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她是富江》苏絮苏

17、第一章 麦哥

　　下雨了。
　　冬天还很冷，伦敦的冬天也不是那么干燥。淅淅沥沥的雨很容易冲散一切罪证。地上的尸块已经被小心地收了起来送去了医院，这已经不是第一起分尸案件了，关键更加匪夷所思的是每次的尸块的DNA居然是完全一致的。
　　DNA完全一致是什么概念，就算是亲生父母，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除非是……
　　同一个人。
　　又是一桩诡异无解的案件。
　　雷斯垂德探长撑着伞，有些烦躁地踱着脚步。
　　地上尽管已经被淅淅沥沥的雨冲刷了大部分的罪证，但凝结的血液也在水泥地上慢慢晕开，刺眼又如花般绚丽。
　　他握紧了伞把。
　　每次的出血量都是相当可怕，案件间隔的时间也很短，如果是一个人的话，一个正常的人类真的可以在短短几天内死无数次吗？更何况最近也没有什么人口失踪案报上来。
　　案发场地是伦敦郊区，几座稀稀拉拉的房子，这些人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明明说话神态都没有问题，所有的回答也完全符合良好公民的形象，但雷斯垂德敏锐的感官却依旧告诉自己，这里的人不对劲。
　　“探长，还要笔录吗？”一位警探小心翼翼地问道。
　　雷斯垂德吐出一口浊气，已经四五起案件了，每次都在这个地方，这里的居民也已经做了好几次笔录了，“走吧。”收起伞，走进其中最豪华的房屋中。
　　这是这个郊区最为豪华的建筑了，两口之家，一对结婚十年左右的中年夫妇。
　　其中的丈夫显然对这种事情很是不耐烦，脾气火爆但在妻子的拉扯下勉强坐了下来，“我要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里最近没有少什么人！”
　　“那有没有多一个人？”
　　后面年轻警探嘟囔了一句。
　　这些天这里的命案不断，不少人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多出来？雷斯垂德探长刚想要呵斥不靠谱的手下，眼角忽然看到了眼前这对夫妻瞬间变幻了神情，出口的呵斥立马止住了，狐疑地看着他们。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神情，混着着爱欲，痴迷与恐惧。
　　这是在这句话之后流露这样的表情，无疑再告诉他一个讯号。
　　真的是……
　　多了一个人？
　　门被敲响了。
　　妻子忽然就红着脸，角色瞬间从一个警惕的中年妇人转变成一个沉浸在热恋中的少女，一脸欢欣道，“她回来了。”
　　忙打开了门，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雷斯垂德总觉得忽然之间空气都有些浓重窒息起来，“知道外面在下雨，开门还开的这么慢！你是个废物吗！”声音有种奇异的韵律，缓慢优雅。
　　直接上来就是侮|辱的话语，看着饶是被这样辱|骂的妻子还在不断弯腰赔笑的画面，雷斯垂德制止了想要出声的属下，目光在触及露出真容的少女的时候微微一愣——美艳鬼魅的面容，黑暗中诱人的美人一般，泪痣轻点在眼角下，反而有着异样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让人痴迷，哪怕是傲慢恶劣的神态也挡不住一举一动带来的悸动。
　　总有人一出场，就能让人心脏都为之扭曲绝望。
　　“有人来了吗？”
　　丈夫惴惴不安地站起来，同样痴迷黑暗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她，“是，一些警官，过来询问命案的。”
　　美人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滴着雨的伞被妻子殷勤地收了起来，“我饿了，准备些鱼子酱和红酒。”漫不经心像是在吩咐仆从般随意的语气。
　　“是，是。”偏偏妻子却很是诚惶诚恐地应声，“我前几天去买了一些上好的鹅肝，您需要吗？”要不是雷斯垂德知道这里的确是这对夫妻的别墅，只怕会觉得那位少女才是这里的主人，而他们不过是这里的管家。
　　“鹅肝？”傲慢的美人顿住上楼的脚步拒绝道：“算了，我不喜欢那玩意。”
