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人皆想掌控世界》酣眠

10、chapter 10

　　现场，人声鼎沸。人们激动地望着台上西装革履的安东尼·史塔克，他正在进行本次博览会的开场演讲——

　　“拜托，我不重要。你们也不重要。我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传承。我们该替未来世代留下什么。所以，从明年开始，自1974以来的第一次，来自全世界不同国家和公司的最优秀的人才，将提供他们的资源，分享他们的共同远见，去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我们并不重要。因此，我想说的是，欢迎参加斯塔克工业博览会。对了，再次感谢我最好的朋友，休伊·达西先生，还有他的团队。本次博览会所有的电力供给，全部来自于卡兰莫瑞集团最新的太阳能技术。我建议大家一定要参观一下卡兰莫瑞的展厅。拜托了。”托尼做了个鬼脸，假惺惺地恳求道，“就当是为了我和达西先生的友谊。”

　　全场哄堂大笑。

　　后台，休伊抱着胳膊，弯了弯嘴角。

　　“最后，有位特别嘉宾将从前世回来，向你们说明这一切，请欢迎我的父亲——霍华德。”

　　屏幕上出现了霍华德·史塔克的影像，而托尼也退到了舞台侧面。休伊走上台阶，看到托尼正在摆弄那个小巧的检测仪器，手边放着装着蔬菜果汁的瓶子。

　　“我想血液毒性应该控制在了10%左右。”休伊说道。

　　托尼回过头，“有惊喜。”他耸了耸肩，将仪器揣进自己的裤兜里，“实际上，9.7%。”

　　“给我看看。”休伊走到托尼面前，朝他伸出手。

　　“怎么，德维特，你还觉得我会说谎不成。”

　　“我只怕你报喜不报忧，托尼。”休伊伸着手，再次要求道，“给我。”

　　“好吧，好吧。”托尼无奈地应到，掏出仪器，重新在休伊面前检测了一次，上面显示的数字是10.5%。

　　休伊挑了挑眉。

　　托尼假笑道：“和你的预测也不差啦。”

　　“实际上，很有差距。”休伊把一直握在手里的注射剂交给托尼，“这支先用着，密码没变。另外，明天在家等着，我要来抽下你的血。”说着，他走下了台阶，“我再改进一下配方。”

　　“哈？谁给我抽血？你吗，德维特？你确定不会把我的胳膊戳成喷泉？”

　　休伊转过身，回答道：“或者阿昂佐，他还在美国，我想他不介意来我一个小忙。如何，托尼？他可是专业的，有执照的那种。”

　　“那还是你吧，德维特。毕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休伊离开了大厅。守在通道外面的人很多，显然都是在等托尼·史塔克。当他们看到休伊从里面走出来，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仿佛中了双倍大奖似的神情。可惜的是，休伊·达西和托尼·史塔克可不一样，他不走亲民路线，甚至很少在大众面前露脸。要不是之前那些照片，可能不会有多少人知道原来卡兰莫瑞的董事长是这个模样。他的保镖团队显然更为庞大一些，人高马大的保镖们将休伊围在中间，簇拥着他朝外面走去。在场的都没有傻瓜，那样的阵势，谁都不会不长眼睛地冲上去。大家默默地站在原地，神情友好地朝休伊挥着手，只是略提高了音量，呼喊着“很高兴见到您，达西先生。”之类的话语。

　　休伊抿着嘴，礼貌性地他们笑了笑，不置一词，可以说得上是冷漠了。但他走在高大的保镖身后，顶上的灯光漫过他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里仿佛有星星点点的光芒，一瞬间，那点让人觉得高高在上的态度也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坐进车里，休伊没有回家，而是吩咐司机送自己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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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临近午夜，卡兰莫瑞的园区依然灯火通明。所有的电力都由卡兰莫瑞自己的核电站供应。备用电力系统是风能发电。而在不久之前，卡兰莫瑞的太阳能技术取得了重大的突破，光伏发电系统作为第三套电力系统也开始进行建设。

　　休伊打消了去个人实验室的念头，转而走到太阳能技术团队所属的实验室，不怎么意外地发现，团队的负责人奥利弗·劳伦斯博士仍在实验室里，没有离开。他一个人站在巨大的白板面前，不断地写着新的内容，又不断地被他擦去。他非常地投入，连有人进入了实验室也没有发觉。休伊拽了张椅子，坐在劳伦斯博士身后，默默地看着劳伦斯博士的演算。

　　“上一个运算结果有误，博士。”休伊开口说道。

　　劳伦斯显然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一抖，手里的马克笔也掉在了地上。“你好，达西先生。”劳伦斯转过头来，一边打了个招呼，一边弯下腰捡起了笔。“这么晚了，你还到公司来。”

　　休伊笑了笑，“如果不来，博士，我还不知道您还在废寝忘食地工作。我记得最近没有什么紧要的任务，为什么不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呢。”

　　“我只是……”劳伦斯盖上笔帽，转了转手腕，“你提供的思路对研究进程非常有帮助，达西先生，灵感一瞬即逝，我想牢牢抓住它。”

