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怼死那个SSR》苍策九歌

58、NO 21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终我和乔姬达成了协定。我主外庇护文城，她主内掌管文城。络新妇和骨女成功的成为了我的式神，顺带还有一个妖琴师。见了面我才知道，妖琴师原本是属于城主的琴，只是当年络新妇受宠，将其赐予了她。

　　难怪络新妇并不像见到妖琴师。

　　只是奇怪的事，妖琴师好似对络新妇也没有多大的执念，只是见过一面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就结束了。我还以为他对络新妇情根深种，不然也不至于为此特地和我签订契约？虽然里面可能有其他的条条道道，比如自从骨女和络新妇同我签订契约成为我的式神之后，就在斩魄刀内安了家，轻易不出来。

　　说起来，我真的从来没有进过斩魄刀内。虽然是我的内心世界，可是时契不让进。

　　所以说这真的是我的斩魄刀么？领养的吧？

　　修建城墙这种事情很麻烦，文城毕竟已经荒废了这么多年，城中又大多是没有工作力的老弱病残，我不得不花费了些时间，漫山遍野的找到了涂壁，还顺手迁回来了一批盗墓小僧运输工具。

　　大概因为太过年长，对于生老病死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老人们看见漂浮的石墙第一反应不是尖叫着躲开，而是淡然的瞅了一眼，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了好半天。我大概能猜到他们是送死，啼笑皆非之中难免有些难过。

　　都……不反抗么？

　　“是涂壁么？”身侧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她穿着素白色的衣裳，梳着妇人头安静的站在我身边，却掩盖不住她身上浓重的阴气，“今晚有兴趣来听一听么，正好我讲到了涂壁的故事哦？”

　　“涂壁的故事？”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人类说起，之前古笼火闲来无聊大半夜吓我的时候和我讲起来过，不过我没想到人类竟然还知道这些只存在于妖怪之间的怪谈，“你似乎很喜欢鬼怪。”不然也不会去讲述他们的故事。

　　女子笑着摇头：“我只是羡慕。”她看着城墙上，眼神里攀爬上了羡慕之情。大约摸又是一个被妖怪长寿，和其相较于人类来说更厉害的能力所吸引的女子。

　　我其实并不很理解这些人的：“因为他们漫长的生命？”

　　女子没有反对，只是看着涂壁好似应和：“真羡慕啊。”

　　她不会话，我也不好意思再多话，只是跟着她一起看着城墙上涂壁忙碌的身影。找来涂壁实际上花费了我不少功夫，他们并非是群居妖怪，大多数时间也只是出现在半夜行人独走的路上，恶作剧偏多，若不是古笼火，怕也是找不到他们。

　　“你说，他们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我听见女子这么问我，“是不是见过很多人和事呢？有没有听过有意思的故事？是不是见到了很多的人？外面的天空一定比这里的好看对不对？一定都是很精彩的故事。”

　　我有点儿说不准她到底在羡慕什么了：“你喜欢听故事？”

　　“我喜欢讲故事，”她转过头看着我，笑的睫毛弯弯，“若是娘巫女小姐空，晚上也可来凑个热闹。这里小也没什么娱乐，大家晚饭后都远来我这里听听故事，打发打发时间的。”她拖了拖怀里的包裹，“巫女小姐也可以来的，您走过很多的地方，也一定有很多的故事想要将给我们听，不是么？”

　　我不反对，也没有点头答应：“玩上阴气重，适可而止吧。”

　　不知道那个小娘子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我也没有多在意。只是盯着墙头忙忙碌碌的涂壁，想到森是如何将他们拉来做苦力的，就不免好笑。大多数人敬牛鬼蛇神而远之，却不知他们心思纯净容易猜测。

　　文城已经荒废多年，大多设备都已经废弃了，这几个月单是修复旧城的材料，我就已经要跑断腿了。也不知道乔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每天品茶饮水还能够将文城的工作都做好，真是可惜生的年代不对了。

　　我力主每个人都能够找到自己的工作，要求大家都要忙碌起来，所以城里的行人都是步伐匆匆，只是比起我最初见到的那股死气，城里已经活络了起来。大多数人见到我都会对我行礼，然后叫一声公主殿下。

　　难道要我告诉你们，我的虚荣心被很好地满足了么？

　　明显不可能嘛，这种暗搓搓里爽的感觉，简直想要拔地而起扶摇直上啊。

　　这个叫法还是乔姬定下来了，原本我以为乔姬对这个城有着特殊的感情，我又是个不喜欢处理文书的，将事情全部托付于她就好。那么理所应当的，城主的位置就可以交给她。却没想她不过一句话就把我堵了回来：“我不嫁人，百年后我死了谁继位。”

　　大概是美树或者理绘告诉了她我并非是人，对于我并不会老去这种事情她显得很淡定，也没有什么嫉妒的心情：“我觉得你很可怜，”乔姬这么说着，“看着周围的人离去，只剩下你一个人，只能与妖怪为伍。”

