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人皆想掌控世界》酣眠

34、chapter 33

　　在得到了教授肯定的答案之后，托尼站起身，走到窗边——休伊和马克十一正陪着孩子们踢球，很难想象这些孩子们都是可能会让普通人忌惮的变种人。“德维特也是变种人吗？”他问道。

　　“不，休伊不是。”教授转过身，回答道，“但他的父亲是一位超能力者。”

　　托尼猛地转过头来：“但我并未发现德维特有什么超能力。另外，他的父亲？凯西阿姨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我以为他很早就去世了。”

　　“休伊确实没有超能力，他和你一样，托尼，都是不必拥有超能力就足以影响世界的人。”教授笑道，“关于休伊的父亲，也是一段很长的故事了。他是我和艾瑞克的朋友，非常好的朋友，他帮助我们建立了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并构建了一种特殊的屏障，能够帮助我们屏蔽普通人的感知，这也是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多年未被外界察觉到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但不久之后，他便失踪了，我和艾瑞克找寻了很久，也未能找到他的踪迹。直到多年后的某一天，我收到了他的来信，里面还装着另外一个盖着火漆信封。他在信中写到，当我收到这封信时，他已经去世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够将他的书信转交给自己素未谋面的孩子，休伊·德维特·达西。我立即做了一些调查，得到休伊的下落之后，我便启程前往伦敦，亲手将信件交给他之后，就离开了。”

　　“那会儿德维特那么小，不敢相信韦斯顿家族的安保工作竟这么差，随随便便就让陌生人接近他吗。”托尼皱起了眉，“如果德维特的父亲要你把孩子偷出来呢？你也照做吗，教授？”

　　X教授笑了起来，“当然不会，托尼，而且，他的父亲也不会要求我这样做。”

　　“一个抛妻弃子的男人可没什么说服力。我可再次肯定了，德维特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多管闲事。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位保守党，教授。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改变了避世的想法，决定重新与外界进行接触，并且选择了神盾局进行合作。”

　　“选择神盾局是因为它对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接受度比其他机构更高，托尼。孩子们在这里接受学习，是为了让他们能够更好地控制自身的能力，避免伤害他人和自己，不是为了把他们‘圈养’起来。我们不可能躲藏一辈子，这是我的朋友艾瑞克这样说过，虽然他的一些观点我可能不甚赞同。但我必须得承认，世界上，没有不经过奋斗就可以获得的权利，对任何人都一样。”X教授对托尼笑了笑，“当然，选择神盾局还有一个原因，即使是合作，那便是双向的付出。我们可以提供一些信息，帮助神盾局找回丢失的权杖，神盾局找到了权杖，也能够帮助我们找回学校丢失的两个孩子。”

　　“权杖？你是说洛基的权杖？”托尼刚说了几个字，就闭上嘴，皱紧了眉头。娜塔莎当时是用权杖破开了宇宙立方的防御，战后是神盾局负责打扫战场。宇宙立方已经交给托尔带回阿斯加德，可是神盾局却没有找到权杖。权杖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唯一的可能就是神盾局没有说实话。托尼沉吟了片刻，说道：“既然这样，你们也应该能够发现神盾局内部是有问题的。”

　　“九头蛇。”教授说道，“神盾局内部有九头蛇的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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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程途中，托尼沉默地盯着窗外的天空。没有云层遮挡的阳光毫无顾忌地透过机身的圆窗照在他的脸上，整个人像融进了光线中。休伊让空乘为两人斟了两杯酒。“感觉你现在更加忧心忡忡了。”休伊说道，一边拿起酒杯。

　　托尼回过神来，也拿起酒杯与他碰了碰。“我在想你是不是早有预谋。”托尼说道。

　　“你觉得呢？”

　　“那看来是了。”托尼肯定道。

　　休伊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托尼将酒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你为什么会帮助他们呢，德维特，你并不是变种人。”

　　“难道你帮助其他人是因为你们都是人类吗，托尼？”休伊反问。

　　“当然不是。”托尼回答道，“我帮助他们是因为他们需要帮助，并且我能够帮助他们。”

