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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   月亮逐渐隐去不见,天边露出鱼肚白色的曙光,一如普通人们心里的希望之光,因为早晨的到来,意味着他们又度过了一个寒冷的夜晚。

      福懿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昨天半夜醒来,之后怎么入睡的已经想不起来了,旁边的床铺还留有余温,博敦已经起来了。

      “宜兰。”福懿自己穿上衣服,才唤宜兰进来,这个习惯是成亲后才有的,博敦不喜人贴身伺候,她也不想博敦的身份被人发现,索性自己收拾。

      “王爷呢?”福懿接过来帕子擦着脸,问道,“王爷在练武场跟欧阳锋切磋呢。”宜兰把水放好,整理着床铺,好像一只勤快的小蜜蜂。

      “哦,准备好换洗的衣服。”福懿操心道,切磋完又要出一身的汗,也不怕着凉,整日里真把自己当男人了,一点也不在意。

      福懿仔细的把自己收拾完,博敦还没回来,福懿就迈着优雅的步子,去抓那个不知时间早晚的王爷。

      “哈,再来。”博敦和欧阳锋迅速分开,而后又战到一起,身影变换间,看不清楚谁是谁。

      福懿来到练武场看到的就是正激烈的一幕,两人你来我往,看的福懿心惊肉跳,就怕博敦一不小心,就被欧阳锋毁了那张俊丽的脸。

      两人斗得不分上下,博敦却是有数,欧阳锋学的都是杀人的招式,跟她切磋,本身就吃亏,更何况在她拼尽全力之时,欧阳锋还留有余力。

      博敦明知这样的套路,却不可能直接对欧阳锋说,你出全力打倒我,我不怪你,因为主子就是主子,奴才永远是奴才,这个社会的阶级论太坚固。

      即使欧阳锋没出全力,对于博敦来说,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试,博敦心情大好,也不顾的擦脑门上的汗,就吩咐王瑾赏赐,“赏,就赏我房里的那瓶洋酒。”

      “谢爷赏。”欧阳锋也是一身的汗,跪下谢赏,“行了,去换衣服吧。”博敦发话,欧阳锋才离开。

      “王爷累了吧?”福懿莲步轻移,温柔的给博敦擦拭着脑门上的汗,“先更衣可好?”

      “嗯。”博敦站在那等福懿给他擦完汗,才跟她往后院去,“你可用饭了?”

      “没呢,等着王爷呢。”福懿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夫唱妇随,博敦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福懿,“怎么说话的,还王爷。”

      “不叫王爷,那叫什么啊?”福懿一脸好奇,博敦又没有字,总不能开口闭口叫博敦吧。

      “自然是叫‘爷’啦。”博敦声音压低,用她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昨晚不是叫的挺好的吗?”

      “是,爷…。”福懿拉长了声音,听话的叫了一声爷,这一声把博敦酥到了骨头里,博敦膝盖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真是怕了你,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博敦认输了,这甜腻的声音简直是要她的命啊。

      “那我还是叫‘爷’吧。”福懿见好就收,让博敦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她,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薄’脸皮。

      “你怎么没起个字啊?”提起来称呼福懿就想起来了,一般人不都是附庸风雅的给自己取字的吗。

      “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博敦感叹道,可不是吗,取字需要长辈或者上官,她阿玛已经去了,上面的长辈也死的死,全没了;至于上官,比她官大的也就万岁了。

      博敦二十岁那年和福懿成的亲,那年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举办加冠礼,自然乾隆也没有为她赐字。

      吃过早饭,博敦就去了书房读书,宋代黄山谷说:一日不读书,尘生其中;两日不读书,言语乏味;三日不读书,面目可憎.

