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她是富江》苏絮苏

16、第十六章 精灵王

　　被人从山上推下去了，不疼，一点都不疼。痛觉再次消失，身体的本能转化为快感，不是由瑟兰迪尔创造的伤口没有任何痛觉反应。
　　甚至她还在思考要不要趁这个机会露出可怕的表情吓一吓那个不知好歹的女精灵。
　　不过，问题是，这毛绒绒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洁白小鹿近乎悲伤地半跪在她血迹斑斑的躯体旁，伸出舌头舔舐着她脸上的血迹，还不住地发出悲鸣。
　　这个场景确实看上去很渗人，尤其是从高处坠落而迸射出的脑浆。配合她精致到鬼魅的面容，完美的像是恐怖片中最为经典的一幕。小鹿却像是毫无所感的舔舐着她的脸庞，一边呜呜像是在哭泣。
　　哭得让人心软。
　　呸，江江哪来的心！
　　恶魔的体质宛若轮回般在扭转着她的死亡——高空坠落而扭曲的身体慢慢扭回原来的弧度，脑浆也随着原本喷溅的轨迹慢慢回归，直到完好无缺，重新塑造为完美的容颜。旁边的小鹿一脸懵逼，只是愣神片刻之后就接受良好地发出欣喜的叫唤，水汪汪的眼睛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可怜兮兮的。
　　好吧，江江勉为其难收下你吧，不过你还是要离的远一点的。
　　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其实一点都不意外。
　　在她被带离密林城堡之后，就碰到赫蒂。这位一项精明能干的精灵护卫队的队长似乎有些魔怔了，一直在嚷着什么弟弟，在杀掉了那个年轻的精灵之后就把她推下了悬崖，然后居高临下地露出一个心满意足扭曲到让人惊恐的笑容。很快速的一系列动作，可惜的是这种程度的伤害根本杀不了一个恶魔。
　　要是她再多停留一会儿的话就会知道她根本不会死了。
　　唯一的问题是，瑟兰迪尔不会认为她是故意出逃的吧？
　　啊啊啊啊啊！
　　脑补了一下被抓回去之后可能发生的情节，竟然意外地觉得蛮带感的。
　　不不不，这肯定会死人的！
　　把这个可怕的念头压了下去，她慢慢坐了起来，身体很诚实地传来虚弱感，她傲慢地抬起下颚，“你知道密林城堡在哪个地方吗？”
　　小鹿：给你看我纯洁的眼神。
　　江江：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
　　队伍出动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众人完全捉摸不透王的心思，若是说在乎的话，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得到消息的时候就追寻出去，若说不在乎的话，就根本没有办法解释这两个小时的紧绷情绪了。在这种情绪的压迫下，整个宫殿的气氛都很诡异。
　　在悬崖旁看到年轻精灵尸体的时候，王周身的气压简直让人觉得瑟瑟发抖。魔怔的精灵护卫队的队长还在悬崖旁徘徊，被轻而易举地制服。
　　她还在哈哈大笑着，原本秀丽的面容扭曲到了极点，嘴中不停谩骂着，说着复仇恶毒的话语。
　　几乎所有人都不认为那位美艳至极的公主还有活着的可能。
　　但是在王的坚持下，他们还是继续寻找着。在看到那位公主的时候，王周身的低气压才算真正消失了。尽管这种情况实在不可置信，但……
　　啊啊啊啊啊啊！终于得救了！
　　尽管知道她不会死，但是也不可否认在看到她的时候，那颗心才算是真正的放下。瑟兰迪看着她的身影，身下的鹿乖觉地向着那里踱步，只是步伐放缓了很多。
　　她正蹲在一棵树旁，浑身脏兮兮的，甚是狼狈。就算是这样，她依旧很显得随性傲慢。她的美丽总有着不正常的影响。
　　魔魅的美丽在这样柔弱狼狈的姿态下却更加惊心动魄。
　　这孩子……
　　真的，太漂亮了。
　　他半阖着眸。
　　这样美丽却是专属于他一人。
　　失而复得的狂喜，他忽然能理解那些人的感受了。
　　这里离密林精灵的大本营不算近，她蹲在那里看到他时露出的微笑也让人怦然心动，娇气的很的小姑娘，尽管恶劣，但说不清这种感受，比他的妻子带给他的情绪更加明显，锐利不可挡的情绪，从没有体会过的悸动。甜美诱人，却像是潘多拉的魔盒，渴望却不敢打开。
　　先来招惹的是她，口口声声说着喜欢的也是她……
　　“不是我要走的……”她说，想要解释。
　　“我知道。”精灵王打断她的话，梦幻般的容颜微微柔和，“这次你很乖。”这种向来冷着一张脸的王一下子露出这样的表情简直是太犯规了。
　　出乎意料的乖。他甚至有些相信她是真的喜欢他的。
　　乖乖乖！给个亲亲不！
　　啊，给个陶醉的小表情。
　　这是一个故意的试探，他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那些精灵在他在的时候尚且算是收敛，在他不在的时候，她所到之处，满满的都是不正常的痴迷和绝望。
　　这是最后的一道考验。
　　也许他可以试着给她一点信任，至少在这次她并没有让他失望。
　　回到密林城堡之后瑟兰迪尔果然没有再把她关起来，守卫也几乎撤走了，赫蒂这件事怎么处理的她也不知道，倒是这头小鹿被送过来她也不是很意外了。
　　但是养一只毛绒绒也是需要划清楚河汉界的。
　　毛绒绒还是要离得远一点的。
　　瑟兰迪尔每天都来陪她，他们之间的相处也越发的正常起来，像是正常的情侣，不再是那种绝对的掌控。
　　忽然在一天精灵王带她来到了高处的阁楼，夜晚从阁楼望下，能看到整片密林最静谧美丽的样子，下面的殿堂似乎有着彻夜的歌舞，喧嚣热闹带着满殿堂的烟火，巨大广场上的树还萦绕着莹莹梦幻的绿色光点。美好梦幻的场景。
　　很美的画面。
　　“我们要离开这里了。”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瑟兰迪尔看着远处，面容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感，“莱戈拉斯已经具备了成为王的条件。”
　　“我会陪着你的。”她说，富江仰头，很认真。她从不否认这位好看的精灵王在某种程度上很符合她的审美，但跟恶魔谈感情的话就有些可笑了。川上富江，从来都是个喜新厌旧的婊|子。至于这种新鲜度能持续多久就连恶魔自己都不知道。
　　尤其眼前的这位王还是高位神明的分身。
　　瑟兰迪尔低眸，直直地看着她，忽然开口：“我会当真的……”这声感叹最后的话语湮灭在两人唇瓣相接的地方。
　　“那就当真好了。”
　　她说。
　　他们离开了密林，那位公主的传说被王终结。
　　无论是愿意以倾国宝库换取公主的王子，还是甘愿俯首的龙，这些事迹都让这位公主都是整片大陆的一个传说。尤其是最后清冷高贵的王和美艳绝伦的公主这对搭配也让人生出无数对爱情的幻想。
　　尽管在吟游诗人的口中流传着这两人的爱情并不被伊露维塔祝福，但也无法阻止这段跨越种族跨越年龄的爱情成为了这片大陆广为传颂的神话。
　　听说，那位公主美艳绝伦。
　　听说，他们到了某个国度。
　　听说，他们身边跟着一头雪白的森林鹿。
　　听说，那片海洋也曾被他们看过。
　　听说，人类公主寿命还是走向了终结。
　　听说，永生的精灵王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