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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博敦并没有催促福懿,只静悄悄的坐在那,她不着急。

      摊牌前的她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福懿做什么决定,她都不会放她离开,既然动了她的心,福懿就只能是她的。

      这是最后一次赌博,博敦告诉自己,赌福懿的心,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不知过了多久,蜡烛因为燃烧时间太长,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博敦颇有闲情的剪起了烛芯。

      “你,你说你是女子?”福懿还没有从强大的冲击下平静下来,有些不确定的询问博敦。

      “嗯。”

      “你怎么会是女子?”福懿激动的扯着博敦的衣襟,想用事实证明自己的观点,“你明明是男子!你是男子,对不对?”

      “我不能发育。”博敦由着福懿拉扯自己的衣襟,语气平淡的击碎福懿的自欺欺人,“所以上身与男儿无异。”

      福懿仿若失去了浑身的力气,放开博敦,跌坐在地上,她想到了昨晚一整晚博敦都没有脱掉裤子,想到博敦从不要人贴身伺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哈哈哈,你是女子,你是女子…。”福懿有些疯狂的大笑,自己的心上人,被圣旨赐婚的丈夫,是女子,她福懿嫁了一个女子!

      笑声过后是压抑的哭声,福懿抱着自己的膝盖,呜呜的哭着,她从出生起,一直接受的就是传统儒家思想,被灌输的都是以夫为天,三从四德,让她如何接受丈夫是女子。

      博敦冷静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和不冷静的女人谈话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他关上窗户默默的看着福懿哭泣。

      福懿哭累了,也冷静了,接下来如何做才是应该思考的问题,告他欺君之罪吗,那她身为博敦的妻子,又岂能逃脱?更何况,博敦既然告诉她这件事,那他就不怕她告,说不定,她连门都出不去。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福懿擦了擦眼睛,眼睛哭的涩涩的难受,“你早晚都会发现,与其等你发现,不如我坦白。”

      博敦的话简单易懂,说的简单,他坦白,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要知道,知道的越多的人往往死的越快,“你要我做什么?”

      “继续做信郡王福晋。”博敦的条件极其简单,福懿却并不相信,把这么大的把柄告诉她,只要她做这么简单的事,“还有呢?”

      “没了,必要的时候帮我挡掉烂桃花。”博敦想了想,烂桃花是个让人很烦恼的事情。

      “我会给你绝对的自由,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博敦继续开出条件,她认为自由对一个已经嫁人的女子是极难拒绝的诱惑。

      “任何事情?”福懿不明白博敦为什么要给她这么好的待遇,欲擒故纵吗?“对,任何事情,除了不能养男人。”博敦不忘提出她的底线。

      “我如果要造反呢?”福懿满是讥讽,博敦以为她是傻子吗?还任何事情,“敢叫日月换新天。”博敦回以她肯定。

      “你是认真的?”

      “我从不说废话。”

      “我答应你。”思索良久,福懿做出了决定,博敦并不感到意外,聪明的人会做最有利于自己的事,博敦转身从床脚处取出了一个小箱子,“这是我的全部财产,你收起来吧。”

      福懿的心一直在提着,就这样?会这么简单?博敦打开箱子,里边一叠叠的银票,都是全国可兑的“四大恒”钱庄的,底下还有一把钥匙,“这是我私库的钥匙。”博敦感觉到福懿的疑问,主动解释道。

      “你就这么把全部身家交给我了。”“嗯,我平常很少用钱,一般都从账上走。”

      福懿迷茫了,欲擒故纵也不至于玩这么大啊,就这么把全部财产给她了?

      博敦不理会福懿的疑问,解决完了这件大事,自顾自的脱了衣服,睡觉去了,她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忙。

      福懿反应过来,面对的就是已经熟睡的博敦,她就对自己这么放心?这人,不会外面是等着抓她的陷阱吧!

      福懿小心的把箱子放回原位,她怀疑博敦在装睡,可是事实却告诉她,他真的睡着了,福懿不想和他同床,就在软榻上将就了。

      新婚三日需要回门,“郡王爷。”“嗯。”

      “收拾好了吗?”博敦进屋的时候,福懿正在梳头。

      “还没有,劳烦郡王再等会儿。”福懿碍于下人在,语气还不错。

      “无碍。”博敦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坐在罗汉床上看起书来。

      “走吧。”福懿整理了一下衣襟,站起身来,博敦随即就放下了书。

      “备车。”博敦吩咐到,王瑾一溜小跑,出门去备车,王旭跟在后面拿着董鄂氏备的四色礼。

      福懿见博敦上了马车,还有些惊讶,她竟然没骑马。

      博敦上了马车,宜兰就有眼色的去了后面那辆车,福懿看博敦径自闭目养神,也不去打扰她,就拿了本书看。

      “莫看了,伤眼睛。”博敦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抽走福懿手里的书,从小几下面拿出两碟糕点,“吃点糕点吧,用饭还得一会儿。”

