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太子妃》宋家娘子

65、再见

　　天亮，出太阳了。

　　阳光洒进简陋的小竹屋，正好落在秦歌躺的床上。

　　恢复神智，秦歌掀开眼被阳光刺到抬手者挡在额前，不禁牵扯到伤口闷哼声，不过，相对过去漫长的日子中舒坦多了，脑子里已经不再是浑浑噩噩。

　　另一手臂撑着翻坐起来，前胸后背都还伴随着烧灼，坐起来后便不再动。

　　“将军。”疾呼声。

　　有人端着碗从外面冲进来，几步到了跟前放下手里的碗伸手去扶秦歌。

　　秦歌抬头，面前是林刚满是着急的脸。

　　发出沙哑一声笑，就着对方的手往后坐了坐，微闭眼睛做调整，再睁开，那股锐利与霸道已经回归。

　　“我们这是在哪？”

　　进入屋子之前秦歌便昏死过去，可以说，受伤之后的记忆在他这里都是断断续续的。

　　“昨天夜里我们居然闯入了一家农户，在这森林里游荡这么久本以为这个地方不会再有其它生物，这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林刚的语气都带着一股激动，端起刚才的碗，是黑乎乎的汤药。“将军。”

　　秦歌接到手里一口饮尽，擦了擦嘴眉峰紧促，想到什么语气沉着道：“我们要尽快找到回去的路，不能再继续周旋在这个地方。”

　　“放心吧将军，再休息一天，这屋子的主人就会带我们离开。”林刚收了碗说道。

　　秦歌抬头一脸严峻：“等不得。”

　　林刚快速道：“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不差这一天。”生怕秦歌不同意，快速又道，“属下知道将军心中所想，我们兄弟四人也都与将军一样，恨不得瞬间赶回去将高原那群畜生杀得片甲不留，可还是希望将军这次能听属下一次，不急这一天。”

　　“本将军还没废，为……”

　　“你可就听他们的吧，你这伤口若是在崩开一次，恐怕真的要废了。”清冷的反驳一字一顿响起，帘子被人挑开顾真宜端着托盘进入，在原地站定笑着与床上之人对视，坦坦荡荡平静道，“相公给你用了他私藏金疮药，这药一般可是不对外使用的，除非特殊情况。你这伤口只需要今天再用上两次，明天一早出发绝对不成问题。”

　　不管林刚跟秦歌看着自己惊愕又不解的目光，顾真宜径直向前，将托盘放在秦歌身边小桌上，提着裙子在旁边椅子上坐下。

　　弹了弹衣摆，笑道：“不用那么看着我，在这种地方相遇也是我意料之外。”说罢歪头看过去。

　　秦歌躁动的心情与混乱的呼吸逐渐平复，撑着身子翻下身坐在床头，双手撑着膝盖，扯了扯嘴角：“顾真宜。”这三个字，带着震惊。

　　京城闹市，一辆马车徐徐而过。

　　这眼看就要到年关了，大街小巷都是热闹不凡的景象，如此的太平盛世，百姓安泰。可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秦妱神情落寞的放下帘子，身边徐妈将暖炉放在她怀里，温笑道：“咱们老夫人可有福气了，大事小事咱们主儿都能提前给安排妥当，这眼看就要新年了，娘娘一声不响就将年货置办好直接送上府，老夫人肯定开心坏了。”

　　秦妱并未出声，只是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灵云跟徐妈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挥散不去的凝重跟无奈。

　　徐妈拍了拍秦妱的手：“马上就要到门口了，主儿可不能闷闷不乐，老夫人若是看到了肯定该伤心了。”

　　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徐妈知道，如今恐怕只有老夫人能让秦妱打起精神。

　　果然，秦妱微微挺起身子，嘴角的弧度上扬几分，道：“我这不也是闲来无事，总是一个人坐着也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对对对，主儿没事就该多动动，太医不也说了吗？这多多运动往后才更好生养。”