　　“同理，我帮助变种人是因为他们需要帮助，就像我帮助其他弱势群体一样，托尼。”

　　托尼举起斟满的酒杯，喝了一口，说道：“我可不认为变种人‘弱势’。”

　　“这个‘弱势’并不是指他们的变种能力，而是指的他们的社会地位，托尼。在我看来，变种和人类就像河水与海水，完全地割裂是不可取的。人天生就是社会动物，不可能独立于社会。查尔斯他们偏安一隅数年，已经是最大限度地避免了迫害，并保存了有生力量，但同时也是变相地放弃了为这个群体奋斗的权利。现在的形势对变种人重新融入社会十分有利，机不可失。”

　　“这么说的话，变种人的确是典型的边缘人群，但公众未必会这样想。民众对超能力者的态度还很模糊，更别说变种人。你想让变种人搭这班顺风车，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休伊诧异地挑高眉毛，“没有任何一条争取权益的道路是开满鲜花的，托尼，血泪与牺牲才是铸造它们的基石。”

　　托尼耸了耸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谈到了别的。“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神盾局有内鬼的？”他问道，“而且还这么肯定他们是九头蛇的手下。”

　　休伊解释道：“不是我发现的，而是超人。之前在新墨西哥州的时候，超人就注意到神盾局一位特工有些面熟，似乎与一些非法组织有过接触。但考虑到神盾局的性质，超人考虑到可能是一些卧底行动，并没有多加怀疑。直到我在洛根机场被九头蛇绑架，超人才将一些事情联系起来，从而肯定了自己的怀疑。”

　　“超人有告诉尼克吗？”托尼问道。

　　“有。”

　　“没道理尼克都知道神盾局内部有问题，仍让九头蛇把权杖拿走了。”托尼皱起了眉，“这样只说明一个问题。潜伏在神盾局的九头蛇比他想象中更加隐蔽。这可够尼克焦头烂额的了，如果X教授那儿有确定的消息来源，我想他一定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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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兰莫瑞工业园区

　　休伊快步走进核能研究室。班纳正站在计算机前，密切关注着试验装置的运行。在玻璃窗的另一面，是巨大的核聚变反应堆R6-X。不同于常见的托卡马克装置，R6-X采用了仿星器概念，这是一项重大的尝试。各位研究员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看到大老板进来，也只是相□□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嗨，布鲁斯。”休伊握着栏杆，登上平台。“进度如何？”

　　正站在计算机面前的布鲁斯·班纳回过头，答道：“正在准备，我们争取将脉冲的持续时间提高到半秒。”

　　休伊浏览了一遍数据，肯定地说道：“成功的几率很高。”

　　班纳刚想说话，突然有人高声喊道：“启动了！”

　　两人连忙看向屏幕，上百条高强激光束同时射向靶件，瞬间达到上亿华氏度的高温。“开始了。”休伊喃喃道，抬眼看向玻璃的另一头。近2.6亿华氏度的高温将引发氘和氚的聚变反应，产生的热能会维持接下来的链式反应。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计时器，当上面的数值跳过100时，人们按捺住了激动的心情，瞪大了眼睛。当数值终于停留在237时，研究室里终于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祝贺我们！”休伊高举着双手，用力地拍着手掌，大喊道。“香槟在外面等着大家，伙计们，尽情庆贺吧！”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尖叫着，鼓起了掌。

　　“我们也去喝一杯吧，布鲁斯。”休伊勾住班纳的肩膀，说道。

　　“可是……”班纳犹犹豫豫地被他带下平台，随着人流，往实验室外面走去。

　　“少当几个小时的工作狂不会有什么影响的。”休伊对班纳说着，一边松开手，和凑到他身边的几位女性研究员们一一拥抱了一下。“干得漂亮，姑娘们。”他大笑着，甚至弯着腰，让她们亲吻自己的脸颊。班纳推了推眼镜，注意到不远处几位男性研究员渴望的目光，甚至有一位已经积极地挤了进来，却在女士们戏谑的调笑中涨红了脸，张着嘴，吐不出半个单词。作为见惯这种情况的人，休伊利落地一手将这位比自己高大半个人头小伙子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他的背。“祝贺你，男孩儿，去玩儿吧。”说完，便松开了手。女士们哄笑着从这位恍如陷入梦境的男人身旁走过，簇拥着休伊和班纳往外面走去。

