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人皆想掌控世界》酣眠

39、chapter 38

　　“我劝你还是换一种方法。”在忍受了十来分钟的噪音之后，韦恩的眼神已经比深夜的寒风还凛冽了。

　　托尼关掉了音响，转过身，摊了摊手，苦笑道：“我快想不出办法了，韦恩。”不等韦恩说话，他又用力抹了一把脸，合上面罩，“我最好去先锋科技的基地看看有没有线索，你查一下那架直升机在哪儿。”

　　韦恩突然指了指托尼的身后，说道：“我想我们的帮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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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古斯塔沃先生注射。”基里安将休伊制作的成品交给萨文。

　　“好的，老大。”

　　萨文拿着药剂来到关押古斯塔沃的集装箱前，命令看守们去一个人给古斯塔沃注射药剂。两位看守面面相觑，谁也没主动应下这个任务。

　　“你最好看看这个。”其中一个看守说道，带着萨文走到集装箱的另一侧。他们看了一小片密密匝匝突起的拳印，上面的指节清晰可见。

　　“这些都是他从里面砸出来的”萨文摸了摸那些印子，惊讶地问道。

　　“是啊。”看守回答道，“我们可不想进去挨拳头，萨文。”

　　萨文回过头，恶狠狠地说道：“不想也得进去，不然谁来试药？你吗？你就不怕达西一针就要了你的命！开门！”

　　“要进去你就去，我才不会去。”看守启动了集装箱门，他不过一个小卒子，最新的绝境根本没自己的份，不料正好避开了一劫，他现在体内的绝境非常稳定，没什么后顾之忧，他才不会进去送死。

　　萨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走了进去，却发现集装箱内空空如也，只留下了一个可容人通过的大洞。“该死！”萨文咒骂着，跑到洞边一看，相邻的箱壁全部被他熔穿了，看来是避免被人察觉，故意从另一个集装箱逃了出去。“喊人！他一定去救达西了！”萨文大喊起来。

　　休伊还在做研究，突然听到滋滋作响的声音，他回过头，看到箱壁正沿着不规则的圆形慢慢融化。“阿昂佐……”休伊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走到桌前，将手里的药剂一股脑浇在电脑上，留了两支稳定剂，其他的全部被他挥到地面上摔了个粉碎。接着，他举起椅子猛地砸向地面，暴力地卸下了一根椅子腿，掂在手里。当休伊刚做完这一切，金属板就被人用力踹了一脚，重重砸向地面，箱壁上出现一个可容人通过的洞。

　　“走！”那人在外面嘶吼道。

　　休伊飞快地钻出集装箱，看到一个如焦尸般的人正单手捏断了一个看守的脖子。“阿昂佐？！”休伊显然没有想到绝境竟对他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下意识地想去抓住对方的手。

　　古斯塔沃手疾眼快地将手中那具尸体抵在两人中间。“你不想要自己的手了吗，宝贝儿？”他无奈地说道，下一秒，尸体的身体部分直接摔到了地上。“真糟糕。”古斯塔沃甩了甩手，实际上那些皮肤组织已经在他手掌里划成了焦炭。

　　“我应该先给你注射一管稳定剂。”休伊皱紧了眉头，绝境改进的是人体的自愈能力，自爆和能量外泄都是不稳定的表现，但不可能让人拥有超出常人的力量。

　　“先跑吧。”古斯塔沃抓住椅子腿的另一端，拉着他朝船头跑去，没跑几步，椅子腿直接在他手里融化了。“该死。”他低咒了一句，直接将挡在面前的人一巴掌拍飞，接着一脚踹向另一个人的胸口。

　　休伊瞥见那人血肉模糊的胸口，脸皱成了一团，飞快地跨过尸体，一边跑一边说道：“往后这一年我都不想吃烤肉了。”

　　“你的幽默感真是不合时宜，亲爱的。”古斯塔沃一拳砸中又一个追兵的眼角，那人顿时惨叫倒地。

　　他们正打算继续往前跑，却发现基里安拦在了数米远的地方。回过头，后面的人也追了上来，手里握着枪。

　　“放弃吧，古斯塔沃先生。”基里安喊道，“达西先生可挨不起几颗子弹。”

