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白马要不要》赵笑笑

3、法国之行

　　我终于要去法国了！在大学学了四年的法语，却从来没有到过那个国家，不可谓不是个遗憾。现在，我终于要去那个我向往已久的国家了。法兰西，我来了！我要去卢浮宫，凯旋门，香榭里大道这些我梦寐以久的地方去看看。我还要悠闲地坐在街边咖啡屋，好好地品尝他们的面包和咖啡！
　　等我到了之后，我才知道，原先的那些想法都是些美丽的梦想，从到的第一天起，我就陪着他们两个忙了个四脚朝天。这两个人拿我一个人来当两个人来用，虽然我一个人的体积等于两个人的体积，但是不等于说你就可以把我当两个人来用啊？我们穿梭在法国的各个地方，去考察他们的工厂，商店，公司，和他们谈判。在这段时间内，我的法语得到了实质性的提高。跟他们交流已经不存在任何问题，以前忘了的东西又回到了我的脑子里。不过，我陪的这两个人自己也会法语，除了在前几天的时候他装聋作哑不开口，逼我给他们做翻译，接下来的时间都是他自己亲自去和法国人沟通，不用我再帮他翻译。不知道是对我的法语水平不放心，还是在前面想试试看我到底有没有背着他偷吃茶钱（指翻译在翻译过程中瞒着双方赚的差价）。虽然他不用我翻译，但是我也不能离开他，在工作的过程中我得一直陪着他，而另外一个人也经常地把我抓过去做事情，所以经常是我这边刚忙完，那边就把我给抓过去了。他们到是可以轮流休息，可怜我得从早忙到晚。想想出国前同事们那忌妒的眼睛，我不禁苦笑了一下，要是让你们知道了我现在的这副样子，不知道你们还会不会忌妒我？
　　那天我刚帮花蝴蝶处理完一宗谈判回到宾馆，就接到了总台转过来的一份信函，前两天和我们谈判的一家公司已经同意了我们提出的价格和大部分条件，但是他们要求修改其中的几个条件，并且要求我们在明天早上给他们答复，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就签约。我只好马上去找荀总。我敲了敲他的房间门，开门的却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法国美女，我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弄错了，连忙道歉，等我再仔细看了看，没错啊，是这个房间啊。于是，我再敲了门，用法语问那个美女荀总在不在，美女告诉我他正在洗澡，要我稍等。靠，我一个女的在外面忙得天昏地暗，到现在也没有顾上洗澡，你却在这里逍遥自在，唉，这就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区别了！
　　我就这样坐在外面的客厅等，听到里面有门打开的声音，接着那个美女告诉他我在等着他。接着他就这样浑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一边把对方公司的信函递给他，一边在心里骂，变态，你的身材再好也用不着在我的面前显摆啊？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女人啊？对我有没有尊重啊？我几次想提醒他回去把衣服穿了再出来，可话到嘴边就是不敢说出来。工作的这段时间我也摸清了点他的脾气，他对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对我这个秘书，我的责任就是帮他做好上传下达的工作，协助他处理种文件，帮他做好安排，但是其他不属于我职责范围的，我最好别管，否则绝对是没有好果子吃。就象现在，他既然能裹个浴巾就出来，那就证明他要么是没有把我当女人来尊重，要么是认为这样没什么。我要是提出来，谁知道他会怎么想和怎么做。俗话说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了吧。再说了，人家都乐意奉献自己的性感身材给你看了，你还考虑什么啊？不过说老实话，除了把文件递给他的时候，我看了他的身材之外，其他的时间我可都没有看。就象现在，我只是坐在那里，眼睛看着前面的墙壁，根本没有往他的身上看。一来我对男人的裸体不感兴趣，要是我想看，我不如直接去买□□过瘾，二来老板愿意露，不等于说你就可以看，这就好象老板喜欢把几百万成天摆在桌子上炫耀，但不等于你就可以从里面偷偷地抽一两百来花。只是，老这样扭着头看别的地方很累的，老板，你快点好不好？！
　　“可以，就按他们提出来的办，你现在马上回去把合同按他们要求的改一下，然后送过来给我过目一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就联系他们敲定签约的时间。”他终于看完了，我的脖子也酸了。
