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三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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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霍衡侧眸，看着温和暖光下的秦贝贝。秦贝贝因为手术因为疼，几乎整张脸都白了，因此连血管都变得清晰可见。所以秦贝贝双眸里的不屑，厌恶，霍衡也一目了然。
当然霍衡也有自己的骄傲。他不可能在眼下这乱糟糟的环境下，在秦贝贝此刻带着憎恨的眸光下，说复合两个字。
紧绷着脸，霍衡来回吐息了许久，才让自己呼吸匀称，说得话也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你能打掉孩子，完全说明这一刻已经不爱了。我哪怕说复合，你也绝对不会答应。更别提爸爸都给你找好下一家了。”
咬着牙开口，霍衡腰都跟着挺直了些，带着些决然：“且我们从小相识，太过熟悉，以致于双方磨合都有些问题。我认为家人就是对你最好的定位，而你寻求的是爱情，要当爱人。”
“矛盾重重。”客观理智的诉说完这四个字后，霍衡扔掉了手中的棉签，仿若扔掉什么脏东西一般，然后缓缓站直了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秦贝贝。
气质凌然，身材又精、壮，光视觉效果来看，就压迫感十足。
但秦贝贝懒得抬眸瞥一眼霍衡。
见状，霍衡抬手捏着人的下巴，迫使秦贝贝与他四目相对，“你若是不愿意合我重新磨合，没关系，我会把你抢回来的。”
“你是我的，就永远是我的。”
秦贝贝被迫撞见了霍衡带着炙、热，带着野兽捕猎势在必得的眼神，反倒是越发放松了些。这模样的霍衡才是真霍衡，刚才那温柔的上药模样妥妥是被降智了。
霍衡的骄傲，霍衡的刚愎自用，霍衡的固执，没准比降智光环，还坚不可摧。比如霍衡刚才说的话，连个“求”都没用。仿若他的人生里，就没有这个字眼。
“你要是把这自信分一半出去，全网都没有自卑的人了。”秦贝贝吐槽了一句后，开口诉说自己提及这个话题的缘由：“我刚才做噩梦了，梦见爸爸发生了意外，就好像我当初闹到警局，爸爸赶时间结果出车祸了。”
霍衡听到意外一词，面色骤然一变，松了手。沉默了一瞬，霍衡压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惶然，拍拍秦贝贝的肩膀，宽慰道：“你什么都不用想。爸爸我会照顾好。”
“如果爸爸出意外了，他临终恳求你留下这个意外降临的孩子，你会留吗？”秦贝贝侧眸看着霍衡简单粗暴哥们的安慰方式，嘴角勾起一抹嗤笑来。
说起来，还真的是主角光环无敌了。
秦贝贝跟霍衡在一起多少年了，据闻还得加上小时候的相处。可霍衡也学不会脱下衣服，霸总帮披在秦贝贝的肩膀上。
霍衡听到这声假设，眼眸眯了眯，带着审视看着秦贝贝，尽可能的让自己语调柔和，但因心里存住气，语气还是带上了质问：“你和爸爸没瞒着我什么事情了吧？当初爸爸来公司，就问我假设有孩子会怎么样。结果呢，我老老实实回答了他的问题。你们父子俩倒是亲的，联手就给我丢下这么一个爆炸性消息！”
说到最后，霍衡话语间，甚至神色，不自禁的就裹挟着怒火。一张脸，难堪的要命，甚至气得脖颈似乎都粗了些。
秦贝贝见状倒是心中有数。霍衡心高气傲，被欺瞒，尤其是还是被视为偶像，带着对父亲情感寄托的秦董事长欺瞒，心里定然是窝着火的。没准还有被背叛的委屈与愤懑！
“我只不过瞒了你一件事而已，不如天枢少将。”秦贝贝漫不经心的开口，“我就是做个噩梦而已，我就是梦到了孩子，梦到孩子跟我说……”
