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人皆想掌控世界》酣眠

19、chapter 19

　　休伊带着一身水气走出了浴室，他一边擦着头发，走到床边，拿起放在柜子上的手机。贝拉发来了一条通报点赞数量的短信，休伊仿佛能看到她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他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地点到了下一条：“我想你会喜欢这个。”消息来自古斯塔沃，里面附有一张图片：毛绒绒的鲸头鹳玩偶倚在沙发靠背上，神态逼真。休伊完全抗拒不了这种呆萌的眼神杀，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更让他惊喜的是，鲸头鹳的旁边，搁着一只圆滚滚的猫科玩偶，它有着圆润的脑袋和耳朵，还有圆溜溜的眼睛，灰色和棕色的被毛，额头上有着黑色的斑点。“兔狲。”休伊念出了它的名字，大拇指不自觉地摩挲屏幕。他真可爱，休伊这样想着，正准备回复古斯塔沃的消息，却瞥到窗外一抹蓝色的人影。

　　“克拉克？”休伊放下手机，站起身来，他快步走了过去，打开通往露台的玻璃门。

　　“晚上好，休伊。”超人站在露台上，朝休伊露出笑容。

　　“晚上好，克拉克。”休伊对他说道。

　　克拉克的视线略过休伊湿漉漉的头发和松垮垮的浴袍。“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白天你去了医院。”他快速地说着，一边觑着休伊的神色，“我没有打扰你吧？”

　　看着克拉克小心翼翼的样子，休伊笑了起来。“完全没有。”他说道，一边摇了摇头，他突然想起尼克·弗瑞的到访，“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克拉克。”

　　“如果你想说的是神盾局，休伊，我已经和他们谈过了，就在刚才。”克拉克说道，“和他们的指挥官，尼克·弗瑞。”

　　“那他们还真够迫不及待的。”休伊皱了皱眉，又想到了什么，自己咯咯地笑了起来，像一个为自己的恶作剧沾沾自喜的孩子，“我真没想到你会回应他们，克拉克。”

　　克拉克看着休伊那调皮的笑脸，心头一颤，整个人仿佛被按进了糖霜里，还结结实实地滚了几圈的面团，甜得让人晕眩。“其实，自从上次你给我说了那件事情，我就一直有关注着神盾局。”克拉克说道，“今天，我又注意到他们来找你，休伊。这让我感到，无论如何，都必要和他们见上一面。”对上休伊饱含担忧的目光，克拉克对他安抚地笑了笑，手指捻去挂在他发梢尖的水珠，“放心吧，他们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休伊挑了挑眉，“没有过分的要求？说明有的别的要求咯？”他说完，又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补了一句，“我就随便问问。”

　　“不是什么机密，休伊。”克拉克说道，“墨西哥州的沙漠中出现了一把任何人都拿不动的锤子。这件事在社交网络上已经引起了小范围的关注，还有人慕名前往，一探究竟。神盾局已经将那块地方控制了起来，他们在研究那把锤子。”

　　“听上去挺有趣的。”休伊看着克拉克，“我觉得你也挺有趣的。”

　　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克拉克没来由地感到一些窘迫。“怎么了？”他低声问道，神色腼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什么不对，克拉克。”休伊一直笑着，“你刚才的样子让我想起你还在卡兰莫瑞公关部工作的时候。当网上出现了关于公司的新闻，你也会像刚才那样，有条不紊地向我陈述有好的，或者坏的消息。”他拍了拍克拉克的胳膊，“但是那把锤子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克拉克说道道，“它来自大气层外，它坠落的那天，我听到了。”他皱了皱眉，“当时动静很大，但我……”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一丝赧然的神情，很快又被他遮掩下去，“总之，它不够成威胁，我就没有过多的关注。但是神盾局显然觉得我和那把锤子有些渊源。”

　　“难不成他们以为都是外太空飞来的就是一家人？”休伊揶揄道。

　　克拉克无奈道：“我觉得是大都会事件让他们太紧张了，害怕它还会引来什么人类应付不了的东西。”

　　“谁知道呢。”休伊意味不明地说道。

　　“所以我答应了尼克·弗瑞去实地看看。”

　　“实地？”休伊皱起了眉头，“天知道那把锤子是什么物质，万一对你造成伤害怎么办？”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克拉克安抚地说道，“而且我也向他们提出了要求。我提出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休伊。我觉得你会喜欢它的。”

　　休伊惊讶地问道：“你邀请了我去？神盾局会同意？”

　　“你是全球顶尖的科学家，休伊。”克拉克笑道，“神盾局没有理由拒绝你。”

