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人皆想掌控世界》酣眠

41、chapter 40

　　休伊独自坐在顶层的花园中，这里的视野很好，整个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纽约灯火通明的夜晚就像派对上永不疲惫的狂欢人群。

　　“原来你躲在这里。”有人说道。

　　休伊转过头，看到布鲁斯·韦恩朝自己走来。“晚上好啊，布鲁斯。”他笑着招呼道。

　　“是不是只有在史塔克的派对上才能找到你？”韦恩说道，一边解开纽扣，坐在休伊对面的椅子上，“这段时间一直不露面，是画廊的进度不顺利？”

　　根据古斯塔沃的遗嘱，他的绝大部分作品都归休伊所有，只有一小部分留给了关系密切的家人和朋友等等。古斯塔沃的作品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之一，所以休伊筹建了一座画廊，专门放置古斯塔沃的作品，并会向公众开放。但这件事情休伊却做得很低调，只有少数几位朋友知道他的计划，外界更是一无所知。

　　“没有。”休伊说道，“画廊的整体工作已经完成，一些细节部分还需要改进，尤其是安保这块，你知道的。”

　　“当然，想想上一次的拍卖史塔克花了多少钱才拍到阿昂佐的作品。”韦恩若有所思，“你付了AIA多少钱？”

　　“多少钱？我只知道那些画要是丢了一幅，AIA就可以直接破产了。”休伊耸了耸肩，说道。

　　“真是大手笔。”韦恩对他比了个大拇指，“不过甘比诺家族那些废物真是比乱哮的狗还惹人讨厌，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甘比诺家族是古斯塔沃的父族。这个庞大的家族内部纷争激烈，由于自己父亲的原因，古斯塔沃和家族的关系并不和睦。除了数量极少的几位亲属，古斯塔沃与家族的其他人基本没有往来。但意大利是一个崇尚艺术的国度，古斯塔沃当代著名画家这个身份让他在本国的名望颇高，倒是引得甘比诺家族的某些人趋之若鹜，处处借着他的名头给自己刷存在感。在古斯塔沃的遗嘱中，并未甘比诺家族留下任何一幅作品，这是一个明示。但甘比诺家族显然不会轻易放弃古斯塔沃遗作所代表的金钱和声望，所以自古斯塔沃的遗嘱公开以来，网络上众多针对休伊的谣言就是甘比诺家族在背后推动。

　　“不要这么说狗狗，它们可是人类的好朋友。至于那些跳梁小丑，没必要放在心上。”

　　“这可不像你？”韦恩挑了挑眉，扣住双手，整个人向休伊倾去，问道，“说实话，休伊，回答我，这种类似放任的举动到底是你真得不在意，还是？”

　　休伊的动作一顿，沉默了半晌。“我本可以救他的，布鲁斯。”他慢慢地说道，“但我没有。”他朝韦恩无力地勾了勾嘴角，又低下头去，“我本可以救他的……”

　　韦恩冷静地问道：“你要怎么救他呢，休伊？”

　　听到韦恩的问题，休伊将脸埋进自己的手中，紧紧地闭上了眼。在上一秒，他真得很想朝布鲁斯大吼，告诉他自己可以做到，自己本应该救下阿昂佐，可是自己没有。

　　韦恩看着休伊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

　　“求求你，别再对我说这个词了，好吗？”休伊抬起脸，“我听得已经够多了。”他叹了一口气，苦笑了起来。

　　韦恩张了张嘴，又闭上，顿了顿，“好吧，我们换个话题。”他说道，“很冒犯，但是，我想问，古斯塔沃名下的那座生物实验室是留给你了吗，休伊？”

　　“什么？”休伊皱了皱眉头，“没有，阿昂佐不会将这类型的产业给我。这座实验室极有可能在甘比诺家族手里。你为什么会问这个，布鲁斯？”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是谁在哥谭搅局，家里进老鼠的感觉可真不好。”韦恩耸了耸肩，“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真有可能是甘比诺家族的人。老天爷，□□都同一种行事风格吗。他们在找一艘船，那艘船上的货物，从加拿大到美国，从哥谭运往意大利。而在意大利接收这批货物的就是这所生物实验室。”

　　“没开玩笑吧，布鲁斯。从哥谭走意味着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是什么违禁品？”

　　“大概是什么药剂，名字是SSS……”

　　“什么？！”听到这个名字，休伊瞪大了眼睛。“超级士兵血清……”他喃喃道，“为什么会走私这种东西？”

　　“超级士兵血清？美国队长那个玩意？”韦恩装作第一次听到这个东西的样子，“难道是想弄个意大利队长出来？”他故作玩笑地说道，“不过，我怀疑这份药剂根本没上船，而是直接到了古斯塔沃的手里。”

　　“你知道这批货是什么时候到的哥谭吗，布鲁斯？”

　　“不知道。”韦恩当然不可能告诉休伊，他就是因为这批药剂所以才会出现意大利并且在秀场“巧遇”两人。他含糊地答道，“反正就是之前的事情了吧。”

　　“血清如果不用来研究的话，那有没有可能……”休伊低语着，那个突然出现的想法让他的心猛烈地跳动了起来。他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韦恩。