看着秦贝贝一句话还没说完，表情就有淡漠变成懊悔变成痛苦，霍衡音调不自禁拔高了起来，带着恼怒：“爸爸难道没跟你详细说那天晚上的对话吗？我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爸爸，但涉及到孩子尤其是孩子的教育，我是绝对不会让任何长辈插手的！包括武嘉帝！一群自以为是的控制狂！”
一字一顿的诉说这，霍衡神色都冷戾了起来，双眸带着锋芒，幽幽的盯着手术室上空亮着的蓝色信号灯，“控制狂！”
秦贝贝费力的抬眸，想要顺着霍衡的视线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监控，但刚一抬起下巴，就疼得慌。于是他也就不好奇了，慢慢的躺着，寻找最舒适的角度，咬着牙让自己放轻松。
感受着疼痛，尤其是肚腹传来的疼痛，秦贝贝微不着痕的吁口气。
不管小说剧情怎么样，秦贝贝还是靠着自己的意志躲过了小说的影响。
安安，被秦贝贝打掉了。
安安，被霍衡亲手配的药剂，打掉的。
一字字的在心理自我告诫着，秦贝贝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一直对孩子的态度明确，让我也……也冷静了不少。”
发自肺腑的开口感谢着，秦贝贝颓然一叹，“毕竟刚才那基因提取的时候，医生的讶然与兴奋，一个陌生人都如此的兴奋，让我有一瞬间的茫然。”
找了个看起来半真半假的理由，秦贝贝送客，“没事的话，请你出去。我累了，我想休息了。我不想看见你，我还想做个美梦。”
梦里，安安会奶声奶气的喊小爸爸。
会昂首挺胸的说：“【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小爸爸，这话老医生教我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你不要欺负其他人了，就欺负秦理欺负他的系统，好不好？”
“要是被欺负，等我跟老医生学习了，我来打坏蛋。”
“讨厌不公平的竞争，走后门，有金手指儿。”
每一个字一遍又一遍的烙印在心尖，烙印在灵魂深处。
那么真实。
不像是梦。
倒像是平行世界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秦贝贝闭上眼，压住心中种种的揣测，回忆安安说的点点滴滴。
安安口中的老医生，大概就是医神吧。
收了安安当小药童，要安安了断这一段尘缘。
真好，秦贝贝起码有目标了。
等身体好了，就去拜医神。
霍衡看着泪水从秦贝贝眼角溢出，面色来来回回变化了许久。静静看了半晌，霍衡才开口。一说话，他便发现自己嗓子像是被酒精烧灼过一般，血肉模糊。
“你安心睡吧。我……我就再坐半个小时，免得武嘉帝看热闹不嫌事大。我得想想怎么对付他。”
这一瞬间，霍衡甚至庆幸外边还有个吃瓜群众。
秦贝贝闻言懒得理会霍衡，自顾沉浸在自己的梦中。
而在走廊外的武嘉帝看着自己智脑屏幕显示的话语，捏了捏自己的药剂，拿出了喝酒的架势，一口闷完后，哀叹着：“霍衡这脑壳装的是大海吗？爱情没了事业也不要了？朕当初是怎么瞎了眼，觉得霍衡是个莫得感情的好继承人呢？还遗憾不是朕的崽，否则朕分分钟就立为太子了。”
秦旻不语，双眸依旧盯着手术室，恨不得能砸开手术室的大门闯进去。可偏偏医生说的也有道理，心病还需心药医。哪怕离婚了，这两……呸，他家贝贝的心结还是需要全部解开的。
“你装什么深沉呢，朕那么贴心都给拿了好几瓶酒了。”武嘉帝扯了扯领带，像是想要透口气，但目光却幽幽的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觉得自己似乎透过大雨，看到了整个皇宫，甚至整个皇城今晚的不眠不休。
