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人皆想掌控世界》酣眠

18、chapter 18

　　休伊刚走进病房，就迎面碰上怒气冲冲的佩佩。他灵敏地闪过身，伸手握住佩佩的胳膊，“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女士？”他问道。

　　“噢！休！”佩佩回过神来，张开双臂用力抱了抱休伊。“我先走了，亲爱的。”她瞪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再多呆一会儿，恐怕有的人就要再进一次重症监护室了。拜拜。”她亲了亲休伊的脸颊，离开了病房。

　　休伊目送佩佩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转过身，看着那位精神头十足，甚至还能和漂亮的护士小姐调情几句的病人，说道：“需要我提醒你吗，托尼？你刚刚气走了你的首席执行官。”

　　“我可以解释的。”托尼假模假样地笑了笑，“但是再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亲爱的德维特。至于你们。”接着，他看向病房里的护士们，说道，“麻烦大家给我和达西先生一点空间，好吗，我们有点私事要谈。”

　　护士们从善如流地走出了病房，路过休伊身边时，还没忘记朝他露出迷人的微笑。直到最后一位护士替他们关上房门，休伊耸了耸肩，走到托尼的病床前，坐了下来。“我以为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性取向了。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的知名度。”

　　“你不是双忄生恋吗，德维特。”

　　休伊显得有些惊讶，“我一直以为同忄生恋才是我的标签。”不过，休伊并不纠结这个，“说吧，托尼。”他翘着腿，手肘撑在椅背上，托着下巴，“你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你一定要我挑明吗，德维特。”托尼说道，“那个什么氪星人，好吧，超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休伊笑眯眯地说道，“我可不是生物学家，就算是生物学家，托尼，我也无法告诉你遥远太空中另一个星球上的物种起源。”见托尼瞪着眼睛，眉毛挑得越来越高，休伊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好吧，好吧。”他放下腿，坐直了身体，“我知道他是谁，托尼，但我不会告诉你的。”

　　托尼皱了皱眉，说道：“看来超人确实有另外一重身份。”

　　休伊摇了摇头，“或者我们可以换一种说法，他的另外一重身份是超人。就像你，托尼，另一重身份是钢铁侠。”

　　托尼问道：“你的意思是，他虽然是个外星人，但在他的内心，对地球的归属感更强吗？”他的神情昭示他并不对此感到信服。

　　休伊叹了一口气，“我并不打算说服你，托尼。但是你得明白，如果昨天他没有站在我们这边……”他停顿了一下，勉强地笑了笑，“我们可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地聊天。”他往前倾了倾身体，轻声说道，“我们都清楚他拥有着什么样的力量。超人已经用实际行动表示了他的态度，我想我们可以给予他更多的信任。”

　　“看来那个外星人确实给你灌了不少迷魂汤啊，德维特。”托尼瘪了瘪嘴，“这么帮着他说话。”

　　休伊揄揶道：“而你就像个吃醋的小妞，托尼。”

　　“我可没有吃醋。”托尼不高兴地嚷嚷道。

　　“重点难道不在于你是不是小妞吗？”休伊对此表示不解。

　　“我当然不是小妞，这没什么好说的。”托尼调皮地冲休伊抛了个媚眼，“要看看我的证据吗，德维特，保证会让你大吃一惊。”

　　休伊果断地回击：“凭你？我对此保留意见，史塔克，我可不是什么雏儿。”他站起身，隔着被子戳了戳托尼的腿，换来对方夸张地哀嚎，“既然你没什么大碍，那我就先告辞了。”

　　“嘿！”托尼控诉道，“有你这样探望朋友的吗！我好歹还给你送了那么多束玫瑰，而你呢，德维特？空手？连五分钟都没坐到？”

　　休伊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盯着就差没在床上打几个滚的托尼·史塔克，“别无理取闹，托尼，我们已经聊了十多分钟了。”

　　托尼怪叫起来：“十多分钟？所以你觉得这样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踏出我的病房？”

　　“那你想怎么样？”休伊面无表情地问道。

　　托尼张开双臂，躺在床上做这样的姿势看上去特别的傻气。他要求道：“给我一个拥抱。”

　　休伊张了张嘴，刚想说你是不是撞坏了脑子，突然想起的确有人告诉过自己，托尼有轻微脑震荡的症状。托尼仍抬着他的胳膊，一副你不抱我，我就这样到天荒地老的架势。“你的智商呢，史塔克？”

　　“那是什么？”托尼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只知道这世界上再没有比我更惨的人了，受了伤，躺在病床上，我的朋友却连一个拥抱都不肯给我。”他转过头，睁着那双棕色的眼睛，盯着休伊，“我怎么会有这么铁石心肠的朋友？”他可怜巴巴地说道。

