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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观剑观剑，妙台观剑（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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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战之日定在三日之后。
君渡与晓梦不同，她不是能闲下来的人，对自己内力亦有足够信心，无需多做什么准备，于是提了壶酒去找章邯。
溜进章邯屋中，不想钟离眛也在，两人皆是在君渡进来后才发觉，下意识武器都出鞘了。君渡晃了晃酒瓶道：“我好心来找你们喝酒，你们要这样迎接我，我觉得受不起。”
钟离眛见状急忙将剑收回，道：“君姑娘！”
君渡笑眯眯向钟离眛道：“钟离都尉，你好呀。”继而才转向章邯，装作意料之外道：“呀，章将军，您怎么也在这儿？”
章邯隐忍不言，心说我的屋子，我不在这儿该在哪儿？
于是钟离眛解释道：“末将正在与将军商讨军务。”
“哦。”君渡一点头，“那看来我是来错了，不打扰你们，走了。”
说罢提步往外走，钟离眛见她要走，又补充道：“已经……已经商量完了。”君渡一回头，向章邯扬了扬下巴，歪头笑道：“你说了可不算，他说了算。”
钟离眛一惊，忙向章邯拱手道：“末将知错。”
章邯黑着脸心说你们现在想起我了？晚了知道吗！
君渡问章邯：“章将军，如何啊？”章邯一皱眉，道：“你能喝酒？伤好了？”君渡面不改色，继续笑嘻嘻：“当然，好透了。”
章邯两步上前，轻轻一把捏在君渡手臂上，痛得她一哆嗦。章邯见状沉下脸色，道：“这叫好透了？”君渡疼得直冒泪花，道：“哪有你这样的？长好了也给你捏开来！”
说罢恨恨甩开章邯的手，约莫是用了太多力，一时重心稳不住，踉跄着后退两步，钟离眛急急上前扶住她，与章邯道：“将军恕罪，然君姑娘的确是有伤未愈，还望将军手下留情。”
章邯本是要扶她，手刚伸出来，却被钟离眛抢了先，无奈只能收回来。
又见钟离眛替君渡求情，章邯觉得莫名其妙，忽又想起那日在山洞中，他推开她时，钟离眛堪堪扶住她，一时心中竟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
于是他摆摆手作罢，道：“看来你是来找钟离眛的，现在人给你，可别给我灌醉了，明日记得按时还给我。”
君渡那句“我是来找你的”卡在喉咙口还未说，就被章邯一副作势要赶人的架势憋了回去。她瞪眼望向章邯，满脸皆是“你在说胡话”的不可置信。
章邯不看她，冷了脸转过身。
君渡又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也明白章邯不会再理自己，一坛好酒也不容浪费，她拉过钟离眛道：“既然章将军无缘品好酒，那我这一坛，便敬钟离都尉咯。”
说罢拉了钟离眛就要走。
反倒是钟离眛，迟迟疑疑末了还询问般喊了声“将军”，未及看清章邯是否理他，就被君渡扯走。
两人拉拉扯扯上了军中一处屋顶，此处视野开阔，最适把酒临风。
君渡将酒坛递给钟离眛，道：“章邯让我不要灌醉你，你说我听不听他的？”
钟离眛接过仰头一口，道：“自然不会。”
君渡扭头笑道：“可不是。所以你得给我好好喝。”
钟离眛疑惑道：“你不喝吗？”
君渡沉默地眨了会儿眼，才道：“忽然想起来，明日晓梦找我还有事做，不能醉。说起来你追击白虎多日未归，王离没有起疑吗？”
钟离眛道：“此事还要多谢章将军。那日你走后，章将军砍伤我，故作是被虎伤到，回军后与王离将军说的是，我去追击白虎，然未果，重伤昏迷。章将军派出的影密卫刚巧发现我，才将我救回来。”
君渡点了点头：“如此说来，章邯有心了，他是有心要保你啊。”
钟离眛一愣。
君渡继续道：“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保了一员大将，还是保了头猛虎。”
钟离眛闻言更惊，道：“我始终是帝国的军人。”
君渡不再看他，而是举目望向不知何方的远处，片刻后才道：“只是……你不要背叛他。”
钟离眛一时无言，他侧头看向君渡，女子身形单薄，额前长发于夜风中翻飞，几度遮住她脸上神色。钟离眛下意识想拨开她的长发，瞧一瞧此时她究竟是什么表情，然手至她脸边，君渡却突然侧头似是躲开几分。
他的手顿在原地。
君渡不觉尴尬，顺手将发丝别到耳后，笑道：“屋顶上风大，见笑了。”
钟离眛忽然喊她：“君姑娘……”
君渡好性子，温言问道：“如何？”
钟离眛想了片刻，再未说出什么。约莫是不知还有何可说，也约莫是有话难以出口。
君渡迎风立了片刻，纵身一跃而下，落地时似是瞧见回廊一角有黑影一闪而过，未多思量，便跟了过去。
那身影走的极快，又对此处熟悉，君渡几欲跟丢，好在她身法矫健，目光清明，才不至于在黑夜中瞧不清那人的路数。
末了她一闪身挡在那人去路前，悠悠然笑道：“章邯将军好兴致，大半夜躲在屋檐下听人谈话很有意思？”
*****
眼见君渡拉着钟离眛一副亲密无间找朋友喝酒的样子，章邯心中的火顿时冒了三丈。
他素来是正人君子，偷听这类的事情他是做不来的，不过今晚不太一样。
他的动作比他的脑子要快许多，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屋檐下站了好一会儿了。
正犹豫着该不该走，却见一个人影从屋顶上跳下来。
于是他的脚步又一次提他做出了决定——转身就走，打死也不承认。
不料那人追得很紧，不出片刻就追上了。