　　“好，我马上去。”接过文件，我逃也似的走出了他的房间。等我修改，打印好了文件，给他送过去的时候，却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应。奇怪，难道他离开了？不会啊，他刚才还吩咐我要送过来给他看的啊？正奇怪着，他开了门，我正奇怪刚才开门的那个法国美女哪里去了，却发现他的脸上，胸前都有红红的唇印，头发也有点凌乱。我不禁恍然大悟，脸却忍不住红了下，该死的，怎么偏偏在老板ML的时候来找他，转念一想，这能怪我吗？是他让我来找他的，而且，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办完事情啊？
　　“恩，可以，我看没有什么问题，你马上帮我打个电话给戴蒙先生的秘书，约定明天签约的时间。”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就往外走去。
　　“你去干什么？”
　　“去打电话啊？”不是你自己吩咐我的吗？
　　“这里就有电话，你就在这里打，也好随时和我商量。”
　　我的脸都垮了，老板，你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这样做啊？！你不知道里面的床上还有个美女在等着你啊？你这么憋着好不好啊？不过，不想归不想，最终我还是在他房间的客厅里给戴蒙先生的秘书打了电话，约好明天早上10点在他们公司签约。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同时把明天签约需要的东西都给准备好。我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事情找你了。”
　　想想前几天他们经常在晚上让我做一堆的事情，或者是临时把我从床上挖起来让我帮他们干活，今天到是难得的好心。但是转而一想，要不是因为床上有个美女在等着他，他能那么好心放过我吗？说不定这个家伙前几天那么虐待我就是因为找不到美女，欲求不满所造成的。那也用不着拿我来出气啊？下次聪明点，找个美女陪你们出来不就行了？既能完成工作，又能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是一举两得吗？
　　我回到房间，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帮明天要用的东西准备好，换上简单的牛仔装，放下头发扎成马尾。我要去进行我的巴黎夜游了！我刚下到楼下的大厅就被人给喊住了，回头一看，是花蝴蝶，他的手里也挽着个金发美女。看来男人都爱金发美女，也难怪连玛丽莲`梦露那样的性感美女都要染成金发了呢。
　　“嗨，你今天这么一弄，我差点认不出来了呢？恩，这样比你的哪个大妈装扮好看。”
　　“那我到想问问那套让我穿起来象大妈的衣服是哪个公司给提供的呢？”想损我啊，没门！
　　“衣服没有问题，只是穿衣服的人出了点问题而已。对了，看你的样子好象要出去，去哪里？购物？”
　　我点了点头，许灵在我出来前给了我一的张的购物单，让我帮她买服装、香水、化妆品。想想我平时吃了她做的那么多的好吃的，正所谓吃人嘴软，我能不帮她买吗？
　　“你呢，看样子也是要外出呢？”
　　“莉莉安让我陪她去逛街。”
　　什么，逛街？！我的脑子里面忽然闪出了一个念头，说不定我可以…。于是我撇开她，直接用法语跟他旁边的美女交谈起来，原来他们是真的要去逛街，于是我便请求那个美女帮给忙，在她买东西的时候也顺便帮我买点。那个美女到是很爽快，一口答应了。于是我就掏出许灵给我的购物单递给了她。在一边的花蝴蝶一看就傻了，“这么多啊，没想到我们的赵大妈还挺爱美的嘛。哎，你能穿下8 号的衣服？我看就是当紧身衣穿都不行吧。”我白了他一眼，“我这是给别人买的，你起什么哄啊。不过呢，看在你是服装公司老总的份上，这选购衣服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啊，拜托了。”说完，不等他拒绝，我转身就跑了。这么多天白白地让你奴役，还不许我也小小地奴役你一下吗？
　　我坐在塞纳河畔，喝着刚买来的红酒，看着这座古老而又摩登的城市，望着远处那些以前只在照片上见过的著名景观。心想，不知道到多少年前，拿破仑是否也用着和我一样的目光审视着这座城市呢？只是他心里的感慨应该要比我多吧！这么多世纪了，塞纳河没有变，巴黎的很多地方也没有变，但是这个城市里生活的人却在不断地变换。人在活着的时候都想不朽，所以开山挖田，雕像树碑，更有甚者攻城略地，他们都企图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不朽，可事实证明，真正不朽的只有大自然！那些妄图改造它的人已化为了尘土，那些妄图征服它的人现在正躺在它的怀抱里被蝼蚁啃食，而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人类不应该也不能够征服大自然，人类所应做的一切就是跟它和谐共处，否则，人类只会自取灭亡！