流产手术简单，可人心难测！
更要命的是这天气，自古以来秋打雷，就是预告着不详。更别提这妖风阵阵，狂风暴雨，一直不停的下了五个小时。
仿若天泣。
“他为了一个区区流产手术，直接动了最高权限，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进ICU，朕死了呢？！按着军法，他能直接挨枪、子了。”武嘉帝说着觉得自己这个皇帝也要哭了，好好的一个年轻小伙就因为爱情“废”了，恨不得双手直接戳着屏幕，示意秦旻加入聊天中，免得他一个人尴尬的自言自语：“你自己看看，还给秦贝贝下载狗血电视剧。朕的电脑，那是用来处理公务的！”
霍衡这个熊崽子对着他这个皇帝都是冷酷傲慢，公事公办，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屑给。对待其他人也一样，只谈工作。也就对待秦旻，还给个笑脸，寄托了孩子对父亲的希冀。
可即便如此面对秦旻，霍衡在涉及原则问题也从来不低头。
唯有秦贝贝不一样。
霍衡从小就待秦贝贝不一样。
“还记得吗？朕当初带着老三去找顾昭，刚提一句让两孩子结娃娃亲。结果秦贝贝这小颜控，立马说霍衡帅气，喜欢霍衡。霍衡当时那个拽的，压根不理人。”
说着说着，武嘉帝眉眼间带着些回忆，嘴角带着发自肺腑的微笑，“霍衡那时候，脑子聪明归聪明，但却是个精致瓷娃娃，一点武力值都没有。被贝贝拿着小拳头一揍，霍衡就彻底鼻青脸肿，还死鸭子嘴硬着说不疼。”
“霍烨这个当爸爸的还没心没肺的还笑的开心。但似乎那时候起，霍衡开始对实验室外的事情感兴趣，开始风雨无阻的练武，目标就是长大后揍秦贝贝。可惜，以朕的观察，是从来没动手过！”说着，武嘉帝似想起了什么，还颇为遗憾的叹口气，“朕是真想看霍衡鼻青脸肿，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样子。”
或许是帝王的刚愎自用，不容自己看好的小两口失控，不按着他预想的道路行。或许是真的心存愧疚，或许是自己不曾拥有最真挚的情感，或许……
有太多的或许了。所以他这个皇帝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耗在手术室里那对小夫夫身上了。
可惜结果不尽人意。
可越超出他这个皇帝的想象，他就越发关注，就……就恨不得……就当按头小分队！
武嘉帝磨着牙调整着自己的接下来的计划，边慎重的挑了一支菊花茶口味的药剂，降降火气。
与此同时听得耳畔一声又一声对过往的回忆，秦旻眼眸闪了闪，眉眼间带着些柔和。
秦贝贝的童年，五岁前的时光，也是他秦旻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了。
妻儿皆在。
隐忍着疼痛，秦旻让自己担当起一个父亲的职责。从父亲的角度去看过往，去看孩子们的过往，他发现自己也不自禁笑出声来，又没忍住哀叹。
最终他还是拿过了一瓶酒。
一饮而尽后，秦旻感慨道：“您还有脸提，你暗中瞎忽悠了贝贝什么？贝贝吵着要跟霍衡一起睡，要让霍衡签字画押。打那以后贝贝一口一个小衡哥哥叫的那个甜。”
两个人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小时候相处他家贝贝占据上风的。霍衡虽然板着脸，傲慢着，冷漠着，拿着手术刀拿着针筒一副愚蠢的人类不要靠近我的模样，但会咬着牙练拳、会解剖牛蛙、会凶巴巴的开不合他审美的挖掘机、消防车、火车等等玩具车，会默默站在贝贝身边保护着他。
虽然沉默寡言，但行动却是实打实的。
这两小的，一起学滑板，一起学游泳，一起学车，一起画画……一起被绑架。霍衡自始至终都是护着贝贝。
