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渣男他哥的情人后》丘山月

17、试探

　　事实证明，莫水的猜测丝毫没有差错。

　　当孟淮山将他按在床上，一手紧紧掐住他的下颚时，他被迫仰起了头，呼吸仿佛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阻断，喉咙快速地吞咽着。

　　缺氧令他不适地挣扎起来，孟淮山阴沉的目光在他脖子上不停打转，手掌沿着下颚缓缓滑动，一寸一寸地抚上脖颈。

　　莫水清晰地感觉到他那只手越收越紧，惊恐的情绪从他的瞳孔中泄露出来，他惶然地望着孟淮山，两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奋力往上掀。

　　就在他感觉呼吸快要停滞的瞬间，脖子上的压迫感忽然消失，眼前却黑了下来，柔软的被子挡住了他的眼睛。

　　莫水被陡然袭来的黑暗吞噬，慌忙想掀开被子，然而孟淮山的手掌压在被子上，令他无法反抗。

　　眼睛看不到了，其他的感官却比平时更加灵敏。

　　剧烈的疼痛突然撕裂他的身体，他痛苦地呜咽一声，身体猛地绷紧，又在孟淮山的呵斥声中，强迫自己放松。然而每一次放松，又是一轮新的折磨的开始。

　　身上的挞伐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等孟淮山起身离开时，莫水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身体却僵硬地躺在床上。

　　良久，他缓缓掀开了眼睛上的被子，望着掌心掐出来的血迹发呆。指甲缝里的血渍已经干涸，深红色的色块让两只手看起来触目惊心。

　　孟淮山快速洗了个澡，一边擦拭潮湿的头发，一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面无表情地昭示着，他的惩罚既有效率又有实效性。

　　他说：“你记住，你跟孟海的小打小闹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是生意上的事，你要是绊了脚，现在的你就是下场。”

　　莫水无声地笑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也许是笑自己太蠢，竟然不知死活地碰到了孟淮山的底线。

　　怪不得当初他说要报复孟海时，孟淮山浑不在意，原来真正能牵动他神经的东西在这里。

　　孟淮山冷眼望着他脸上的苦笑，皱起了眉。

　　莫水忍着下身的疼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血迹混合着浑浊的液体流到了他的大腿上，诡异又糜烂。

　　书包扔在客厅里，他抱着书包返回卧室，拉开了拉链，嘶哑着嗓音道：“钱在这里，都给你，还有那二十万，也都还给你，我们现在就结束。”

　　孟淮山动作一顿，两手忽然从他脑袋上举过去，将毛巾搭在他的脖子上，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甲方，这场交易，只有我能喊停。”

　　莫水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望着书包里的那摞奖金，忽然发觉一切如此可笑。

　　原本以为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交易，可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告诉他什么叫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自以为掌握了主动权，到头来，不过是供孟淮山消遣的乐趣。

　　生平唯二的两次，栽在了孟家兄弟的手上，真是可笑。

　　莫水没有在孟淮山家中洗漱，只要多呆一刻，他都觉得恶心到难以忍受。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捣了一下，又疼又难受，再多呆一秒钟，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吐出来。

　　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他几乎像打了败仗一样落荒而逃，任由孟淮山可笑地望着他惊慌失措的举动。

　　从公寓里出来，莫水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当初跑了三十多公里的山路，他还强撑着坐了公交车回学校。此时此刻，却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莫水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舍友被巨大的开门声惊醒，看到他衣服凌乱的样子，惊讶道：“怎么回事？”

　　莫水说：“路上碰到一条野狗。”

　　“被咬了？”

　　“快了。”

　　舍友莫名其妙。

　　右边上铺突然传来一道讥讽的声音：“肯定是出去鬼混了。”

　　宿舍顿时陷入死寂。

　　莫水拿着洗漱用品的手一顿，没想到孟海竟然回来了。

　　孟海坐起身，挑剔地打量着他。

　　莫水沉默地望着他，冷笑一声，转头去了浴室。

　　浴室十一点就断了热水，水龙头打开的时候，呼出的热气还没来得及升起，就被冰凉的水花打散了。

　　莫水嘴里吸着冷气，身体不停打着哆嗦。

　　门口突然传来孟海的声音：“莫水！”

　　莫水猝不及防，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你刚才冷笑……”孟海的声音在看到莫水的身体时戛然而止。

　　莫水身上泛紫的痕迹异常可怕，尤其是两条大腿，像是被谁狠狠掐过，淤血滞留造成令人不忍直视的淤痕。

　　“出去！”

　　莫水严厉的声音让目瞪口呆的人瞬间清醒过来。孟海嚣张的气焰立刻升了起来：“我就看怎么了，你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拢着外套环着手臂，笑嘻嘻地盯着莫水两腿中间，玩味道：“你说你也不缺什么玩意儿，怎么就喜欢被人捅屁股？该不会这里……”

　　话音未落，莫水忽然上前两步，一把将他的外套拽了下来。

　　“你干什么？”

　　莫水一言不发，牢牢盯着他的眼睛，手掌摸上了自己的东西。

　　孟海瞪圆双眼：“卧槽槽槽槽槽——”

　　孟海落荒而逃，莫水“砰”一声摔上门，低头看了眼，不由得苦笑。

　　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洗了个冷水澡，莫水定好闹钟，随即关了机，缩进被子里呼呼大睡。

　　莫水以为休息一晚身体就能恢复，然而第二天他没爬起来，脑壳隐隐作痛，身体滚烫。一开始他以为是暖气温度太高造成的，直到摸到热度惊人的额头，才明白这是发烧了。从药房里买了退烧药，吃了以后却没有效果。

　　莫水隐约有些担心，害怕自己得了什么毛病。他悄悄找到周程程，问她：“你大哥有认识的医生吗？”

　　“哪个科室？”

　　莫水脸色涨红：“肛……肛肠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