　　“世界每天都在进步，你想要跟上它的脚步，光凭脑子可不够，博士。”休伊站起身来，走到劳伦斯身边，抽出他手里的马克笔放到一旁的桌面上，“回家吧，博士，搭我的便车。”

　　劳伦斯无奈地摇摇头，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达西先生。”

　　两人一起走出实验室。走廊上还有两两一组，到处巡查的安保人员。走到无人处，奥利弗·劳伦斯突然开口问道：“我很好奇，达西先生，究竟是什么生物给予你的灵感，让你有了将光能和热能同时转换成电能的想法。”

　　听到劳伦斯的话，休伊停下脚步，快速地退到劳伦斯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同时按下隐藏在手表中的报警器。“劳伦斯不会问我这种问题。”在尖锐的报警声中，他说道，“你是谁。”

　　依然背对他的劳伦斯低笑了起来，这种感觉很诡异，原本熟悉的声音变得陌生，像同样的乐器在不同的人手中发出截然不同的音调。休伊可以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下十名安保人员马上就会跑到这里，他仍然慢慢地往后退去。这样的情况让他想起一个人，他的前男友，雅克·布里萨克。显然，眼前这位劳伦斯看上去可比布里萨克危险多了。“你和艾丽莎·米勒是什么关系？”休伊问道。这个世界有很多未知，他已知的，可以控制别人的思维的人，只有艾丽莎·米勒。艾丽莎·米勒已经死了，毋庸置疑。她也许能骗过布里萨克、古斯塔沃，或者自己的手下，还没那么大的本事骗过神盾局的特工。但她的身上仍有许多谜团，一个普通的富家小姐，怎么会拥有控制别人思维的能力。“艾丽莎·米勒的能力是你带给她的吗？”他继续问道。

　　“真是出乎意料的敏锐，达西先生。”劳伦斯慢慢地转过头来，情僵硬地勾了勾嘴角，白纸灯光下，他的脸惨白且无生气。“你燃起了一丝丝我对人类的兴趣。”

　　“看来你觉得自己不是人类。”休伊皱了皱眉头，“既然如此，这位亡灵先生，尘归尘，土归土，麻烦你离开劳伦斯博士的身体行吗。我实在很不喜欢你们这样，把一个活人变得像死人。”

　　劳伦斯诡异地咧开了嘴，“你以为我是亡灵？”

　　“我信奉科学，并想保持一定的礼貌。”休伊笑了笑，眼神却是冷的，“你一定不愿意别人称呼你为什么鬼玩意吧，先生。离开劳伦斯的身体，现在，马上。”

　　他显然被这样命令式的语句给激怒了，劳伦斯的脸庞愤怒地扭曲起来，“低，贱，的，人，类！”他断断续续地吼叫着，活像一个被平民诘骂的国王，“你，要为伤害了我的，同族付，出，代价！”

　　“同族？”休伊眯了眯眼睛，“如果艾丽莎·米勒是你们的同族，先生。那你的威胁我并不会放在心上，我怎么可能惧怕一个蠢货呢？哪怕他们满脑子都是毁灭，看谁都是敌人。”

　　他没能做出回应，劳伦斯剧烈地痉挛起来，然后一头栽到地上。休伊瞥了一眼姗姗来迟的安保人员，淡淡地吩咐道：“送劳伦斯博士去医院，查查他最近接触了什么人。”

　　一位明显是小队队长的人应了下来，两个人从他背后走出来，手脚麻利地扶起劳伦斯博士，并将他安置到随后送来的行动病床上。那位小队队长显然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深深地感到后怕。如果倒在地上的不是劳伦斯博士……他默默地咽了口唾沫，走到距离休伊两步远的地方，低声问道：“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先生。”

　　休伊说道：“送我去停机坪。”

　　停机坪是这片区域的制高点，周围再没有比它更高的建筑物。

　　空旷的停机坪上只有休伊一个人，风很大，他紧了紧衣襟，抱住了胳膊。接着，他望向无边的黑夜，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念出了一个名字。风卷走了他的声音，却无回应。休伊慢慢地呼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当他转过身，却发现有人正缓缓降落离他数步远的地方——夜风捧起他红色的披风，光勾勒出他的轮廓，那是一具强壮的躯体，充盈着力与美，是神尽心尽力的造物。或者，休伊慢慢地走到他面前，某种程度上，他即是神本身。

　　“克拉克。”休伊缓缓地眨了眨眼睛，喃道。

　　“休伊。”男人笑了笑，依旧带着几分腼腆。

　　多么奇妙啊，休伊心想，当这个笑容出现在克拉克·肯特脸上时，大家会想，这个大块头多么憨厚又好欺负。当这个笑容出现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上，只会让人顶礼膜拜地敬畏。天呐，人们跪在地上，仰望着，他们悲悯又威严的神祇。

　　“这是什么。”男人穿着一套不明材质制作的服装，休伊注视着他的胸口，抬起手，轻轻放在他胸膛上，摩挲着那个图腾，它看来像一个“S”。

　　克拉克低下头，休伊的动作非常非常的轻，却让克拉克感觉到非常非常的重，那只手仿佛触碰到自己的心脏，那急促跳动的心脏。“希望。”他回答道，“在我们的星球上，它代表希望。它是我们家族的族徽。”