　　灵云歪头笑道：“徐妈，你说咱们主儿这肚子里的到底是皇子还是公主呢？”

　　“这头一胎准时个皇子，那可是咱们皇上的嫡长子，尊贵无双。”徐妈坚定如斯的说道。

　　灵云抿了抿嘴叫，嘀咕：“奴婢到是觉得公主比较好，贴心懂…”

　　“你懂什么？别胡说八道，这头一胎肯定是皇子。”徐妈急声打断。

　　灵云意识到什么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装模作样给秦歌整理裙摆。

　　徐妈挖了眼灵云，故作不满道：“真不会说话。”

　　“灵云说的又没错，我也觉得女孩子更好。”秦妱轻抚小腹嘴角弯起，“是个公主的话，北辰恐怕都要将她宠上天了。”

　　“主儿如今是一国之母，贵为皇后自然是生皇子更好。”徐妈认真看着秦妱说道。

　　秦妱嘴角笑意慢慢消弭，她当然明白徐妈的意思，有个儿子，自己的地位便会更加牢固。

　　转瞬，嘴角弧度重新出现，满是慈爱的轻抚这肚子轻轻柔柔道：“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宝，在那泱泱后宫之中，自古以来都不缺勾心斗角之辈，为了争宠，孩子成为最有利的筹码跟棋子，而我，不想成为她们其中一员。”

　　“娘娘当然不同。”

　　“若是他要变心，我就是生了儿子又如何？不爱就是不爱。”秦妱笑了笑，继续道，“若是爱，这孩子的降临便是我们之间重要的纽带，绝对无关性别。”

　　灵云用力点头，自然是十分赞同秦妱的说法。

　　徐妈怔楞，稍作沉吟叹口气，笑了笑道：“老奴糊涂了，活了大半辈子，却还不如主儿看的透彻。”

　　“我只是与徐妈站的角度不同，看得自然也不同。”

　　若非经历过上辈子那样的人生，自己也许也会是徐妈这样的想法，侧过头挑起车帘，看着不断倒退的街景，感受吹来的冷风，深吸口气情绪渐渐沉淀，嘴角弧度加深。

　　将军府，中堂院。

　　赵氏翻看着手底下东西，抬头笑容慈爱：“你这孩子，都跟你说了不要总惦记着将军府，祖母这身子骨可还硬朗着呢。倒是你，这身怀有孕就该躺着好好歇着，别总是奔波。”

　　“哪有的事，妱儿就是觉得坐不住，反倒找些事情做更好。”秦妱靠在赵氏身边。

　　赵氏笑着拍抚她，跟着问道：“叶府的那位小姐应该快到出嫁的日子了吧？”

　　“嗯，正月初十。”

　　“那是个好日子。”赵氏失神看着正前方，嘟囔。

　　秦妱不由心尖一酸，吸了吸鼻子紧紧抱住赵氏的手臂，强忍着哽咽：“可不是嘛，届时我们将军府可要包一份大礼才行。”

　　“那是自然。”

　　“祖母，皇上说有了哥哥的踪迹，已经派人追查下去，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一段时间的沉吟，秦妱埋着头闷闷道。

　　赵氏面上带笑却已经潮湿了眼眶，心疼的拍抚着靠在自己身上的秦妱，叹道：“那孩子福大命大，从小老天庇佑，自是不会轻易落败，我们能做的就是坚定信念，他们会回来的，会的。”

　　徐妈跟陈妈站在一旁直抹眼泪，屋子里的气氛显得很压抑。

　　秦妱闭上眼睛，埋在赵氏手臂上，用力点了点头。

　　除夕越来越近了，关外战乱，城中不曾受到波及，依旧昌平盛世。

　　大街上热闹不凡，家家已经悬挂起了红灯笼，大街上的孩童追逐戏闹，叫卖声，生生不息。

　　宫廷中，却是另一番场景。

　　凤凰宫内，秦妱写了一张又一张平安福，徐妈跟灵云一起动手将它们悬挂起来，这半天时间过去，整个凤凰宫大殿都挂满了平安福。

　　“主儿，歇会儿。”徐妈上前劝阻。

　　秦妱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仰头笑道：“我不累。”说着低头继续写，同时道，“这些写平安福的朱砂墨都是之前放在菩萨前供奉过得，如今写上父亲他们的八字，挂在这凤凰宫内日日祈福，他们一定会平安归来。”

