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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这个皇上很受苦 ...

  •   我拉住衣襟,对那个啥公子叫:“等等!”
      他嬉皮笑脸的说:“春&宵一刻值——”
      我侧着身绕开他的手,故意说:“公子就是答应娶我?”
      他搂着我的肩膀,说:“本公子养你一辈子。”
      他爹娘才养他一辈子!
      我得装着很开心很满足,还得羞答答的笑:“很贵的哦。”
      他顺势把我按倒。
      我连忙曲着双臂,隔开:“我们过去那边。这太亮了,我第一次,害羞。”
      “好!”
      他立刻答应。

      我从背后拿起放糕点的青花小碟子,全力拍到他的脑袋上。
      碟子应声而碎。
      可惜了一个青花碟子。
      那个谁家的公子捂住脑袋,回头看着我,迷惘的表情,没有说一句话就倒了。
      我踢了他两下,没有动静才安心。
      司南家的小茅屋门外的小巷子是酒色财气的聚居之地,这种豪门贵族生长出来的纸醉金迷小傻子身体就像空心菜一样,在他家附近见多了。
      我每去一次总能忽悠一个半个。
      这谁家公子大概就是从那里捞过来的。

      我把他的衣服脱了,撕拉成布条,把他的手脚绑起来,免得他醒了之后找我的麻烦。
      完成之后,我走到大门跟前一脚又一脚踢门,一边把明臻痛痛快快咒骂一顿:“明臻,快开门!把你的小绵羊带回去!我发誓,我今天受的苦,一定让你加倍偿还!我诅咒你吃饭不香,吃菜没盐,喝水也能噎死,睡觉找不到枕头,搂着美女也能不*举!”
      门是几千斤的成整铁木,踢上去,它不伤,我的脚伤。
      我又冷又饿,骂他如同骂一块石头。
      顽石不能点头啊。

      我裹紧衣服躺下,眼皮子就撑不住了,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我昏昏沉沉睡过去了。等我又一次被肚子饿折磨醒来,那个被我大闸蟹一样绑着的谁家公子已经不见了,先帝的灵前换了新鲜的鲜花和水。
      我的跟前也当了一瓦罐子的水。
      肚子好饿。
      饿得恨不得把衣服撕下来吃了。
      聋哑太监最近怕了我,经常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进来。
      我也顾不得好看不好看,嘴巴对着粗糙的罐子直接喝。
      水润喉咙。
      居然是甜的。
      喝太多,娇气的胃受不了。
      我喝了一点点,克制,克制,过一会儿再喝一点,只要没有感觉不舒服就可以。
      肚子还是咕噜咕噜的叫着,但是总比清水来得好。

      我的脚没有那么软绵,我就站起来,弯着腰爬着楼梯,从塔下一层一层的往上走。
      我很灰心,这里每一层都差不多。
      同坟墓没有区别。
      我找遍了整个塔,都没有可以吃的东西,干净得连一只老鼠苍蝇都没有。

      莲花样的烛台顶部包裹着塔里照明用的夜明珠。光洁圆润的夜明珠是我的最爱,但是现在它的吸引力不如一个茶叶蛋。
      我想吃香香的茶叶蛋。
      我在我先先先先爷爷的灵位前拿了一个烛台下来,青铜做的,个头是大了一些,不过重量刚好。
      我把顶端的夜明珠扭了下来。
      我呆呆看着手掌中的夜明珠,这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不知道值多少钱?
      无窗无门,一阵风。
      我冷得站不稳。
      吓得我哆嗦。
      我立马把夜明珠放回去!
      祖宗陛下,我是绝对不会打夜明珠的主意的!
      我拿着烛台下楼。
      烛台拿掉夜明珠只剩下莲花的花瓣,像个尖锐的锯齿,可以作为武器,预防还有男人靠近我。即使是明臻进来,我也得先把他的那张该死的脸戳破!

