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人皆想掌控世界》酣眠

28、chapter 27

　　休伊睁开眼睛，他看到一个金色的光团和一个蓝色的光团悬浮在自己面前，它们相互纠缠着，缓慢地融合着彼此。休伊伸出手，抓住蓝色的光团，慢慢地将它扯了起来，粘着的光芒如蜂蜜般被拉得细腻又绵长。休伊微微张开嘴，蓝色的光团就扭曲着，仿佛糖浆一般，蜿蜒地滑入休伊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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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宿四，第六行星克龙，收藏家发现馆藏那尊巨大的茧似乎跳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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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光团被休伊捏在手里把玩着，直到最后一缕蓝光消失在他唇齿间，休伊才像吃棉花糖一样，从光团里拉出一小撮金色的光丝，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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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泊尔，莫度跑进庭院，向站在院中指导学徒的古一法师禀报：“法师，阿戈摩托之眼在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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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 Quicksilver.NO Scarlet Witch.”

　　“皮特罗和旺达的能力来自于他们的基因，与灵魂宝石无关。”休伊说道，又扯下一撮光丝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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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深处，飘忽不定的红色液体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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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 Ultron. NO Vision.”

　　休伊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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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伊睁开眼睛，然后“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等他抬起手，有人扶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地揉了揉他隐隐发痛的后颈。那种又痛又麻的感觉让休伊猛地打了个颤，他抬起眼，看了过去——

　　“罗曼诺夫小姐？抱歉。”休伊惊讶地偏过头，避开了娜塔莎的手，这让他的脖子再一次发出了抗议。休伊小声痛呼着捂住后颈，坐起身来。“我现在在哪儿？”

　　娜塔莎不以为忤地耸了耸肩，回答道：“欢迎来到神盾局的天空母舰，达西先生。跟我来吧，我想班纳博士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布鲁斯？”休伊跟在她身后，追问道，“你们抓了他？”

　　“事实上。”娜塔莎回过头说道，朝休伊笑了笑，“是邀请，达西先生，班纳博士是自愿的。”

　　“我应该感到欣慰吗。”

　　娜塔莎一边向休伊简单地介绍着最新的情况，一边朝舰桥走去。走廊上，两人不意外地听到了托尼·史塔克的声音。

　　“另外，那个传送门应该更大，持续时间更长，这样才能满足洛基的需要。”托尼转过头，正好看到休伊和娜塔莎走进了舰桥。“噢，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德维特。”托尼笑眯眯地说道。接着，他看见布鲁斯·班纳第一时间走了过去，拥抱住了休伊，脸上的笑容顿时敛了回去。

　　休伊抬起手，抱住了棕发男人，靠在班纳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背：“好久不见，布鲁斯。”

　　托尼说道：“嘿，嘿，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不要忘记地球还面临着巨大的危机呢，伙计们。”

　　休伊翻了个白眼，他抬起脸，与班纳相视一笑，结束了这个拥抱。在这之后，休伊也没有忘记和托尔还有史蒂夫打了个招呼。

　　“我怎么不知道你交友如此广泛，德维特。”托尼故作惊讶地说道，“地球上还有你不认识的超级英雄吗？”

　　休伊瞪了他一眼。

　　“介于你是近期与洛基有过面对面交流的人，达西先生，你对此什么看法？”希尔特工说道，弗瑞不在，她确保谈话不偏离主题，尤其是托尼·史塔克在场的情况下，他总是能轻易地把控节奏。希尔可不希望好好的一场谈话演变成一场别样的“针锋相对”。显然，托尼不会如她的愿。

　　“面对面交流？我觉得‘神交’这个词更为贴切，毕竟你都被洛基控制了。”托尼说道。

　　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托尔倒惊呼了起来：“什么？！洛基控制了你？！那个小混蛋！”

　　众人都神情微妙地盯着托尔。

　　“是挺混蛋的，但量词显然不准确。”托尼嗤笑了一声，没好气地挖苦道，“洛基不仅控制了德维特，还差点把人捅了个对穿，不过你还是得感谢你的兄弟给了你一个当面道歉的机会。”

