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情缘之女夫君》铭流

158、有没有？

　　紧紧抱着女人，女人也格外温顺的依偎在秦大人怀中，一个多月孤枕难眠又心中煎熬的秦大人，不由得心中满足喟叹。

　　陆沉鱼也依恋着秦大人的怀抱，嗅着她周身清冽的气息，不安的心也渐渐平静，心越是平静下来，思绪越是清晰。

　　哦，差不多就跟有些女人和渣男谈恋爱时没脑子，一旦看清渣男真面目，智商分分钟爆棚一样一样的。

　　片刻，陆沉鱼闭着眼睛，声音柔柔弱弱的在秦大人怀中响起，“待妾身生下孩儿，夫君想娶几个就娶几个，好么”

　　好么……

　　好什么好！不好！秦大人差点急得跳脚。

　　但秦大人稳住了，试探性的讨饶到 “清素……我，我…你原谅我这次吧”

　　原谅？

　　哪有这般容易。

　　你想要便要？如今，如了你的愿，各自宽心，可好？

　　秦大人服了软，可秦夫人却也没那么好哄的，真当她是小孩子么？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就好了？

　　陆沉鱼的纤白的柔荑揪着秦大人胸前的衣襟，好不柔弱，直叫秦大人心中软成了水。

　　“夫君，妾身好怕……”

　　秦大人立刻保护欲爆棚，“怕什么，不有我在么，莫怕”

　　听后，陆沉鱼幽幽道，“怕夫君见异思迁，怕妾身色衰爱弛”

　　陆沉鱼委婉……好吧，简直就是指着秦大人鼻子怼了，秦大人心虚的很，估计脸都羞红了，她呐呐道，“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我…”

　　秦大人欲言又止，真相几乎差点脱口而出，却又在嘴边打了个转，收了回去。

　　“上次………”，陆沉鱼垂了眼眸，她拉着秦安的手一起放在自己的小腹，“便是想要同你分享这个好消息，即便月份太浅，有可能不是…我也迫不及待想要告诉你，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出，你便同我说，你对秦婉，你对她动了心思……”

　　……不是的，秦大人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我心中哀恸，便只想离你而去……”

　　听到这，秦大人呼吸都乱了，心中已经悔的要死，她便是……便是，要疏离陆沉鱼，也绝不会在女人怀孕的时候……

　　“呵呵”，秦大人干笑两声，然后小心翼翼道，“现在知晓也不晚，我一定好好待你跟二宝”

　　秦大人多稀罕二宝啊，热泪盈眶也不为过，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二的血脉，当初秦安便是错过乖乖出生，还一度以为乖乖非亲生，如今二宝到来，正是弥补秦大人心中遗憾之时。

　　“那你还不与我说真话！”，陆沉鱼嗔怒，然后又似哀求，“秦安，告诉真相好吗？不要再骗我……”

　　眼见着秦大人面色犹豫，陆沉鱼有些失望，“秦安，你心里有没有将我当做是你的妻子！！”

　　夫妻一体，与姬妾不同，妻子是能与丈夫同荣辱的，共生死，生同衾，死同穴。

　　女性的地位固然轻如鸿毛，但这个时代的男性多是对发妻爱重的，不能轻易离弃，发妻的地位仅次于男主人，男主人若是突然离世，多数幼主很难指挥仆从，但发妻却可以；幼主登基太后可垂帘听政；则天女皇能使天下二圣临朝而后独掌乾坤，如此等等，便是结发妻子地位的体现。

　　妻子的意义，或许秦安从没有正真意义上正视过。

　　有没有将她当做是她的妻子？

　　这话有些重了，重到秦大人心神都产生了些许震撼和动摇……有没有呢，她从来依着她宠着她的，亦不曾变心……或许是她从来都轻看了这是时代的女子，这个时代为妻的女子。

　　“我秦安，此生只会有一个妻子，那就是你，此生再无他人”，秦大人微阖了眼眸道。

　　再睁开眼眸时，秦安又断断续续道，“清素，是我不该欺骗你，从前以女子身份欺骗你，也曾妄想与你白头偕老，可是我…我早年食那虎狼之药绝了初潮，那药太过霸道伤了身体的根基……可你还那么年轻……”

　　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有时候也会伤人伤己，或许不同的人会选择不同的路，可是于当下此刻，于此事此人…于秦安，这便是她的选择。

　　或许会遗憾，但是不后悔。

　　虽然陆沉鱼心中早有所准备，可咋听秦大人之解释，还是心神慌乱，她声音有些尖锐，“所以，你想早早疏离于我，日后有个万一，我便能心安理得的改嫁他人么？”

　　陆沉鱼不肯接受，“我若偏要守着你呢！”

　　秦安喃喃道，“那…你也好过些”

　　陆沉鱼伸手紧紧环住秦大人，滚烫的泪珠儿砸在秦大人的脖颈，她抽泣，“秦安，我是你的妻子！我这一生都只会是不是你的女人，我不在乎你这一生是一百年，是十年，还是几个月……

　　“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不管你还有多长时间”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秦大人偏过头，任眼泪滑出眼眶，“嗯”，而眼神却愈发深沉坚定了。