　　“老奴知晓主儿心里惦记，可也不能累坏了自己，不如主儿去歇着，老奴来写。”徐妈继续劝阻。

　　秦妱摇了摇头，坚定如斯：“必须我自己来写，有始有终才心诚则灵。”说着抬了抬眼，“你们累了就去歇着吧，我自己先写着，待你们过来再继续挂。”

　　“不不不，老奴不累。”

　　“就是，主儿都不累，咱们怎么可能累？”灵云同时附和。

　　秦妱笑了笑继续奋笔疾书，一张张平安福不断形成，徐妈跟灵云也不敢再继续劝说，只管埋头苦干。

　　御书房，快马加鞭进宫的将士高举手中令棋，语气激动：“启禀皇上，秦将军三日前已经回营，统领四将重兵直逼高原，如今高原小贼连败三场，已经后退三百里。”

　　桌后，苏北辰快速转身，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面上闪现明显的情绪，紧握的拳头用力压在桌岩才控制住自己不曾失态。

　　一串低沉的笑声从嗓子溢出来，悠尔高声下令：“传朕指令，犒赏全军，同时带消息给秦将军他们，将军府很好，让他们放心。”

　　“是。”

　　凤凰宫内，秦妱激动地站起身，眼泪夺眶快速伸手撑住桌岩，十分用力，用这种方式来控制自己。

　　“主儿，保重身体。”徐妈喜极而泣，搀扶住秦妱擦了擦眼泪。“这是好事，好事，天大的好事。”

　　“是，是。”秦妱一连两次重复。

　　苏北辰深吸口气抬手，轻抚她脸颊，指腹蹭过她眼角，淡淡道：“既然是好事何必要掉眼泪。秦歌回营，将士们士气大增，武力值势不可挡。此时，将高原已经逼退数百里，不出多日恐怕便能战胜而归。”

　　“呜呜呜呜。”

　　这恐怕是这么久以来听到最好的一个消息，甚至比知道自己怀孕还要让人高兴，秦妱扑进苏北辰怀中放声哭泣。

　　苏北辰将人用力抱住，下巴抵在她额前，轻声叹息：“莫哭，没事了。”一遍遍拍抚着秦妱后背，企图让她平静下来，“一切都过去了，他没让我们失望，更没有让那一干将士失望，他是我们所有的人骄傲，是云夏当之无愧的战神。”

　　“我要去将军府，现在就去，我要去告诉祖母…告诉祖母哥哥没事了，哥哥马上就会回家，父亲他们都会回家。”

　　苏北辰轻笑，指腹一遍遍温柔擦过，道：“我与你一同去。”

　　“嗯。”

　　将军府。

　　赵氏听到消息，隐忍多月不发的情绪在这一刻崩溃，扑上前包裹住秦妱的手，表情不断变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声音依然颤抖：“你说，他们要回来了？”

　　“是，大战告捷，如今那边已经在整军，准备回潮。”秦妱含着眼泪，到此时情绪都难以平复，继续道，“应该不出五日就能进京，虽然赶不上一起过除夕，但是好歹能一块过个年了。”

　　“对对对。”赵氏连忙迎合，接着招呼一旁的陈妈，“快下去交代，让他们都准备起来。你们老将军跟少将军还有夫人就马上要回来了，这府上准备的东西恐怕都不够，让他们赶紧再添上些，都给老身捡好的准备，之前东良铺子送来的那些货都是上上等，让亓管家再去定些回来，他们在外这么久，餐风露宿，歌儿又吃了大苦，回府了必须好好补着。”