      我下去没有多久,大门又开了,冷风吹进来,外面是黑夜,又有个长得像司南的男人被骗进来了。
      我真的低估了明臻禽兽的程度。
      我把藏在背后的烛台握紧了一些,笑咪咪的,等着他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还是天天晚上有男人抓进来当种马。
      明臻的眼光也是独特。他送来的男人,首先,长得都像司南,我感觉自己把帝都全部长得像司南的男人都见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南的表弟表兄表叔伯。其实,他们都是绣花枕头,不经打。最后,这些男的不出名,但是他们的家世出名。我不知道明臻从哪里把他们骗过来的,难得的是都傻得一无所知。
      我都让他们伤着缩回去了。
      我白天没事就把烛台的口子磨得尖锐一点。
      神望塔的地板非砖非石非铁,不知道是材料,比青铜的烛台可坚硬多了。
      我一边有气无力的磨着,一边没皮没脸的骂着明臻。
      直到我骂不动他为止。

      第七天,我困在这里的第七天,没死。

      一到晚上,神望塔的大门就准时打开,一个红得刺眼的人走了进来。我从昨天开始眼睛就痒痒的,看到光看久了还有些刺痛。我揉了一下眼睛,我去,这个人长得也太像司南,简直就是司南他爸!
      那个人走路的样子,趾高气扬,也太不可一世!
      这人学司南也太恶心了。
      等他靠近,我得好好教训他!
      他一蹲下来,我就把烛台刺出去。
      那个人屁股跌地上,跟着就“哎呀”叫出来,说:“好在我没有把脑袋伸出来,否则脸都没有了!”
      调调是司南的,声音也是司南的。
      我丢下烛台,连忙爬过去滚到他跟前,看清楚,果然就是本尊。我惊讶惊喜:“你进来也不叫一声!你怎么来了,是明臻想通了,放我出去了吗?你怎么穿那么难看颜色的衣服,搞得自己像花街柳巷里面卖笑为生的小白脸!”

      司南的眼神比身上的衣服还要艳丽,说:“嘘,不要激动,来,给我的胸膛锤一下。”
      我蒙了。
      他是不是太久没有被人打,皮痒了?
      司南催促:“快!”
      我就举起拳头:“我打了!”
      司南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对着他的胸膛锤过去。
      软绵绵的。
      男人的胸膛不可能那么软!
      两边胸膛,恰如手掌的大小,精致小巧,软而不塌!
      我的天,难道说——
      “你也是女儿身?!”

      司南给了我一个想死的表情,他抱住我的腰,把我整个人扯起来,将我推到墙边,双臂把我包围起来,说:“快拿出来!”
      我伸出手往他的衣襟里面掏啊掏,掏出两只大大的细面白馒头。
      我抓着这两只馒头,笑得倒地。
      司南非常不满意,低声吆喝我:“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不许笑,认真点!”
      “嗯。”
      但是,看到馒头我就忍不住笑。

      笑到一半,我突然就腿软了,肚子咕噜咕噜的搅着。
      馒头绵软绵软的,美味得很。
      我忍不住塞入嘴巴里,疯狂的吞。
      司南身手敏捷,立刻握住我的嘴,掰开我的牙齿,把馒头生生的抠出来,说:“不要吃,胃会受不了。”
      我听不见,都饿疯了!
      司南往里面塞了一个药丸,说:“先吃了丸药再吃东西……嗷,我的手指,松嘴,不要咬我的手指!”
      司南还是把馒头塞回我的牙齿间。

