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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梦魇 ...

  •   回去的路上,安筠瑟一反来时的模样,安静的令人窒息。
      前头坐着的人真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一个不知深浅不顾一切的人,谁知道她发起狠来会做出什么事?
      这个女孩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出身,甚至有种亡命之徒的狠劲。
      是杀人犯的女儿,一点都没错。
      寂静无声的轿车中突兀的响起了铃声。
      安筠瑟看了一眼屏幕,嘴角一扬,摁下接听键放在耳边,“楼哥哥。”
      车里其他人的耳朵瞬间竖起。
      “你回宿舍了么?”
      “我在你家陈小姐的车里呢。”
      什么“你家”,谁家啊?
      虞画楼无奈的笑了笑,“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把我怎么样?”
      安筠瑟眼眸一眯,透过后视镜与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四目相对。
      那一眼,直教人遍体生寒动弹不得。
      “她……能把我怎么样。”
      手机那一头,男人低沉愉悦的笑声传来。
      “我最近不能过去看你,你自己小心点。”
      “楼哥哥,这句话,我希望你当着陈小姐的面,亲口告诉她。到底,谁才该小心点。”
      就是喜欢她这么张扬跋扈有恃无恐的小模样!
      男人的笑声更响,连前座的人都听到了。
      话锋一转,小少女突然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楼哥哥,你可要保护好我。万一啊……我被不知名的人套麻袋伤害了,你可千万要记得冤有头债有主,绝对不能放过那些坏人。”
      “好。”
      他的喜爱之情简直要透过手机满溢出来。
      安筠瑟挂断电话,对着后视镜里满脸惊恐的男人嫣然一笑。
      男人瞬间收回视线。
      汗湿了整个背部。
      而那一边,放下手机的男人抬起头,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看向对面的人。
      “盛七爷,刚才……我们谈到哪里了?”
      此时此刻,某人还是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盛容城并不知道与虞画楼通话的人是谁,他更不会去在意虞画楼对谁真心对谁假意。
      他是来和这个男人谈生意的,对于虞画楼谈到一半竟然打电话给女人这件事他心中很不满。
      自家老板心情不好,乔彦儒只得代为开口,“虞三少的意思是希望我们祝你成为虞家家主?据我所知,虞老爷本就希望你继承他的衣钵,你何必来找我们盛七爷?”
      大概是因为……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帮情敌掌握了权势、巩固了地位,然后借着他的助力夺走他心爱的女人,到时候这位盛七爷的表情应该会非常精彩。
      虞画楼知道,现在的安筠瑟非常讨厌这个男人。
      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心里痛快的不行。
      帮自己喜欢的女人欺负她讨厌的男人,有什么不对?
      “都怪我自己不好,现在老头子不相信我,不放心把家业交给我。可是,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拿到虞家……然后参加竞选。”
      那个女孩说得对,只有当手中掌握了权势地位,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若是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男人?
      如果连自己迎娶的对象都要由别人来说三道四,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她喜欢强大的人。
      想到这里,虞画楼的视线落在盛容城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幸亏,某个男人自己作死,他的赢面本来那么大,如若盛容城在多年后第一眼就认出那个女孩,那么或许……谁都不会有机会了。
      他真该好好感谢他。
      对于虞画楼那明显不怀好意的目光,盛容城和乔彦儒都没有多想。
      是啊,他们本来就是合作关系,换句话说就是互相利用,虞画楼满脸算计也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他们全都猜错了虞画楼到底在算计什么。
      同样的,他们对于虞画楼急于掌权的行为并没有过多深究,只要他能拿出等价的筹码,他们就愿意跟他合作。
      虞画楼太喜欢盛容城这种“不拘小节”的性格了。
      “你能给我什么。”盛容城漠然的问道。
      虞画楼很想对他说,除了安筠瑟,没什么不能给的。
      “虽然盛家在盛景市说得上只手遮天,但表面上你只是一个普通市民。你应该不仅仅想要成为盛家的掌权人吧?你几个哥哥还好好的活着,绝不可能是因为你的宽容大度。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势力,而你的三哥在议会安排了人进去。你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我想你需要有个值得信任的朋友替你分担一部分。”
      说的冠冕堂皇理直气壮。
      虽然的确是事实没错。
      “虞家易得,但事到如今更换竞选名单,这恐怕不容易。”盛容城如是说道。
      “我以为,这世上还没有盛七爷办不成的事。”虞画楼不慌不忙的说道。
      这句话可不是恭维,虽然……可能还真带着些讽刺,但盛容城的办事能力他怎么会不放心?
