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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49章 ...

  •   她握紧拳头,努力催眠自己不和他一般见识,抬脚打算往侧边走去。
      和眼前这个煞神相比,还是去隔壁那户人家和卓玛睡一晚靠谱。
      “身上带着一股牛粪味,确定好意思去和卓玛睡?你觉得卓玛的嗅觉失灵了是吗?”陈淮心思澄亮,她的那点算盘他全都看在眼里。
      “关你屁事。”
      “是不关我的事。把人家辛辛苦苦晒干堆叠的久瓦弄洒了不说,还要特意把赃物带回到主人家的被铺上耀武扬威,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他好整以暇地提醒林简起来。
      陈淮说的是实话,这边地处偏僻还没有统一的基础设施铺设水管。水资源宝贵,附近藏民大都远行到山脚边有融化雪水的地方打水回来,没有问过主人家,自然是不能随便动用主人家多余的存水,所以林简晚上去洗澡洗头是不太可能的了。
      把衣物都脱了身上其实不会有什么明显碎末,不过她长发里的碎末一时半会是掸不干净的。
      “用不着你操心,我包着头发睡觉!”林简没好气应道。
      “包着脑袋?你要是不想吓着好心留宿你的卓玛就去试试。”他心平气和开口,说完后点出烟来抽上,看着挺快活自在的。

      林简杵在原地,继续深呼吸,想想还是走回到她自己洗过的脸盆边上,洗手后又掬了几捧水在脸上,就算是洗好脸了,之后走回到床沿边脱鞋,是要在这里过夜。
      不管董绪明天是不是会回心转意配合她们的计划,她们都得继续跟入虎穴。长途跋涉,睡眠对于体能休养来说,重中之重。
      林简脱下沾满尘土的运动鞋后,又脱下沾了不少泥浆的长裤,直接侧躺到床上,之后去解她自己身上的衬衫纽扣,要是尽量不想她自己长发上的碎粉掉到主人家的床铺上,待会还得用衬衫裹了她自己的长发再去睡下。
      林简纽扣解到一半,他已经走了过来,随手一脱把他自己身上的T恤脱下往她身上扔去,“比你牛粪味的衬衫应该会好使。”
      这话的确不假,林简脱掉衬衫放在床头边的木桌上,又把他的T恤铺在主人家的枕头上面,之后翻到里侧,准备睡觉。

      陈淮走到床头边上关灯,在外侧躺下睡觉。
      林简察觉到他在外侧躺下来,她就往床里侧翻去,光留了个后背给他。
      而他像是察觉到她的动静,忽然侧身贴了过来。右手有意无意的搁在她的右侧腰间,正正好好是她受伤的区域,出口提醒,“这里没有现成的药油和冰块,不过推拿还可以操作。”
      “不需要!”林简硬声硬气应道,说完后伸手要去把他的爪子给甩回去。
      没想到他看似闲闲无意搁在她腰间的手,她用尽吃奶的力道都没把他的手给扒拉回去。
      “我好着,拿开你的爪子!”她没好气警告起来。
      他却像是和她作对似的,更加发近的凑过来,近乎契合着她的身形而卧。
      有过之前的自作多情,林简当然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她继续往床里侧翻去,脸面都快贴到床里侧了才没有继续挪去。