　　四月，钦天监预测全年雨水的文书已经全国张榜，词藻冗长的一大段文章，总结一下便是全年雨水充沛，各流域州府需注意防汛防洪。

　　江城流域已经近两个月雨水不绝，百姓门从喜上眉梢到如今愁眉不展，开春播种的农作物，全涝死在田地里了，满身泥泞的田舍汉子嚎啕大哭……

　　往年旱季用来蓄水的水库也满了，江城的母亲河也失去了往日的祥和，湍急的河水夹杂着混黄的泥土已经冲垮了部分低洼的河堤，眼看着雨势不减，反而愈演愈烈。

　　秦大人连连张榜了七道加急文书并下传下辖各州县，府衙自是比不得秦府舒适，秦大人唤了秦忠将陆沉鱼和乖乖接了回去，秦大人没有过多时间来陪怀孕的妻子，只能每日早晚去小坐片刻，话也说不得几句。

　　江淮也只能跟着秦安府衙，秦府两头跑，多数时间还得冒雨外出巡视。

　　动员全城百姓防洪，组织人力转移受灾的老百姓，调动各类物资赈济灾民……秦大人连着几天连轴转，身体愈发差了。

　　江师爷，“大人保重身体啊，您今日万不可再出去了！”

　　秦安心里有数，“咳，我知道，这几日便劳烦江师爷替我主持大局了”

　　陆沉鱼还是心疼秦安的，便是之前有几分闺怨，如今也算不得什么了，想着便是秦安可以不在乎她，可秦安总是心疼腹中的二宝。

　　“这几日你不许出去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不顾着，别人又能顾着几分，你再这样，来日二宝成遗腹子，你便欢喜了？”

　　“好好好，我不出去了，好好休息，好好调养身体”，二宝在秦安心中固然重要，却终究比不得妻子，每每关心二宝，其实更关心身怀六甲的陆沉鱼，哪里能见得孕中娇妻垂泪。

　　灾民日渐增多，好在秦安与师爷早有准备，河堤也在今年有所加固。

　　房屋可以不要，但人一定要保住！秦大人再三强调，一切以百姓生命安全为重！自古逢天灾必起人祸，为此，秦大人不惜令杜鹰率衙役当众斩杀哄抬粮价药价之奸商，加固朝廷威信，震慑和稳定百姓之心。

　　秦安也因此派人递了请罪的折子上去，顺便说了一下江城的现状。

　　□□的事六子基本都交给章威去查了，最近六子主要是在秦氏与陆氏多年以前的事情里有了些许头绪，另外，知州文大人也令人递了信件，说香河秦知县贪污救灾钱粮，已经被下狱了。

　　“□□日益猖獗，蛊惑人心，朝廷急令严惩不贷，必要可先斩后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秦安和府将大人都收到了朝廷的谕令。

　　杜鹰，章威，江淮，此三人俨然已是秦安的左膀右臂倚重之人。

　　秦安身体不好，前两日过去看了一下粥棚施粥如何，险些糟了□□的刺杀，弄的人心惶惶，杜鹰加强了治安巡逻才好了一些。

　　“大人，□□乃我朝廷心头大患，二十多年前江城便因□□出了不少惨案，此番万不可掉以轻心”，江师爷道。

　　“咳咳”，秦安咳嗽了几声，“□□应洪灾而出，蛊惑人心，其罪当诛，衙役已经不足以应对，杜鹰，你率领众衙役在明，以维护江城治安为主，章威，你率府中护卫，暗中监视各大世家，务必查出与□□，山匪勾结者”

　　“剩下的，我会与府将大人仔细商讨，派兵绞杀□□爪牙”

　　秦安俨然成了□□的眼中钉肉中刺，好在秦大人最近龟缩在家陪着妻子，便是出门也是守卫众多。

　　陆沉鱼经过连日调理身体，胎相稳固不少，秦安也松了一口气。

　　秦大人俯身在陆沉鱼腹部，侧耳倾听，道“来，爹爹来听听，今日二宝乖不乖呀？”

　　陆沉鱼揪了一下秦安的耳朵，“月份还浅，哪里听的到？”

　　秦大人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可我，刚刚就听到了”

　　秦夫人脸红了，微嗔带笑，“怀孕的是我，怎么傻的却是你”

　　秦婉站在一旁，眼中有些欣羡，又忍俊不禁。

　　徐氏端了鸡汤过来，雪儿跟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还没见人呢，声音先传了过来，“大人真的变傻了哦，小姐那是饿了！”

　　“饿，饿了？”，秦安回过神，连忙道，“哈哈，饿了好，饿了便要多吃些”

　　陆沉鱼不依，还有些恼羞成怒，“吃吃吃，哼，我若是胖了，你可欢喜？”

　　“欢喜，欢喜，只要是夫人，怎样都欢喜！”，秦大人可不是那些肤浅的男人，胖些便胖些，丰腴亦有丰腴之美。

　　“油嘴滑舌”，陆沉鱼笑了，结果徐氏呈过来的鸡汤，没有让秦安喂，自己的端着喝，“真若是胖成二百来斤，你便不会这般说了，怕是看一眼都不愿意了”

　　秦大人试图想象二百来斤的陆沉鱼，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雪儿在一旁笑嘻嘻的道，“小姐是不易胖体质，怎么吃都不会胖呢！”

　　徐氏也在一旁笑着道，“是啊，这么多年，就没见小姐胖过”

　　陆沉鱼喝了两碗鸡汤，喝不下了，还剩了半碗，就将碗递给秦安，秦安就着碗，三两口便喝了下去，“每次三两口的，我摸着都觉着自己个儿圆润了些许”

　　陆沉鱼伸手，秦大人把脸凑过去任她摸，末了，陆沉鱼还捏了秦大人的脸颊，“嗯，真乖，是圆润不少”

　　秦婉站在一旁不忍直视，之前两人闹得不行，如今又腻的不行，尤其是秦大人不要脸的模样，一点节操都没有，简直了！不过，秦大人乖起来，可……真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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