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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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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调皮的星星玩起了捉迷藏,隐入云中不见,不久,月亮也加入了捉迷藏的游戏,天空一片黑暗。
“王爷,万岁可是有什么不顺心之事?”书房中,灯光明灭,袁世通表情凝重,他不是不晓世事的云瀚,今日永琮的异常他都看在眼里。
“是有。”博敦闭气凝神,刷刷写下一个字,“色。”袁世通不自觉间被博敦带走了节奏,读出博敦写的字。
“嗯,色。”博敦放下笔,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指着字对袁世通到,“色字头上这把刀且悬着吧。”
“奥?”袁世通一时没能理解博敦的意思,云瀚却是听懂了,有些激动,“色,他喜欢上谁了?”
“吉如。”袁世通呆愣片刻便恢复了往日的精明,智商在线的袁世通堪称狡猾的老狐狸。
“什么?”云瀚声音陡然提高,眉毛拧的像个疙瘩,眼中杀气四溢,“他竟然敢肖想吉如,我去杀了他。”
“回来。”袁世通声音冷肃,与平常的淡然大不相同,“你去干什么,你能进的去皇宫吗?”
“我,我就是…”云瀚被袁世通骂清醒了,心中的愤怒却不知如何疏解,“他就是个…。”
“还不闭嘴!”袁世通双目一瞪,云瀚未出口的话语便生生咽了回去,只是还在那里自己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
“少年人,难免冲动。”博敦老好人的劝解着袁世通,“想通了就好了。”
“他不是想不通,他是压根不想。”袁世通毫不客气的指责着云瀚的不思考,云瀚自欺欺人的扭过去头不看袁世通,脚下微微移动,减轻着自己的存在感。
“多大个人了,还整日的开口杀、闭口杀的,莽夫所为。”袁世通是真的被气到了,不然他不会在博敦面前如此的训斥云瀚。
博敦劝过一句便不再说话,坐在那看袁世通训云瀚,明明是严肃的不行的场面,博敦却察觉到了淡淡的温馨,不是亲人,谁会关心你去做什么,会不会死。
不过,云瀚和吉如好像有事情,博敦饶有兴趣的分析着目前的状况,之前看着袁世通和吉如有意思,现在看来,眼见不一定为实。
“让王爷见笑了。”冷静下来的袁世通察觉到了自己刚才行为的不妥,“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不怪。”博敦摆摆手,并不在意,难得看一出好戏,哪里会怪罪,再说,袁世通是知道她最大秘密的人,只能为她所用。
既然要用他,那就要恩威并施,上位者的权术,博敦现在可是应用自如。
“看上谁都没事,现在他已经回宫了。”博敦整理书桌,语气悠闲,“以后吗,从长计议就是,今日,就先休息吧。”
三人从书房中出来,两人去往前院,王瑾走在前面给博敦打着灯,“王瑾。”博敦踱步在路上,突然开口。
“啊,爷您说。”王瑾有些不明所以,困惑的答应,“你觉得,宜兰怎么样啊?”
“宜兰姐姐?她温柔体贴,细心细致,而且还漂亮…。”王瑾一听宜兰的名字,便像开了机关枪一样,夸个没完。
“哦,我也觉得不错。”博敦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惊的王瑾差点咬了舌头,爷不会看上宜兰了吧?
“爷,您…。”话在嘴里转了几圈,也不知怎么说,王瑾头上渗出层层细汗,不知怎么做才好。
“你若是有意,自己去找福晋吧。”博敦看着眼前失去分寸的王瑾,好心的给他指名了方向,好似忘了自己刚才引人误会的话语。
“啊?谢谢爷。”反应过来的王瑾,高兴的见牙不见眼,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好像装了轮子一样。
“行了,不用你们伺候了。”到了门前,博敦体贴的让宜兰和王瑾下去,美其名曰让他们休息一下,培养下感情,真实的目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屋里只外间燃着一支蜡烛,福懿已经上床了,听到响声,才起身,“怎么才回来啊?”