　　于是，我荣升成为了这座城的名义掌管者，而因为我操控妖怪的能力，城中的人对我也是恐惧大于敬畏。让我恍悟难怪乔姬要求我当着这些平民的面，操控妖怪。的确，在我展示了这个能力之后，我听见周围的闲言碎语都变少了。

　　无论是哪个年代，果然拳头大的才是老大。

　　乔姬不愧是曾经城主府的公主殿下，她过去生活的经验在前，又有我几百年的阅历作指导，昔日的文城一切都已经步入了正规。妖怪们其实很好满足，我答应给他们一个修身之所，他们替我守卫城镇。

　　再次，我要夸奖时契，竟然有结界的能力。虽然里面的卡片是有妖气幻化而成，但是当我把卡池放上卡牌，结界之内便充盈着灵气。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都是大补的场所，我花费了一番功夫，才劝说灯从里面圆润的滚出来。

　　至于百合子的事情，美树后来和我说了，说的时候带着惋惜，故事和我知道的相差无几，不清楚的地方也都被美树一一告知了，我才知道为何百合子那么怨恨着村里人，到死都想要他们为她陪葬。

　　故事的开端，是替未婚夫看弟弟的少女，陪着弟弟一柄上山想要采些花瓣做蜜糕。恰巧缝上一队征战的领主，瞧见了青葱的少女。两块儿金子，弟弟就将未来的嫂嫂奉给了领主，然后扭头离开，抛却了自己的嫂嫂。

　　百合子很绝望，她在城主府挣扎了很多日子，侥幸逃脱。回到村子里之后，未婚夫哭着痛打他的弟弟，告诉她是自己愧对于她。他不在乎百合子的残破之身，依旧愿娶百合子为妻，傻傻的少女，就这么信了。

　　等待她的，却是城主府的兵。

　　她死后的怨灵将骨女吸引而来，带着其他冤死的灵魂，成为了千面鬼。百合子她恨，恨自己识人不清，恨自己那么轻易相信了男人的虚言假意。只是骨女来找她的时候太晚，未婚夫早已死去，就连他的弟弟也已经入土。

　　所以怨恨，转移到了他们子孙后辈的身上。只是骨女后来告诉我，在成为千面鬼之前，百合子一直寄生在城主府的佛像之中。后来当百合子成为千面鬼时，佛像应声而碎。问起百合子，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寄生于佛像之中。

　　“大概因为，佛祖有灵吧。”面对着百合子的墓碑，我将手里的果酒倾碗倒下，“佛祖有灵，怜你半生颠簸，惜你半生坎坷，知你不甘，愿为你乘船而渡。”之前因为走得太匆忙，没有来得及祭奠白盒子的墓碑，如今有了时间，我想来看看她。

　　“这座墓碑，也是他为你的超度。”灯将百合子埋入了她的墓碑之下，“我想你生前，一定对他很虔诚吧。”若不是听了骨女的故事，我不会仔细观察这座来历莫名的墓碑，就不会注意到墓碑制材带着的灵气。

　　时契插在一旁的小土堆中，手柄上的铃铛随风叮铃作响。那是乔姬给我的，说是高僧曾经开过光，清心辟邪用的铃铛。我不知乔姬怎么想的，明明身边两个妖怪，却偏生要去求这些东西。

　　“愿你安息。”我对百合子的同情大概多于憎恶，对着墓碑点了点头，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回来看看她，“两位妖怪小姐，”我转头看着身后互相交错额樱桃林，“尚为感谢将村下孩子送走的恩惠。”

　　那日我离去的匆忙，没有顾及两个走丢的小孩子，他们却平安在妖怪横行的那日，平安的等到了我有空回来接她们。当时身边跟着村民没有说，可是上山前我却感觉到了消散的结界：“若是有朝一日需要，请务必告知，愿为两位效力。”

　　我戳了戳时契，看着他不情不愿的吐出了两只小纸鹤。纸鹤在时契的刀柄上互相挤了挤，扑闪着翅膀飞向了林子中普通的两颗树上：“我叫八百玄命，目前暂居文城。”我自报家门，转头却看见一个小不点儿蹲在百合子的墓碑前，狼吞虎咽的吃掉了百合子的祭品。

　　发觉我注意到了他，抬头对着我露出了傻兮兮的笑容。小孩子看起来才不过六七岁的样子，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看不清容貌，可是他的眼睛却是一片澄澈，干净的像是二月的天空：“一个人么？”我看着他，“要不要和我走？”

　　我对幼崽一向是耐心十足的，尤其是这么干净的幼崽。

　　小家伙对我笑了然后摊开了手像是要抱抱，我对幼崽没辙，对会撒娇的幼崽更没辙。

　　‘人类似乎也不是那么坏？’

　　‘你想太多了，人类可坏了！’

---

作者有话要说：　　7）N 涂壁 Get√
8）N 盗墓小僧 Get√
本章出现了个4式神出没哦，樱花妖桃花妖很明显，剩下两个SSR，作者君没抽到之前，玄命绝对不可能见到妖怪版SSR，顶多是人类版本！
要非，大家一起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