　　休伊果断地说道：“你逃吧，阿昂佐，基里安不会杀我的。”

　　“你觉得可能吗，宝贝儿？”古斯塔沃回头望了望，叹了口气，弯腰将倒在地上的人抓了起来，皮肉相接的地方甚至冒出了烟雾，那人的惨叫简直要快刺破人的耳膜。

　　休伊疑惑地问道：“你要做什么，阿昂佐？”

　　“抱歉，宝贝儿。”古斯塔沃对休伊笑了笑，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看不清楚了，“恐怕我想了一个馊主意。”

　　休伊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就被古斯塔沃举着人猛地推向船舷，休伊只来得及用双臂破开水面，巨大冲击力让他头晕目眩，他努力地望向光亮的地方，试图向上游去，却挥不动自己的手，只看到一串串水泡从自己眼前掠过，飞快地浮向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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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西先生？达西先生？”

　　休伊懵懂地转过头，盯着这位面容慈祥的老人，看他的打扮，应该是位神父。

　　神父看着他的模样，哑然失笑道：“达西先生，您的新郎来了。”他伸出手，指了指休伊的身后。

　　新郎？休伊缓慢地眨了眨眼，愣愣地转过身，看到了迎面向自己走来的古斯塔沃，他握着权杖型的捧花，保留着白色的郁金香长长的花梗，像一位握着剑柄的骑士。休伊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想起古斯塔沃第一次送自己郁金香时曾说过的话：花蕾是皇冠，叶子是宝剑，代表着自己在他心中无比的地位和予以自己的无限的权力，而他会像骑士一样守护自己。休伊朝古斯塔沃伸出手，古斯塔沃握住他的指尖，躬下身，吻了吻他的手背。

　　“休伊·德维特·达西，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贫困还是康健，或者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尊重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休伊看着古斯塔沃的眼睛，微笑着回答道：“是的，我的愿意。”

　　“阿昂佐·古斯塔沃，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贫困还是康健，或者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尊重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古斯塔沃没有马上回答神父的话，他将郁金香花束放入休伊的手中，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说道：“我将永远守护你，我的爱。”

　　“阿昂佐！”休伊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强烈的眩晕感即刻袭来，他眼前一黑，无力地仰头倒了下去。有人揽住了他，让他慢慢地靠回到枕头上。“阿昂佐？”休伊抓住了那人的手，偏头看去——棕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托尼·史塔克。“阿昂佐呢？”休伊询问道。

　　“他在另外一个病房，他伤势很重，仍在昏迷之中。”托尼答道，小心翼翼地看着休伊慢慢地放松下来，“你再休息一下吧。”

　　休伊点了点头，送开抓住托尼的手，收进被子里，一边说道：“医生来了吗，我头疼。”

　　“来了。”托尼忙答道，一边退离了病床，让医生们上前。一顿忙活之后，瘦高脸长的年轻医生走了过来，说道：“我们出去说吧，史塔克先生。”

　　“好的，斯特兰奇博士。”

　　当托尼和斯特兰奇走出来时，坐在外间的人纷纷站起身来，韦恩、休伊的管家帕德里克、马文、贝拉、休伊的现任秘书库伊·孟，还有不知道怎么混进来，据说是卡兰莫瑞的前发言人，现在星球日报的记者克拉克·肯特。

　　“达西先生已经醒了。”斯特兰奇宣布道，众人闻言皆松了一口气。“但鉴于达西先生往期的病例。”他装模作样地翻了翻病历本，“让我看看，脑震荡、脑震荡、脑震荡……”他盯着休伊的管家和下属们，说道，“如果你们的老板还想要他那颗金贵的大脑而不是从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变成最蠢的白痴，我建议务必让他好好休养。还有他的手，三度烧伤必须做植皮手术。另外落水后遗症会导致手部生理性颤抖。其他问题相对而言都算小问题。”

