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人皆想掌控世界》酣眠

9、chapter 9

　　“史塔克先生到访。”

　　“请他进来。”

　　“哇噢。”托尼懒懒散散地走了进来，他被要求换上了洁净工装，戴上了口罩和防护眼镜。“每一次来你的私人实验室，我就在想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所有最尖端的东西都到了你手里，德维特。卡兰莫瑞到底要研究多少东西？”

　　“你太夸张了，托尼。”休伊操作着显微镜，头也不抬地说道，“我的个人实验室并不代表什么。清洁能源是卡兰莫瑞重头戏，至少在本世纪之内，是绝对不会改变。”

　　“我可听说了，南达科他州的风电场已经开工了。1.5GW的规模，1.56MW的风电机组，80M高的风塔，65M的叶片。一下子交出这么多东西，德维特，计划了很久吧。”

　　托尼倚在休伊正在做实验的桌子上，“什么坏习惯，史塔克。”休伊踹了他一脚，嘶嘶道，“把你的屁股挪开，别乱靠。”

　　托尼怪叫了一声，直起身来：“你故意的吧，德维特，谁不知道你们公司的桌子柜子全是固定好了的。”

　　“那也不是你到处乱靠的理由。”休伊站起身来，示意托尼坐到椅子上，“来看看这个。”

　　“什么东西？”托尼凑到显微镜前，“这是……”他皱了皱眉，然后看到休伊往载玻片上滴了一滴浅红色的液体。随即，镜头下面的细胞开始发生变化。这种变化温和且迅速，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细胞便恢复了正常。“你做给布鲁斯班纳的。”托尼抬起头，肯定地说道，“解药。”

　　“是的。”休伊向托尼展示了那只装着浅红色液体的十毫升的玻璃瓶子，“斯特恩斯博士的研究很有价值，他的药剂在短时间内有效地抑制了布鲁斯的变化。我在此基础上做了一些调整，从最后的实验结果来看，我想它应该是成功的。”他将一张写好的标签贴在了瓶身上。托尼注意到标签上写着“重归平凡，献给布鲁斯”，句末还画了一个笑脸。

　　“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托尼喃喃道。

　　“你说什么，托尼？”休伊回过头看了托尼一眼。

　　“没什么。”托尼朝他笑了笑，隐瞒了神盾局有意吸纳班纳博士的消息。在几天前，自己作为神盾局的说客，找过撒迪厄斯·罗斯打探布鲁斯·班纳的消息。托尼清楚这更像是神盾局的某种暗示，他们知道比起罗斯，另一个人更有可能知道班纳的下落。托尼看着休伊的背影，问道：“所以，这份大礼你要怎么送到当事人手中？”

　　“暂时还不能，托尼。”休伊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布鲁斯在如何隐藏自己这方面可是大有长进，我找不到他。”

　　托尼故意开玩笑道：“那赶得上这个圣诞节吗，圣诞老人？”

　　“又不是只有今年才有圣诞节。”休伊转过身来，他已经把小药瓶装进了一只金属制造的盒子里，他比了比那只盒子，“我打算弄个绿色的包装纸，你觉得搭配什么颜色的缎带比较好。”

　　“缎带？”托尼耸了耸肩，走到休伊身边，将盒子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放在了桌面上。“我有一个提议，德维特。”托尼撑着桌面，摆了个姿势，“你不觉得比起班纳，另一个大怪物更需要这样的药剂吗？”

　　休伊抱住了胳膊，“那个棘背龙？”他挑高了眉，“说实在的，托尼，我觉得那家伙的存在还是有必要的。他的出现帮了布鲁斯不少忙，至少军方不像以前那样咬着布鲁斯不放了。求仁得仁，托尼，他可不会想要这样的药剂。”他仔细观察着托尼的神情，“你的提议很突兀啊。”

　　托尼瘪了瘪嘴，神情无奈地直起了身体。“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有一个政府组织，神盾局，想邀请班纳博士加入他们。”托尼注意着休伊的神情，又解释道，“当然，他们看中的不止是班纳博士的才能。”