　　休伊抬起头，看着克拉克的眼睛，微笑道：“希望，潘多拉盒子里最后的东西，神赐给人类的，唯一的礼物，多么美好。”

　　“是的，它很美好，它是一种信仰。”克拉克注视着休伊。多么奇怪，人类内部的构造大同小异，外在有天壤之别。他的视线可以穿透皮囊，看不到人类的灵魂，却仍为之颤动。他曾告诫自己不要停滞在表皮，视线却仍不住为之流连。

　　“以希望为铭的家族，我可以想象得出，一定奉行着积极的信念。”

　　“是的，我们相信每个人都有潜力，成为行善的力量。”

　　“真美。”休伊笑着，放下了手臂，“真高兴能听到这些，我想你已经解决了两个问题，克拉克，或者，你已经有了别的名字。”

　　“卡·艾尔，克拉克·肯特，都是我的名字。”克拉克回答道，“请原谅我之前在办公室的时候没有解释清楚，我想，我是一个外星人的消息还是不要广而告之的好，这也是你当时打断我的原因吧，休伊。”他笑了笑，掩不住神色间的忧郁。

　　“是的，克拉克，人类惧怕着未知。”休伊轻轻地摇了摇头，“或者，将未知肢解，研究它，让它变成已知。”

　　克拉克笑了起来，这一次终于有了开怀的样子。“肢解和研究，听起来像法医，不过那不就是科学家做的事情。”

　　“我可不是科学家，克拉克。”

　　“但你仍忍不住要了我一根头发，在得知我是外星人之后，亲爱的达西先生。”克拉克笑道。

　　克拉克看着休伊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下了头，还踢了踢地板，小动作不断。“为了科学。”最后，他扬起了头，这样说道，“不过。”他顿了顿，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就是因为那根头发，我好像给你带来了麻烦，克拉克。”

　　克拉克打趣地问道：“是什么外星人解决不了的麻烦吗？”

　　休伊笑了笑，“我研究了你的头发。”他背过身去，“我想你一定发现了，克拉克，你的细胞能够吸收太阳的能量。”

　　“是的，我可以。”克拉克点点头，他走近了一步，“我看了新闻，也许公司最新的太阳能技术源来自于此。”

　　“没错，克拉克。”休伊转过身来，说到自己喜欢的领域，整个人显得十分雀跃，双眼也闪闪发亮。“你就是灵感，虽然我只发掘了一丁点儿，可能千分之一都不到，但对太阳能技术而言，迈出了一大步。不过，很困难，克拉克，你的头发质地太坚硬了，毁掉了好几克拉的钻石。”

　　克拉克瘪了瘪嘴，摇摇头，神情无奈，眼睛里更多的是笑意。“我想我是赔不起这个损失了。”

　　“不用担心，克拉克，小小的损失我还是承担得起的。”休伊比了比自己的小指的指甲盖，“比这个还小。”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休伊才说道，“你知道我之前住院了吧，克拉克。”

　　克拉克看向休伊的胸口，他能够看到休伊肺部的伤口，庆幸的是，看上去比之前好了很多。“是的。”他点了点头。

　　“我要出院那天，发生了一些事情。艾丽莎·米勒，她控制了雅克，来杀我。”

　　克拉克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她已经死了。但是，今天，就在之前，我遇到了另外一个，同样能操控别人的人，他自称不是人类。这些无关紧要，最关键的是他提了一个问题，他问我究竟是什么生物给予我灵感。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你的事情。”

　　“没关系的，休伊。”克拉克握住休伊的肩膀，“关于我的事情，这不是秘密，只是不到公开的时候。我还在训练自己，但不会隐藏自己，我想做些什么，为这个世界。”

　　“你会的，克拉克。”休伊这样说道。

　　克拉克笑了笑，“那我们来解决下一个问题，那个人想要伤害你吗？”

　　“想是一回事，克拉克，我并不认为他能够做到。”休伊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克拉克摇了摇头，无奈道：“那之前的枪伤是怎么来的。”

　　“那只是个意外，克拉克，和这件事没关系。”休伊说着，发现克拉克收回了手，神情严肃，看自己的目光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休伊张了张嘴，眨了眨眼睛，“别以为辞了职，你就能教训我，克拉克。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对这件事情也没有头绪，那是我未曾接触过的，有的国家机构可能知道些什么，可惜他们是不会透露给我的。”

　　“什么国家机构？”

　　“唔，那种可能会把你抓去做实验的国家机构？”

　　克拉克歪了歪头，“我想地球上暂时不存在这种机构吧。”

　　“狂妄自大可不是好品质，外星人先生。”休伊笑出声来。

　　“告诉我名字，我试着帮你留意一下。”

　　休伊挑了挑眉，“别做让自己危险的事情，克拉克。”

　　“也许他们有钻石做成的子弹？”

　　“我想他们没有。好吧，神盾局，他们这么称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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