　　“哎，是，老奴这就去，一定交代的妥妥的。”

　　陈妈带着两个人离开，赵氏大大松了口气显得舒坦了，看回秦妱笑容慈爱：“我这颗心，总算是能落地了，总算落地了。”再次用力握住秦妱的手，还能感受到轻颤。

　　秦妱看似已经平静，心里其实还满满都是激动跟感恩。

　　“有祖母日日在府中替他们祈福烧香，他们又岂敢辜负了祖母一片心意？现如今，他们都完好无损，更是将高原打回了老巢，这都是值得高兴庆贺的事情。”

　　“你父亲跟你大哥，果然没有让云夏百姓失望，没让皇上失望，是我们将军府的荣耀。”赵氏慢慢松开秦妱，手里杵着龙头拐杖看着厅门外，一字一顿说道。

　　几秒后，赵氏锐利的视线转向秦妱，微微一笑，大步向前在门厅口跪下，深深叩拜下去。

　　秦妱站在原地静静看着，悠尔弯起嘴角跟着跪下，对着半空叩拜。

　　………………

　　远离京城之外，秦家将营地。

　　比较靠后的帐篷里，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吃菜喝酒，这是自从入了军营后最舒坦的日子。

　　林虎一拍身边人肩膀，大笑道：“这马上就要回京了，大哥激动吗？”

　　林刚一张脸喝的通红，手里紧紧握着举杯，想到他们兄弟几人从离开的那天到如今，已经有两年时间了。

　　神色一时间有些恍惚，看着正对方。

　　林豹伸过手来在林刚眼前挥了挥，好奇道：“大哥看什么呢？”也往林刚看的地方看过去，更加好奇，“没什么呀。”

　　“你懂什么，咱们大哥这是思念成疾，恐怕恨不得隔空瞧见大嫂呢。”

　　“哈哈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

　　林刚挨个瞪过去，一口将手里的酒喝干净，脸上的表情明显是愉悦跟激动。如何不想，如何不念，那个女人这两年来时时刻刻都在自己心间上，被自己小心呵护着。

　　帐篷的帘子被人掀起来，秦歌与杜廖雪大步而入。

　　“将军。”喝酒的几人立刻收敛，抱拳恭敬道。

　　秦歌嘴角抿着上扬，将几个人一番打量过去，低声道：“明日下午就启程回京。”

　　“真的吗？我还以为要等上两天呢。”

　　“明天就走？我一会儿就去收拾一下。”林豹激动的红了眼。

　　林峰嫌弃的看向林豹：“你有啥可收拾的，一个大老爷们平日过得那么粗糙，充其量几件衣服几双袜子，这眼看就要回京了，都穿烂的东西还要了作甚？”说完眼睛一眯，一把勾住林豹的脖子，“傻小子，这回了京，有了封赏，那咱们可就有银子了，到时候买房买衣服，还有赌场花楼，到时候……”

　　“咳咳咳。”剧烈的几声咳嗽响起，打断林峰的话。

　　林峰林豹一脸不解看向突然咳嗽的林刚，对方冷着脸一字一顿：“老四，我看你是喝多了吧，说的都是什么狗屁话。”

　　“哈哈哈哈哈。”

　　林峰一张脸不由爆红，意识到失言了，挠了挠头有点尴尬：“这不是跟老五开开玩笑，逗个闷子，活跃下气氛。”

　　“将军莫怪。”林刚抱拳示意秦歌。

　　秦歌抬了抬手落下，嘴角略带弧度：“无碍。”笑看林峰跟林豹，“说的也没毛病，这回了京，就你们四人的杰出表现跟付出，皇上定要大肆封赏，到时候银子美女都必不可少。”

　　秦歌的话让本来还有些尴尬的林峰林豹瞬间又活了过来，得意看向林刚。

　　林刚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这俩人恐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林虎站在一旁显得比较沉默，不过也不由受到感染笑出声。