　　休伊神色不虞，“布鲁斯脑子里面多的是有价值的东西，他们看到了什么，野蛮的人形兵器？叫一个天才的核物理学家当打手？他们的脑子是有问题吧。史塔克，我以为同样作为科学家，你们好歹能惺惺相惜一点。暴力能解决问题，但一切过去之后，唯有创造才能使人类永恒。”

　　见休伊一言不合就转身要走的样子，托尼连忙抓住他的手臂，快步拦在他面前。“拜托，休，不要生气，好吗？”

　　“我怎么能不生气，哪儿钻出来的的阿猫阿狗都想跟我抢人。”

　　“严格地来说，他们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关我什么事，我才是大BOSS。”

　　“好的，好的，BOSS。”托尼安抚道，“都听你的还不行吗？休伊，我知道你和班纳博士的友谊，我理解你担心他的心情。但是班纳博士也是成年人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休伊没好气地说道：“你知道什么，史塔克，布鲁斯可是我的初恋。”

　　“什么？！”托尼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有点懵。

　　“也不能算是初恋，这个定义有点不准确。”休伊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仍没能选出合适的形容词，“反正我追求过布鲁斯，希望他能成为我的男朋友。”他想了想，“一起创造卡兰莫瑞的未来，听上去很不错对吧？”他说着，神情甚至有些雀跃，但这并没能保持多久，“卡兰莫瑞一直留有他的位置。托尼，你要知道，布鲁斯和你不一样，他想要的，还是普通人的生活。”他对托尼说道。

　　托尼闭了闭眼睛，摊了摊手，“这样吧，德维特，反正我们现在也找不到班纳博士。以后，以后让他自己作出选择，怎么样？”

　　休伊并不买账，“你能保证他选择的自主性，托尼？”

　　“我将竭力保证，无论布鲁斯·班纳作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不会受到任何干涉，包括你在内，德维特。”

　　“可以。”休伊点点头。

　　托尼拍了拍手，大力拥抱了休伊一下，“真高兴我们能达成共识。”

　　“我们的事儿还没完呢，史塔克。”

　　休伊推了推托尼的肩膀，托尼小退了一步，抓着休伊的肩膀，“还有什么事儿，达西公主？”

　　“别乱给我起外号，史塔克。介于这个糟心事是从你嘴巴里面说出来的。”休伊拍开他的手，“我又找不到那个什么神盾局算账。你去把那个棘背龙的血清搞来给我，总之不能我一个人不开心。”

　　“你可真够善变的，德维特。”托尼啧了啧嘴，虽然自己是被迁怒了，但怎么说也算是达到了目的，“我会弄到手的。”

　　“还有撒迪厄斯·罗斯手上的血清，我也要。”

　　“好的，好的。还有什么吩咐，达西公主？”

　　“既然你和神盾局关系这么熟了，麻烦你告诉那个，唔，科尔森，是叫科尔森吧，米勒已经死了，叫他们的人别再找了。”

　　托尼收起玩笑的神情，正色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德维特？”

　　“去问神盾局，如果他们不高兴，那就再好不过了。”

　　虽然，因为某些问题闹得不太愉快，托尼仍然享受到了被休伊一路送出公司大门的待遇。

　　“我为此感到惶恐。”托尼戏谑地笑道。

　　“得了吧，史塔克，哪一次我没有送过你。”休伊翻了个大白眼，“我今天不太高兴，换个时间再跟你讨论反应堆的事情。”

　　“反应堆？”托尼眨眨眼，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嘿，它还好好地在我身上呢。”

　　“不是这个，下次再说。”休伊并不想在人多眼杂的地方谈起这件事，更何况，他瞥了一眼，看到克拉克正朝自己走过来。

　　“休伊。”克拉克在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朝休伊打了个招呼。

　　“嘿，这个大块头有点眼熟。”托尼说道，“德维特，是你的新保镖？”

　　“他是卡兰莫瑞公关部门的成员，克拉克·肯特。克拉克，这位你应该知道的，史塔克先生。”休伊朝两人介绍道。

　　“您好，史塔克先生。”克拉克马上伸出手来。

　　托尼和克拉克握了握手，指着他说道，“我记起来，布里萨克那个事情，就是他担任的发言人。”