他觉得无比尴尬。
而此时的君渡闪身拦在他面前，一脸招牌式欠揍笑意，与在桑海初见时别无二致。
章邯今夜似是再没好涵养，只与君渡说了两个字：“滚开。”
君渡如狗皮膏药般黏黏糊糊，也回二字：“就不。”
章邯恼羞成怒，君渡笑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章邯扯谎道：“散步，正巧走过。”
君渡恍然大悟：“原来将军有半夜散步的习惯，记下来记下来。”
章邯再怒，道：“你究竟想如何？”
君渡瞪眼意外道：“章将军，偷听我与钟离都尉谈话的是您，您问我想如何？问反了吧。”
章邯被她说到无言以对，只静静垂眸看她。
君渡一拂刘海，又道：“将军该不是吃醋吧？”
“吃醋”二字出口，章邯立刻否认：“不是。”君渡一愣，复又抿嘴一笑，道：“想来也不是，约莫将军还是放不下我那坛好酒，才来的吧。”
见君渡给他找了台阶下，章邯眸光一闪，扯开话题道：“影密卫军中，不许喝酒。”
想到影密卫统领本身就是一个十分严谨死板之人，定下不可饮酒的规矩也在意料之中，于是君渡义正辞严道：“章将军，身为男子，不体会一下把酒言欢的乐趣，你的人生真是索然无味。”
章邯言简意赅：“喝酒误事。”
君渡似是赞同般点点头，却又忧愁道：“不过有时候大醉一场也好，至少能让我以为他还在。”
她将过往说的轻描淡写，不知究竟是真洒脱，还是想忘却。
章邯又皱眉，问：“谢无忧？”
君渡没有回答，反倒是倚在长廊的立柱旁，笑眯眯地看向章邯。章邯一愣，终将心中疑问道出：“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不是将我错认成你的故人？”
微风拂面，又将她长发吹散，衣袍在风中猎猎，隐约勾勒身形。
“并非如此。从一开始我便分得清，你是你，他是他。你们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可又，该是同一人。”
章邯追问道：“此话何意？”
君渡挑眉道：“你不懂也无妨，本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章邯向前走了一步，道：“可你为何始终不愿将事情始末说出来？你倘若说了，岂不是少了无端猜忌？”
君渡微微抬头，看了他良久，眸中神色几度变换，终是归于一抹笑意。然笑意虽浓，却到不了眼底。
“因为不想说了。”
那一瞬间章邯看见了她眼底的冰封万里，还有仿佛永远都解不开的结。
心中有一处竟然痛了片刻，他问：“是他……伤你太深？”
“是我铸成心魔，所以纵使雷霆万劫，天涯万千，我亦无惧。”
章邯生生愣住——她说的何其淡然，仿佛所有事都非发生在她身上。只不过章邯从未想到，她有过如此一段过往，深情入骨，的确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说得出口的。
难怪……在地下甬道嗅到虚妄粉时她会哭得绝望无助，又会羡慕自己没有心魔。
一时他竟有将她一揽入怀的冲动，然君渡却先冲他一笑，道：“你不必将我想得多凄惨，也不必觉得世道不公。本就是我自己选的，岁月变迁，终归还是要走下去的。”
其实也不过是想再见一面。
章邯问：“一个人？”
君渡笑得坦然，复又是平时不着调的模样：“我若是想让你陪着我，你愿意吗？”
章邯实在摸不透她究竟是玩笑亦或是当真，片刻后他道：“只怕不是同路人。”
君渡点点头，随即仰头望天，章邯分明瞧见她眼眶中有泪，她却硬是隐忍不落，片刻后她道：“若是他……绝不会这样与我说。”
再听她拿自己与谢无忧比较，章邯心下又是莫名的不快，加重几分语气道：“我不是他，你自己也说，你能分得清。”
君渡一眨眼，泪水迅速沿脸颊滚落。她愣愣地看了他半晌，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许久许久之后，她才长长地叹出口气，道：“我走了。”
说罢转身就走，根本不给章邯留一点点挽留她的余地。
待她走远，钟离眛才从屋顶轻声落地，踌躇道：“将军……”章邯背对他，望向君渡远去之处，道：“你都听见了。”
并非疑问，如此恰到好处地出现，钟离眛一定是在屋顶上听完了两人的谈话。
钟离眛耿直，上司有问，他必答：“是。”
章邯再不犹豫，亦走入院中离去，道：“忘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很想知道玄机到底会怎么做妙台观剑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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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8.12
修文
此十年，彼十年
搏过命数已力竭
其实只想，再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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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想逼逼一下不知道该逼逼在哪qwq
看了沙海片尾曲让酒的mv，就发现沙海官方是魔鬼了
虐的我心肝疼
最近看的印象最深的两个视频都是让我在半夜哭到崩溃，一个是镇魂街第一季最后一集，还有一个就是让酒官方mv
放过小三爷，也放过鸭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