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人皆想掌控世界》酣眠

29、chapter 28

　　“超人的新闻现在越来越多了，他现在不仅仅局限于大都会了。”在前往停机坪的路上，娜塔莎这样说道。“你怎么看呢，达西先生？”

　　“我？”休伊闻言，做了个鬼脸，“我的看法重要吗？”

　　“不重要吗，达西先生？”娜塔莎反问道，“人们最在乎的难道不是亲密的人对自己的看法？”

　　“定义亲密，罗曼诺夫女士。家人？朋友？爱人？是这些吗？”休伊笑了起来，“事实上，相互理解才会使双方变得亲密。从某种程度上说，亲密的彼此所拥有的观点可能会高度一致。你想问我什么呢，罗曼诺夫女士，或许你已经得到了答案。”

　　娜塔莎笑着摇了摇头，“跟你们这些聪明人谈话可不容易，或许下次我应该直接一些。”

　　“当然可以。”休伊回答道，“不过我理解你，罗曼诺夫女士，毕竟你的‘客户们’都不是一些坦诚的聊天对象，这迫使你必须不动声色地从各种方面获取信息，也算是某种职业病吧。”

　　娜塔莎神情复杂地看了休伊一眼，打开通向停机坪的门。“有人说过你的同理心很高吗，达西先生？”

　　“哇喔，这样的评价还是第一次听到。”休伊跟着她走上停机坪，风刮得他不由地眯起了眼睛，“谢谢你，罗曼诺夫女士，挺有趣的，我收下了。”

　　娜塔莎笑着对他说道：“娜塔莎。”

　　“休伊。”休伊也微笑了起来。

　　黑衣红发，英姿勃勃的女特工叉着腰，环视四周，“所以，你也要和弗瑞一样站在这里大喊大叫吗？说实话，那看上去有点傻。”

　　休伊搓了搓手，“事实上，我的待遇可能和弗瑞不太一样……”

　　话音未落，甲板上的所有人都看到那个显眼的身影——超人如一枚小型的炮弹般，迅速地冲到航母上方，悬停了下来。

　　“嗨，艾尔。”休伊朝超人挥了挥手，一边吐了吐舌头，谢天谢地，他把那句险些脱口而出的“克拉克”吞回了嗓子里。

　　娜塔莎看着降落在他们不远处，正大步走过来的超人，心想，这待遇差别可大了。

　　超人和休伊拥抱之后，再朝娜塔莎伸出手：“你好，罗曼诺夫特工。”

　　“你好，超人。”娜塔莎微笑着，握住了超人的手，温暖，干燥，瞬间可以捏断她骨头的手。

　　超人打量着那些走过他身边，神情严肃的工作人员，说道：“我看到雷神托尔和美国队长都在这里。”

　　“是的。”娜塔莎肯定道，“地球面临着重大的危机，事态严峻，我们必须集中所有的力量。”

　　超人点了点头，侧过脸，看向休伊，询问道：“你在这里安全吗，休伊？”

　　“我想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休伊笑道，轻轻拍了拍超人的手臂，“情况复杂，艾尔，请罗曼诺夫特工为你说明吧，我想她会带你去见弗瑞。而我也有自己的工作，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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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伊回到研究室，却发现尼克·弗瑞正在质问托尼为什么要入侵神盾局的系统。而托尼和班纳站在桌子另一边，淡定地应对着弗瑞的问题，看上去游刃有余。休伊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托尼不必谈，但班纳，休伊倚着门框，微笑着望着他们，性格则内敛的多，他的身上甚至有种奇妙的脆弱感，令人着迷。两人的回答让弗瑞无话可说，谁说科学家不狡猾呢，他们的思量是很周全的。

　　休伊欣赏了几秒弗瑞有火发不出的样子，然后直起身子，走了过去。“我以为你会在舰桥。”他靠在桌沿上，对弗瑞说道，“超人已经到了。”

　　“如果不是史塔克先生往我们的系统里塞了个病毒，我确实该在舰桥等着超人。”弗瑞说道。

　　休伊看了托尼一眼，托尼耸了耸肩：“什么是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就是神盾局利用宇宙魔方来制造武器。”史蒂夫将一把枪械放在了研究室中间的桌子上，他说道，“抱歉，电脑的速度对我来说太慢了。”