“处理了一些事。”博敦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熄灭了蜡烛,摸黑往床边去。
“哦,处理完了吗?”福懿努力适应着黑暗,跟博敦闲聊着,“嗯,就是今天万岁来的一些事。”
“对了,那个袁世通到底是什么身份啊?可信吗?”福懿有些好奇,博敦怎么会这么信任他呢。
“袁世通?”博敦脱了衣服半躺在床上,伸手将福懿捞在怀里,把玩着她的头发。
“他是仅有的几个知道我身份的人。”博敦闭着眼睛,陷入了回忆,“那是我六岁那年,他跟我说他能帮我。”
“他怎么帮的你啊?”福懿深表好奇,这种事还能帮啊,“他给了我一丸药,用来隐瞒我女子的脉象。”博敦没有隐瞒,把一切告诉了福懿,如果福懿对博敦有二心,博敦就完了。
“所以你才能成功的隐瞒这么多年。”博敦这么多年,女扮男装,行走于形形色色的人之中,处处小心,如履薄冰。
二十多年,一个人守着偌大的秘密,不能对任何人讲,还要担负着家庭的兴亡。
一介女子,纵使有隐藏脉象的药,有不能发育的身体,女子始终是女子,她也会虚弱,也会想要人陪。
福懿心疼的抱着博敦,像母亲抱着孩子一样,这一刻的福懿身上充满母性的光辉。
“收回去吧。”博敦语气有些无奈,并没有所谓的柔弱,“你这样,我都下不去手了。”
福懿瞬间变回了娇俏的小媳妇,还下手,下什么手,嗔怒的瞪了博敦一眼,黑暗中,博敦看不见,可是却能感觉到,翻身压倒福懿,语气戏谑,“我不缺母爱。”
福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博敦,没人的时候,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会笑、会怒,还会调戏她。
“仪儿”,博敦翻身让福懿趴在她身上,把玩着她的头发,“想不想要个孩子?”
“啊?”福懿明显被吓到了,“孩子?”“嗯,孩子。”黑暗中看不见博敦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的温柔和郑重,“这,这怎么要?”
博敦眼光迷离,陷入了回忆,现代二十一世纪,可以体外受精,古代呢,没有先进的技术,可是她想给福懿一个孩子。
“可以吗?”即使知道不可能,福懿还是被诱惑到了,她想给博敦生孩子,她想要孩子,“可以。”
“这怎么可能?”福懿还没有失去理智,女子和女子如何能有孩子,“咱们可以过继,从小养着,总能养熟。”
听到博敦的话,福懿总算放心了,过继她还是知道的,她之前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毕竟,博敦是世袭的铁帽子王。
“那过继谁的孩子?”福懿挖空心思的想,博敦没有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最亲的就是修龄,可是她和修龄自幼不和,其他人又太远。
“以后再说吧,我还年轻呢。”博敦语气轻快,身子往上顶了顶,召回福懿的注意力。
“嗯,还得从长计议。”福懿认同的点了点头,毕竟这不是小事,博敦拼死拼活换来的爵位,不能便宜了白眼狼啊。
“睡吧。”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这样趴在博敦身上睡,听着她有力的心跳,感受着她的体温,心里满满的、暖暖的。
成亲以来,除了博敦出去打仗的那段时间,两人都是在一起睡的,对福懿而言,博敦的怀抱熟悉至极。
博敦先天不足,除了发烧时,体温都不是太高,福懿最喜欢的就是夏天,躺在她怀里,异常舒适。
福懿在回忆中进入了睡眠,嘴角弯弯,还带着一丝甜蜜的笑容,福懿压在身上,沉沉的,可是博敦没有动,这是她最甜蜜的负担。
两人就这样入睡,别扭又和谐,远远看去,好像一个人,夜里醒来,福懿发现博敦的手把在她腰间,牢牢的护着她。
福懿又心疼又高兴,身为高高在上的王爷,却对她这样温柔体贴,今生,自己何其有幸,才能嫁给她,成为她的妻子。
福懿小心的拿开博敦的手,从她身上下来,侧着身子躺下看着博敦,平日里的她算无遗策,运筹帷幄,睡着后单纯的像个孩子,长长的睫毛搭在眼上,留下一片阴影。
“偷看我?”博敦好像长了眼一样,声音突兀的响起,福懿没有意外博敦的醒来,“嗯。”
“明日再看,嗯?”博敦眼都没睁,伸手把福懿抱在怀里,“这么黑,看的见什么。”
“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