　　听到托尼的话，托尔几乎是用一种可怜得不行地眼神看着休伊，替他的兄弟反反复复地向休伊道着歉。这个大个子看上去愧疚极了，恳切的眼神也让人愿意原谅他，可一旦想到他那位视人类如蝼蚁的兄弟洛基，oh-oh~

　　休伊摇了摇头。“停下，托尔。”他对雷神说道，“你是你，洛基是洛基，你没有必要替洛基道歉。但你对你的兄弟有责任，如果你仍把他当做你的兄弟，你有责任阻止他作恶，托尔。”

　　“他当然是我的兄弟。”托尔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阻止他的。”

　　休伊对他笑了笑，然后转向娜塔莎，说道：“刚才没来得及询问，我想知道洛基究竟是被谁抓住的？”

　　“是我。”托尼说到，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翘了翘嘴角，敷衍地补充道，“还有队长。”

　　众人将视线转了回去。

　　史蒂夫说道：“实际上，抓捕洛基的过程不算困难，但我不认为他是一个轻易投降的人，对此我十分费解。”

　　“在这一点上，我与队长持有相同的看法。”休伊说道，“另外我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来佐证，你们是在哪儿抓到洛基的？”

　　“德国，斯图加特。”托尼回答道，“施里费尔那个家伙的宴会上。”

　　班纳补充道：“他们冲着铱元素去的。”

　　“铱。”休伊双手合十，贴住鼻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那么，现在我敢肯定被捕这件事情是洛基设下的圈套。”

　　史蒂夫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恐怕我难辞其咎。”休伊咬了咬下唇，“洛基去斯图加特是为了得到铱元素，这一条就不成立。因为，全球所有的加工好的铱元素，大部分在我这里，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在施里费尔手里。而建立虫洞所需要稳定剂，我手里的那份就绰绰有余。”

　　众人皱紧了眉头。

　　希尔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凉气，“所以，洛基控制你就为了这个，你已经给他了对不对？！”

　　“事实上。”休伊苦笑道，“我不仅把所有的铱元素都给了洛基，甚至还在加工方面，给沙维格博士搭了把手。根据我之前了解到的进度，恐怕现在博士只需要一步。”他比了个动作，“把成品放进装置里。”

　　“你去过！”希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去过洛基的基地！”

　　“是的 ，希尔特工，但遗憾的是，我并不知道那个基地在哪里。”休伊说道。

　　“只要你能大概描述一下……”

　　“洛基并没有采用常规的交通工具，希尔特工。”休伊摇了摇头，“对此，我爱莫能助。”

　　“超人能看到吗？”尼克·弗瑞大步走了主控大厅。

　　休伊看着他，说道：“我不确定，但巴顿特工可能考虑到了这一点，毕竟神盾局对此有一定的研究。”

　　“那我们只能采取常规的办法了。我邀请班纳博士过来，正是希望他能帮助我们追踪宇宙魔方。同时。”他看了看托尼，又回过头盯着休伊，说道，“我也希望史塔克先生和达西先生能助他一臂之力。此外，我想获得超人的帮助。也许是我们飞得太高了，刚才我试着大声喊了几下，很遗憾没有得到超人的回应。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帮个小忙，达西先生？”

　　“我尽力而为。”休伊回答道。

　　“那太好了。”弗瑞指了指娜塔莎，“待会儿我会让罗曼诺夫特工陪你去停机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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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弗瑞对你的态度。”班纳一边扫描着洛基的权杖，一边对休伊说道，“非常古怪。”

　　“英雄所见略同。”在房间另一端调试设备的托尼，大声赞同道，“我也不太喜欢，像是把你当成一个遥控电话，德维特。”他作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喂，喂，转接超人，转接超人。超人，超人，神盾局需要你。”

　　休伊瞥了托尼一眼，“你是在挖苦我，史塔克。”一边提醒班纳，“伽玛度数和沙维格对宇宙魔方的记录是一致的。”