　　弗瑞叉着腰，看着地面，在史蒂夫说完之后，他才抬起头。休伊抢在他之前说道：“隐瞒不再是办法，弗瑞指挥官。这屋子里都是聪明人，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弗瑞看着休伊，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弯下腰，“你想听吗，达西先生？超人还在这里。”最后一句，弗瑞无声地说道，“现在，你还确定想听吗？”弗瑞站直了身体，盯着休伊。

　　托尼也看清楚了弗瑞的唇语，他皱紧了眉头，不悦地阻止：“去你的，弗瑞，这事儿德维特没关系。”

　　弗瑞看向托尼，嘲讽道：“莫非史塔克先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被外星人一巴掌拍进地里的？脑震荡？肋骨骨折？”

　　“闭嘴，弗瑞。”休伊说道，他仍抱着胳膊，靠在桌沿，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森冷的语气足以使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你怎么敢蔑视他人的牺牲？”他看着弗瑞，“你集结他们就为了让他们相互争吵，彼此敌视？需要我提醒你们，洛基胜利后，会发生什么吗？”休伊点了点自己的头，“我脑袋里还留存着他展示给我的画面。如果你自诩为一位领导者，弗瑞，解决你的团队信任危机，别让我们在地狱里悲哭、惭愧。”

　　悄无声息。

　　休伊抿了抿嘴唇，环视了众人的神情，垂下眼，直起身来。“抱歉，我的情绪有些激动，我出去冷静一下。”说完，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班纳，大步朝外面走去。

　　托尼等人注视着他的背影，看到围在房间外面的托尔、娜塔莎还有超人。

　　休伊从托尔身边挤过去，抓住超人的手腕，低声道：“跟我来。”

　　超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弗瑞，顺从地跟着休伊离开了。

　　弗瑞看了看屋外的人，又看了看屋里的人，摊了摊手，“好吧，来解决我们的信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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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了什么，休伊。”克拉克跟在休伊身后，眼见他要打开通向甲板的门，克拉克连忙按住了休伊的手，“嘿。”他轻声说道，“你不能出去，休，现在外面的高度已经让人无法呼吸了。”

　　“不是我，是你。”休伊张了张嘴，仍将那个名字压在了喉咙里，“你得帮忙守在外面，艾尔，洛基绝不会让他的权杖就这样落在神盾局的手里，巴顿特工一定会来救他的……”

　　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飞船剧烈地颠簸着，凶猛的气流朝两人撞来。克拉克迅速将休伊按进怀里，甩开披风拢住他的全身。尖锐的警报声响了起来，克拉克抬起头，望向外部，视线穿透层层钢铁，他看到船体后方一侧的引擎已被炸毁，一队武装人员从通风口进入了母舰内部。

　　“巴顿特工。”克拉克皱起了眉。

　　等到气流完全过去，克拉克才掀开他的披风。休伊甩了甩脑袋，巨大的声响让他暂时性失聪，他不得不盯着克拉克张张合合的嘴唇，辨识出他正在询问自己的情况。

　　“我没事。”休伊回答道，他紧紧地抓着克拉克的手臂，问道，“你还好吗，艾尔？”他知道氪星人比人类敏感得多，他未必比自己好受。

　　“我也没事。 ”克拉克笑着覆上休伊的手背，他凝视着休伊，忍不住伸出手，捧住对方的脸颊，低下头——

　　“嘿！”休伊按住了他的唇，克拉克抬起眼，安静地看着休伊。休伊看着那双盛满柔情的蓝色眼睛，他甚至注意到了以前从未发现的小细节，克拉克左瞳孔上，有一小块褐色的扇形斑点，虹膜异色症。他微笑了起来，在逐渐恢复的警报声中，轻声呢喃道，“我们可不是在拍电影，男孩。”

　　这时，愤怒的咆哮从航体内部传来。

　　“天呐……”

　　克拉克看清了休伊突然收缩的瞳孔。

　　“布鲁斯……”

　　“我过去。”克拉克站起身来，却被休伊揪住了披风。

　　“浩克交给我。”