　　“我不会相信他们真想让我研究那个玩意儿。”休伊勾起嘴角，“我也不是什么科学家，但我想和你一起去，克拉克，如果你能抱着我飞过去就更棒了。”

　　克拉克的脸红了起来，“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个。”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什么？”休伊眨了眨眼。

　　“史塔克先生的生日那天，因为他抱着你飞了下去，你就非常不高兴，休伊。”

　　休伊挑起了眉，“你看到了？”

　　克拉克清了清嗓子，承认了：“我看到了。”

　　休伊张了张嘴，又摇了摇头，“你真是打破了我对你的固有印象，克拉克。”他笑道，“我觉得对你这样几乎是偷窥的行为，必须有些惩戒。所以，别管那把锤子了，让我们来谈谈你的求职计划，克拉克。”

　　克拉克局促了起来，他抿了抿嘴唇，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因为要向老板汇报工作而感到忐忑不安的小职员，虽然他十分不明白休伊为什么突然谈起他的工作。

　　“噢——”休伊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声音，“才离职了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忘记一位新闻发言人应有的基本素养了吗，克拉克？”

　　“没有。”克拉克下意识地挺了挺腰，其实他已经离职一年多了，时间并不短。但是休伊对自己的职员是很严格的，终身学习是卡兰莫瑞很重要的文化之一。克拉克在离职期间，基本上又恢复了遇到休伊之前的样子——四处打短工。至于学习，如果锻炼自己的飞行能力也算是一种学习的话。总之，克拉克只觉得心虚气短，完全没有想过去反驳休伊的话。“我打算去找个消息灵通一点的工作。”他连忙岔开了话题。

　　“消息灵通？”休伊蹙了蹙眉，“狗仔队吗？”

　　“咳！”克拉克呛了一下，“不，我是说记者。”

　　“记者？”这下，休伊的眉头真得皱了起来，他上下打量了克拉克一眼，审视的目光让克拉克不安地微笑了一下。“虽然你是超人，亲爱的克拉克。”休伊慢吞吞地说道，“但你的履历还是单薄了，如果想当记者的话，可能有报社会收实习生吧。你确定要往哪家报社投简历了吗？”

　　“星球日报。”克拉克回答道，见休伊眨了眨眼，明显没听说过这家报社，他连忙解释道，“在大都会。那座城市是战争的中心，受损非常严重。我想去这里，参与这座城市的重建工作，力所能及地为他们提供帮助。”

　　“噢，克拉克。”休伊叹道，踮起脚，搂住克拉克的脖子，纤细的下颌抵着克拉克的肩膀，“这很棒，非常棒。”他轻轻地拍了拍克拉克的后背，松开手，仰着头，看着克拉克，问道：“需要我的帮助吗？关于简历的那一部分，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下，怎么准备才能让你更有机会获得这份工作。”

　　“真的吗，那太好了。”克拉克笑着，坚定地点点头，“锤子的故事还要听吗？”

　　“让它作为我的睡前故事吧，克拉克。”休伊牵起克拉克的手，“我们先要完成工作，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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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少爷。”帕德里克领着仆人们缓缓拉开窗帘。

　　明亮的阳光叫醒了休伊，他翻了个身，蹭蹭了枕头，迷迷糊糊地问道：“几点了，帕德里克？”

　　“九点，少爷。”帕德里克回答道。

　　“你擅自给我放了个假。”休伊笑道，没有睁开眼睛。

　　帕德里克说道：“作为一个热衷参与拯救世界活动的普通人，少爷，我觉得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毕竟距离地球差点毁灭才过去几天。如果您下次还有参加这种活动的想法，我不得不提出一点小小的建议，比如在参加之前，先改造一下您自己？”

　　“你错了，帕德里克。”休伊转过身平躺着，抬起手，伸了个懒腰，“穷人才靠变异呢，我们这种富人，靠得是科技。”

　　帕德里点点头：“您可以向史塔克先生借一套盔甲？”

　　休伊坐起身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呵欠：“那样太没意思了，我喜欢大点儿的机甲，人可以坐在里面操控的那种，酷毙了。”

　　“但那样的话，实战可能不太灵活。”帕德里克煞有介意地说道。

　　“你说得全对，帕德里克。”休伊掀开被子，下了床，光脚踩在地毯上，“所以它们是自动，不需要我操控。而且我恐怕没它们的戏份，在这个世界里，就是一群小菜鸡。”