　　“你记性可真好。”休伊没有诚意地说道，一边下了逐客令，“你该走了，托尼。”

　　“太伤心了，德维特，你就不能真心挽留过我一次吗？”托尼故作伤心。

　　“不是这一次。”

　　“好吧。”托尼摆了摆手。霍格已经把车开到了他们面前，飞快地下了车。托尼一向自己开车，他得把位置让出来。

　　休伊也很熟悉这位矮胖矮胖的忠实保镖，于是他朝霍格笑了笑，“好久不见，哈皮。”

　　“日安，达西先生。”霍格欢快地回复到，笑容灿烂。

　　托尼启动了车子，却发现看到自己的保镖还站在原地傻笑，“你搞什么鬼，霍格，上车。”

　　听到老板的召唤，霍格朝休伊挥了挥手，“再见，达西先生，祝你心情愉快。”

　　“谢谢，哈皮，也你祝心情愉快，再见。”

　　瞥了一眼已经坐在车上，还朝着休伊不停挥手的霍根，托尼瘪了瘪嘴，“怎么就这么受欢迎呢。”

　　受欢迎的达西老板带着克拉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北极之行怎么样，克拉克，那些可爱的动物们还好吗？”休伊并没有坐到那张奢华的办公桌后面，而是倚着桌沿，和克拉克面对面地说着话。

　　“我过得很愉快，说到这个。”克拉克手里的袋放在地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毛绒绒的北极熊玩偶，递给休伊。“我在那边碰到了北极熊国际协会的汤普森小姐，说是非常感谢卡兰莫瑞集团对协会的帮助，一定要送给我几个北极熊玩偶。盛情难却，可惜我的行李箱装不下了，就只带了两个回来。”

　　雪白的北极熊玩偶还围着一条绣着PBI字样的红色围巾，憨态可掬。克拉克微笑着看着休伊揉着北极熊圆滚滚的身体。

　　“真可爱。”休伊又捏了捏玩偶毛绒绒的耳朵，将它抱在怀里，“希望我的付出能够使它们好好活下去。”

　　“一定会的，休伊，大家都在努力。”克拉克真诚地说道。通过两次北极之行，克拉克认识了不少人，尤其是那些野生动物保护者们，他们心甘情愿地呆在条件艰难的北极大陆，为了他们心爱的动物，还有热爱的地球，这让克拉克非常地动容。“我还遇到了一位名叫博格·乔纳森的先生，他听说我是卡兰莫瑞的成员，特地跑过来跟我打招呼。他说他之前在南极，曾在一九九九年那次油船失事事件中，与你一起参加过争对的企鹅特别救助行动。”

　　“九九年？”休伊眨了眨眼，“原谅我记不太清楚了。那年的事故非常严重，近三十公里的浮油区，成千上万的动物粘满了油污，不止企鹅。参加行动的人可不少，甚至很多人是自发前来参与救助。如果是专门从事这方面工作的，那位乔纳森先生应该有四十左右的年龄了吧？”

　　克拉克笑道：“是的，乔纳森先生才过了四十三岁的生日，在北极站。乔纳森先生说他非常欣赏卡兰莫瑞对环境保护做出的贡献，也提到了当时在南极的事情，他说你是当时参与救助的成员里面年纪最小的。”

　　“有他这一句话，我就感觉没有白费功夫。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年纪最小的那个，克拉克，但我知道，凭我的身份，足以给他们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卡兰莫瑞致力于动物保护，尤其是野生动物保护，是有原因的，克拉克。为什么我一直号召我们的成员，包括我在内，尽可能的身体力行地参与相关活动。因为这些野生动物保护者们，是大力呼吁政府进行环境保护的中坚力量，更是我们的清洁能源事业潜在的支持者，最不会被动摇的那一部分。”

　　“我明白。但是，休伊，其实你可以不用说得那么清楚，大家都觉得你非常有爱心，对我们公司的印象也非常好。”

