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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

  •   “你不……开心的时候,就会用它惩罚我,也是你让我……”
      勉瑛茂眨动被泪水氤氲的眼,整个人汗津津的,露在被外边的皮肤像裹了一层蜜,晶亮而湿润。

      他可能是热极了,想要把被单掀开,但我一想到他里面只穿了一条单裤,几乎是下意识地动手阻止。
      我上前掖住他身旁的被角,惊恐道:“我不是,我没有,什么我让你,你不会是想对我说,是我让你塞进那种东西吧?我发什么神经啊,让一个男人去做这种事?”

      他听完我连连否认的话,绷紧颈部的肌肉,像濒死的天鹅一样,向后仰头。
      我吓得想要撤退,他却将伸出来的手臂环上我的肩头,这股力道其实并不重,他也没有拉着向下逼我靠近他,但我却僵住了身体,头脑发昏得不知该怎么做。

      他在极力忍耐,却还是让声线溢出几丝轻颤:“对不起……别生气,我错了,我以为……原来现在的你、额……会觉得很奇怪……”
      手下隔着被子感受到他身体的颤动,这让我更加无措,太荒唐了,这真的太荒唐了。

      我抖着手,将掉进他颈部下边的东西掏出来,拽下他圈在我身上的双臂,把东西举到他眼前,急切道:“别说了,先把它关掉,这东西你先把它关掉!”

      不可避免地碰到他高热状态的皮肤,手上留下滑腻湿热的触感。
      他的皮肤在灯光照射下反射的水痕,几乎要刺痛我的眼睛。

      “好。”
      他兀地抓上我伸到他面前的手,带着我触到某个键位,结果那声音不降反增,他像濒死的鱼又一次全身绷紧。
      我一时间反应过来,他是不是在阳奉阴违,他哪会真的乖乖听话?
      可至少面上,他在抖着唇道歉:
      “对不起,我的视线太模糊了,刚才好像碰错。”

      你碰错?你怎么可能会碰错呢?这可是你的东西啊。
      我脑中不合时宜地响起这道讥讽的声音,但那道声音很快被眼前的一幕击碎。

      他眼里的水雾浓厚,眨一下就会在脸上流下两道泪痕,神情涣散下,还在努力睁眼,似乎是在辨别上面对应的功能键。

      可是这上面的按键本就不多,他到底在犹豫什么?

      “可能,我关不了……”他艰难地吞咽,身体甚至随着吞咽动作,肌能连带背脊向前弓起。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东西,我好像不会关。”

      我瞪大眼,荒唐感下呛声道:“那怎么办?要不然你先把那东西拿出来?”
      !
      狠不得给自己长的这张嘴几巴掌。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乱七八糟说不上来的情绪,几乎要击溃我的理智。

      我赶忙找补说:“你这样子,根本不是好好谈话的情况啊!你先让你现在的状态停下!”

      “好。”
      他又是一副逆来顺受样的承下。
      我头脑混乱,分不清他真听话还是在憋着坏。

      他十分缓慢地面朝我侧过身,期间打着哆嗦的身体僵硬了好几次,露在外的胳膊、肩膀、背部肌肉,像呼吸一样绷紧又舒张。
      缠裹在他另一侧肩头的白色绷带,渗出醒目的血液来,他像是感受不到痛一般,缩起身子,将露在外的右手伸进被子里。

      接下来要做的不言而喻,我急忙背过身,情不自禁地问:
      “我看到你肩头好像流血了,要不然我去帮你把医生叫回来?外面好像没有汽车发动的声音,估计他们还没有出发。”

      “不……”他带着气音拒绝,“不要让别人看到。”

      刚挪动一点距离的脚步一顿,我有些理解他的想法,只好臊着脸去开窗。
      方才吹在身上冷得我汗毛竖起的夜风,此时迎面拂来,竟只觉得凉爽。

      我抬手碰碰脸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的脸在发烫,如果有镜子照,没准我红得没比他好多少。
      体表温度的下降,让我闹哄哄的思绪归于平静,逐渐冷静下来的情绪,也让我的五感变得更加敏锐。

      我听到他掀动被子的悉悉索索声响,还有身体细微活动后和布料摩挲的沙沙声,交织在小型震动机械嗡嗡声中,时不时涌动粘稠细弱的水声。

      才平复下的热气又一次直冲脑门,我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从脚下这片危险之地跳下去。
      捏在窗沿边上的双手骤然一紧,心室跳动的声响震颤我的耳膜,咚咚、咚咚……响彻耳畔,可依然无法忽视来自背后的动静。