　　“你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史塔克。”休伊嫌弃道。

　　最后休伊还是坐到床边，弯下腰，介于史塔克这个家伙的脑袋还牢牢地粘在枕头上，休伊只能将手撑在托尼身侧，尽量地靠近。托尼抱住了休伊，双手按着他的背，往下压了压。正当休伊转过头，打算瞪这个不安分的家伙一眼，却感到有什么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嘴唇。托尼含住休伊的唇瓣，甚至试图用舌头拔开他的牙关。病人的力气并不大，休伊正打算挣脱托尼的手，却听到一声尖叫，很明显，发出的声音的是位女士。休伊下意识地想回过头去看，却被托尼按住了脑袋。

　　“对不起！我马上出去！”某位女士高声说道，语气该死地亢奋。

　　真是雪上加霜，休伊无语地想，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托尼的脸颊，用力往外扯去——“嘶！”托尼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得不松开嘴。而休伊也已经挣开了他的手，站起身，瞪着托尼。托尼看着他那张浮着一层薄红的脸颊，咂了咂嘴，念念不舍地回味了片刻，在休伊爆发之前，问道：“你刚才是吃了糖吗，德维特？”

　　“吃糖？没有。”休伊眯起了眼睛，“不过，我看你倒是吃了豹子胆了，史塔克。你到底想搞什么幺蛾子？”

　　“我只是觉得在死里逃生之后，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毕竟能做就做。”托尼笑嘻嘻地说道，“比如亲一亲我醒来之后看到的每一个人。”

　　瞪着嬉皮笑脸的托尼，休伊嫌弃地说道，“你说真的？你连哈皮都亲？”

　　“呃……”托尼不由地联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一阵反胃。“怎么可能！”他嚷道，“我干嘛要和哈皮亲嘴！”

　　“那你干嘛要强吻我。”休伊冷冰冰地说道，“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你先欠着，史塔克，等你痊愈了，我们再来算账。”他掸了掸衣领，“现在，我要去寻找那位冒失的女士了。你最好祈祷她不会马上跑到推特上发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不然的话……”

　　“等等。”托尼从枕头底下摸出他的手机，飞快地按了几下。休伊看到他扬起眉毛，接着，转过脸，朝自己露出一个虚伪的苦笑。“说吧，德维特，我要怎么才能平息你的怒火？”他将推特页面展示给了休伊，“她们还@了我，现在已经有三十多万的点赞了。”

　　“瞧你干出的好事。”休伊平静地宣布道，“你完了，安东尼·史塔克，祝你早日康复。”

　　“嘿！嘿！德维特！休伊！休伊！”托尼梗着脖子叫道，仍眼睁睁地望着休伊狠心地走出了病房。好吧，托尼悻悻地把头摔回枕头里，得到一阵晕眩感。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安慰自己，再怎么说德维特也没有摔门，说明事情还没有到特别严重的地步，选择性地忽略了休伊涵养很好这一关键事实。这时，他耳尖地捕捉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托尼抬着脖子，期待地望了过去——漂亮的护士小姐们走了进来。

　　“没意思。”他嘟噜着躺了回去，举起手机刷新了推特页面，那条“震惊！托尼·史塔克与休伊·达西病房激吻！@钢铁侠大佬你是要出柜了吗？！”的推特，点赞数涨势喜人，让他的心情瞬间从多云转晴。托尼动了动手指，刚才的强吻虽然让休伊很生气，但不会对他们的关系造成实质上的影响。但如果他敢在这条推特下面作出任何带有导向性的回复，托尼保证，他的名字会瞬间从休伊的好友名单上消失。太惨了，托尼这样想着，很是遗憾地放弃了回复“是”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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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伊回到家，就受到了帕德里克的热情迎接：“恭喜您，少爷。您和史塔克先生病房激吻的推特截止到两分钟前获得了一百五十多万的点赞。”

　　休伊一边转过身让帕德里克替自己脱下外套，一边翻了个白眼。“难道是因为死里逃生的缘故，大家都显得特别癫狂吗？”他说道，“我不得不庆幸自己并没有处在一段固定的情感关系里，否则乐子可就大了。”

　　“我想那并不会让您感觉特别困扰，少爷，您一向能够处理得很好。”

　　“我怎么处理是一回事儿，帕德里克。这种事当然能免则免，手段只能维持一时，对伴侣保持忠诚才是长久之道。虽然平日里，我做得也不够好，但今天这种事情还是头一遭，托尼真得惹火我了。”休伊说道，脸皱成了一团，“我简直不敢去想阿昂佐会怎样。”

