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生无所息》潇翎妃

5、狗

　　第五章·狗

　　天空中乌云密布，厚重的铅灰色如欲覆压下来，湿气很大，气压也低得厉害，毕竟是夏日里最热的时候。宇智波家的少年儿童们正要拿出此行必备的道具猫耳发卡，牛车上的幼版神様忽然出言阻止：“不，不对，这个猫窝里住的不是猫！别进去！”

　　她的声音很低，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仿佛近在耳畔的呢喃。比车辕高点有限的斑看到外面的三个小伙伴都停下戴猫耳的动作，望向车上，问出了大家共同的疑惑：“怎么回事？”

　　楼姬深吸一口气，黑瞳闪出兴奋的光芒，素手一指那片废墟：“也不知道你们说的忍猫搬走了还是被赶出去了，那里面的气息，没错了是犬神！”

　　少年儿童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吐槽猫窝里住了一只狗还是该吐槽楼姬狗一样的鼻子。

　　楼姬不以为意，穿着厚重的十二单在这样闷热的天气里行动如常，坦然自若地下了车。空气中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台阶，小姑娘一步一步走得极稳，护送她的四位忍者分列四个方位，火核感叹一句：“这位大人走得比看起来快得多了。”

　　斑理所当然地接茬：“那是。无论走了什么路，她的鞋子都不沾尘土，她说……嗯……说她这样走路和我们不一样，没有摩擦力，阻力也小，不需要考虑磨损和降温，速度自然就快。”

　　火核有听没有懂：“？？”

　　另外两个有听没有懂的队友：“？？？？？？”

　　其实只是记性好记住了楼姬的解释，本身也不懂自己说了什么的斑：“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干什么！我们的任务是保护楼姬，快看着点，她都要——哟，好大的狗！不错的眼神。”

　　狗是一种领域意识很强的集群性动物，按说他们这些陌生人靠近就应该有所表示，可是一行人向着废墟中心走了一刻钟，犬神和它名下的小兵们没有一个露面的。直到楼姬估摸了一下方位，对着某个方向轻轻笑道：“那边藏了不少好骨头，谁带了起爆符？给我炸！”

　　都戳到犬神的鼻子底下了，它再不出现未免说不过去。一人高的巨型秋田犬与柴犬的串串龇牙咧嘴虎视眈眈地怒视着他们，不时担忧地看一眼藏骨头的土堆，气得炸了毛。它的怒火主要是冲着火核来的，火核是这一行（看起来）最高大的，像是首领人物。斑还小，算术算错是常有的事，这位他以为大两岁的街坊，其实已经十岁了，上过战场表现也不错，想也知道田岛肯定不放心一群毫无经验的纯菜鸟部队远行。

　　面对迎战上来的巨犬，楼姬不慌不忙地往斑身后一躲，冷静地说：“这是个被当成犬神供奉了没几年的犬灵，杀伤力有限得很，你们可以拿它练练手。它的攻击方式主要是咆哮和扑咬，力气很大需要注意。斑，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你要保护我。”

　　斑：“……”

　　他看到了，以写轮眼的名义发誓，他亲眼看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布下了一个泛着淡淡金光的结界，把十多条大大小小被犬神的咆哮喊过来的野狗拦在外面！谁保护谁啊！

　　楼姬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结界外面狺狺狂吠的野狗，耸耸肩，把结界从透明的变成反光的，掩耳盗铃假装自己的战斗力没被发现。

　　斑：“……”

　　干忍者这一行的有规定说不许揍护送任务的任务对象么？如果没有的话他就要动手了。

　　这句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以他对楼姬的了解，她肯定知道了。果然，身后的小姑娘瑟缩一下，伸出一只手指着犬神，语气中充满心虚：“你的部下已经被犬神按着打了，大将真的不去施以援手吗？”

　　她说得太夸张了，犬神与三只小团扇还算势均力敌，并不是一边倒。不过一人高的狗一爪子拍下来，从视觉效果来看，真的挺欺负人的。斑正太被楼姬真心实意的“大将”所取悦，吹了个豪火球就加入战团。他的查克拉量远大于同龄人，一个豪火球就撞上了结界穹顶，楼姬赶紧临时加高结界，结果凹面镜镜面反射的焦点恰好聚在犬神的眼睛上，一下子晃瞎了狗眼。训练有素的少年儿童们果断棒打瞎眼狗，几回合之后犬神就夹着尾巴抱着脑袋嗷嗷叫，声音可怜极了。