      我强迫自己冷静,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
      漆黑的夜幕下,我泡在湿寒的冷风里,漫无目的地转动眼球。

      什么也看不见,和我网上查询过的夜盲症症状并不相同。
      无论是我的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可查询到的症状,理论上来说,只要有光的地方,视觉神经都会对此作用反馈。
      也就是说,外面如果挂着月亮,我可能比起正常的人来说,看不清东西,但我不至于看不到一点光亮。

      面对夜晚的环境,我不是夜盲,更像是视觉障碍。
      这种现象并不科学,结合黑暗环境,我能看到勉瑛茂和莫不清身体周围的光圈来看,这可能是一项未被我探索明白的特殊能力。

      思绪漫无边际地发散,最后又被身后的动静拉回。

      勉瑛茂气息很急,粘稠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我反应过来他似乎根本没有停下,一阵恼火的情绪,烧得我心口焦灼不已。

      “你在做什么啊?还没有好吗?”
      我含着火气质问,还没质问完,他颤着声线对我说:“不行,我的手没有力气,对不起……”

      我:“……”
      我好像被他的逻辑征服了。

      抿紧双唇,我苦大仇深地转过身,猝不及防地,白玉横陈的景象落入眼底。
      他居然没有盖紧被子,整个人像煮熟的虾仁烫红一片,我感觉我快要长针眼了,抬起脚就往门外跑。

      “我看我还是帮你去喊人,让医生帮你。”
      他肩上的伤似乎裂得更加厉害,血迹泛开的范围越来越大。
      比起他另一处的问题,也许肩上的伤口更加重要。

      我这样想着,跑得更快了。
      手刚抓上门把手,耳边传来身体咚地一声砸在地上的声音。

      下意识回头,他烂成一滩水似的倒在地上,身体的姿势都有些扭曲。
      看着就好疼。

      “不、不要!”他抬起头看过来,或许是疼痛让他清醒,他的眼神不再涣散,灼灼地透露出祈求,薄唇惨白地哆嗦着。
      只是这姿势,反而让我更加清晰的看到他半身的混乱模样,这模样怎么看怎么让人浮想联翩。

      也不知道叫了外人上来,他们又会怎么想我和勉瑛茂?

      我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但是他呢?如果我喊来人,最后让他生气,他以后会对我做什么?

      电光火石间,许多念头涌现,最后我硬着头皮回去,艰难地把他重新放回床上。
      一碰到我,他的双目又开始涣散,像被顺毛抚摸乖顺下来的宠物,一身激烈的情绪褪去,露出柔软无害的内里,依赖似的贴靠在我身上。

      我沿着湿滑的曲线探索到一切问题的源头,他没有挣扎躲开,好像傻了一样,只知道讨好似的用脸颊轻蹭我的耳畔。

      我终于意识到他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那东西的缘故,他显得异常的乖顺,倒不如说……是有些痴傻,完全失去平时精明算计的盾甲。
      我忍不住反思,一直以来是不是我在心存偏见,我好像对眼前的他从未真正的信任过,也没有带入这个世界去了解真实的他,以至于他一切的行为,都会被我下意识地阴谋论。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如果我和他真的有过被我遗忘的过去呢?
      如果他……真的不会伤害我呢?

      这种无端的妄想让我双目激痛,勉瑛茂并不知道我内心的挣扎,他只知道我好像不会再叫人进来,已经安心的闭上眼,像是睡了过去。
      或许,是痛得睡了过去。

      每眨动一下眼睛,眼球干燥得仿佛被砂纸刮过,我觉得我有些悲伤,也许是该落下泪的,可我不清楚这种情绪源自什么,心口一阵烦闷。

      我开始介意他提到的“ta”们,我真心实意地想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假设小说世界的剧情是他真实人生的写照,那么游戏世界呢?游戏世界的剧情,对他来说是什么?

      我可以穿越到这个世界享受他的爱意,那别的人呢?他会像剧情里一样,被推动着爱一个人,然后一次又一次地遍体鳞伤吗?

      谁都可以贱弄他,这种猜测,仿佛给我心头的无名火加了把柴,火得我脸都黑了。

      我尚可以保持清醒拒绝他,可是别人呢?
      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像游戏剧情一样,肆意地对待他呢?

      我迫切的想知道,可我又怕问到这些问题,刺伤他的心。
      我好像理解他为什么那么轻描淡写的对我说,我和他可以创造全新的未来,也许那些过去,是他不齿提及的呢?