      “谢谢。”福懿生疏的道谢,博敦介意她的疏离,又不想和她吵架,就又闭上了眼睛。

      “吁。”车夫突然停下马车,福懿惯性的就往车门上撞,博敦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却收力不及,一下撞到了博敦怀里,“嗯。”博敦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没事吧?”福懿连忙从博敦怀里起来,关切的询问到。

      “爷,前边有人拦车。”王瑾在门外禀报到,“去看看怎么回事。”博敦揉着胸口,刚才被撞得闷闷的。

      “我没事。”博敦这才有空回答福懿的问题。

      “真没事啊?”福懿看博敦一直揉胸口,有点不放心,“没事,就是有些闷。”博敦不在意的回答。

      “我看看。”福懿说着就要去扯博敦的衣襟,博敦也由着她,博敦今日穿的不多,浅咖色暗绣长袍,深咖色马褂,福懿两下就解开了盘扣。

      博敦皮肤白皙,这一下竟然撞得有些青了,福懿发凉的手指刚一触到博敦,就激的她打了个寒噤。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博敦拨开福懿的手,拉好衣襟,“爷,外面的人说要告状。”

      “告状找我干什么?让他去衙门。”博敦语气不善,还真当是戏文里唱的啦?还拦车告状!

      “爷,那人不走,非说这事衙门不敢管。”王瑾也很无奈,那人就在马前抱着马腿,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动粗。

      博敦额头青筋直跳,这几年的修身养性全白费了,回门的日子,拦车告状,这是存心给她找不快啊。

      博敦平心静气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冷静下来,外面的那人一看博敦下了马车,直溜溜的就跪下了,“爷,大老爷,您一定要给小民做主啊!”

      要告状的人三十上下,长的颇为高大,衣服却如乞丐般挂在身上,不成样子,一个这样的汉子跪着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博敦皱了皱眉头,“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你来拦我的车?”博敦明显的不信。

      “是先生告诉我的,他说,您一定能管。”汉子说着又哭了起来,“爷,您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行了,说说吧。”博敦心想,不解决这人的事情,今天是别想走了,不过,那个先生到是有意思。

      “小民是城外吴家村人士,叫吴用,就在城里做工讨口饭吃,前几日,内子前来给小民送饭,被奉恩将军庆祥看中,想要纳为妾氏,内子不从,小民仗着些庄稼把式带着内子侥幸逃脱,没成想,前日做工回家,一家四口惨遭不幸,可怜我那没出生的孩儿啊。”吴用声泪俱下的控告着庆祥的作为。

      “那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博敦听完这一出狗血剧情,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强抢民女不成,恼羞成怒。

      “是庆祥,是我亲眼看到的,是他啊。”吴用声嘶力竭的喊,灭人全家,这种仇,是个人都得报啊。

      可是,他杀不了庆祥,报官又没人敢管,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能把人逼疯。

      “王旭,先带他下去梳洗一下,等我回来再处理。”这事不是一时能处理完的,她还得去送回门礼呢!

      王旭好说歹说总算把他弄走了,博敦回到马车,也是满腹心思,现在的宗室、觉罗已经是国之蛀虫了。

      “爷,到了。”停下马车,王瑾轻轻敲了敲马车门,“嗯,知道了。”

      博敦先下了马车,伸手要接着福懿,福懿也给面子的把手递过来,不过下了马车,福懿就松开了博敦。

      博敦也不在意,即使感情好的夫妻,在岳家也是不能太亲密的。

      “五格格和姑爷回来了。”下人们高声传呼,博敦和福懿先拜见了傅恒和觉罗氏,博敦改口,接着就是回门宴,福懿陪着博敦认亲、敬酒,全部敬完之后,福懿才有空和觉罗氏说说私房话。

      博敦敬酒之时,福康安给她的是没添水的酒,福懿走之后,又被灌了不少,平常酒量不错的博敦也有了八分醉意。

      傅恒见此,也不难为她,就吩咐人带她去休息,博敦头昏脑涨,没注意来时走的路,下人把她带到一间屋里,就关门出去了。

      博敦却察觉到不对,屋子看装饰分明是女子的闺房,燃着的熏香是催情香,她被人设计了,只是到底喝了不少酒,酒劲上来,又有熏香的味道,难受的厉害。

      门被从外边锁上了,博敦只得跳窗出去,一路略显狼狈的逃出院子,博敦才顾得上整理略显凌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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