　　“那您想给古斯塔沃先生打个电话吗？”帕德里克将叠好的外套交给仆人，一边问道。

　　“不要。”休伊断然否决了这个提议，“这样显得我太心虚，阿昂佐总会问我的。当然，不问最好。”

　　“话虽如此，您心里清楚，仍然偏好采用只能维持一时的手段，所以不怪您每次都会抱怨自己的恋爱关系如烟花般短暂。”帕德里克笑道：“不过，我建议您暂时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少爷，有一位客人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得了吧，帕德里克，如果那位客人真得很重要，我踏进门的那一刻，你就会告诉我，而不是等到现在。让我去瞧瞧究竟是哪位不速之客。”

　　“你好，达西先生。”神盾局的指挥官尼克·弗瑞从那张精致的沙发上站起身，向前迈了一步，朝休伊伸出手，“很高兴又见面了。”

　　休伊握住弗瑞的手：“你好，弗瑞先生。”

　　两人各自在左右两边的沙发上坐下，面对面地看着对方。

　　“我想你已经猜到我的来意了，达西先生。”弗瑞说道，“我想和你谈谈超人。”

　　休伊接过仆人递上的茶，浅浅地啜了一小口。“可以，当然可以谈谈，弗瑞先生。”

　　弗瑞的第一句话就直击要害，“请问超人是谁，达西先生？”他问道。

　　“超人就是超人。”休伊弯了弯嘴角，“我建议你不要去探查这个问题，弗瑞先生。如果你觉得自己多掌握一些东西，对超人就能有更多的掌控感的话，我只想说，都是错觉。”

　　弗瑞摇了摇头，“我可不这样认为。我们必须知道这些，达西先生，不然我们拿什么来束缚他。”

　　休伊轻轻将茶杯放在手边的小几上，即便那样，碟底碰在桌面上，仍发出清脆的声响。弗瑞注意到他的手在轻微地颤抖着，这时，休伊转过脸，两人的视线撞在一块。

　　“我突然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弗瑞先生。”休伊说道，靠回了椅背上，将脚踝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他双手交叉，松松地贴住腰。

　　典型的防御式动作，他现在非常警觉，他默认自己是站在超人那边的。弗瑞心想，正如自己所推测的，休伊·达西知道很多东西。甚至，他与超人可能交情匪浅。弗瑞变更了策略，“我们对超人并没有敌意，达西先生。”

　　“你们只不过将他当做潜在的敌人。”休伊冷淡地点出了事实，“所以才想着试图掌控他。”他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超人并不是我们的敌人，弗瑞先生。”休伊再次强调道，“请别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

　　弗瑞笑了笑，问道：“你刚才是在请求我吗，达西先生？我们现在正讨论一个拥有绝对力量，可以对地球造成威胁的外星生命体。可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却像是我们在压迫他？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的想法，或者你可以和我谈一谈，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超人？”

　　休伊垂下眼，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敲了敲手臂。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超人？他想，有多少人的思想可以左右？又有多少人能做到感同身受呢？他怎么能去要求别人与自己的思想一致？纵然在他眼里，克拉克为地球牺牲太多，可在其他人眼里呢？也许他们会想，这个为了异族杀死自己同族的人应该是个疯子吧。这样的人能够相信吗？万一有一天他也会像杀死自己同族那样毁灭掉我们呢？休伊笑了笑，抬起眼看向弗瑞，“我想清楚了，弗瑞先生，是我太自以为是。”他说着，一边站起身来，“但是，关于超人，我无可奉告。”

　　弗瑞皱起眉头，不赞同地说道：“你应该清楚现在有多少人想知道超人的消息，而你，是非常关键的一点，达西先生。”

　　“你误会了。”休伊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自我反省了一下，弗瑞先生。我并不是超人的代言人，不能代替超人做任何决定。我眼中的一切都只是我看到的，我口中的一切也只是我自以为的。既然你们想知道的是关于超人的事情，就不应该来问我，你可以与超人谈一谈，弗瑞先生。”

　　“太好了，达西先生，我想要的正是这个。”弗瑞黝黑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怎么样才能见到超人？”

　　休伊回答道：“很简单，弗瑞先生，呼唤他的名字。呼唤超人的名字，如果他听到了，也许会回应你。”

　　弗瑞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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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休伊：出来吧！克拉，噢，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暴露了你的真名，重新来。出来吧！卡·艾尔！
尼克·弗瑞：我信了你的邪！
克拉克·肯特/卡·艾尔/超人：？？？
再次感谢宅成熊小萌物投来的地雷。
另外，感谢王孙殿下的抓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