      下一秒,他的大手就贴了过来。
      她只脱了长裤和衬衫,内衣内裤没有脱,不过除此之外,身上没别的衣物了。
      他的掌心带过她身上滑腻的肌肤,轻而易举的滑溜到她的前面位置。
      贴的这样近,他结实硬朗的胸膛近乎贴在她后背的肌肤上,林简咬牙,琢磨着要不要以牙还牙给他个教训。
      他的掌心在她BRA的钢圈下面停下,指尖带过林简身上内衣钢圈区域附近的肌肤,稍有碰触立马撩起一阵火折子,林简浑身僵硬,握拳,准备下一秒手肘狠狠朝后击去让他长个记性。
      男人的手心忽然张开丈量了一把她BRA钢圈托处的弧线尺寸,缓缓开口,“钢丝?”
      是在问她BRA里面的硬实材质。
      林简咬了咬后槽牙,火气冲天,“怎么着你了!”
      “睡觉还穿这个,不咯人?”他说时求证似的继续丈量了下那根弧形钢丝的长度,大拇指边侧若有若无的碰过她的前面。
      “关你屁事!”林简说完后牙齿已经咬得咯咯作响。
      “当然关我的事。这么硬的钢丝都勒一天了还要接着勒一夜,影响发育怎么办?”他说时食指弓起微微蹭过她BRA上的面料,听上去像是如假包换的好心提醒。
      “拿开你的爪子!”林简咬字提醒,和这么个无赖雅痞过招,她分分钟就要抓狂到脑门充血,“老子这把年纪早就终止发育了,用不着你惦记!”
      “放心,事在人为,只要你想,肯定还会有发育空间的。用得上我的话尽管吱声,保证尽力而为帮你创造二次发育的条件。”他居然带着鼓励的口吻应道,而且语气正经,听不出真假。
      “发育不发育关你屁事!”她已经抓狂到口不择言。
      “你的迟早是我的,当然关我的事。”他像是丁点都没察觉到林简已经处在抓狂失控的边缘,云淡风轻应上一句,这才施施然抽手回来。

      林简微不可微舒了口气,原本僵硬微弓的身体重新舒展回去。她刚准备微调下侧躺背对他的姿势,后背上BRA的带子忽然被拉起,他一松手,弹性的BRA带子就回弹到她后背的肌肤上,尽管力道不大,回弹得并不疼人。
      但是她忍了许久的火气终于爆发,火冒三丈,“有完没完!”
      她还没来得及翻身回来,身后的BRA带子就被男人的指尖带过,有过刚才拉伸的试探,他轻轻松松的找到带子正中央的几个细小的风纪扣,毫不费力的把她后背的BRA带子解开了。
      胸口上原本紧缚的压力骤失,林简蹭得一下坐起来,怒意盛然,随手把她自己身上的BRA脱下来朝身侧的陈淮脸上砸去。
      Bra带子细巧,她这样重力甩去,而且一口气就着她自己的BRA朝他脸上狠砸数次,甚至都能听到类似皮鞭抽人的动静,悉数落在他脸上。
      她不信没有抽疼他。

      然而,事实是BRA落脸,他好整以暇平躺,像是丁点都没被抽疼到,下一秒抬手把她扔掉的BRA抓到他自己的鼻翼前,轻嗅了下,淡定总结,“果然有你身上的奶香味,还是甜的。”
      林简这辈子还真没见过脸皮厚到他这种境界的,刀枪不入。
      她重新侧躺回去,背对着他,跺脚泄愤,无缘无故抓狂地想要把这张床都被拆了。

      只不过她这火气还没熄下去,不到几分钟,枕畔边上就传来他轻微匀称的呼吸。
      是已经睡着了。
      对于她这种入睡困难症的人来说,看到个分分钟就能随时入睡的人,也是心塞。
      而且问题是她这一肚子的闷火都是拜他所赐,她被这股闷火憋得无处发泄,他倒好,一会的功夫就睡得正香。
      林简重新深呼吸,催眠自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她得早些入睡调整体力。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终于睡了过去。

      林简是被腰间的胀痛给疼醒的。
      她翻了个身,带到腰间瘀伤,睡了一觉估计淤血肿胀,疼得更甚。
      其实上回那趟和女贩子交手后腰上的瘀伤就没好瓷实,昨晚又被董绪在侧腰上实实在在揍了一拳,新伤旧伤全都撞一起了。
      她自己受了这么点皮肉伤就疼得龇牙咧嘴,也不知道像林疆他们那种在刀尖上舔血的职业,频繁受伤后都是怎么快速恢复回来的。
      林简怕枕畔的陈淮发现她自己的异样,小心翼翼翻身,重新侧躺回去。
      她刚躺好,身后忽然攀上一只大手,正正好好搭在她受伤的右侧腰间,“伤处疼了。”男人的声线在夜色里响起,语气笃定。
      他知道她这个点左右会疼醒,所以之前特意睡得浅,她翻动几次,他就醒了。