　　克拉克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你得去外面。”休伊慢慢地站起身来，他有些晕眩，但思路清晰。克拉克扶住了他，休伊看着克拉克，坚持道，“你得去外面，艾尔。你清楚在天上我们是多么脆弱，敌人可不会只毁掉一个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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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伊跑过了几条通道，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仅不知道班纳究竟在哪里，而且还迷路了。“该死！”他简直要为自己的智商哀悼了，休伊摸出手机，说道，“贾维斯，帮我接入神盾局的内线。”

　　“已接入。”

　　休伊就听到有人大声向弗瑞汇报：“浩克和索尔在第四层研发室，第二层和第三层的监视器都坏了。”

　　还有希尔特工声音：“浩克会把这个地方全毁掉的，长官！”

　　“我去制止浩克。”休伊大声说道，不等弗瑞回答，他就对手机说道，“指引我，贾维斯，我要找到布鲁斯。”

　　休伊等待了几秒，然后听到了贾维斯的声音：“6点钟方向，左转。”

　　“谢谢你，贾维斯。”休伊转过身，奔跑起来。

　　“愿意为您效劳，但我实在不建议您以身犯险，达西先生。”

　　“这话你有对托尼说过吗？”

　　“说过，没有效果。”

　　“那么，抱歉了，贾维斯，这一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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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开枪击毙一个敌人之后，询问道：“长官？”

　　“派个人过去，见机行事。”弗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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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过来都是损毁的痕迹，可以推测到浩克现在有多生气。休伊费了些功夫才赶到研发室，接连不断地撞击声简直让他心跳过速。

　　“嘭！”

　　他刚走进研发室，就看到浩克抓着什么东西丢了过来。休伊猛地蹲下身，抱住了头。他看到托尔正躺在地面上，面露痛苦。休伊连忙爬了过去，所幸托尔身体素质强悍，休伊并没在他身上看到什么明显的外伤。休伊一口气还没呼出来，就看到浩克一拳击飞一个障碍物，气势汹汹地朝托尔走了过来，还有他身后蓄势待发的战斗机。

　　“该死！”休伊瞪大了眼睛，大声喊道，“妙尔尼尔！”

　　冲破地板的雷神之锤猛地撞中了浩克的背，将他牢牢地摁在了地板了，同时也使浩克避开了身后的攻击。

　　托尔在休伊近乎破音地尖叫时，翻身将他扑到了地板上，直到战机结束攻击。室内回荡着浩克愤怒的吼叫。休伊和托尔相携着，站起身来，看到浩克趴在地板上，他疯狂地挣扎着，却无法摆脱牢牢摁在自己背部的锤子，他不断地低吼着，一拳捶向地面。两人伴随着地板颤了一下，站立不稳，差点跌倒。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浩克一顿疯狂地捶击，让他们瞬间从四层掉入了三层。

　　休伊在粉尘中不断咳嗽着，他瘫在地板上，全身的骨头都在向大脑抗议，而大脑也尖刻地回应着，弄得他眼冒金星。

　　“你还好吗？”托尔翻过身，手撑着地面，跪起身来。

　　“不好。”休伊呻口今 了一声，缓慢地侧过身，看着狼狈的托尔，重复道，“一点都不好。”他的话音刚落，恢复力极强的浩克又开始嘭嘭地砸着地板。坚硬的地面开始像水床一样波动起来，休伊觉得自己都快被颠吐了。被波及的憋屈，让休伊非常地生气，生气地想把浩克给揍一顿，突然迸发的肾上腺素让他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大步冲到浩克眼前。

　　“停下！大块头！”他大喊道，双手啪地一声像拍墙一样拍在浩克的大脑门上。

　　浩克举起的拳头顿在半空中。

　　“没错，就是这样，停下来。”休伊放下手，蹲在了浩克面前。浩克盯着他，两只眼珠不自觉地往鼻子靠了过去，成了一双斗眼。

　　休伊弯了弯嘴角。“瞧你这傻样。”他说完，伸出手，落在浩克的鼻尖，“放松，放松。”

　　浩克闷闷地嘟噜几声，拳头落在了地上，休伊闭上眼睛，偏过头，避开被浩克砸起的烟尘。休伊瘪了瘪嘴，睁开眼睛，拍了拍浩克的鼻尖，抱怨道：“你可真淘气，开心了吗？”

　　浩克咕噜着，感觉很高兴，他垂下了那颗大脑袋，慢慢地变回了布鲁斯·班纳。休伊终于能松口气，他跌坐在地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发抖，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托尼将锤子收了回来，“我不知道你还能召唤它。”

