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剧界日常》清泉流水

40、老娘

　　老娘（三十一）
　　云心的话说的温婉，中间不带一丝哽咽，有的只叙述般的陈述。却让门里门外的人都止不住的心寒。哪怕现在已经在到一年中最热的暑期，都没有让人感到一丝的热度。
　　“徐姨……”蒋洛芃不知道说些什么。徐家可是有上百人的，竟然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一个人。他低下了头，他当初瞒下了吴苕的情况，也就没有再让徐家出山的意思，刚才的话只是积压在他心里一直挥却不掉的话，只是没忍住……他真的没有想让徐家再出药的意思！
　　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眼前这人能够，能够……蒋洛芃说不出口了。他知道自己隐秘的渴望是建立在什么情况下的。这样的情况他真的说不出口。
　　别说是眼前这人了，就是欧家和汪家不也是收口改行了吗？那些药方，即使两家里都放在不知道什么地方长灰，这些年来也不曾拿出来。
　　近年来，上面的领导人还有不停的安慰这两家，虽然他们不曾接受。可两家人也在无形当中受了不少的好处。
　　不管怎么说，这两家的香火还是得以传承的。也许再过些年，等到老一辈人都走了，说不定那些小辈们会把那些药方或许有偿或许无偿的捐献出来，不过，现在来说是不可能的。
　　更遑论伤的更重的徐家呢？！蒋洛芃把头低的低低的，觉得自己现在真没有脸在这里留下来了。脸上的皮肤涨得红红的，手指也无措的一握一握的，满心的羞愧。
　　他刚才一定是着了魔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蒋洛芃现在给自己两巴掌的心都有了！你看你办的那叫一个什么事？！
　　门外的庄老和戚方两人直立的身影有些僵硬。庄老无意偷听，只是见到蒋家的小子进去之后，听到里面的谈话，他制止了准备敲门的戚方，他也想知道，这孩子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到故人时是个什么态度。而蒋洛芃这样原本与徐家相交甚秘的人，徐婉怡会是个什么态度。只是他没想到蒋家的小子这么敢说，这样的话题就是放到他现在来说，庄老也是不敢开口的。
　　庄老的眼里露出疮痍之色，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啊！那个一心为药的徐家真的只剩下一人的。这才真的是老天无眼啊！徐家世代为药，做出的良药不知救了多少人的命，即便有难，世代累积下来的善事难不成就换不到一脉香火不成？！
　　戚方感觉到握着自己手庄老有些颤抖。别说中庄老了，就连戚自己都有些忍不住的想要打颤。虽然他之前一直没查到徐家的其他人，他也只以为徐家人藏的深，毕竟传承那么多年的徐家，怎么可能真的没有底牌呢？他是真的没想到他没查到人不是因为人藏的深，而是真的没有人在了。
　　只是戚方想了想他之前去查这个徐桂花的时候，与里面这人所述的事实还是有差别的。他查到的徐桂花自从进了温村之后，就一直都没在出来过，只除了两次去给小儿媳做月子之外，剩下的就是她这次来一线照顾吴苕的事情了。
　　可就徐桂花本人所说的，这些年来，她一直有出去过，那么他是怎么瞒过众人的视线离开的呢？！戚方对此有所疑虑。
　　还有就是，他追查徐家多年，一直没有查到徐家有什么特殊的联络记号，那么徐桂花所讲的徐家特有的联络记号到底是什么呢？！
　　云心讲出来的话，不是她本人想说的，而是一直都城压在徐婉怡自己心里最深处的话。这些恬曾经在徐婉怡的梦里一次又一次的出现，一次次的质问，却没有任何答案。就连质问，也不知道该问谁？
　　就像她刚才所讲的，就是想报复，她都找不到人。找鸽派的人，当年鸽派的人在与中立派的人撕的时候，已经全面落败，不管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初的那些人也都已经跌落了泥谭之中，在他们有生之年是不可能再爬起来了。
　　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报应来的从来都不晚！可徐桂花心里的气出不来啊！只是看到人下马了，报应到了，祭奠了之后，也就彻底的把事情压在了心底，就当作徐婉怡已经死了，人不在了，徐家断了香火。
　　这样的结果，不管是对任何来说都是好的。徐家没了，之后的事情也就与徐家没有关系了。不管功过是非，都与徐家没有牵连。当然，徐家的药也是没有了。毕竟徐家的人都已经死在那场政治斗争之中了。
　　这个决定是徐桂花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下的，当初徐桂花本想让吴苕从她姓，继徐家的香火，只是那些年破旧规，闹的事情也是不消停，最终还是打消了过继吴苕的意思。彻底的死了心，也彻底的安了心。从此之后，尽当自己是徐桂花。
　　云心所接收的记忆里最初也是隔绝了徐婉怡的事情，有的只是徐桂花的记忆。所以在她来了之后，才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你是一个很好的医者。医者仁心，大医精诚，你做的很好。”云心安慰着眼前羞愧不已的蒋洛芃，从她了解的来看，眼前的这个是个很好的医者，就是他之前所说的那番话，也是为普通民众所求，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
　　云心对于这样的人是敬佩的，只是她现在处于的位置是徐桂花的，而不她自己的，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云心闭了闭自己的眼睛。
　　就是真的到了要交出药方的时候，云心也不会把徐婉怡记在脑海里的药方给交出去的。徐婉怡想要带走的东西，云心不会把他们再带出来。这是她对于徐婉怡应该有的尊重！