　　秦歌突然一转身：“你呢？只要你开口，本将军不介意替你向皇上进言，那京城才女比比皆是，如今你战功在身，那可是云夏英雄，自当有不少女子趋之若鹜。”

　　“将军。”林刚反应挺大，大吼一声，跟着抱拳单膝跪地，“将军就不要拿属下开玩笑了，属下是什么身份属下清楚得很，属下更是不会忘了初心。能入军营，能有今天地位，属下感激将军提拔感激将军府给了属下一个机会，属下更是不会忘记那个为属下付出一切的人，属下岂敢有二心？属下是绝对不会让她失望让她难过。”后面的话突然变得很轻，带着些笑意。

　　秦歌眉梢一点点挑起，看来，自家妹妹的眼光确实没错。

　　“相公就别逗他了，这若是传到灵云那丫头耳朵里，还不知道怎么记恨你呢。”一旁的杜廖雪忍不住打趣。

　　秦歌与之对视轻笑声，撇了撇嘴：“有吗？”

　　林刚快速抬头，捕捉到秦歌脸上一闪而过的戏谑，有啥不明白的。脸上表情不由变了几遍抽了抽嘴角，心里腹诽：这将军还真是够无聊的。

　　“哈哈哈哈。”秦歌突然发笑，周围几个人跟着笑起来。

　　漆黑的夜幕下，营地篝火照亮方圆十里，酒肉喧嚣，热闹非凡。

　　在无人的黑暗地界，一人背对着而站，双手交握在身后，听到动静快速转身：“你倒是让本宫有些意外，还真是出手够狠。”

　　“对待敌人，何须手软？”秦歌冷冷反驳。

　　对面的人，那一双眼睛在黑暗下如野兽，散发着危险光芒，直直盯着秦歌，半晌才冷笑声，沙哑道：“你居然将我视为敌人？呵，秦歌呀秦歌，若说你重情重义，你却对一脉相承的哥哥步步紧逼，若说你冷血无情，你又对云夏忠肝义胆，对将军府人人死而后已。啧啧啧，到底哪一个是真的你？”

　　秦歌无视詹天博的表情，对他的评价更是不以为意，不温不火道：“在我眼里，云夏便是我一生要效忠的‘大家’，将军府是我一辈子要保护的‘小家’，你詹天博与高原只会是我秦歌敌人。此次一战不过是我们之间的开始，若你还不觉悟，高原还不罢休，那我秦歌与千千万万的将士也会奉陪到底。只不过，下一次我绝不会再留情。”

　　“哈哈哈哈，好一个不再留情。”詹天博放声大笑，这笑声怎么听都让人不舒服。

　　秦歌深色的冷眸在黑夜下如一柄利剑，停顿几秒不屑移开，转身而去。

　　“秦歌，我一定会将你打败的，高原总有一天会一统天下，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云夏陨落，让你眼睁睁看着你在意的人从你身边消失，你今日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

　　怒吼声在半空回荡，很快与黑夜融为一体。

　　渐行渐远的秦歌连一秒停顿都不曾有，对那不甘心的叫嚣毫不在意，若詹天博再犯，云夏也绝不留情。

　　天亮，战火的硝烟已经在逐渐退去，朝霞笼罩在天空，替这一片天地洗礼，一个全新的开始，一个崭新的开始。

　　迎着朝霞，千军万马。

　　最前方，秦歌为首，戎装在身，手中长枪竖起对着高空，目光璀璨注释京城方向，高呼：“全军听令，向京城前进，我们，回家了。”

　　“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回家了，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云夏无敌。”

　　听着后方将士的呐喊，那一声声都是对首领的信任与崇拜，骑在马上的秦歌情不自禁热血沸腾，手底下紧紧攥着缰绳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失控，嘴角弧度加深。

　　一左一右，秦伟平跟杜廖雪两人都不禁对中间这个男人充满了骄傲，一前一后拉动缰绳：“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