　　韦恩也听到了休伊的低语，他不太相信古斯塔沃会把超级士兵血清用在自己身上，但休伊闪闪发亮的双眼让韦恩意识到他显然沉溺在这个想法中无法自拔了。“冷静，休伊。”韦恩严肃地说道，“冷静。”

　　“我冷静不下来，布鲁斯。”

　　休伊嗖地一下站了起来，韦恩不得不跟着他站起身。

　　休伊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又转头看向韦恩：“你说有没有可能，在基里安给他注射绝境病毒之前，他就已经注射了血清。”

　　“当然有可能，休伊。”韦恩抓住他的手臂，“但这并不能代表他还活着。”

　　“超级士兵血清有强大的治愈能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绝境病毒也是。”韦恩说道，脸上的神情显得很冷酷，“我也很想信誓旦旦地对你说，古斯塔沃也许还活着，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但是我不能。”

　　“这可不像你，布鲁斯。”休伊说道，泪珠从他通红的眼眶里涌了出来，“你们就不能骗骗我吗？”

　　“你也知道那是骗你的，休。”韦恩轻声说道，“让我们面对现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休伊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但是我现在做不到。”

　　布鲁斯·韦恩盯着趴在桌上睡着的休伊，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他身上，揉了揉额头，打算找人把他送回客房。

　　“我可以送他回家。”

　　韦恩转过头，看到超人正悬浮在距离自己一米开外的半空中。韦恩下意识地环视四周之后，才问道：“你怎么在这儿，肯特？”

　　“他流泪的时候没有声音。”克拉克看着休伊，低声叹道。接着，他便看到了韦恩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神情。

　　“不要说下一句。”韦恩一言难尽地挑了挑眉，“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变态吗，肯特？我要是休伊，知道有人这么盯着自己，我都睡不着觉好吗。”说着，他瞥了一眼克拉克，随即像吞了只苍蝇一样皱紧了眉，“你真这样做了？！”

　　“只是这段时间。”克拉克解释道，“他的情绪不太稳定，我实在是很担心。”

　　“我看得出来。”韦恩叹了一口气，“无论怎么说，至少在画廊开放之前，他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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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家中的大床上，宿醉后的头痛让他皱紧了眉头，他抬手捂住脑袋，坐起身来，一手掀开被子。

　　“您醒了。”帕特里克带着仆人们走进了房间，“头还疼吗，少爷，需要按摩一下吗？”

　　“算了。”休伊说道，一边任仆人替他穿上拖鞋，“库伊来了吗？”

　　“我在，老板。”干练的秘书小姐快步走进房间。

　　“通知贝拉过来一趟。”休伊吩咐道。

　　休伊窝在沙发里，喝着他的咖啡，库伊坐在一旁，汇报着画廊的进度。帕特里克打开电视，刚要将音量调小，就听见主播语气凝重地播报：

　　“巨大的不明物体出现在格林威治大学……”

　　休伊抬起眼，库伊也中断了她的汇报，看向电视，画面中央矗立着一座一看就不是地球造物的黑色物体。画面不断的切换着，显然是伦敦市民拿着手机从不同的角度拍摄着这个巨大的物体。它太高大了，在城市任何一个地方，一抬头就能看到。

　　“打电话给托尼。”休伊放下杯子，说道。

　　“好的。”库伊拿过休伊手机，惊讶地发现屏幕上已经出现了号码拨出后的画面，她定了定神，将电话放进休伊。

　　没过几秒，接通的电话里面就传来了托尼的声音：“早上好，德维特。”

　　“你在哪儿，托尼？”

　　“这个事情说来有些复杂，你看新闻了吗？我们正在去伦敦的路上。”

　　“神盾局的业务都发展到英国去了？”

　　“当然不可能。七分钟前，这艘外星飞船突然在出现了格林威治。电视里没有播出的是，两分钟前，英国政府派出战机进行打击，但行动失败了，两艘战机都在飞船附近消失了。最关键的是，根据现场的消息，托尔在那里。”

　　“托尔？”

　　“没错。”

　　休伊叹了一口气：“好吧，注意安全，托尼。”他说完，又隐约听见托尼那边传来争执，但托尼快速地道了别，挂断了电话。休伊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扶手，对帕特里克说道：“准备一下，帕特里克，过几天我们就去芬兰。”待帕特里克离开之后，休伊才对库伊说道：“继续，库伊。”
　　“在得知您将画廊建在了旧金山，斯坦福大学就联系了我们，愿意将获捐的一幅画作放进画廊。另外一幅作品，他们会放在罗丹艺术馆。”

　　“以我的名义准备一封感谢信。”

　　“好的，老板。”库伊速记下这件事项，一边问道，“根据您最新的行程，画廊开放的日期是否需要推迟？”

　　“不用，画廊如期向公众开放，拍卖会延后。”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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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我没有达西先生的电话号码吗，托尼。”