　　“一人一招改变战局，不愧是宇智波斑。”见大局已定，楼姬鼓掌撤去结界，宝相庄严地吹了一波斑，“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一群为首领的尊严复仇的野狗。一只野狗和一群野狗并不是一个概念，祝你们好运。”

　　然后她飘起来了，站在这群狗叠罗汉都够不着的空中，慈悲地看着十几只粗壮的野狗把四个宇智波家的少年儿童团团围住。斑看了仙姿玉质的楼姬一眼，心想这位姬様是怎么活到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的，以及“不战之神”居然是这副德行，这个世界的和平真的有指望么？

　　能够吃饱的强壮狗群就是劣化般的狼群，就算是斑这样自幼便显露出卓尔不群的战斗天赋的孩子，也终究是孩子。身量不足膂力不强气力不够查克拉量少，除了火核以外战斗经验也不多，身经百战围攻过不知多少路过的大小动物的狗群，是挺有难度的磨练对象。楼姬飘在天上并不是光看热闹的，她盯着下面的这帮孩子们呢，要是真的到了攸关性命的时刻，她能一条袖子就把狗群捆成狗球。

　　闲来无事，飘着也是飘着，她瞄了一眼夹着尾巴的犬神，精准无误地降落在这只秋田+柴犬的串串的头顶上，隔空想起以前曾经无意识地见过的，一位异世界名为“飞鼠·安兹·乌尔·恭”的巫妖王，那位巫妖王的坐骑，就是个他们世界认为是凶兽的超大型豚鼠。足下的犬神对着她龇牙，她也不生气，四五岁的小姑娘能有多大只？蹲下敲敲犬神的脑壳，轻飘飘地说：“妾身有段日子被人遗忘，没有供奉，又渴又饿，长舌姥与一众侍婢化做浮雕，真是饿极了啊……”

　　犬神是个刚被供奉没几年的犬灵，智商有限，已通晓人事，保留犬的本能更多。小姑娘非常轻，它其实没感觉到楼姬的体重，却被她这么一番沉甸甸的话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糊了一脸，一屁股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楼姬摸摸狗头，语气不再飘忽，平静地把这一件过去的事说完：“饿到极致也就顾不上摆架子了，妾身离了栖身之地，敲开了一路遇见的所有血气丰盈的大妖怪的脑壳，吸足了新鲜血肉。妾身自有灵以来便禁止活人祭祀，牛羊猪狗鸡鸭鱼却是不拘，听明白了么？”

　　犬神点头如捣蒜，它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有任何不当举止，就会立刻被这位笑嘻嘻的、小小只的小姑娘撬开脑壳，煮成一锅狗肉火锅。幼版神様决定让小弟们磨炼她的小弟，犬神不敢阻止，也不敢再给自己的小弟们远程指挥和助阵，只能诚惶诚恐地免费陪聊，具体聊天方式如下：

　　“你知道白鹭城天守阁在哪儿么？”
　　摇头摇头摇头。

　　“那你神无月去过出云大社没有？”
　　摇头摇头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
　　摇头摇头摇头。

　　啪的一巴掌拍上狗头，原来是条傻狗。楼姬颇有些无语，想了想，问一个它最有可能知道的：“原来住在这里的猫又呢？”

　　上任不久的犬神委屈巴巴地嗷嗷两声，说道：“上个月探路者说发现了新的木天蓼产地，它们举族搬迁了，我也不知道它们搬到哪里去了，神様不要吃我呜嗷，我还要保护这几个孩子呢。”

　　楼姬环视废墟中心，看着被四个少年儿童打成一片的粗壮野狗，啼笑皆非——这些家伙的体积，也就对比犬神像个孩子了。

　　犬神还在继续表忠心：“我小时候听玉子婆婆说，太阳升起的地方有大妖怪，张开迷雾，吞噬所有擅自闯入的人，还会飞天遁地，厉害得了不得。本事这么大的大妖怪。你问的事，它应该知道。”

　　它说的是真的。楼姬瞬间判断出来，目光迎着正在走向她的斑，果断道：“回去，我要向你父亲重新下达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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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斑：不战之神就这样？
楼姬：猫窝里都能住狗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