　　“是的，我在挖苦你。”托尼设置好数值，走了过来，“你一不高兴就叫我的姓氏，却没有对弗瑞表示不满，真让我诧异。”

　　“那让你诧异的事情就多了，史塔克。”

　　“你不需要对此有负罪感，德维特。”托尼轻声说道，“那不是你出于你自己的意志。再说了，二比一，弗瑞有什么立场对你颐指气使。”

　　班纳对此表示认同：“那非常不礼貌。”

　　“真高兴你们站在了同一战线上，班纳和史塔克。不过，我可不是易碎的玻璃，我没有负罪感，也不在意弗瑞的态度。另外，无论如何，超人一定会帮忙的。”休伊强调道，随后瘪了瘪嘴，“我只是单纯地不喜欢那种，好像你往自家球队球门里踢了一球的感觉，糟糕透了。”

　　“所以我们要反超。首先从节约时间开始，绕过神盾局的主系统，进入分系统，提高运算速度。”托尼拍了拍手，咂了咂嘴，“否则，不等我们追踪到宇宙魔方……嘣！”

　　“我确定自己不想听见这个。”班纳看了休伊一眼，摇了摇头。

　　“真抱歉让你感到紧张，博士。”托尼耸了耸肩，走过去用螺丝刀戳了下班纳的腰。

　　班纳痛呼了一声。

　　休伊翻了个白眼。

　　“你疯了吗？”史蒂夫走了过来，满脸的不赞同。

　　托尼看了史蒂夫一眼，不甚在意地说道：“目前没有。你的自控能力有显著增长啊，班纳。我记得在上次卡尔夫大学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像捏芭比娃娃一样捏着德维特，那确实挺让人恐慌的。当然，那不是你的错，得怪德维特，他长得就像个芭比娃娃。”

　　休伊瞪了托尼一眼。而班纳则为这句十分有歧义的类比红了耳朵，他尴尬地咳嗽两声，解释道：“那是个意外。”

　　看着似乎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托尼，休伊果断抢在了他面前。“你太唐突了，托尼。”然后，休伊转过身，对史蒂夫说道，“放松，队长。我了解布鲁斯，他不想伤害任何人。如果他不能保证这个，我想他根本不会接受神盾局的邀请。”

　　史蒂夫看着班纳，抱歉道：“无意冒犯，博士。”

　　“没关系。”班纳笑了笑，“休伊说的没错，我这点刺激还是受得住的。”

　　“你太谨慎了，大块头。”托尼把玩着手里的螺丝刀，“张扬一点也不是坏事。你说呢，德维特？”

　　眼见史蒂夫的神情又严肃了起来，休伊不得不继续担任调解者的角色。“让我们专注工作，先生们。”他偏过头，对托尼说道，“贾维斯有破解掉那些机密文件吗？”

　　“噢！多谢提醒。”托尼掏出了他的手机，“几个小时之后，我就能知道神盾局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么？！”史蒂夫皱紧了眉头，看了看休伊，又转向托尼，“你怎么能这样做？”

　　“弗瑞为什么招我们来？为什么是现在？之前呢？他到底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谁在清洁能源方面最有发言权。”托尼走到史蒂夫身旁，指了指休伊，“德维特，毫无疑问，洛基都知道该找谁去帮他工作。为什么神盾局不招募他加入宇宙魔方工程呢？为什么？”

　　“你认为弗瑞有所隐瞒？”史蒂夫偏过头，看着托尼。

　　“他是个特工，队长。”托尼拆开一袋蓝莓，一边递到休伊面前，等他拿了一些，才收回手，抓了几颗丢进自己嘴里。“他有的是秘密。”

　　“我想这正是洛基想要的，让我们相互质疑。他意图发动战争，而我们不能同心协力，他就会得手。”史蒂夫深深地看着众人，说道，“我们有任务在身，应该服从命令。”