　　“当然，我花这么多的钱和精力。”休伊直白地肯定道，“不就是为了给卡兰莫瑞塑造一个良好的形象吗。其实这些话，我是专门说给你听的，克拉克，让你清醒清醒，不要忘记我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克拉克无奈地笑了笑，复述了休伊经常强调地那一句话：“我们创造利益，其他都是赠品。”

　　“正解。”休伊竖起大拇指，“真高兴你没有忘记我的话，克拉克，再加上你良好的表现。我就不计较你为什么已经从北极回来却不到公司报道的事情了。现在，回到你的岗位上好好工作吧，男孩。”休伊坐到椅子上，朝克拉克挥了挥手中的玩偶，“还有，谢谢你的北极熊。”

　　克拉克低下头，没有作声。过了几秒，他蹲下身，从袋子里掏出另外一样东西——一个文件夹，他打开并走到桌面前，微微弯下腰，放在了桌面上。接着，他将文件夹推到休伊面前，并后退了一步，说道：“这是我的辞职信，老板。”

　　休伊看了克拉克一眼，滑到桌前，浏览起克拉克的辞职信。看着休伊仍抱着的北极熊玩偶，克拉克越发觉得愧疚，他默默地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身体。

　　很快，休伊便抬起了头来，他看着克拉克，问道：“我可以知道你辞职的真实原因吗，克拉克？不是书面上写得这种。”

　　⊙◎○●掉个彩蛋 ●○◎⊙

　　“我和你们合作，科尔森，不代表你们就能把手伸到我周围的人身上。”托尼一字一句地说道，“离休伊远一点。”

　　“我想你是误会了，史塔克先生。我们之所以与达西先生有所接触，完全是因为一起意外。”为了安抚托尼，科尔森不得不作出进一步的解释，“达西先生的前男友，布里萨克先生，他的女友艾丽莎·米勒是一位特殊能力者。我们的探员发现了她的特殊之处，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只是暗中监视着米勒小姐。没想到在这个过程中，她企图杀害达西先生。我们可不能见死不救，你说对吧，史塔克先生？”

　　“就这么简单？”

　　“事实如此，我想达西先生对我们的敌意，主要出自于不信任感。”

　　“他的不信任感从来不是空穴来风，科尔森。你们看上了米勒的能力，想活捉她。”托尼肯定地说道。

　　科尔森顿了顿，承认道：“是的，米勒小姐的能力非常罕见，她能在短时间控制一个人的思维。在此期间，她可以命令那个人做任何事情。她控制了布里萨克先生。”科尔森隐瞒了还有一股势力在暗中帮助米勒并想绑架达西，以得到钢铁侠的反应堆和盔甲图纸。科尔森太清楚休伊·达西受伤的原因，这件事情导致的结果就是，他对史塔克的影响非常大。史塔克现在已经非常的生气，科尔森可不想再雪上加霜。“所幸古斯塔沃先生当时也在病房，达西先生只受了点惊吓。”

　　“所以，你们放着这么一个危险人物不管，还让她操纵着布里萨克接近了休伊！所幸古斯塔沃当时也在病房？要是他不在这么办？”托尼轻声问道。

　　科尔森感觉现在的情况更加棘手了，他宁愿面对刚才那个愤怒的史塔克，也不愿意面对眼前这个看似已经冷静下来的史塔克。

　　“要是他不在怎么办，科尔森，你能回答我吗？”托尼摇了摇头，“你不能，科尔森。我只希望米勒是真的死了，你们没有在暗中耍什么手段让米勒假死。”

　　科尔森揉了揉眉心，解释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不止达西先生想要米勒的命，布里萨克先生，还有古斯塔沃先生。我们也得考虑政府在外交方面的压力，史塔克先生。”

　　“希望只有这么一次，科尔森。”托尼警告道，“另外，休伊也不知道布鲁斯·班纳的下落，如果你们想要班纳加入，就自己去找吧。”

　　“容我冒昧的问一句，史塔克先生，班纳博士和达西先生是什么关系？”

　　“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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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科尔森：内心的感受仿若【哔——】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