　　——“请等一下，我们可以聊聊吗？我是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探长，这是我的工作证。”再迟疑下去的话这位美人就会消失在楼梯转角之间，雷斯垂德连忙阻拦道。
　　千娇百媚的美人停下的脚步，一举一动有着魔性般，让人心中不住的生出各种各样旖旎的心思，那对夫妇面色焦急正打算阻止的时候，她抬手，饶有兴味地抬起下颚，看了他一会儿：“好吧，聊聊。”
　　站在高处的人自然可以看到那个男人身后那些年轻探员的眼眸在不知不觉中被浓墨般的黑暗占领，这样越发显得自称雷斯垂德的人的心志坚定了，尽管他此刻的神情也有些恍惚。
　　富江本来就不算是什么守信用的人，才从那个高等位面出来就想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位面去躲避高位神明的，谁知道从那个世界出来就被人逮个正着。
　　圣洁梦幻的高位神明只是看着她，直把人看的浑身发毛。
　　“完成的很好。”语气毫无波澜，他的面容和瑟兰迪尔有些地方甚至可以完全重合起来，愣是把一句算是表扬的话说成这样，江江也是很服气的。
　　“那我可以走了吧？”
　　虽然富江本身是个颜控，对瑟兰迪尔多少和那些平庸的家伙区分开了，但恶魔本身可是没有对美好情感的追求和渴望的，虽然相处了几十年，也是毫不留情地脱离了那个世界。
　　神的目光有些奇异，“我从没有说过一次就能解决。”
　　呵呵，你这是碰瓷，江江要投诉你！
　　“下个世界的东西比你的低等位面更好吃。”
　　桥得麻袋！
　　这么了解江江，严重怀疑你是不是暗恋江江！
　　然后她就到了这个世界，当然不会一到就去找神明的化身，自然要先放松一下，按照她的实力，直接入侵这种高等位面的风险还是蛮大的，如果有那位神明就不一样了。
　　江江三大弱点：颜控，吃货，害怕毛绒绒。
　　雷斯垂德看着被他叫下来的少女，尽管对这张脸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思，但警惕也一下子提到了顶点。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一种对于罪犯的敏锐，他总觉得这个女孩身上有着极为浓重的黑暗，就这样看着她就像能被那双纯黑的眸直接吸了进去，却又像瞬间被毒蛇盯上般，身体都僵直了。
　　这个女孩真的是太漂亮了，眉眼流转之间那种无法形容的鬼魅，更让人奇怪的是这对夫妇和她之间的关系，诡异到了极致，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倒是一结束问答，那对夫妇像是防贼一般地将少女带上了楼，眼中尽是扭曲的痴迷。
　　不对劲，很不对劲，越来越不对劲！
　　这对夫妇分明是没有儿女的，那么这个女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呢？
　　虽然她骄纵傲慢，但是这对夫妇眼中的痴迷也显得更加诡异。
　　少女那张魔魅的脸在消失在楼梯间是勾起一个弧度，美艳万分，却让雷斯垂德浑身发寒。夫妇再次下来的时候，雷斯垂德就只问了一个问题，“这位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出了别墅，雷斯垂德看向二楼的房间，就连身边的警探都是一脸晕乎乎的。
　　“那么，这里没有问题了吗？”
　　雷斯垂德收回视线，神情严肃认真，沉吟了片刻才谨慎地开口道：“不，恰恰相反。”他怀疑那个女孩是被黑市拐卖的人口。
　　“什么意思？”
　　他早就听闻过黑市会专门调|教一些少女，年纪不大不小，刚好满足某些人的口味，而那个女孩身上那种魅惑的气质无疑是一个很好的证明。难怪会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这样的美人就算什么都不做，就能勾得人神魂颠倒。他也算有所体会了，“或许这次我们虽然没有破获凶杀案，但却可以破获另一个案件了。”他低声道。
　　…………
　　“然后呢？”华生·约翰显然来了兴致。这个案件稀奇古怪，就算到现在也依旧没有破获，所以雷斯垂德就来求救于夏洛克。
　　夏洛克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贯高高在上，任由华生代替自己问下去。
　　雷斯垂德无意识地拨动着精美的红茶茶具，眼神也慢慢惊恐起来，像是被回忆吓到般缓缓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