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演绎》一杯青柠不加冰

21、我和我的老师（五）

　　“俞青明？”一只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俞青明正在走神，忽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女生。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肖宓。
　　“什么事？”俞青明没什么耐心应付女生。
　　“你的作业呢？就差你一个了。不交的话我要交上去了。”肖宓非常无奈，其实这人从来没交过作业，可是出于职责她还是要问一下。
　　“作业？”俞青明看了一眼她手里抱着的一叠本子，第一本封面上印着‘数学’二字。好像……是那个人的作业。
　　“等等，我找找。”俞青明在乱七八糟的座位上翻找。
　　“哎呀，快上课了，我先交过去了，你找到了拿来啊。”肖宓看了一眼钟，急匆匆地走了。
　　找了两分钟，见人终于走了之后，俞青明慢悠悠地从厚厚的书堆下面翻出了作业。不急不慢地朝办公室走去。今天上午没有那个人的课，现在会在干什么呢？俞青明无聊地想着，晃悠悠地走到办公室门口。
　　门留了条缝，隐约能听见里面的声音。俞青明刚走过去就愣住了。
　　透着门缝，那人温柔地笑了一下。
　　“辛苦了。”段锦然柔声道。
　　肖宓脸微微红了一下，然后也回他一个笑容。刚要转身离开，忽然被叫住。
　　“等一下。”段锦然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巧克力。“这个给你吧。你最近表现都很好。算是奖励。”
　　“谢谢老师。”肖宓的眼睛亮亮的，接过了他手中的巧克力。
　　“去吧。”段锦然越看越觉得女主可爱，顺手摸了摸她的头。
　　肖宓脸忽的红了，低着头走出了办公室，连擦肩而过的俞青明都没看见。
　　俞青明背靠着墙，手紧握成拳。内心一股火烧着，啧，刚才的景象真是让人不爽。他压抑着怒火，转头进去。
　　他把手上的作业放在段锦然桌前，段锦然抬头看他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放着吧，下次早点交来。”
　　没有，那人眼中什么也没有。
　　俞青明意识到这一点，心中不由一阵失落。为什么……你可以对她露出那样的微笑，对我却不可以？
　　“还有事吗？”段锦然见他有些愣着不走，疑惑地问。
　　“老师，你既然嫌我交的慢，不如把课代表的位置给我，督促我交作业。你看怎么样？我保证按时交上来。”俞青明笑道。
　　段锦然听了犹豫了一会儿，男主莫不是终于开窍了？但是有前车之鉴不能全信啊。
　　“那你和肖宓一起吧。”他最后说。
　　“好。”
　　……
　　“唉，老大脸色不对啊。怎么回事？”严老二嘴里叼着香蕉，朝钟尤宁的方向问。
　　钟尤宁看看臭着一张脸的俞青明，若有所思。他刚才好像刚从段锦然的办公室出来吧？
　　“不知道，可能被骂了吧。”他耸肩道。
　　“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被骂生气啊？”严老二摇摇头，见钟尤宁不再搭理他，自言自语道：“唉，我真是不懂你们这群少男心啊。”
　　‘少男心’的俞青明一直别扭到了放学。上课的时候他一直不想去看段锦然，趴在桌子上又睡不着。一天下来感觉万分疲惫。
　　熬到放学，拐出校门，严老二和钟尤宁两人跟在他身边。
　　“老大，我们今天去上街的酒吧嗨一晚上吧。听说那里新来的几个妞不错。”严迩开口提议。
　　俞青明仿佛没听到似的，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阿青，你最近怎么了？”钟尤宁忽然拉住他，严肃的问。
　　“我……”俞青明被他问得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似乎每次见到段锦然以后都会被气的不轻。目光忽的在钟尤宁身后停顿了一下，他跟他们说道：“下次再说，你们先去吧，我有点事。”
　　他拍了拍钟尤宁的肩膀，快步朝那边跑去。
　　钟尤宁呆在原地，严迩木然的朝他说：“老三，我刚才好像看见木头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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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锦然刚出了校门就感觉自己被盯上了，他拐了几个弯就把大概人数弄清楚了。估计是他最近做事没怎么收敛，有人想来教教他‘规矩’了。正好，他最近也很‘不爽’呢。
　　对方不过四个人，两个手里拎了棍子。他暗搓搓地怀疑是不是男主来找他麻烦了。
　　走过两条街，人渐渐少了。段锦然稍微加快了一下脚步，将追踪的人甩开一段距离。下一秒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一条小巷子里。
　　四人追到的时候，巷子里空空如也。正当他们以为跟丢的时候，一个莫名带些冷意的声音从巷子口传来。
　　“是我教的哪个顽皮的学生找你们来的吗？”
　　众人回头，段锦然正擦拭着手中的眼镜，并且慢悠悠的将它放进兜里。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两个拿了棒子的人率先冲了上来。
　　段锦然快步上前，手肘顶着一人胸前，弯腰避开了迎面而来的棒子，同时一脚踹向另一个人。随后顺势捉住面前一人的手腕，用膝盖狠狠顶了那人的腹部，趁那人吃痛之时一把夺过棒子，将人甩到一边。
　　四人也没想到段锦然有这么好的身手，跟他比起来他们简直是业余了。
　　段锦然掂了掂手里的棒子，冷冷的看向剩下的两个人。
　　“现在你们能跟我说说了吗？”
　　“他娘的！”一人骂了一句，冲上前来，伸出右手作势要挥。
　　段锦然本想举棍挡一下，忽的眼前白光一闪。他瞳孔微缩，立刻那棍子挡住，右肩冷不防挨了一拳。
　　他的眼神一瞬间阴沉下来，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居然敢动刀子！
　　趁对面没反应过来，他直接抬起脚，一脚踹在他心口上，人登时就飞出去了。
　　他一脚将掉在地上的刀子踢出巷子口，语调阴恻地说：“你们还想试试吗？”
　　忽的巷子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段锦然转头。
　　“谁？”
　　俞青明当时就愣住了。身旁连滚带爬地跑过去四个人。可是他一点没注意，所有的心神都集中于那巷子中间的一个人身上。
　　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段锦然。不同于以往的冷艳，那是一种充斥着暴力，阴恻的感觉，神情中带着一种享受。是他从未表现出来过的一种邪肆。
　　至少那一刻他完全无法将眼神从他身上挪开。直到那人带着一丝邪笑叫了他的名字。
　　“真是让人意外啊，段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