　　班纳看着休伊再一次打发走一批激动的迷弟迷妹，笑道：“你还是这么讨人喜欢。”

　　休伊笑道：“这可不是什么粉丝效益，我毕竟是他们的老板。”

　　班纳望了望周围忙碌的人群，感叹道：“这样和别人一起做实验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和休伊碰了碰酒杯，“谢谢你邀请我加入你们的团队，休伊。这样我才有机会和这么多优秀的人共事。”他遥遥指了指实验室，“参与这样一个意义重大的研究项目，见证一颗‘新星’的诞生。”

　　休伊拍了拍班纳的肩膀，“我说过的，布鲁斯，只要你愿意，卡兰莫瑞永远会有你的位置。”

　　“以我现在的状况，最好还是不要留在这里。”班纳抿了一口酒，指了指那些科研人员，玩笑道，“伤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一笔不可估量的损失。”

　　“你已经能很好地控制自己了，布鲁斯。”休伊看着班纳，说道，“不必再离群索居。托尼是神盾局的特别顾问，你可以做卡兰莫瑞的特文顾问啊。”

　　班纳没有再拒绝，第一是由于休伊的好意，第二是经过这些天的工作，班纳发现这样能心无旁骛地做研究确实是自己最怀念的，也是无法抗拒的。在这些面前，那些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涯仿佛只是醒来就能忘记的噩梦。自己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学者，而不是一个怪物。

　　休伊察觉到了班纳低落的情绪，并敏锐地推测出最有可能的原因，他突然想起了那副一直锁在自己私人实验室里的药剂。休伊只迟疑了数秒，便作出了决定。“布鲁斯，跟我来。”休伊说道，一边放下了酒杯，抓住班纳的手腕，拉着他，离开了欢庆的人群。

　　“怎么了？”班纳虽然疑惑，仍顺从地跟着休伊坐上一辆摆渡车。

　　休伊将车子开到了自己的私人实验室门口，红外线扫过休伊的身体。“欢迎您，达西先生。”电子语音说着，大门缓缓地打开，休伊带领班纳走进了自己的实验室。

　　“这边来。”

　　班纳跟着休伊走到一扇门前，视网膜验证正确之后，班纳看到了升起的门口，是一间亮堂的白色房间，里面整齐地排放着数列密码柜。跟着休伊走到一面柜子前，班纳竟发现每一格柜子居然还要输入一道密码。他环视着四周起码上百格骨子，疑问道：“你设置了这么多密码？”

　　“不是密码。”休伊说着，低头看了看地面。

　　班纳随着他的视线看去，白色的地板上竟然出现了一道数学题。班纳忍不住惊讶地张开嘴，看着休伊略思索了两秒，便输入了答案。班纳默算了一下刚才出现的题目，问道：“你设置了几秒钟的时间警戒线？七秒？”

　　“六秒。”休伊答道，从密码柜里取出一只银色的小礼盒。“给你。”他一边将礼盒递给班纳，一边合上了柜门。

　　“这是什么？”班纳询问道，接过了那只精致小巧的礼盒。

　　“很早很早之前就做好的，准备送给你的礼物。”休伊阻止了班纳拉开丝带的动作，他笑着扶住班纳的肩膀，扳着他转了一个方向，轻轻地推着他朝外走去。“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吧，布鲁斯。另外，我准备了一些R6-X的相关资料，能不能拜托你明天去托尼家的时候，和他探讨一下提高脉冲持续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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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仿星器这个，也是查阅资料的时候，偶然看到的。参考了德国的“螺旋石7-X”，这个项目是在2014年组装成功，2016年才首次试验成功。文中出现的试验成功时间提前了近三年，反正超英世界这么多黑科技，只提前了三年也不算什么吧，嘿嘿嘿。
看到休伊的父亲，有没有联系到什么呢？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