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的爱情故事》邻家蔡菜

103、第 103 章

　　李京凯看看对面的晁与：“你辞职了，房贷压力很大，你要尽快找到工作。”
　　晁与：“找工作，不成问题。你帮我的忙，谢谢你。”
　　晁与拿出一个信封“这是约好的报酬。”

　　李京凯拿起来信封看看，又放下，推给晁与：“为了给你帮忙，当然了，我也有私心，我欺骗了我和郭楚赢的友谊，友谊我违心地欺骗，但不能昧着良心出卖。我看郭楚赢对你是动情的，我当时，都不忍心看他伤心的样子，也不忍心拿你的报酬。”
　　李京凯从包里拿出□□，推到晁与面前：“郭楚赢说了，房子你不要卖，实在想卖了，留给郭楚赢，不计价钱，因为那不仅仅是房子，也是郭楚赢身上的一块肉。”

　　晁与连连点头。

　　李京凯：“这也许是有文字记载以来，最撼动人心的分手语言。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免得以后后悔？爱情这种事，一旦错过了，还有几个可以重来的？”
　　晁与摇摇头，拿过□□撕开：“长痛短痛都是痛，痛一次吧，以后他就轻松了。”
　　李京凯看晁与撕完结婚证，关切地：“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晁与看着飘雪的窗外：“调整心情，踏实下心，以后，也许考雅思，也许去旅行。”
　　李京凯诧异地望着面前的晁与，心中有些异样，瞬间有些懊悔，不住地摇头，眼前这个养着房子，养着自己都有些吃力的女人，竟然说考雅思，说去旅行？出国留学，那是有一身债的人，能奢望的吗？旅行？那是卖身给银行的北漂敢说的吗？简直是不着调的女人！
　　李京凯心中嘀咕：“有些事，不能只听一面之词，眼前这个女人，我自以为是很勤勉，向上的人，怎么忽然间，感觉她这个人有些说话不靠谱？吹五冒六的？以前竟然没有发现？怪不得郭楚赢父母不答应呢？”
　　“我做事有些莽撞了，不该头脑发热，和郭楚赢说已经和晁与领证，还说结什么婚？”李京凯心中对近几天的自己下了结论，终于鼓足勇气，面对眼前的晁与，欠起身彬彬有礼地：“对不起晁与，我忽然想起件要紧的事，怕误了大事，对不起，改天再见。”
　　教科书式的告辞形式，晁与点点头，表示理解。李京凯一溜烟跑出小饭馆，晁与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你真是把人看扁了，你就逃窜了。”
　　晁与如释重负地无聊地望着窗外，外面还飘着单薄的雪花，对面路边一位耄耋老妇打着伞，红润的脸庞，俨然是雪中摇曳的风烛，冷风中她挺直的站立，别样的优雅，晁与忽然间觉得这样的场景也很美。

　　人生就像是一本书，翻到了最后一页，结局都看明白了。从第一页撕下，开始慢慢咀嚼，竟然依稀还有儿时，少年时的味道。
　　那时，那些事，早已成为生命中的风景，过去的人，早已成为生命中的过客。放下的已经尘封在记忆里，放不下的，也许经常还在眼前。

　　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趁着年轻早些明白吧，别等到了风烛残年，才悟出人生一番道理。

　　让那些缠绕在你心间的枝蔓，该斩断的就斩断吧！人活着不能沉溺于回忆里，总要前行，因为时光不等你，时光不等人。纵然有等你的人，若干年以后，再次相对，早已是面目全非。
　　不如初见，不如不见，见，也只是遗憾。