      司南伸开双臂,把我圈在墙壁上,他一下在我左边说话,一下在我右边说话。他的背对着大门,外面的人看起来他是在按着我猛亲热。司南那江南烟雨诗情画意的脸,绷得严肃,说:“你慢慢吃,听我说,偶然叫两句。”
      我的眼睛湿湿了,猛点头,又突然想不明白:“你让我叫什么?”
      司南居高临下看着我,认真,不可思议,最后歇了一口气,说:“算了,你是个傻蛋!好,长话短说。太后正在想办法救你出去,你一定要挺住,活着。明臻在外面看着,也能听见,你现在可以做的就是配合我。来,打我一个耳光。”
      我问:“不会被报复吗?”
      “扇!”
      我吸了一口气,立刻给他一个耳光。
      司南好像还不满意:“你可以大力一点,别挠痒的样子。”
      我点头,不过一直忙着啃馒头。
      司南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这种眼神在狼的身上才能看到。他说:“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要活着出去。皇上,即使是受到侮*辱,也不能死,挺住。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就闭上眼睛,从一数到一万,一切都会过去的。明臻在外面看着,你摸摸我的腰,把东西拿过去。”
      我点头,小心摸着他的腰里,硬硬的。
      我抽出来。
      一个只有巴掌长的,像锥子的兵器,亮着寒光,是精钢的。
      我知道这是司南的秘密武器,不得生命之危,不可能拿出来,更加不要说送给他人。
      我马上收到我的衣服里。
      司南把脸靠在我的肩膀上,说:“进来这里的,都得搜身。我好不容易带了两个馒头……不说了,说多都是泪,总之出去以后对谁都不许说。兵器尖端才是利的,才能杀人。白天练练手,晚上不会慌张。记住,进来这里的男人,明臻都不会让他们活着出去的。所以不用对他们有一点的仁慈,毕竟他们的命不长。”
      我不知道。
      第二天消失的男人,不是回到原来的生活,原来已经——这很符合明臻的做事风格。
      我不觉担心:“你,你出去怎么办?”
      司南埋在我肩膀里面的脸正在偷偷笑着,说:“那就要看王爷觉得我还有没有价值……”
      我害怕了。
      司南拉开我的肩膀,说:“记住我说的话。放心,你先顾好自己。现在,踹我一下。”

      我为难:“还要踹,你会疼的。”
      司南催得我急:“快!用力踹就行!当我是……你最想踹的人就行了。”
      我闭上眼睛,想了想,好吧,跟前的人不是司南,而是明臻,果然,我就出脚了。
      司南“啊”了一声惨叫,立刻倒地。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司南的演技很好。
      他痛得虾米一样,在地上打滑抽搐。
      我有点愧疚,过去问候他:“很痛吗?”
      司南的脸青了,立刻又白了,接着转为红色,牙齿都发抖了:“皇上,你真会挑地方。仅此一次。以后你饿死了我也不来。”
      我表示很无辜。

      我的肚子有两个馒头,果然全身舒坦了很多,当天夜里睡得好,还能做个小美梦,最后梦里还能看到明臻,一生气就醒了。
      司南之后的第二天夜里,进来“送死”的男人,同以往不大一样。他没有太傻,看了跟前的画像与灵位上的字,还有我身上的奢华衣服,脸色都白了。
      我说:“不用看了,这地方既然你知道,你是黑羽卫吧?”
      他说:“是的。”
      我说:“你带我出去,我给个侯爷你当,可以世袭。”
      他说:“小人不愿意当侯爷,也不愿意当皇上的那个……小人叫做张小官,住在盐城三里乡镇大黄村。请您帮我找到村尾门口种了一棵大榕树的人家。他们的女儿青青是我的青梅竹马。请您帮我告诉青青,这辈子非君不娶!”
      说完了他就一头碰死了。
      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做,也来不及做。
      我好像已经成了强占美丽村姑的恶霸地主。
      我走到大门口,还是用了一些粗暴的词语把明臻问候一遍。

      我骂得实在困了,就回去倒地就睡。黑羽卫走了,我也能安心睡觉。我睡得正香甜,突然感觉一阵冷意。我想睁开眼睛,有点困难。
      我感觉有一只冰冷粗大的手摸着我的脸颊,一下一下的摸着,没有离开。
      我一阵鸡皮疙瘩,醒了。
      不是一晚一个男人吗?
      现在怎么回事?
      做人不能这样没信用啊!
      我的表情大概是太过恐慌了。
      那个人的手,慢慢的摸到我的眼睛,带着一丝丝的温柔。