　　“你当然有，弗瑞。”托尼把玩着手机，冲他假笑着说道，“但这不代表什么，因为他未必会接。我再次警告你，弗瑞，别拿这些事情打扰他。你瞧瞧你都在说些什么，让德维特告诉超人不要管这件事？！你以为特维特是你的传声筒，而超人是德维特手里的玩具娃娃吗？”

　　“我没有这么想，托尼。”弗瑞说道。

　　“但你这么做了，弗瑞。”

　　眼见两人即将爆发争吵，梅根立即打断道：“请过来看看这个。”她将电脑放在两人面前，指了指屏幕里面，黑色飞船的上方，那里有数朵看上去不太一样的云层。“是云吗？”

　　“不是。”弗瑞切换了其他画面，从地面向上望去，天空就像一块巨大的幕布，不同图案的圆圈逐渐地靠近，马上就要重叠在一起。“英方的两艘战机就消失在其中一个圈里。”

　　“你们看到了吗，飞船底部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看到了。”托尼盯着那些从飞船底部升起的红色雾状物质，它的速度很快，像数条贪婪的蛇争先恐后地朝天空撕咬过去。托尼指着那些红色的物质，问道，“知道那是什么吗，弗瑞？”

　　弗瑞回答道：“很遗憾，我们现有的情报只有几天前，简福斯特和她的助手涉及非法入侵伦敦一家废弃工厂，托尔出现并带走了她。而托尔再次现身，就是八分钟之前。”

　　“那些圆快要重叠在一起了。”托尼说道，“我敢说，它们等得就是这个。”

　　画面中，那些红色的雾状物质愈发的稠密，格林威治的天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与此同时，整个机舱的光线也慢慢暗了下来，弗瑞看向窗外，喃喃道：“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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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林威治

　　雷电之力击中了马勒基斯，托尔也被以太粒子击飞出去，但他终究完成了任务，将仪器钉入了马勒基斯的腹部。

　　简扑到托尔身边，捧起他的脸，他还活着，简如释重负地想。紧接着，一片落在两人身上的阴影让她心头一跳，她抬起头，看到那艘黑色的飞船正渐渐向他们倾倒。她低头看向飞船底部，露出地面的区域已经断裂开来。简倒抽了一口凉气，翻身爬了起来，抓住托尔的手臂，想要把他拽离这片区域，但托尔实在是太重了。突然，一阵强风袭来，简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只感到手里一轻，她猛得睁开眼睛，就要去寻找托尔——他就躺在自己脚边，头上的阴影已经不见，简愣愣地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远离了那艘那飞船。她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你还好吗？”有人温和地询问她。

　　“我很好。”简喃喃地答道，这才想起去看是谁救了自己和托尔。“超人？”她惊呼起来，自那次氪星人入侵事件后，他曾引发过大量的讨论。支持、理解或者恐惧、警惕，人们并不能很快适应超人这种不同于其他超能力者的强大存在。直到一年前纽约事件之后，民众对超人的态度才逐渐平和了下来。

　　超人朝她笑了笑，转身就要朝倾塌的飞船飞去。简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抓住那袭和托尔相似的红色披风，科学家引以为傲的头脑也迅速地重新启动了，超人停住动作，回过头，略带疑惑地看着她。“艾瑞克，我是说沙维格教授那里有仪器，我们可以控制重力场，让飞船......”简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倾塌的飞船逐渐消失在空气当中。

　　“喔，厉害。”超人微笑了起来，“不愧是科学家。”

　　简也忍不住笑了：“不是我们，是托尔他很厉害，如果不是他……”

　　“托尔尽了力，但你们，福斯特博士，还有沙维格教授和你们的朋友，你们也尽了力，用智慧和勇气守护了自己的家。”

　　“哇哦。”简发现自己的嘴角咧得更开，“我，我是说。”她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脸，又匆匆地放下手来，“我是说，从来没有人，我是说像你这样的.....”

　　“超能力者？”

　　“超级英雄。”简笑道，“我是说，在大多数人眼中我都是受保护的那个，很少有人会对我说，你也，你也在这件事情上付出了努力......”

　　“一位朋友曾对我说过，每个人都可以选择去保护别人。”超人说道，“你只是做了这样选择，并且也做到了。那很好，简。”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我看到神盾局的飞机来了，我得走了。再见，福斯特博士，替我向托尔问好。”

　　“再见。”简微笑着目送超人离开，不由地嘀咕道，“天，他也太温柔了吧。”

　　“简！”

　　远处，她的朋友们一面大喊着她的名字，一面朝她跑来。简用力朝他们挥了挥手，低下头，抚了抚托尔的脸颊，轻声说道：“我们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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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安清小萌物的地雷。谢谢各位留言支持我的读者朋友们。
其实在复联四上映之前就有复更的念头了，看完之后就更有了，大概就是电影宇宙的一个节点已经完结，自己也该给自己的文一个完结。但是，低估了卡文的......总而言之，隔间了这么久，文笔有些生疏，也重新复习了前文并整理了大纲和设定，希望能衔接得更顺利一些，还是把这章过渡章卡了出来。其中很多隐藏内容会在后文有所交代。
最后，flag预警。
再次谢谢各位留言支持我的朋友，希望后面能顺顺畅畅地完结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