　　“徐姨……”蒋洛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他连自己来这时最实是想干什么的，也都已经忘了。只是对着云心保证道：“徐姨放心，关于药的事情我不会再跟任何人再提起的。只是……”
　　说到这里，蒋洛芃有些磨蹭，但还是说了出来，“徐姨能不能抽个时间去看看我爷爷，要不是行的话，你给我爷爷写封信或者传个口信也是可以的。”
　　云心望着蒋洛芃不说话，心里也在衡量着。
　　“我爷爷惦念这事很久了，每次快到节日的时候，总是会问我们有没有关于你们的消息。在和其他联系的时候，爷爷也会向他们问询。现在让爷爷知道您的事情，不为其他，只是让老人家安心而已。”蒋洛芃连忙解释着他为什么会让云心这什么做的原因。
　　“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会上门拜访。请老人家放心。”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云心最后还是对着蒋洛芃说了这样一句话。
　　知道云心这是下了逐客令了，蒋洛芃这会子十分有眼色的告辞。只是当他打开门之后，他就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庄老一个他不认识的中年男人，蒋洛芃是认得庄老家的下一代的，庄老是属兵家，子孙一脉从的也是兵家，他还是认得的。现在扶着庄老的这个男人，蒋洛芃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能陪着庄老一起来的，也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就是了。
　　这就他玛的尴尬了！
　　他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恰好的来到门口和他碰了个面，还是早就在门外站着了？
　　要是早就在门口站着的话，他们两个来了多久，听了多少就是个事了啊！他刚刚还和徐姨说了不会再跟其他说起徐家的事情，没想到分分钟被打脸！
　　即使不是人故意讲给两个人知道的，可说到底这两个人还是从他的口中得知的。现在蒋洛芃祈祷的是他们两个人是刚来，没听到他之前和徐姨之间的对话。
　　然而，今天的众神都放假了，表示听不到蒋洛芃的祈祷。
　　庄老一开口，蒋洛芃就知道庄老什么都清楚了。
　　“徐家丫头，真是好久不见了。”庄老声音有些沉重，也有些沙哑的对着云心打招呼。
　　喵喵喵？！该死的！她的精神力被压的也太低了吧？！就算经过她这么长时间的调理，难不成也不能让徐桂花的精神力涨些吗？！为毛她还是听不到门外有人来了？！TAT
　　见云心不说话，庄老嘴角挤出一抹笑，不过有些失败。刚刚听到的消息让他很难做出这样的表情出来。
　　“丫头，不让我进去吗？”
　　云心吸了口气，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人眼睛，云心知道，她很难什么把她给撵走。语气平淡的对着庄老说道：“进来吧！”
　　刚才的事情让她的情绪起伏很大，精审力压缩之后，她的精力和徐桂花同步，现在已经有些累了。
　　就是本来要走的蒋洛芃也默默的留了下来，安静如鸡的把门给关上之后，静静的站在门的后面，努力的收缩自己的存在感。
　　好长的寂静之后，还是云心打破了这针落可闻的场面。“之前去温村找我的人是你派的吧？”话是疑问句，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庄老没有否认，眼神幽远，却面无表情。“人老了，去见老朋友的时候也想找些话来说不是？”
　　“我觉得徐家和你们应该没有什么好聊的。”云心看着庄老，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
　　庄老面露苦笑，这丫头还是一样，一点都没变，说话柔柔弱弱的，偏偏说出来的话十分的怼人。
　　“就是我们叙不了交情，我现在见了你，到了下面也会和他们有话说的。”庄老的声音很低，“他们也人想知道你的事情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家的人都已经没了这么多年，按照咱们泽国的破旧规之前的老规矩来说，他们应该早就投胎了。所以，你们是见不到面的，见不到面，怎么聊啊？！”云心的话里还带着一点的小好奇。
　　除了庄老，屋里的其他的两人也是僵住了。完全没想到云心会说出这种话来。
　　“呵呵，”庄老尬笑了一下，“你还是老样子，不想跟人说话的时候，永远都能一句话把话题给聊死咯，还能把人给噎的不行。”
　　云心的脸上则是不明所以，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错处。“难道我说的不对？徐家的人比你早死了那么多年，就是排队也该进轮回了，怎么可能还会在下面等着你？！”
　　云心脸上的表情是：我读书少，你不要驴我！！
　　庄老被噎得不要不要的，清咳了两声，之前的沉重心情有所减缓。没办法，和这丫头在一起，永远别想沉浸一件事情太长的时候，因为她永远都有把你哽的没办法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真是一种可怕的能力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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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ToT)/~~~
为毛兽人那篇的收藏长得比云心这篇的快啊？！
明明这篇文文流水更的更多啊，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