　　班纳开口说道：“在清洁能源方面，全球不会有比卡兰莫瑞更尖端的团队。退一万步讲，就算神盾局认为休伊不合适，那么，史塔克作为他们的顾问，史塔克大厦，由方舟反应堆功能，能源可自我在生，在这一方面也非常有建树，但神盾局仍未招募他。”

　　“全对。”托尼赞许地朝班纳点点头，继续往自己嘴里丢蓝莓。“顺便说一句，服从可不是我的作风。”

　　“容我打断一下。”眼见争端就要升级，休伊叹了口气，“队长，能借一步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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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是那个有理智的人，休伊。”史蒂夫说道。

　　“让你失望了，队长。”

　　史蒂夫张了张嘴，“抱歉。”他诚恳地说道，“我并不是想指责你。”

　　“我明白，队长。事实上，我觉得你非常的敏锐，队长。你刚才的看法，我完全认同。但洛基作为诡计之神，不需要权杖，也是操控人心的好手。你说得那些，何尝不是洛基想要的呢。”休伊温和地笑了笑，“我们很难去要求别人同自己步调一致。你是个士兵，队长，你擅于服从命令。但他们。”休伊指了指屋子里的史塔克和班纳，“他们是科学家，科学家擅长质疑，更何况他们还是金字塔的尖角。你知道他们最害怕什么吗？害怕自己的聪明才智被人利用。我想你已经了解布鲁斯为此付出过的惨痛代价，队长。信任是双方的，我遗憾的是，至少某些方面，神盾局确实没有表达出诚意。因此，我也没有理由劝阻托尼的探查。况且，他们的怀疑不无道理。”

　　史蒂夫垂下眼，陷入了思考。“我理解了。”他最终说道，“请尽快找到宇宙魔方，其他的我来解决。”

　　“那当然，我们在此，目标一致。”休伊笑了起来，“谢谢你，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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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休伊一进屋，就听到托尼说道，“看来你终于说服了那个马戏团的小丑，口才了得啊，德维特。”

　　“我知道你在嫉妒，托尼，你恨不得把他重新冻回去。”托尼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休伊瞥了他一眼，走到班纳面前，“我更关心的是你，布鲁斯，你生气了，对吗？”

　　“什么？！”托尼凑到班纳面前，仔细打量着，“他没有任何变化！绿色的大怪物呢？”

　　班纳往后仰了仰，避开了托尼。

　　“停止，托尼。”休伊抱住了头，无奈地说道，“你一定要这样吗？”

　　“你不觉得你管得太严格了吗，德维特？”托尼走到休伊身边，将他的手从脑袋上扯了下来，“我说了，谨慎可不是一个好途径。”

　　“我可不能完全控制他。”班纳笑了笑，休伊看得出他有些勉强。

　　“方法，博士。”托尼说道，“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一想，那么强的伽马射线，足以杀死你。”

　　“你的意思是，浩克，另一个我，救了我的命。”班纳点了点头，“想法挺新颖的。可他为什么要救我？”

　　“这不正是我们要寻找的原因吗？”托尼撞了撞休伊的肩膀，“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有道理。”休伊叹了一口气，温柔地看向班纳，“那是一种可怕的恩赐。”

　　“我喜欢这个形容。”托尼表示了赞许。

　　“你当然会喜欢这个，毕竟这是我从你的脑子里面偷出来的。”休伊揶揄地笑道，指了指两人，“不过，我倒是意外发现你们俩挺合拍的，红色和绿色也挺合拍的，托尼和布鲁斯。”

　　“如果你宣布班纳不再是你的初恋，我肯定会和他成为朋友。”托尼信誓旦旦地说道。

　　班纳轻轻咳嗽了一声。

　　“真不好意思，耽误你交朋友了，托尼·史塔克先生。看来我得给你们留独处的时间。现在，继续交流感情吧，先生们，我去请外援。”休伊说完，施施然地走出了房间。

　　托尼盯着休伊的背影，张了张嘴，嘟噜道：“这是在发脾气吗？”

　　“只是调侃。”班纳说道。

　　托尼转过头，盯着他。

　　“他发脾气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班纳又说了一句。

　　托尼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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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久等了，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