      想完这些,我的内心十分沉重,一咬牙,决定先帮他把东西拿出来。

      过程中,我整个人紧张到快要喘不过气,他没有被我弄醒,在东西离开身体后,眉头仍旧没有舒展,反而更加难受似的委屈哼气。

      我被他扣住手腕,被迫顺着他的力道探去,我轻声唤他,他只会梦呓:
      “好难受,进来……桃桃,进来……”

      就在我几乎要受他蛊惑的时刻,门口传来“笃笃”的两声。

      “嫂子,瑛茂哥醒了吗?医生留话说,他最好口服一些中药调理……”

      我一个激灵,急忙对门外的郝龚左回应说:“没有,他睡得很沉,药等他明天醒来再说吧。”
      意识到语气过于紧张,我赶紧平复一下,才继续道:“还有事吗?”

      我担心郝龚左一言不合进来,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门把手。
      只要它动一点角度,我一定会当场暴起。
      好在他没有直接进来,又问了我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抬脚离开。

      我狠狠地松口气,随后身体一僵。
      就在我紧张应付郝龚左的时候,指尖被一股充满韧性的力道紧箍住。
      我终于知道他在引导我做什么,这让我感到后悔,我还不如不把那东西拿出来。

      意识以来,我从没有做过这种事,但我好像拒绝不了他,我的大脑又开始混沌,他好像知道我要逃,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无意识的力道挤压得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他紧锁的眉头再次舒展,我却变得不太好受。
      艰难的利用自由的那只手,将身体撑起来,他的体温很烫,隔着各自的衣服,我都被影响得冒出汗水来。

      窗我忘记关上,外面好像要下雨,垂在窗边的透光落地窗帘,被风吹动乱舞。
      热烫的汗液,一阵阵地发凉,这种感觉并不舒服。
      我好像泡进浓稠的胶水里,挣不开、喘不上气。

      这一夜,我怎么试图唤醒他,他都没有反应,我又不敢大声叫喊,生怕惊动在家宅内的其他人,破门而入。
      我只好配合他一次又一次,直到天蒙蒙亮才消停。

      我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在郝龚左刚开一条门缝的时候,悚然睁眼。
      好在沉沉睡去的勉瑛茂,不像不久前那么难缠,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跳下床,疯狂窜到门口将门抵住,硬生生地把门关上,将郝龚左逼至门外。

      他虽然疑惑,但没有强行进来,通知我一声早饭做好后,转身便下楼,像个合格的剧情工具人,一点也不多生事。

      听见外面没动静,我才悄悄开个门缝,将门外把手上,郝龚左给我带的新衣服拿进房间。
      一转身,一下子又陷进昨夜的混乱里,我呼吸一窒,匆忙上前叫醒勉瑛茂,想催他快点去清洗一下。

      可他睡得太沉,根本不吭一声,无奈我只好动手帮他擦洗一遍,弄完身上又是一层薄汗,让我累得不行。
      可再累也不能懈怠,还是要勤奋得像头不知疲倦的老黄牛,任劳任怨,吭哧吭哧艰难撤床单。

      如果我不这么干,这床上简直乱得一塌糊涂。我都不敢想象别人看到这一幕会怎么联想,只能把这些累死人的活大包大揽。

      好不容易忙完,我洗漱一通换上衣服,一出去就和一双亮如炬的眼睛对上。

      脚上动作一顿,下意识道:“我洗完了,你要进去洗吗?我打算下去让人拿一套新的床单来换。”
      勉瑛茂顶着头上的灰色背景,身子摇摇晃晃地起来,又摇摇晃晃地下床,我实在看不过去,直接上去扶他一把,他顿了下,没有拒绝,施放一点力道,靠着我挪进浴室。

      我小心翼翼协助他躺进浴缸,放水的过程过于漫长,我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
      两个人间,弥漫着无形的尴尬。

      老实说,直到现在,我被他折腾得,手还是抖的,但我依然没有什么真情实感。

      就像做梦一样。
      这件事怎么就发生了呢?
      现在的他清醒了吗?他会怎么想我?
      他会不会误以为我对他有感觉?

