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路向何方》浮生留记

15、当凶手就是被害人（下）

　　麦格教授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像见到了什么难以想象的恐怖场面一样。邓布利多那藏在半月形眼镜后面的蓝眼睛使劲的眨了眨。
　　“我恐怕你需要详细的说明一下了，帕克斯顿先生。”邓布利多努力使自己变得严肃而平静，实际上他已经做的够好了。“但是有一点——我并不认为阿兹卡班能解决什么问题，在这一点上我的态度是十分明确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你告诉过我的，不是吗”西塞尔说道，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显然是在强撑着。
　　“哦，是的，我是这么说过——但是——”
　　“这没有什么，我不是要辩解什么，我想只是说，我并不是要逃避什么——我会对我做过的事情负责——这与你们认同与否无关——”手心里已经爬满了冰凉的冷汗，西塞尔却仍在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好吧，如果你坚持，”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讶异。面前这个小小的身影突然把他拉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候，那个刚刚当上母亲的女孩子——当然是女孩子，她那是才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才从霍格沃茨毕业——‘先生，与任何人无关，我会为我的选择负责，’——她是那么的信誓旦旦，以至于后来所有人都被她那份坚持所打动——
　　“那些瓶子里装的，是缓和剂——是标签上这么写的，那不是我做的，事实上我并不知道它出自谁手，只是在家里找到了一些——”
　　“在——你的家里？”邓布利多看起来有些意外。
　　“是的，他们被放在一个木质的盒子里——他们都已经被我卖掉了——你现在找不到有关他们的任何踪迹。”
　　“为什么要卖掉他们？我不认为你生活在一个贫困的家庭，帕克斯顿先生。”
　　“这样说是没错，只是当时——你并不清楚当时的情况——妈妈突然生病——我真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古灵阁的妖精们认为未成年人是不可以自己去取钱的，数目不小的一笔钱，即便那是他们自己家的斗拱——很显然，妈妈也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可以成立的借口——或许说，她不愿以任何借口欠别人的钱——”
　　“所以，你卖掉了在家里发现的，贴着缓和剂标签的一批药物，我可以这么理解吗？”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说道。
　　“不但是这样，虽然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我在里面加了一些东西——嗯，是橘子汁——我只是希望收到它的人能有个好心情——不过看起来我应该是做了一件错事——”
　　“哦，我不认为这是橘子汁的错，至少我们应该找西弗勒斯验证一下，不是吗？”麦格教授突然站了起来，她看上去情绪十分激动。
　　“可是我并不能保证原来封装好的缓和剂具有它应有的药用价值，麦格教授。”西塞尔却看起来十分平静，“我当时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难道你不了解简吗？她是那样细致的人——她放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偏差——还是一批药物——我要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简从未出过这样的查错，从来没有！”麦格教授的情绪仍然激动，“阿不思，你知道她是多么严谨的一个人，我一开始就是不赞成的，问题不可能出在这里——”
　　“我知道你们曾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米勒娃，我并不愿去怀疑任何人，但你们毕竟已经十年没有见过面，她——”邓布利多皱了皱眉说道，“我们不能就这样下定论——”
　　“阿不思？”麦格教授的语气里充满着诧异，“你怎么能——哦，不能因为曾经有一个布莱克，你就开始怀疑每一个——”
　　“请你谅解，米勒娃，至少我做不到完全的信任。”邓布利多显得也有几分疲倦，看起来，关于这个问题，他也不愿意多谈。
　　“帕克斯顿先生，那么接下来——”邓布利多把问题再度转了回来。
　　“我把它们卖掉了，没错，卖给了那个报纸上所说的黑心商人——我这么说你可能不会相信，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他是个活动在翻倒巷是、的商人——他就住在贝德福德郡，离我只有一个街区，在此之前我也在贝德福德郡见过他——那时候我拖着那一箱缓和剂去了对角巷，他似乎正在和魔药店的老板讨价还价——他看到了我，并和我打了个招呼——我们并不是很熟——他问我为什么会一个人来这里，我告诉他我希望把这里的魔药卖掉以及时交上妈妈的医疗费——他说他正巧需要这些，作为熟人，不如就卖给他好了——就这样，我们成交了。”
　　“后面——你们就都知道了——”
　　“啊——”邓布利多看起来刚回过神来，“是这样，你还没有告诉我关于这个符号——”
　　“这是无关紧要的，我可以保证。”西塞尔好像并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
　　“我想是否紧要并不能由你来做出判断，帕克斯顿先生”看来邓布利多是一定要盘问到底。
　　“那是妈妈刻的——我们家每一个药瓶上都有——妈妈说四叶草能带给人幸运——”
　　“只是这样吗？”邓布利多似乎意犹未尽。
　　“这是我所知道的全部，”西塞尔的态度突然有些强硬，“如果邓布利多先生对这样的调查不满意的话，当然可以向魔法部申请进行后续的调查——我并不认为你能够查到超出我说陈述的更多的东西——我承认我只有十二岁，很多魔法我并不了解，但从去年十二月到现在将近一年的时间，您真的认为在贝德福德郡的住宅里还能留有什么迹象吗——请原谅我的冒犯，我想您已经不被欢迎再进到那里了——”
　　“帕克斯顿先生，我想你对我的话产生了误解，我是说——”邓布利多试图开口辩解。
　　“我不知道报复能解决什么样的问题，但很显然，这个世界还是很赞成各式各样的追踪与报复的——对于这些，我并不感到畏惧，无论你们所谓的调查将会有怎样的结果我都会选择接受，因为这是我作为帕克斯顿后人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