可随着长大后再一次相遇，两人相处模式渐渐的朝一个极端状态发展了。而他这个当爸爸的一直以为只是小孩子间自我的磨合。长大后的秦贝贝爱霍衡，爱的要死要活，爱的无怨无悔，而霍衡虽然不吭声，却也依旧如同童年那样，默默守护着秦贝贝。
十几年如一日。
那对他这个父亲来说，也……也就认了。反正这小两口主导权在霍衡手里，也挺不错的。毕竟霍衡成熟稳重，贝贝被宠着也好。反正贝贝能够开心就行。
谁……谁知道现在会成这样。
一个患者，一个医生。
做着流产手术。
比物是人非，还恐怖。
比阴阳相隔还恐怖。
这两人之间永永远远有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秦旻要占大半。若不是他沉浸在失去顾昭的痛苦中，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贝贝缺了家庭的关爱。贝贝或许还是小时候那神神气气的贝贝。
“如果我不把贝贝送冰原国，或许一切就不一样了。或许贝贝不会情窦初开，爱上霍衡了。以他们从前的相处方式来看，打打闹闹的，多好，只是朋友。或许霍衡就真把贝贝当做弟弟来保护了。”秦旻用力捏着酒瓶。
看着酒瓶上出现的裂缝，秦旻觉得自己这一刻该捏的是自己的心脏。
“毕竟霍烨还是很想要一个Omega的。有霍烨在，贝贝也不会爱上霍衡了。贝贝有个哥哥，也挺好的。但人生没有这样的如果和或许。”
说完之后，秦旻听得酒瓶不堪重负发出的脆响，呵呵了一声，又拿过一瓶酒。
“朕……”武嘉帝语气复杂，目光幽幽的看着代表着最高权限的蓝色信号灯，眉眼间带着一丝的决然，附和道：“朕也是这么觉得。他今日的种种表现，失去了一个董事长，一个天枢少将应有的理智。可失去了这一切，却压根不挽回秦贝贝。朕真不知道他脑壳里装的是什么！”
“感情工作都失去了，这霍衡就是个废物！”
像是随口一说，又像是郑重的点评，因开口之人的身份，这话就变得令人毛骨悚然，令人浮想联翩。
秦旻一个激灵，猛得回头看着武嘉帝。
恰在此时，手术室打开了大门，霍衡走了出来。紧接着，秦旻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一声贝贝如何，就见霍衡面色一沉。随之而来铺天盖地的酒气，浓烈到甚至有些刺鼻。
武嘉帝因突如其来的强大信息素，捂着肚腹，面色甚至都有些痛苦，但眉眼间的厉色依旧，话语也依旧毫不留情，“废物！”
“你再废话一句，我就不给你配药剂。”霍衡说着语气带着烦躁，“我甚至给你药剂里下药！苦死你，毒死你都有可能！”
武嘉帝闻言差点气笑了，“你既自爆天枢少将身份后，还打算忤逆上司？看清楚，朕是皇帝，要你小命还是简单的。”
“我要跟你公平竞争！”霍衡无视种种的权谋算计，昂首挺胸，“爸爸你不许插、手。我会证明我比武嘉帝还厉害的。”
武嘉帝定定的看着霍衡，看着人向来棺材脸露出的一抹决然，一抹笃定，没忍住啧啧了几声，满脸的嫌弃，“喝酒伤身，这话说的不错。信息素带酒，这妥妥就是天生的智障！霍衡，追媳妇不是跟情敌叫板，你有多能耐，是要追。你知道这个词吗？追媳妇是要追着媳妇后头跑。”
霍衡唇畔紧抿成一条直线，板着脸肃穆无比，“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比如呢？你不也是没追过人，还敢在我面前装蒜。”
闻言，武嘉帝来气了：“看在你爸爸霍烨的份上，叔非得让你这熊孩子明白明白什么叫能耐。朕，光媳妇就有四个！朕要是不会哄小Omega开心，你以为秦旻会把希望寄托在朕身上？让朕教会秦贝贝什么叫渣A的嘴，骗人的鬼？”
“你知道当一个渣A的首要条件是什么吗？”武嘉帝抬手指指自己的脸，“不要脸！你呢，打小死鸭子嘴硬，锯嘴葫芦一样。然后擒贼先擒王，秦贝贝缺什么？缺爱啊！朕都想好针对性的人设了，爹系男友，小年轻最爱的一款。”
“你知道是什么吗？”