　　“幸亏我能召唤它。”休伊疲倦地爬到班纳身边，抱住他的肩膀，将他扶了起来，“你还好吗，布鲁斯？”

　　“抱歉。”班纳喘着气，握住了休伊的手，然后他看到一滴血珠缓缓滑过休伊的额头。“你流血了。”班纳颤抖着，死死地盯着那道血痕。

　　休伊摸了摸额头，看到了指尖沾上了血迹。“还真是。”他温柔地揽住班纳，让他靠在自己肩膀，班纳紧紧环住了休伊的腰，用力贴着休伊脖颈。休伊叹了口气，玩笑道，“妈妈受伤了，下次再这样，浩克就要挨打了。”

　　“我非常非常地抱歉。”男人痛苦地低吟道。

　　托尔看着他们，抓了抓脑袋，用手指了指门，他张大嘴巴，无声地说道：“我去看看我弟弟。”

　　休伊翻了个白眼，偏了偏脑袋，示意他自便。

　　托尔握着锤子，傻笑着走了出去，还没忘记给休伊做个拜拜。

　　“好了，布鲁斯。”休伊一下下抚着班纳的背，“比起道歉，你应该起来替我包扎一下。何况形势这么严峻，我们真没时间在这里磨蹭了。你再这样崩溃下去，我可要揍你了。打不了浩克，我还打不了你么。”他嘀咕道。

　　班纳坐起身来，他看上去遭透了，脸上却露出笑容，“你真是……”他叹道，站起身，朝休伊伸出手，“你说得对，我们得去找找哪里有急救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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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舰桥

　　弗瑞又击毙了一个入侵者，他仍端着枪，没有放松警惕。“他们过来这边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话音未落，数只爆破箭袭来，连连炸开。

　　弗瑞一个翻滚避开爆炸的火光，举枪朝通风口的鹰眼射击。但鹰眼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神盾局的系统被病毒入侵，一号引擎被迫关闭。天空母舰开始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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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部

　　托尼推住扇叶。

　　“我们在坠落，史塔克。”

　　“是的，我注意到了。”

　　托尼回答道，一边加大马力。这时，另外一双手落在他旁边，帮助他一起推动了扇叶。托尼突然发现这项工作变得轻松起来。

　　“嗨，超人。”托尼打了个招呼。

　　“需要我做什么。”超人问道。

　　托尼上下打量着超人，“你能托起一艘航母吗？”

　　超人看了他一眼，“我可以试试。”

　　“实际上我只需要你去托住一号引擎，争取一些时间。只要把这个引擎修好，航母就可以继续飞行。”

　　“没问题。”超人松开手，朝另一边飞去。

　　“啊哦。”托尼不得不将推进器开到最大，一边喃喃道，“这个工作也不是那么轻松。”

　　超人抓住了飘在空中的美国队长，将他带回了原地，随手干掉了一个敌人。超人转过头，对史蒂夫说道：“史塔克已经在推动扇叶，你知道该怎么协助他吗？”

　　史蒂夫回答道：“我知道。”

　　“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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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舰桥

　　“全体人员立刻做好冲击准备。”

　　弗瑞听着警报，看着屏幕上飞快减少的数字突然降低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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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来寻找托尔的休伊和班纳发现了受伤的科尔森。

　　“天呐。”

　　两人快步跑了过去，休伊把科尔森怀里的枪扔到了一边。

　　“幸好我们找到了急救箱。”班纳放下急救箱，从里面翻出纱布递给休伊。

　　休伊接过纱布，半跪在科尔森旁边，用力压迫住他的伤口，“看着我，科尔森特工，保持清醒。”

　　“我没事。”科尔森勉强笑了笑，“可怜的托尔，他被洛基扔了下去。”

　　休伊转过头，看了一眼已不见的玻璃牢笼。“托尔不会有事的，洛基不会真得杀死他的兄弟。”他一边说道，和班纳一起将科尔森的伤口包扎起来。

　　弗瑞冲进了房间，大步走到科尔森面前，蹲了下来。

　　“抱歉，头儿，让他跑了。”科尔森有气无力地说道。

　　“没事，保持清醒。”弗瑞定定看着他，“看着我，科尔森。”