      大概意思便是:一日不读书,无人看得出;一周不读书,开始会爆粗;一月不读书,智商输给猪。

      博敦深谙其道,经常手不释卷,即使在军营里也不曾落下,如今,时间充沛,自然更喜读书。

      “爷,韦一笑求见。”王瑾轻声敲门禀告,博敦在书房的时候不喜人打扰,也不怎么留人伺候。

      “进来。”博敦揉了揉僵硬的脖子,站起身在屋里踱步,读书入迷的她忘了时间,忘了久坐不好。

      “爷,奴才有事禀告。”韦一笑进屋后,就关上了门,表情严肃。

      “说吧。”博敦双手负于身后,欣赏着窗外的萧瑟,并没有受韦一笑的影响。

      “今日早上,在您的参汤里发现了砒霜。”
      “哦?谁做的?”博敦好像并不意外有人要害她,要她的命这件事。

      “是十五爷。”韦一笑捏着一把汗,毕竟让他们差点得逞,这是他的失职。

      “修龄?”博敦语气玩味,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胆子了?“对,十五爷时日无多,想要在这之前,拿下您的王爷之位。”

      良久的沉默,屋里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见,韦一笑头上渗出点点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滑,迷的眼睛涩涩的疼。

      “有意思。”博敦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窗台,表情闲适,“安排一下,我明天要见他。”

      “是。”韦一笑放轻脚步,生怕打搅了博敦的思考,虽然王爷极少发怒,可就是能让他们害怕。

      博敦身为大清铁帽子王,继承人的问题是无法回避的,她也跟董鄂氏谈过几次,过继将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唯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过继谁的孩子,这人得是她的直系血亲,皇家的血脉是不容混淆的。

      最好的人选是修龄,地位够了,血缘上也够亲,就是董鄂氏对修龄不太能接受,认为他的孩子也不是个好的。

      冬日的天黑的早,隐去温暖的阳光,夜变得格外冷,屋里烧了地龙,温暖如春,博敦只穿了件单衣都不觉得冷。

      福懿沐浴完,博敦还在罗汉床上坐着,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不知在想什么,“怎么没休息?”

      “沐浴完了?”博敦收回思绪,示意福懿坐过来,“头发怎么不擦干?”

      “胳膊累的慌。”因为博敦的原因,她们屋里都是不留人伺候的,福懿头发很长,自己够的胳膊疼。

      博敦接过来毛巾,让福懿坐在她前面,给她擦着头发,福懿发质很好,黝黑发亮,长至腰间也没怎么发茬,白皙的手指穿过头发,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差不多了,再熏熏就好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福懿都有些困倦了,博敦才开口让福懿去薰炉上烤烤。

      “对了,孩子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福懿起身到薰炉上仔细的烤着头发。

      “过继吧。“博敦道,“今日,修龄给我下了毒。”

      “什么?”福懿声音陡然提高,“他还真敢做!”

      “嗯,困兽之斗罢了。”博敦丝毫没有把修龄当做威胁,不是她自大,而是,修龄这种人,属于有心无力的。

      “那你还要过继他的孩子?”福懿有些困惑,人家都要杀你了,你还要给人家养儿子?

      “嗯,他是最好的人选。”博敦起身走近,摸着福懿的头发,“差不多了,睡吧。”

      博敦现在不想说,福懿也没有追着问,博敦会吃亏?她能想到的博敦肯定都考虑到了,在福懿心里,博敦不说是无所不能的神,也相差不远。

      “不好奇我会怎么做?”福懿听话的回到床上躺好,博敦熄灭了蜡烛,问道。

      “好奇啊,不过更喜欢未知的感觉。”福懿轻笑着说,“再说了,你是吃亏的人?”

      “那我是什么人?”博敦好奇的问道,自己在福懿眼里是怎么样的,“你啊,头上的虱子都是精死的,身上的汗毛上都是心眼。”

      “你啊!”博敦被她的形容逗笑了,却纠结于不同的重点,“我身上有虱子?”

      “没有,不是打个比方吗。”福懿笑着往博敦怀里窝,不躺在博敦怀里,她都睡不着,习惯果然是可怕的东西。

      “那你就好好看戏吧。”博敦揽了揽福懿,吻了吻她的额头,“用不用给夫人备些吃食,到时候磕着瓜子看戏?”

      “我有那么恶劣吗?”福懿轻锤博敦的胸口,博敦动手,修龄肯定没有好下场,她还磕着瓜子看戏,别人怎么看她啊?

      “没有吗?”博敦点了下福懿的鼻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可是骨子里都往外渗坏水儿的人。”

      “有这么说自己的吗!”福懿嗔了博敦一眼,“再说,我可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哈哈…”博敦被逗笑了,想起梦里的段子,“好,睡吧,我白莲花一样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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