　　“太感谢你了，斯特兰奇博士。”马文说道，“我想看看详细的诊断报告。”

　　斯特兰奇勾了勾嘴角，“可以，请跟我到办公室来。”他带着马文往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道，“希望大家自觉一些，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好的，博士。”帕德里克应道，“我会确保这一点的。”

　　等病房门重新合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托尼身上。

　　托尼苦着脸揉了揉额角，说道：“情况不太好，一醒来就在问古斯塔沃在哪儿。”

　　贝拉抽泣了一声，接着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库伊连忙扶着她坐了下来，并拿了纸巾给她。帕德里克拍了拍贝拉的肩膀，对托尼说道：“谢谢你，史塔克先生，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好好告诉少爷的。既然少爷已经醒了，请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尤其是史塔克先生和韦恩先生。”
　　“我还不困。”托尼说道。

　　“我来负责把他送回家。”韦恩笑了笑，揪着托尼的肩膀，将他从沙发上拧了起来，不顾他的挣扎，拖着他走出了病房。

　　“你干什么！韦恩！”托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挣脱不了韦恩的钳制。

　　韦恩冷哼了一声，直到把人拖进电梯，才松开手。“不是我说，史塔克，你真没眼力。”

　　托尼扯了扯袖子，说道：“我不需要那玩意儿，我就想待在医院。”

　　韦恩讽刺道：“你待在医院有用？难道你能给休伊变出个古斯塔沃来？”

　　托尼沉默了半晌：“我不能。”

　　眼见史塔克和韦恩都离开了，克拉克终于开口问道：“我能进去见见休伊吗？”

　　“克拉克？”贝拉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没关系，贝拉。”帕德里克说道，“您可以进去，肯特先生。”

　　“谢谢。”克拉克忙道了声谢，走进了里间。

　　护士刚替休伊换完药，受伤的手掌敷满了厚厚的药膏，然后用绷带一层一层地遮起来。

　　克拉克默默地走到床边，有护士替他搬了把椅子，克拉克拘谨地向对方道了谢，等护士们都离开病房之后，才坐到了椅子上。休伊没有说话，他一直垂着眼，出神地盯着自己受伤的手掌。
　　“是不是很疼？”克拉克小心翼翼地问道。

　　休伊弯了弯嘴角，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克拉克，回答道：“没有，不是很疼。”他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手掌。过了好半晌，又问道，“是你和托尼救了我吗，克拉克？”

　　“呃，是的。”克拉克点了点头。

　　“那阿昂佐呢？”

　　克拉克张了张嘴，手足无措起来。

　　休伊轻轻笑了笑，“托尼果然是骗我的。”

　　“没有！”克拉克连忙说道，“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没有找到古斯塔沃先生……”的尸体，克拉克看着休伊的眼睛，默默地把后面的词咽了下去。距离较近的人都被波及，除了掌控力更强的基里安，只有稍远一些的人从爆炸中幸存了下来。史塔克逼问了已经跟焦尸别无二致的基里安，基里安疯狂地大笑着，告诉他古斯塔沃已经死了，死于托尼本来想弄死自己的催化剂。而其他幸存者也说古斯塔沃死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古斯塔沃会突然爆炸。不过他本来就被注射了催化剂，基里安当时是下令射击水面，一时控制不住而自爆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谢谢你，克拉克。”休伊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现在好累，能让我再休息一会儿吗？”

　　“好，好的。”克拉克迭声应道，忙站起身来，“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医生。”

　　“我会的。”

　　克拉克不忍再看他的眼睛，转过身，匆匆朝外走去。

　　“克拉克，基里安还活着吗？”

　　“史塔克先生把他关进神盾局的特殊监狱。”

　　克拉克离开之后，休伊把他的秘书叫进了里间。

　　“先生？”库伊十分疑惑，“您不休息吗？”

　　“不。”休伊对她笑了笑，“我现在不敢合上眼睛。”

　　“先生。”库伊哀伤地看着他。

　　“我现在无法高效率的工作，库伊，我需要你的帮助，读我，把我脑子里关于绝境的资料提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