      是啊……和某人何其相似的处事方式。
      “如果你能帮我把刺拔掉……”盛容城沉眸看他。
      “能为盛七爷分忧解难是我的荣幸。”虞画楼嘴角一扬,算是答应了。
      协议达成之后,虞画楼自盛容城的书房离开。
      这里,是芜园。
      虞画楼驾车离去,车在铁门外停住,他遥遥望着那栋隐在园林中的房屋,笑容讽刺。
      要是让盛容城知道了真相,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不,不能让他知道。
      虞画楼很清楚,自己现在根本没有本钱和这个男人对抗。
      不过……
      他更清楚,盛容城……永远无法赢过安筠瑟。
      并不是能力的问题。
      而是因为,他在乎。她,不在乎。

      接下来一两个月,安筠瑟和虞画楼鲜少联系,见面也不过一两次。
      他们都很忙。
      虞画楼自是不用说,安筠瑟竟然会努力学习,这要是让了解她的人知道了,恐怕会惊掉下巴。
      道理很简单啊,安筠瑟现在是“无依无靠”的状态,她只能靠自己了。
      她可不会想着虞画楼能养她一辈子什么的,虽然他养得起,或许也愿意养。
      但是有没有人问过,她是不是愿意被养?
      另外,生存是一方面,她专门去学习计算机,本就是有“不良企图”的。
      以她的身份,她是不可能像虞画楼这样成为政界大佬呼风唤雨,从商从军也来不及。
      如果想要拥有足以自保和对付他人的能力,她只能玩阴的。
      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没有人能离得开电子产品,她努力的方向可是非常有针对性的。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怎么做能最快最有效的达到目的。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想努力、也不需要努力。
      没有必要,不去做多余的事。
      她没有天真的以为陈汀兰被她唬住了不敢再对她对手。
      相反,像那种从小到大都一帆风顺予取予求的千金小姐,是绝对不能忍受比她身份低下之人的挑衅和威胁。
      更何况,她还是她的情敌。
      没准什么时候她就会有生命危险了呢。
      嗯,真是一点都不惊慌呢。
      对自己都那么没心没肺的安筠瑟用一个月时间将一年的课自学完之后,就开始琢磨着找个黑客大佬拜师学艺什么的。
      这恐怕还是要虞画楼替她牵线搭桥,不然她连人都找不到,更别说去勾搭了。
      于是,时隔两个月,安筠瑟终于想起自己有个绯闻男友,将人约到听江水榭,准备宰他一顿饭,再顺便谈点正事。
      嗯,没有说反。
      虞画楼很清楚这个小姑娘的脾气,丝毫不提她主动约他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哎,自己看上的就是这么个人,他能怎么办呢?
      只能尽力提高自己的利用价值,让小姑娘利用的更舒心一些了。
      幸亏两个月的时间对他来说也算得上充裕,他家老头子已经同意让权,并且连带着盛容城的关系,议会那边快要松口将竞选名单“稍作修改”。
      不过,他家老头子得知他竟然为了女人才做了那么多不像他会做的事,那个表情……
      大概能称得上生无可恋吧。
      如果让他家老头子知道他之所以那么急功近利,是因为情敌是那位遥不可及的盛七爷……啊,不能告诉他,老头子心脏不太好。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瘦了那么多?”虞画楼满目忧虑的望着她。
      安筠瑟眨眨眼,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小肚腩,满头的问号。
      他眼瞎了嘛?!没看到她骄奢淫逸出来的小肚腩嘛?!
      虞画楼瞥到她的小动作,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多吃一点,我供得起。”
      安筠瑟斜眼睨他,“你是想让别人怀疑你虞三公子的眼光?觉得你所谓的真爱就是膀大腰圆貌状若球的矮胖子?”
      “噗……咳咳。”虞画楼被她这么“自谦”的话给呛着了。
      你说这么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孩子,就不能对得起点她的外表么!
      当事人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咖啡,“没想到你用心那么险恶。”
      虞画楼眉头一跳,颇有几分心虚。
      他倒是想把这个女孩养成“膀大腰圆貌状若球的矮胖子”,这样一来,就没有人会去关注她,也就不会有人知道真正的安筠瑟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还没等他心虚完,对面的女孩接着说道。
      “你是不是想告诉那些女人,其实你就是喜欢胖的,让她们可劲的破坏自己现在纤细苗条的形象?嗯,果真是无毒不丈夫。”小姑娘特别赞同自己说的话,用力点了点头。
      虞画楼满脸无奈,又是满脸宠溺,“是是是,安小姐所言甚是。”
      当然,她是在开玩笑的。
      听江水榭本就是有头有脸的人会来的地方,三楼更是盛景市那些大人物谈事的好去处。
      你说,这样的地方,盛容城会不会来?
