道，搁以前，都只是礼部内礼宾院的事情。
还都不配他堂堂一品大员亲自会见！
心理不虞着，庞丞相神色淡淡，总结：“李大人，贵主想要求娶楚郡主，为何？”
李使臣闻言无奈的笑了笑，“据闻郡主殿下才貌双全，倾国倾城。作为男儿，自然对此心神向往。”
庞丞相拨弄着茶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可我记得首领年岁与本官相仿？”
李使臣闻言面不改色：“这是问题吗？昔年唐玄宗与杨贵妃相爱，不也是假话？我部落还有传闻，乃是贵妃娘娘的后裔。”
“也对，昔年昭君出塞，也都是佳话。”庞丞相喝口茶，笑着开口：“其实，那楚郡主与本官有仇，我这回前来说实话也是破坏人的姻缘的，唯恐她得了一个好佳婿。既然李大人您如此诉说，本官嘛，帮你一把也未尝不可，不过……”
故意拉长了音调，庞丞相眯着眼看向李大人，轻笑了一声：“一场爆、炸，晋亡得突然。本官一片忠心，只护着圣婴帝离开，忘了携带家眷。现如今在百黎城也算重新站稳了脚跟。人嘛，说素雅些，便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作为男儿乃是人之常情。据闻贵国公主年芳二八，美艳绝伦。为表我们合作的诚意，李大人你看能不能回禀贵主一二？本丞相愿意休妻再娶，另外让圣婴帝加封其为一品诰命夫人，以及仲母。”
本气愤不已的李使臣听到最后，面色讶然，困惑着开口：“仲母？”
“本丞相为圣婴帝的仲父，我的妻子自然也是皇帝之母了。”
听到这话，李使臣眸光诡异的亮了亮，“当真？”
“当真。”庞丞相笃定的开口，“为表诚意，本官还能先卖你一个消息，那山东大鸿军的首领乃是年轻俊杰，据悉楚国栋那老匹夫就是等他来求娶，好以此拒绝你们的求亲。”
“庞大人，此事为真？不是派使臣去了狄国？”
“那是去查鼠疫之事，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李使臣闻言表情凝重的点点头：“您说得有理，不过您放心，狄国啊，皇子早已愿意与我们合作。所以这个楚郡主我们是娶定了。”到时候整个北疆便是他们茜寒的。
他们不会被人叫做部落，而是国！
庞丞相闻言眉头微微一簇。
楚郡主除了军权，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让个弹丸之地如此势在必得？
“大人，说一句题外话，你们想要求娶的是郡主，可曾警惕过有人携女而来，想要嫁给楚王世子楚瑾年？”
一听到这话，看着庞丞相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李使臣眉眼间带着些喜色，神秘兮兮的一笑：“庞丞相，您只要跟我们合作便好，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那楚世子便是个病秧子，北疆想要求的黄精灵在我们手中，不怕他们不听我的。”
庞丞相端起茶盏喝口茶润润嗓子，才故作好奇的开口：“你莫不是玩笑话？我晋朝合力寻了许久都未找到此物，竟会在你们手中？若是由此物，昔年我何愁压制不住楚国栋那老匹夫！”
看着人说到最后咬牙切齿的，还带着憎恨，李使臣笑笑：“这便是我们老话说得好，时也命也。”
庞丞相：“…………”他、娘的，谁跟你们老话说得好！
这个婚托，不能两头吃福利啊，否则……否则会被活活恶心死。
作者有话说第46章 第二回代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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