　　等我会到酒店里已经是凌晨3点了，我倒头就睡。第二天的签约很顺利，随着合同签定，我们这次的出差也随之划上了一个句号。我按要求订好了明天返程的机票后，决定再利用这最后的一点时间去看看白天的巴黎。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巴黎的街上，看着周围的人，忽然想起中国的一句话，十年修来同船渡，那么我和街上的这些人的一面之缘又是用多少年修来的呢？人生的缘分，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逛着逛着肚子饿了，我就随手在街边的面包店买了个棍状面包，边走边吃。虽然面包的价钱很贵，但是必须承认巴黎的面包的确是名不虚传，连我这个不爱吃面包的人都觉得味道不错。不象国内的很多面包，一点嚼头都没有。整个下午和晚上我都这样在街上逛，累了就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会儿，休息好了再接着逛。我算好时间在早上回到宾馆收拾东西。我正在收拾着行李，听到有人敲门，一看是花蝴蝶。他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给，这是你吩咐我给你买的。”说完放下就要走，忽然又转过头来，“哎，你昨天晚上一个晚上去哪里了，我敲了很多次门都没有人应。不会是发春去了吧？”
　　“你才发春呢！我去散步了。”
　　“散步散一个晚上？”
　　“是啊，怎么样啊？”
　　“那你也不怕有人劫财劫色啊？”
　　“这两样东西我都没有，我怕什么啊？！”
　　他听着我的回答不禁哑然失笑，“你是我认识的人里面唯一承认自己不是美女的人，”那是因为你认识的人都是美女！“好了，赶快收拾一下，车子半个小时后来接我们。”
　　关上门，我拿出早准备好的另一个空的旅行袋把他帮我买的东西都放了进去。幸好我有准备，不然就我那个小旅行袋那能放下许灵哪个家伙要我买的那么多东西啊？不过想想，昨天哪个花蝴蝶看来也累得够戗，要同时帮两个女的买东西，够他受的！
　　刚一坐上飞机我就去梦周公了。中途转机都是他们叫醒我的，不然我可能就要在飞机上一直睡下去了。
　　回到我租的房子，把我买的东西和许灵要我买的东西分了开来，（你们不会以为我给花蝴蝶的单子里只包含许灵要的东西吧？你们也不想想，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女的，到了巴黎怎么能不给自己弄点化妆品呢？嘿嘿）
　　许灵回来一看我圆满地完成了她交给我的任务，当即就奖励了我一顿好吃的，把我给撑得够戗。
　　“哎，你买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啊？算算，我也好把钱给你。”
　　“恩，我不知道啊，这些东西都是我托他们买的。”
　　“那我怎么给钱你啊？”
　　“你等等看啊，我找找看有没有□□。”结果，我在一件衣服的口袋里找到了所有东西的□□。“啊，许灵，你有病啊，这件内衣要200欧元，你竟然都敢要我帮你买？！”
　　“这有什么啊，所以说你这个人不懂得享受生活。内衣是你的第二层肌肤，而且也是对男人最有利的武器，不好好投资怎么行呢？”
　　“那我也不会花2000多元买件内衣！我可看不出来和我在市场里买的20多元的衣服有什么区别，要是穿上它能马上把我由肥变瘦，别说2000多，就是20多万，我也买！可是它有这作用吗？再看这个丁字裤，就那么两根绳子，就要100多欧元，天啊，我看你真是疯了！”等等，丁字裤！天啊，我竟然让哪个花蝴蝶去帮我买这些东西，天啊，给我块豆腐让我撞死算了！
　　“这就叫气质女人，你懂不懂啊？！你穿20多元的内衣和穿2000多元的内衣，所表现出来的气质、内涵、修养都是不一样的。明白吗？”许灵还想用她那套气质美女的理论来教育我这个水泥脑袋。
　　“狗屁气质，其实就是用钱堆出来的，就是在那里炫耀自己有钱。我看啊，你们这些人不如干脆什么都不穿，就把百元大钞贴在身上当衣服，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有钱了，不是更加省事？”
　　“懒得理你，那，这是钱，明天还给人家吧。”
　　我们两个人根本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她是宁愿吃方便面，啃咸菜也要打扮地光彩照人。我呢，是绝对不会为了面子问题而亏待自己。别人看你好不好看那是别人的问题，何必为了别人的眼光而虐待自己呢。穿的过得去就可以了，象她这样把赚来的每一分钱都捐给服装和化妆品的做法，我是绝对不赞成和不会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