　　“谁是菜鸡！”搁在地毯上的笔记本电脑猛地恢复成原型，迷乱挥舞着自己的小爪子，嚷嚷道。

　　“你怎么还在这儿？”休伊皱了皱眉，走过去提起迷乱的爪子。

　　迷乱很自觉地扒住休伊的手臂，问道：“那我应该在哪儿？”

　　“昨天神盾局的尼克·弗瑞来了，那么好的机会你都没有替掉他的手机？”

　　“那个黑个儿太警觉了。”迷乱为自己辩解道，“您不是不想我们暴露吗。”

　　“我的确不想你们暴露，还不够人家一个巴掌，不是菜鸡是什么，老实点。”休伊弹了弹迷乱的脑袋，“变回去。”迷乱重新转换成一台笔记本电脑，休伊顺手将他搁在柜子上，吩咐帕德里克把它带到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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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拉正坐在客厅里，看到走下楼梯的休伊，神情微妙地挑了挑眉，说道：“粉色条纹和菠萝图案的睡衣？还挺可爱的，休伊。但你不会打算就穿着这身出门吧？”

　　仆人替他披上一件细条纹的大衣。“有何不可。”休伊抬着下巴，趾高气扬地回答道，“凭我的颜值，有什么衣服穿不出去。”

　　“你受什么刺激了，亲爱的。”贝拉盯着他，神情惊讶，“你不是好久都不走这种高调人设？”

　　“偶尔走一走有什么问题吗。”

　　“好吧。”贝拉耸了耸肩，示意后面的人把东西推上来，“请下楼来领取你的包裹，来自意大利，寄件人是英俊的古斯塔沃先生。你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吗，亲爱的老板？”

　　“呃。”休伊眨了眨眼，想起那条没有回复的短信，“可能知道吧。”他悻悻地回答道，一边下了楼梯，走到推车面前。

　　贝拉火上添油地说道：“我再汇报一下，老板，你和史塔克先生那条推特，点赞数已超过三千万了。”

　　“看来大家都不喜欢睡觉。”休伊提了提嘴角，拆开了那只精致的大盒子。“哇喔。”他喜滋滋地将盒子里的两只小家伙抱了起来，“我就知道是你们。”他用脸蹭蹭毛绒绒的兔狲玩偶，蓬松的触感让他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我爱你们。”

　　“你可真够少女心的，我的老板。”贝拉举着手机抓拍了一张照片，嫌弃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他一手搂着一只玩偶，“如果你能明确表达你的羡慕，贝拉，我可以送你一屋子可爱的玩偶，不带重样的。”

　　“千万别。”贝拉敬谢不敏地说道，一边将照片发送到休伊的手机。“你可以回复古斯塔沃先生了。”

　　休伊左右看了看，依依不舍地将玩偶放回盒子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给古斯塔沃发送了一张照片。“收件人已签收。XX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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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墨西哥州，夜晚。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盯着时不时变花的监视屏幕，一位神盾局特工汇报道：“长官，有一不明飞行物迅速接近基地。”

　　西特韦尔特工走了过来，弯下腰盯着屏幕，“我知道那是什么。”他说道，一边连线了科尔森，“他们来了。”

　　科尔森独自站在隔离区域外，在他几米外的地方，数个警卫围成了一圈。科尔森仰着头，探照灯时不时扫过半空，反而显得黑夜更加莫测。他眯了眯眼睛，看到光柱扫到一个缓缓降落的人影——那是超人。科尔森必须承认，那种徐徐而来的压迫力令他极为震撼。但违和的是，超人的披风甩过的他的肩膀，将窝在他胸前的人牢牢包裹其中。超人的脚落在地面上，科尔森盯着红色披风里露出来的那撮金色的头发，虽然早就知道休伊·达西也会来，但这样的出场方式仍让科尔森感到无比纠结。超人将披风掀到身后，将臂弯里的人放了下来。休伊·达西晃了晃脑袋，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乱糟糟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炸毛的猫咪。科尔森观察到，超人一直等到确认休伊·达西站稳之后，才松开的手臂。天呐，这位神盾局的特工感到一阵眩晕，他情不自禁地联想起那位阿基坦的埃莉诺。

　　休伊注意到了科尔森的眼神，他并没有忘记这位特工曾在病房里直言不讳地称自己为蛇蝎美人。冰冷的光柱打在他的脸上，浅蓝色的虹膜近乎透明，衬托着黑色的瞳孔变得异常的醒目，让他的双眼显得格外诡异。休伊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晚上好，科尔森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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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科尔森：送一顶原谅色的帽子，古斯塔沃先生。
休伊：放心吧，阿昂佐，你还不是我男朋友。
古斯塔沃：不， 不，不，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