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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大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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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找属下有何事?”
看了一眼和自己装糊涂的张丰阳,云意淡淡的开口。
“魏颐言去了哪里?”
张丰阳实在是郁闷,他不知道为什么连这种小事逐兰都不敢和云意说,难道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吗?
“公子他…他去了柳州,接连几月柳州大旱,农户颗粒无收,陛下派公子协同柳州知府镇济灾民,以免在灾年发生人祸。”
人祸,云意的脑子闪现着曾经看过的诗书上灾民暴动推翻政权的记载,如果已经到了那个地步,就绝不是小灾。
“他只不过是一个户部的小小侍郎,为何会选他?”
这种事做得好了也只有几句表扬,但是做得不好,可能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魏颐言随才出入官场,可大学士魏延不会不明白这个到底。
“举荐,据大人说陛下原本想派侯爷去,可突然之间侯爷就卧床不起,朝中就有人举荐公子。”
“卧床不起?真卧床不起了还能派杀手来拦本宫的路,这个魏侯爷当真是容不下二房这一家了吗?”
对于魏家大房,云意没有任何好感,不过是一群靠着挥霍祖宗的功德来撑门面的臭虫罢了。
“魏大人怎么说?”
“魏大人…什么都没有说。”
张丰阳没有收到任何关于魏延在此事上的态度或是行为,只是通知他们这些人做好自己目前在做的事,他把云意送回京城后,大概就要马不停蹄的赶往柳州。
“本宫明白了,你们收拾一下残局,立即出发赶往下一个镇子。”
说完,云意起身进了车厢,张丰阳和逐兰相视一眼不太懂究竟是怎么个收拾法。
“殿下,这人是要处死吗?”
逐兰感觉云意是生气了,但是不知道是在气这些不长眼的刺客,还是在气魏家的人。
“不必,挑断他们的经脉,割掉舌头,自然有人来给他们收尸,如果没有就让他们为这个林子上点肥吧。”
按照云意的吩咐处理了没有死掉的刺客,众人纷纷翻身上马,快速通过这个血气弥漫的林子,就如同他们来时一样训练有素。
马车里,逐兰添上木炭,烧水泡茶。云意捏着一串佛珠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他本事,应当可以全身而退。”
逐兰闻言抬头看去,却发现云意闭着眼睛,似乎是自言自语,之前不说,就是担心这一点,镇济灾民真的不算是一个美差。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本宫。”
云意睁开眼睛,双眼迸发着能刺穿逐兰伪装的目光,很多事她交给了逐兰打理,却不代表甘愿被隐瞒。
“长宁公主有身孕了。”
逐兰说这话的时候很小心,生怕云意直接把面前的小茶桌掀到她身上来。
长宁公主是当今皇后的嫡出女儿,排行第五,和云意两人自由交好,如同亲生姊妹,四年前嫁给了孔家嫡长子孔楠秋,如今传出了有喜的消息。逐兰怕云意一听说这个消息连夜赶路,就私心隐瞒了。
云意捏着佛珠的指尖逐渐发白,可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认错的逐兰。
“再有下次,本宫定不轻饶你。”
“奴婢知错。”
“孔家人什么态度?”
“欢喜。”
逐兰不明白云意为什么要这么问,云笙毕竟怀的是孔家的孩子,孔家难道还能生气不成?
放下手里的佛珠,云意把头靠在车厢的木板上,闭着眼睛沉默。她一直在叮嘱云笙,不要过早怀孕,现在才结婚四年未到,孩子来得太突然。
不知道云意为什么对这件事非但没有欢喜,反而多了几分沉重,逐兰不敢出声,更不敢去打搅她。
太阳落山前,云意一行人赶到了镇子上,找了一个普通的客栈下榻,用过一些便饭云意就早早歇下。第二天,天不亮就起床,让逐兰真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殿下今日为何起的这般早?”
“睡不着了,自然就起了。你去问问他们准备好了吗?用过早膳就出发,本宫想快点回到京城。”
之后的几天,一行人缩短了休息时间,在马儿累死前赶到了京郊。
“停车。”
赶马的张丰阳听见云意的声音,及时勒住了缰绳,停稳马车后他回头,不知道里面的人要做什么。
“城门马上就要关闭,这时候停车做什么?”