　　“我没事，他们需要点动力，才能团结在一起。”科尔森对弗瑞说道，他又侧过脸，看着休伊，“你觉得呢，达西先生？”

　　休伊没有回答，他站了起来，退开了数步，为救护人员让出道路。

　　三人目送救护人员将科尔森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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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伊单独躺在房间里，救护人员重新替他处理了伤口。

　　轻微脑震荡，他们下了诊断，建议休伊卧床休息。

　　骤然放松后，各种不适汹涌而来，休伊一时竟分不清浑身上下到底哪里在痛。最后，胃部的灼烧感占了上风，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吐了个天昏地黑。就在他觉得手脚乏力，头重脚轻，下一秒就会栽进马桶里时，一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带正了他的身体。

　　休伊软绵绵地靠着那人的手臂，缓慢地眨掉泪水，终于看清楚自己的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克拉……”他含糊地嘟噜出两个单词，猛地推开克拉克，对着马桶一阵干呕。事实上，休伊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了，毕竟他最近一次进食，只是几颗蓝莓。片刻之后，克拉克再一次扳正了他的身体，往他的手里塞了一杯温水。休伊有气无力地道了谢，颤抖着，将杯子凑到嘴边，含了一口水，漱了漱口。在他重复这个动作的时候，克拉克拨开他汗湿的刘海，拭去他眼角的泪痕。

　　“我应该把你带回去。”克拉克说道。

　　休伊没有说话，他用完了一杯水，才结束了漱口这个动作。克拉克接过水杯，将它放在旁边的洗手台上。

　　“能帮我按下冲水吗？”

　　克拉克听见休伊可怜巴巴地问道。克拉克按下按钮，转过身，看见休伊背靠着墙壁，蜷着脚，像一只湿漉漉的小动物。他注意到克拉克正看着自己，于是他抬起眼，看着克拉克，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克拉克翘起嘴角，半跪在休伊面前，将人揽进怀里，他的手指抚过休伊的脸颊，如同抚过雨水沾湿的花瓣。

　　“我想他们找到洛基在哪儿了，我看到钢铁侠刚离开了。”克拉克说道，低下头，看着休伊。

　　“我会呆在这里。”休伊抬起头，用手背抹掉脸上的眼泪，一边叮嘱道，“记住，艾尔，洛基的权杖非常的关键。”

　　⊙◎○●掉个彩蛋●○◎⊙

　　克拉克放下休伊，顺手将快餐店门口的碎石搬到了一边。

　　休伊推开门，走了进去。店内还算完好，店主正清理着吧台前的地面。复仇者们拼了桌，六个人正围坐在桌前，默默地嚼着食物，托尔一口就咬掉了四分之一个汉堡。

　　“嗨，伙计们。”休伊朝他们笑道。

　　众人抬起头，朝两人招了招手。

　　店主忙扶起两把看上去还完好的椅子，擦了擦，加到了他们那桌。

　　“快来，伙计。”托尼热情地招呼着超人，并把一个汉堡塞进他手里，“多亏了你，我才没摔成碎片。”

　　超人看了看手里的汉堡，“不客气。”

　　托尼笑了笑，打算去拿另外一个——“托尔？”

　　正埋头苦吃的托尔抬起头来，含糊地问道：“怎么了？”

　　托尼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汉堡，“你吃了我的那个。”

　　“这里还有很多。”托尔指了指桌面上的那些，“你非要吃这个吗？”

　　托尼张了张嘴，最终决定不跟托尔计较。“老板。”他朝店主招了招手，“鸡排堡，多加青椒和生菜，用蜂蜜芥末酱。”

　　“原来加了芥末，我是觉得有点辣。”托尔张了张嘴巴，呼出一口气。

　　“那个是给德维特的。”托尼说道。

　　“哈！”托尔朝休伊竖起了大拇指，“我喜欢这个，好吃，只是我不太喜欢青椒，加得太多了，要是换成鸡排就完美了。”

　　休伊微笑道：“托尼知道我比较喜欢吃蔬菜，尤其是青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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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完成榜单任务，感觉收藏涨得不多，之后一段时间可能不会再申榜了。大家多多收藏，多多留言啊，毕竟这篇文不入V，就靠大家的评论生存了。
谢谢咕咕哒哒啄木鸟投掷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