      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但是从他坐着的身影来看就是长得很粗壮。
      手纹很粗厚,虎口有厚厚的茧子,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公子。
      他的呼吸很长很厚,突然就变得急促热烈起来,闪电一般的出手拉住我的肩膀,把我扯到他的身下。
      我顺着滑过去,就把烛台藏在肚子里,跟着身体刺过去。
      但是他接了。

      这个人快捷的身体已经站了起来,个头真的很壮,像一座山。
      他手里拿着我的烛台,看了看烛台的锋利,就把烛台垃圾一样抛开了:“还挺辣的,我喜欢!”
      我悄悄的握紧司南给我的锥子。
      我与他太悬殊了。
      我必须沉住气,一击必杀。
      我现在挺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剑。

      这个人自大嚣张,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还有什么快点亮出来?”他一出手就扣住我的脚,就把我往他身下拉。
      我在他的爪子底下,连一只小鸡都不如!
      我出力,狠狠的对着他的重要部位踢过去,中了硬邦邦的手臂,同踢在钢板上没有区别。
      我急了,叫:“放开我。”
      他哈哈笑:“求求我啊!”
      我咬紧嘴唇:“我让你灭九族!”
      他哈哈笑着:“好啊,我把十祖都送给你灭。不过今晚,我先要灭了你!”说着他把我整个人都扛了起来,丢到佛祖的莲花座台上。
      我痛得咬着牙,手下一用力,顺利的,就把锥子捅入了他的胸口。
      那个人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
      他慢慢的把锥子抽出来。
      他的衣服破了一个洞,里面居然是完好的盔甲。
      我彻底绝望了。

      那个人在我跟前就把衣服连同盔甲都脱了,露出精*赤的身体。
      他整个身躯压在我的身上,沉重如山。
      我透不过气来,挣扎,在他的压制之下毫无作用。
      他的嘴唇落到我的脖子上,攻略每一寸皮肤,一点一点的往下滑,好像一条饥饿发狂的大蜥蜴在张开血盆大口,把捕捉到的小动物一节骨头一节肉的囵下去。
      “嘶嘶嘶”的声音。
      我的衣服在他的手中瞬间破碎。
      我躺在佛祖的莲花台上,眼睛看着上面,却正对着佛祖的那双半合着的双眸,黑白分明,悲而不哀,善恶有辨,洞察乾坤。
      司南叫我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但是,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我的身体在他的掌控下不知不觉发抖。
      “还是个雏吗?”
      他突然停了下来。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把我整个人翻了过来,脸朝下,屁股朝天。
      很快,我感觉肩膀到背脊全都凉飕飕的。
      司南说,闭上眼睛,从一数到一万,数完的时候,一切都会过去。
      我闭上眼睛,开始数:“一,二,三……”
      不行,我哭了。
      我把眼泪放任出来,再也忍不住:“救我,救我,救我,皇兄!皇兄,不要,皇兄!皇兄!”

      空荡荡的神望塔,没有回音。
      但是,我的背后瞬间空了。
      我慢慢的回过脸,眼睛辣辣的。
      一件纹着五爪盘龙的黑丝奢华袍子盖在我的背上。
      我裹住袍子,坐了起来。
      那个男人倒在血泊当中,脑袋都不见了,他的血汇聚在佛祖的莲花台下。佛祖依旧半眯着慈悲的眼睛,洞察一切。
      站在我跟前的人,手中垂落着沾染鲜血的长剑,半眯着深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如同佛祖,悲而不哀,洞察世事。
      我扬起手,对着明臻那张病态苍白的脸,抽了很多耳光,直到我的手再也没有力气动为止。

  •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我呕血。有点赶,可能有些错字或者不通的地方,以后再修修小细节。还有,谢谢大家喜欢这个文,这是身为作者最大的鼓励。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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