      “还好。”她闷声应道。
      “都已经第二次了,别给我落下旧伤,毕竟——”他说到一半,忽然打住。
      “毕竟什么?”她最讨厌别人讲话讲一半。
      “老子看中的女人,腰不灵活可不行。”他话音刚落,指尖略微下滑轻触了下她胯部内裤的蕾丝边,意义直接了然。
      问题是林简居然听懂了他这句话的内涵。
      她脸上一烫,生气蹙眉。
      “当老子的女人,坐享其成就行。不过万一哪天你自己心血来潮要研究下新的姿势,年纪轻轻就落个旧伤在身上,影响你发挥就不好了。”明明说着荤话,他偏偏就能说得浑然天成的坦荡磊落。
      林简同样听懂,继续气急败坏,“发挥你个头!”
      她话音刚落,陈淮的右手重新滑回到她受伤的区域,手指按压下去。其实他按的力道不算太重,指腹有规律的在她伤处外围以转圈的方式按摩起来。
      她知道他对这些应急措施都了如指掌,至少他这会终于闭嘴了,她难得沉住气一言不发,希望明天一觉起来就能生龙活虎回去。
      他打圈按摩没多久,她身体就渐渐不自然的僵硬起来。因为他这力道按得不重甚至于偏向违和的轻柔,被他指腹上的茧子摩擦带过,她这人怕痒不怕痛,他的指腹每带一圈,她就忍不住要被痒的发出一点闷哼声,却又被她自己刻意压在嗓眼里,那点闷哼声落在耳边,格外带了引人遐想的意味。
      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能不能重点?”她受不了这种麻痒,嫌弃开口。
      “在没有冰敷和药油的前提下,如果你想加重伤情的话,当然可以。”
      林简闭嘴。
      不到半分钟她又继续开口,表明她自己可以操作,“就这个力道?我自己来。”
      “我的力道刚好可以促进淋巴功能帮助消淤,你确定力道能控制的好,不会适得其反?”他将了一句。
      她重新沉默,忍着磨人的麻痒钻身,继续无意识的闷哼起来。
      没过多久,她就察觉到身侧某人的体温不知何时发烫起来。
      她和他都近乎坦诚相对,所以肌肤上的细微温度变化自然都是感知的一清二楚。
      吐息亦是。
      林简刚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变化,某人已经没好气出声,“就这点伤,能不能别出声了!”
      “谁他妈出声了!”她话音刚落,他指腹继续带过一圈,她不自觉的闷哼一声,因为刚刚火气爆满的应话,全然忘记之前特意压在嗓眼里的克制,下一秒,她被麻痒扰的诡异声响实实在在的从嗓眼里冒出来,倒是正正好好坐实了他的诬赖。
      “再喊一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了你!”陈淮撂下一句,抽手回去,和她隔开一点距离。
      “那也得看你.不.得起来!”林简冷笑一声,这么久以来总算是觉得出了口恶气,她端端正正平躺回去,朗声出口,“办事不是靠嘴办的!”
      是在吐槽他这么多次的轻佻出口。
      撂回一句,她觉得心情舒畅多了。

      而他忽然单手撑在她的肩侧压上来,在她耳边出声纠正,“你错了,嘴巴也是可以办事的,你要是想体验一把,随时恭候。”嗓音沙哑,热意灼人。
      林简瞬间听懂,脸上同样喷拂热意。
      下一秒他单手撑着的手臂压下一些,他整个人虽然还是俯卧撑似的在她上面,不过明显压近一些,不怀好意地警告了她一下。
      “要想体验一把吗?”他身体继续贴近,意有所指地要她答复。
      林简手心紧拽床单,大脑晕乎乎的,像是有千军万马呼啸而过,又像是涌进大片浆糊一时间扭转不过来。
      她还没做好准备,尤其是在眼前的环境下,且不说她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单这房间里说不清道不明的耗牛味就让她够呛。
      她有选择性洁癖,某些事更是挑剔。

      没有听到理所当然的答案,他继续恶意地重复了一下,努力憋了笑意问道,“到底要不要?”
      她赌他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特意停搁在这个节骨眼上,林简难得聪明一回占了先机怼他,“要办就办,谁怕谁!”
      口齿清晰嗓音清亮,林简头一回怼得扬眉吐气,就等着看他便秘似的凝噎以对。
      “我是不怕,不过要是一不小心把你办.趴下了,明天难不成要扛你出门办事?”他应得底气十足,冠冕堂皇地居然是为她考虑。
      真假参半。
      林简:……

  • 作者有话要说:  淮哥:论耍流氓,我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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