霍衡闻言茫然的眨眨眼，侧眸看着秦旻带着些希冀。他忙得要命，这种网络词汇，除非在家的时候听秦贝贝说上一句，否则哪有时间知道。
秦旻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酒瓶砸向谁比较合适。
“看看你们这两个文盲，没文化，不跟年轻人有共同语言吧？”武嘉帝说着还颇与有荣焉，“朕的秘书可是人才，早就按着心理学教授的指点，制定了爹系男友的三十八套攻略计划。”
霍衡默默在心理做着笔记。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他拆穿武嘉帝所有的套路，秦贝贝还能跑不成？
秦贝贝只会是他的大扑蛾子。
武嘉帝没错过霍衡那一抹小嘚瑟，冷笑了一声。
跟他耍心眼？
嫩！
老虎拔牙了还是老虎，不是猫！
盘算着如何教霍衡做人，武嘉帝炫耀着说完自己的爹系男友力作战计划后，话锋一转，问：“天枢少将，天亮了，外面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啊？朕，可还活蹦乱跳呢。”
被点名的天枢少将闻言神色淡然，“您就权当宫、变、演、练。可以借此分辨分辨谁对您忠心谁对您心怀异心。”
“别太生气，气大伤身。”
顿了顿，霍衡万万一弯腰，神色恭敬，“皇帝叔叔，谢谢您。我爸爸也会感谢您的，如果您不抢他儿媳妇，更感谢您。”
武嘉帝闻言，看着弯腰间带着一丝真感激的霍衡，气得靠在椅背上叹口气，“霍衡，你不是挺会卖萌的？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呢？你把秦贝贝往你爸坟前一扛，你再抹个眼泪，秦贝贝还不得哭的稀里哗啦。”
“我跟秦贝贝的事情，跟长辈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单纯的喜欢我！”霍衡一听这话，面色瞬间阴沉似墨，“他是因为爱我，跟其他人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他都搞清楚了。
秦贝贝不是因为校园凌霸，那虚假的偶遇。
不是因为霍大药剂师。
只是单纯的认为他们两个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可以一起组建一个家。
很单纯。
很美好。
他不容许任何人破坏秦贝贝这个初衷！
就连亲爸都不可以！
秦旻捏着酒瓶对着霍衡比划。
怕把人脑子砸坏了。
把人这俊脸蛋砸毁容了。
最终直接对准人后背猛得一砸，秦旻气得磨牙，“霍衡，你脑子里装得是酒精吗？”
霍衡猝不及防的后背一疼，侧眸看着面色带怒的秦旻，还有些委屈，幽幽的盯着人看。
“你已经亲手毁了青梅竹马的情谊，你干脆点就放手，别在张口闭口你的。”秦旻见状，火气刺啦一下就燃烧了起来，咬牙切齿着：“我家贝贝要的是双向奔赴，你懂吗？他选择跟皇帝结婚，也是因为日后他和他的丈夫会面临重重磨炼，他甚至做好了迎接磨炼，携手克服困难的准备。你呢？你会干什么？”
克制不住的直接将酒瓶往地上狠狠一砸，秦旻听得玻璃落地的脆响，只觉得浑身似出了一口恶气，“你首先，不是跟皇帝硬抗，而是跟贝贝说，是跟贝贝一起携手走到皇帝面前！你一个把皇帝当boss刷，你觉得自己很英勇？他爱你，你爱他吗？你到底把贝贝当什么，你能不能先明确这个问题？”
“还有，贝贝不爱你了！不爱了！你想追回他，你能跟他一样孤注一掷吗？能跟他一样豁出去所有吗？霍董事长，霍大家主，外面还有你爷爷等着呢！”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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