      得到自由的安筠瑟已经不会再掩饰自己的习惯和喜好。
      她偏爱黑色。
      她不爱甜食。
      她和虞画楼出行时总是穿着修身的黑色长裙或是套装,他们进餐时,她面前的永远都是咖啡……而不是奶茶。
      对,她爱吃蛋糕,却不是什么水果蛋糕芝士蛋糕,而是带着苦味的巧克力蛋糕。
      当初的安二小姐,面对外人时总是低眉顺首,不显山不露水。
      他们就算看到她的正面,也会觉得这个女孩面目清淡、两眼无神。
      不会有再看一眼的欲望。
      外人。
      比如盛容城。
      “讲正经的,你最近是不是忙的有点匪夷所思?怎么,突然之间想要继承家业了?是不是听了我的话,觉得果然还是把权势握在手上才有安全感?”
      少女眉梢一扬,似笑非笑。
      他什么都不用说,她就能猜到这段时间他到底去做了什么。
      没什么猜不到的,毕竟本来虞画楼只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他有什么可忙的?
      平日里他忙的是女人,可现在说好的让安筠瑟作为他的“真爱”暴露于人前,他根本不可能去接触别的女人。
      而如果是为了对付陈汀兰,那么他必然会找她商量,毕竟事关她的生命安全。
      “是啊,如果我再这么荒唐下去,什么时候有了一个不喜欢的未婚妻都不知道。陈家为了竞选的事才同意将陈汀兰的消息压下,一旦让他们竞选成功,陈汀兰不知道要如何作威作福。我爸妈的态度模棱两可,他们虽然不愿让我难做,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谁都无可奈何。”
      若是让陈家的势力压虞家一头,那么就算虞家人都不同意把虞画楼嫁出去,陈家也会想办法逼他们就范。
      “对,就是这么个理。”
      说道这里,少女缓缓抬眸,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溢出几分妖冶。
      他踏上楼,似有所觉,瞳眸瞬间便锁定在了那个方向。
      一眼撞进,瞳孔紧缩。
      那一刻,他的心脏急跳如鼓,周遭所有景象与声音全然消失。
      他见过这双眼。
      那是纠缠了他整整十年的梦魇。
      每一个午夜梦回,眼睛的主人都在脑中挥之不去。
      他看不清那个女孩的容貌,唯有这双妖异的瞳眸留在他的记忆深处。
      鬼使神差的,他的身体不受自己大脑控制,慢慢朝她走去。
      跟在他身边的乔彦儒惊讶的想要叫他,但一见男人此刻脸上的表情,便自觉息了声。
      他从未在这个男人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那种……震惊、疑惑、动摇……失而复得的狂喜。
      拥有一双魔瞳的少女屈指轻点桌面,嘴角的笑意邪气肆意。
      “人啊,天生就是不平等的。人啊,是无法选择自己出生的。那么,既然老天爷给了你这样的便利,你怎么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呢?这权力明明就是你触手可得的东西,却偏偏要拱手让人,最后还搞得自己一无所得,那不是很傻么?陈家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家族从默默无闻到名声鹊起,需要数十年数百年的的经营。但是,要搞垮一个家族,不过旦夕间。只要……你有绝对的实力。”
      少女眼眸微眯,轻轻一笑。
      他似是怔忡,站在不远处,眼睛一眨都舍不得眨。
      “今日的弱势不过是今日之事。只要你还活着,所有的一切皆是未定之数。陈家托大,觉得虞家非他们这个盟友不可,难道不该好好给他们上一课么?在这瞬息万变的名利场上,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就不信了,难道虞家没了陈家的帮衬,就能一夜之间沦为布衣草芥不成?”