“你们在城外寻个客栈住下,张丰阳随本宫入城。”
侍卫们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可以入城,却非要在城外歇一晚,可既然云意吩咐了,他们就只能遵循。
简单的易容后,云意和张丰阳骑着马在城门合上前入了城,二人沿着街道飞驰,此时已经快到宵禁的时间,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
孔府的门僮听见敲门声,迷迷糊糊的走到大门前开门,还没有看清门外的人,却差点被一个金色的令牌闪瞎眼,看清那个代表皇族身份的令牌后,门僮下意识的跪了下去。
云意带着张丰阳从门僮身边走过,直接奔向了孔府的后院。
望月阁,主子、丫鬟们都要歇下了,却突然传出了急促的敲门声,孔楠秋拍了拍云笙的头,示意她继续睡,自己起身往外走。
丫鬟得了孔楠秋的准许后才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云意时,孔楠秋下意识的蹙眉,显然是对她半夜三更来敲门有些意见。
“她睡下了。”
知道她来是为了谁,可现在月亮都要爬上树梢了,这个时间孔楠秋不想云笙被人打扰。
“没关系,我只是想看她一眼。”
孔楠秋想拦,可云意直接拿出了佩剑,关键屋子里的人说话了。
“谁在外面,我怎么听见了意儿的声音。”
听见这清明的声音,云意看了一眼孔楠秋,眼神里带着怀疑和排斥,那种眼神来得莫名其妙,却让孔楠秋心里发虚,只见云意把剑扔给张丰阳,自己往里走去。
掀开帘子,看见那个坐在床沿上,面色发白的女人,云意勾起了嘴角的同时也红了眼睛。
“皇姐,好久不见。”
“意…意儿。”
看清来人是谁后,云笙立马撑着床边想要站起来,云意快步上前扶住了她。
“皇姐现在是有身子的人,怎么比我还鲁莽,你做好,我让丫鬟给我搬个椅子过来。”
不需她说,自然已经有了侍女搬来椅子,云意坐下去,抓住云笙的手,指尖不动声色的挨上云笙的手腕。
“皇姐,我回来了。”
摸着那个还带着些许湿润的手,云笙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她点头,笑着笑着就哭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一时间太多情绪涌上心头,云笙的嘴里却只能说出这一句话。
云意才丫鬟的手里拿过帕子,把云笙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
“皇姐别哭,当心将来孩子不好看。”
“你不许胡说。”
“好,我不胡说。”
看得出来,云笙很重视这个孩子,云意也很重视,可她很担心这个孩子成为云笙的催命符。
“最近身子可好,逐兰一直瞒着我,不然我大概早已经回宫了。”
“不怪逐兰,我就是不想你着急赶路才不让她告诉你的,反正你早几天,晚几天回来,我也没什么变化。”
云笙的脸色并不好,看得出来还是被肚子里的孩子影响到了,偏偏她笑的那么开心。
陪云笙说了一会儿话,云意就得离开,此时城门虽已关闭,可她有法子出去。
“皇姐,你先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
云意帮云笙盖好被子,抓住云笙的手,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她。
“嗯,等你不忙了再来看我。”
云意刚回来,一定会忙得团团转,各方势力都需要她去应酬、周旋,云笙觉得十来天,自己还是等的起的。
等云笙睡下后,云意带着张丰阳出门,自然有孔楠秋相送,三个人一路都没有对话,只是在一片月光照不到的长廊下,云意突然抽出了张丰阳手里的长剑,横在了孔楠秋的脖子上。
刀锋紧贴孔楠秋的皮肤,只是他没有躲闪也没有还手,只是看着云意,似乎是不明白她这是何意。
“孔楠秋,我姐姐如果有什么闪失,你们孔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算盘,她是你的妻,如果你连她都护不住,这辈子你也不配当一个男人。”
孔楠秋还是和刚才一样,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云意。可是云意知道他知道她在说什么,别人也许不懂,可他会明白。
说完,云意手腕一转,把孔楠秋耳边的一缕头发削了下来,黑夜里本该什么都看不清,可三个人都看见了那缕发丝慢慢的落到地上。
把剑插回剑鞘中,云意转身往外走,张丰阳看了一样若有所思的孔楠秋,微微抱拳转身离开。
要想出城,必然要翻越城墙,夜色下两道身影如同幽灵般在城中快速的闪现又消失。
城门外,马车安静的停在一棵大树下,云意和张丰阳落地后就往马车边走去,夜色是他们最好的伪装。
“殿下,您……”
到现在,张丰阳也看不明白今晚云意闹得这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云意停下脚步,看着身边的人,问道。
“你知道杀死一个女人,最好的时候是何时吗?”
“……”
张丰阳表示,只要他想杀,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时候。
“你这种喜欢独来独往的杀手,是不会明白那些大家族后宅里发生的事情。”
留下这句话,云意飞上马车,掀开帘子坐进去,等张丰阳来赶车。
赶着车的张丰阳,一直在回忆云意说的话,老实说他确实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重写的,差不多也就我一个了吧,又把这一章重新写了,看样子剩下的全部需要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