　　王辉专心致志地坐在客厅继续他的雕刻，细小的木屑洒落在脚下，芳姐走过来递给王辉一杯水：“你看你，干什么也痴迷，歇会儿喝口水。”
　　王辉扭过头满脸柔情的看看结发妻子：“这东西就和你怀孕一样，虽然也辛苦，可一天比一天更有期待。”
　　芳姐递给王辉水杯：“你喝着水，听我说说我的计划。”
　　王辉抖动着疲惫的手腕，喝口水：“给孩子起名字的事啊？”
　　芳姐推一把老公：“不是，是投资的事。”
　　王辉放下水杯，夸张地玩笑的大喊：“免！免！免谈！ 你不知道我忌讳这两个字吗？”
　　芳姐开怀大笑：“哈哈！你看你，等我说完嘛。我不是让你炒股，做期货，我知道你还在养伤。”
　　王辉：“我是得好好养养，心伤。”
　　芳姐揽住王辉胳膊：“王辉，你看晁与这个人，怎么样？”
　　王辉抽出自己的胳膊，笑眯眯地：“你什么意思？你要给我找小老婆呀？”
　　芳姐朝王辉背上抽了一掌：“去！我是问你晁与的工作能力，还有人品。”
　　王辉又端起水杯：“能力，看她做事，还行吧，人品，杠杠的，没问题。”
　　芳姐瞥一眼老公：“评价不低嘛。”
　　“钱是试金石，看一个人的人品，你别看他怎么说，你看他在钱的面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贪婪的人，必定心黑，手黑。”王辉很有经验地说。
　　“晁与拒绝你的一百万，送还郭楚赢的首付款，都证明她不是贪财无义的人。”芳姐说。
　　“嗯，接着说。”王辉想继续听下去。
　　“晁与，缺的是钱，她有了钱，开一家自己的律所，我看可以。”芳姐讲出了自己的计划。
　　“她，会是个很好的合伙人，不会坑害人，不过，作为合伙人，还要会赚钱，只是人品好，挣不到钱，合作也不会长久。”王辉说。
　　芳姐拍拍王辉的胳膊：“放心吧，我再考察她，不贸然行事。”
　　王辉再喝一口水：“郭楚赢离开的时候，担心晁与她那个老公收入，能不能养家，贫贱夫妻百事哀。郭楚赢想让我出面，郭楚赢出钱，投资给她开一家律所。”
　　“郭楚赢也是那么想的？”芳姐追问。
　　“我没答应郭楚赢，拒绝了。”王辉看看不解的老婆：“我老是在他们俩之间，充当传令兵，算个什么事儿？有什么话就敞开了说嘛，晁与答应就合作，不答应就当没说不就行了？”
　　“到底是舍得断，还是舍不得断啊？这种事，谁能答应啊？和前男友合伙人，谁那么心大呀？”芳姐道。
　　“我夹在他们俩之间，他们藕断丝连的，万一他们有什么误会我，你说我上哪儿说理去？”王辉问。
　　“你怎么会有理？你上哪里说理去？郭楚赢，晁与，哪一个不知道你是色狼？”
　　王辉听完，故作生气地放下水杯，站起来就要离开，芳姐揪住王辉的衣服，笑嘻嘻地：“说到软肋了？怕说就严格自律，不过，你拒绝郭楚赢，我还是支持的。”
　　王辉找回了些面子，又坐下来：“你投资晁与律所，你是想参与经营，还是放手她经营？”
　　芳姐：“参与经营。”
　　王辉喝口水：“你带着两个孩子，参与经营？你有时间还是有工作经历？”
　　芳姐满怀信心地：“孩子嘛，你在家没事，你带，我出去工作，我觉得也挺好的。”
　　王辉瞥一眼芳姐：“瞎扯，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说话这么幻想？”

　　晁与想换一家合适的律所，在街上奔波了一天，傍晚，回到家脱掉平底鞋，把手提袋里的高跟鞋放在沙发边，疲惫地躺下喘口气。
　　手机在晁与身边颤抖着，是过去的客户刘凯旋的语音通话，晁与赶忙接听：“哎，刘凯旋，你好，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刘凯旋那边直截了当：“我老家一个小老乡，一个村的，在北京工作，博士，人，相当优秀，据说，人长得也漂亮……”
　　话到这里谁也能听得明白，刘凯旋要给晁与做媒，“你还没有男朋友是吧？”
　　“是，慢慢等吧。”晁与礼貌地回答。
　　“人品怎么样，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家老辈人忠厚，祖上出过金榜题名的，做过官的，这个孩子的父亲，早就去世了，他妈妈把他带大的，从我们家族长辈那里打听到我的手机号，说了半天，就是托付我帮忙，给他儿子找一个靠谱的，过日子的姑娘，呵呵。”刘凯旋既说明了目的，又不担责任，还顺便夸奖晁与地说。
　　“啊，啊，感谢你还为我操心，您说，我一本科，合适吗？”晁与不无担心。
　　“学历高是人的长处，有工作经验，有能力也是人的长处，我掂量着，你们各有所长，见见面吧，怎么样？”刘凯旋很希望的样子。

　　久鼎律所不远处，有一家日料店，上午人不多，到了中午，附近写字楼的年轻白领们，三三两两到这来吃点东西，聊聊天，释放工作中的紧张心绪。
　　微信简单联系几天后，男生提出一起吃饭。当晁与推开日料店门的时候，不大的店面里面稀疏的人占满了空桌，窗边只有一个年轻男人，人样子也漂亮的，靠墙边一张桌子。晁与慢慢走过去，边微信告诉那人自己倒了，年轻人抬起头找寻着要来约会的女生，有过相亲经历的人都知道，第一眼的感觉非常重要。
　　年轻人举起手向走过来的晁与示意，目光始终落在这个女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