      ——只要你还活着。
      ——便能笑着看他们死去。
      心脏紧缩,他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十多年来,她的字字句句时刻回荡在耳边,化为他行动的力量。
      他一个孤独无依的少年,如何能在吃人的盛家走到如今这般地步。
      正是有人告诉他,既然有人希望他死,那么他就要活得比谁都好,然后看着那些人一个个死在他面前。
      他将手贴上胸口。
      确切的说,是贴上左胸膛的口袋。
      那里放着一个物件。
      一把小小的□□。
      鲜少有人知道他这个小习惯。
      他会贴身带着这把□□,像玩具一样的□□。
      但他从来不会用,就只是这么放着。
      就像护身符。
      他的成功付出了很多代价,等他有余力去寻找那个女孩的时候,却不知道他的女孩也经历了物是人非。
      他只知道她是安家大小姐。
      他所看到的,也只有鹤立鸡群的安芫琴。
      安芫琴已经那么出色了,谁都不会看到她背后的那个女孩。
      一如他记忆中的,那个跟在姐姐身后唯唯诺诺的小女孩。
      他再怎么样都不可能猜到这两个人……竟会互换了身份。
      小孩子长大之后,长歪长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对安芫琴,其实很失望。
      可是,他的女孩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待她如珠如宝始终如一。
      谁知道。
      她从来就……没有变过。
      竟是他愚蠢到……认错了人。
      是啊。
      一个会说出……“既然世人对不起你,为何你不能更对不起世人”这种话的女孩,怎么可能变得像安芫琴那般正直善良。
      这未免长得也太歪了些。
      他沉默着。
      下一刻,一旁的乔彦儒震惊的瞪大了眼。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眼瞎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在那个无坚不摧唯我独尊的盛七爷脸上读出惶恐不安的情绪!
      他,极度惶恐,极度不安。
      他的女孩不是一般的女孩。
      她不是他用鲜花或是金钱就能哄骗的女孩。
      她不会原谅。
      他知道的。
      他不仅误会了她,还让她误会他对安芫琴有情。
      以那个女孩的性格,以那个女孩对安芫琴的重视程度,盛容城完全相信,无论他如何小心翼翼的呵护讨好,她都能视若无睹不屑一顾。
      怎么办。
      哪怕当初被欺凌到屡屡走过死亡边缘的他都从未有过恐惧感。
      此时此刻,他仿若一个迷了路的孩子,而且进退皆是死路。
      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先生?”
      乔彦儒有那么一种感觉,好似他再不出声,眼前这个男人就会自天地间消失一般。
      他正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轰然倾塌。
      盛容城听到了,但置若罔闻。
      先前的盛容城还怀疑安筠瑟对安家不是真心诚意,现在,他巴不得安筠瑟对安家一丝情谊都无。
      她怎么可以那么重视安家。
      他们哪里配。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让安家彻底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但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来一回,不到一秒时间。
      是啊,她不会原谅。
      那一边,正享受着“盛容城本该享受的待遇”的虞三少瞅着眼前神采飞扬的少女,双眸中的情意满满当当。
      他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女孩会看出什么。
      ……虽然这个认知十分的令人感到忧伤。
      谁叫这个女孩缺心眼呢!
      “我的事先放一边。你说不需要我保护你,万一陈汀兰真的对你不利,我又无法立刻赶到你身边……我找几个人暗中保护你吧。你且需要等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让陈家再无法出现在你面前。”虞画楼眯了眯眼,眸色锐利。
      少女垂眸,轻声一笑。
      她眸色清淡,好似没有什么焦距般落在某处。
      怎么会觉得那是软弱的表现呢。
      她双眸清澈无垢,不见一丝一毫狠辣恶毒,却能叫人打从心底里发寒。
      她漫不经心,事不关己。
      实则运筹帷幄,将一切尽数成竹于胸。
      所以她不需要问,不需要想,不需要去跟他或是任何一个人求证什么。
      那是一个……连盛容城都不敢与之正面抗衡的女孩。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安芫琴为什么会对他说那些话。
      安家埋没了她。
      他们确确实实有理由对她好,他们确确实实是在补偿。
      他看着那个女孩,看着她抬眸,眉眼间尽是张扬明艳,骄傲的不可一世。
      “你放心,她呀……是斗不过我的。”
      真想……把她抓起来,囚禁在身边,任何人都不允许看她、不允许接近她、更不允许触碰她。
      他冰冷的视线落在男人抚上她发顶的手上。
      那冰冷的视线如有实质,刺得人背脊发凉。
      离他最近的乔彦儒不由蹙了蹙眉,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但是,盛容城能忍。
      忍得了那十年,这会再忍那么一时片刻也尤为不可。
      “我们回去。”
      男人冷漠的说道。
      乔彦儒一愣,“可……三爷在楼上……”
      “不要让我重复。”
      男人转身。
      那背影看似坚不可摧,实则一触即碎。
      现在,除了安筠瑟的事,他不想去考虑其他。
      也没有这个余裕再去考虑其他。
      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就是属于他的。
      必须属于他。
      只能属于他。
      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
      他,什么都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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