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梦长》秋船江夜梦

20、番外二

　　墨逸之睁开眼，便看到娇娥正盯着他看。
　　娇娥见他醒了，拿过熬好的粥，对墨逸之道:“我喂你喝些白粥。”
　　墨逸之坐了起来，任娇娥端着粥一勺一勺喂到他嘴里。
　　“千人醉酒有千种姿态，公子想不想知道昨夜你是何姿态？”娇娥喂了有半碗粥，便不再喂，自己端着喝了起来。
　　墨逸之吃过粥，味道清甜，本该舒畅，却被娇娥一句孟浪之言噎住了。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别说醉了些，就算不省人事又怎么敢对娇娥怎么样。只是此时不知答娇娥些什么才好，吃人嘴软，束嘴无策。
　　“公子说…春宵夜…”娇娥喝了几口粥，嫌甜不再喝了，端着粥碗在墨逸之面前欲言又止，摇头晃脑道。
　　“束发。”墨逸之一时跳下床，诚恳道:“娇娥，该束发了。我给你束发。”
　　“既然公子衣冠不整就已为我着想，我就从了公子罢。”娇娥看见墨逸之站在床下，也不再逗他，既从了自己的愿，便答应束发。
　　黑发窕窕，根根发丝一并握在墨逸之手中，墨逸之执一把镶玉桃花木梳在娇娥发间梳过。铜镜台前，他为娇娥梳发，却忘了自己还是散发的样子。
　　娇娥坐在镜前，看着镜子里为自己梳发的墨逸之轻柔的顺着自己发丝，娇娥竟有了些其他微妙的感情。那把桃木梳缓缓梳着，屋外的阳光慢慢流淌着，娇娥看着镜中的墨逸之，眼眶霎时有些热。
　　不多时，娇娥发间一支银簪横插，四方白玉的琉璃发冠方方正正束住发丝。
　　“如何？”墨逸之看着镜中的娇娥问道。
　　娇娥转过头，对上墨逸之眸光，反问到:“如何？”
　　“不束发已极好看，束起来更是好看。”墨逸之把桃木梳放下，继续道:“毕竟是我家的狐狸，岂有不颠倒众生之理？”
　　“那公子日日为我束发可好？”娇娥一手勾住墨逸之的后颈，搂住了他。
　　墨逸之没有动，神色温柔，道:“不好。”
　　娇娥松开墨逸之，抬眼看他:“我还真不信墨公子能躲得过我！”
　　“从前躲不过，以后也躲不过。”墨逸之朝娇娥作了一辑。
　　娇娥扶起墨逸之，扬声道:“公子客气，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