      “昨天晚上,你对那样的事,真的不排斥吗?”
      我实在太好奇了,还是出声打破平静。

      “嗯。”他有气无力地回应,我隐约听到一点水流声,随后胳膊处一片湿热。
      我猛地转头,对视上他眼尾泛红微眯的狐狸眼,他脸上没有笑意,见我看他,眼周的皮肤像醉酒一样染上粉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浴缸加水的水气蒸的。

      ”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所以,请多怜爱我一些吧。”

      他身后的背景板里,混沌的灰中,凝出一些乌云,它们飘来荡去,很像单机养成游戏里,Q版人物头上提示心情状态的云朵。

      他的身体正在下滑,伤口眼见就要泡进水里,但他似乎毫无所觉,还在专注的等待我的回应。
      我伸出手本意是想拖住他的身体,结果他毫无征兆地猛然起身,恰好把头顶的乌云送到了我的指尖。
      我穿过它们,指尖没有任何触感,但耳边却叽里咕噜地响起好几道声音。

      ——“喜欢我啊,快点喜欢我啊,为什么这么做还不行啊……”
      ——“她终于看我了,我要死了,好幸福,多看看我吧……”
      ——“她现在怎么想我的?我是不是弄巧成拙了?好烦躁,我不想被她讨厌啊。”

      诸如此类,叽里咕噜听起来像是刻意萌化后,语速极快的、人工合成的机械音。

      混在其中的,却还有让我头皮发麻的内容:
      “要不然再破坏这个世界,把自己弄死重来?”

      我霍地掐住他肩头,下意识说:“不行!”

      我的反应引起他的误会,他身体一顿,缓声说:
      “对不起,是我得寸进尺,如果你很反感,请把昨天晚上的事忘了吧。”

      眼熟的黑气从他身上逸出,此时此刻,我才终于明白,那些黑气到底是什么契机出现。
      确实和我拒绝他有关,但这个回去的钥匙,却不是我摆脱这个世界的关键。

      如果我没有真正的、彻底地让他放弃我,彻底地让他死心,或许我还是会一次又一次地被拉进这个世界中,无休止地与他纠缠。

      这种认知让我慌得不行,看他作势要扯下昨晚我给他重新处理过伤口的绷带,我想也不想地伸手阻止。
      他该不会是想自残吧?不至于啊,真的,他怎么可以这么恋爱脑啊!

      “不是,你误会了。”
      我抓紧他的手腕,强迫性地把他手重新按回水面下,半抱着他,让他用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浴缸边缘。
      “我说的不行,是否认你的前半句,你不需要因为我喜欢,就变成我喜欢的样子,你就是你啊,你应该让我喜欢上真正的你,而不是伪装给我的、我会喜欢的那一个你。”

      我强行解释着,脑子里只想着先稳住他。
      太麻烦了,如果我弹出这个世界,重新进来的话,岂不是又要重新面对新的剧情点。
      看来,我改变这个世界的剧情,和我回到现实世界,没有直接关联,所以我根本没必要,重新来一遍,重复拒绝他这种事啊!

      他既然可以选择重来,也知道我记忆残缺,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或许并不知道,我知道前两个世界穿越发生的事。
      从这一点来推断,他应该是以为,世界每重来一次,就是重新认识他一次呢?

      我的大脑飞速转动,留意到水放得差不多,借着关水龙头的动作,调整一下表情。

      再看向他时,放柔语气继续说:
      “别多想,我并没有介意那件事,只是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你饿吗?我去给你拿早餐,你先泡一会,处理一下……额,就是那个地方,如果感觉很不舒服,我可以帮你找医生开点药,我很快回来。”

      说完,我抬脚就想跑,但勉瑛茂却在我站起身后,猛地抓住了我的手指。
      抬眸看过来的神情,显得有些呆,好像没反应过来我刚才说的那些。

      他背景板处的粉色泡泡又冒了出来,不断地刷屏,我忍不住搓动指尖,很想去戳破那些泡泡,看看是不是能听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但我并没有那么做,我担心我的动作过于突兀,会引起他的注意。

      “怎么了?”
      我放柔表情,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有敌意。
      鬼知道我现在多想甩开他,可我要忍住!

      从第一次穿越开始到现在,那种甩不开的恶心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我内心的小人,狂乱尖叫不止。

      我想象着我抽出手后,上蹿下跳的样子,表面上却主动反握住他的手,重新蹲回去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所以,以后也请让我多了解真实的你吧。”

      “现在不要多想,好吗?”

      我快绷不住了。
      快让我走,快让我走,快让我走!

      他看起来似哭似笑,努力地维持着脸上悲伤的表情,他抿起唇低头,遮掩下眼底的情绪,在我几乎要忍不住甩开他的时候,终于说:

      “好。”

      如蒙大赦。

      “可不可以别让他们上来,我想和你两个人一起吃早餐?”

      他对着我的背影,难掩欣喜地说道。
      我走出房间的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了声好,随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向一楼奔去。

      如同有难缠的艳鬼,在身后追。

  •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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