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怼死那个SSR》苍策九歌

55、NO 18

　　我赶下去的时间还算及时，村子里虽然有所损失，不过都是伤员并没有出现死亡的情况。不过应该不是我的错觉，我那一刀斩落太狠，村子里大多数人看着我的眼光，掺杂着恐惧和疏离，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搞没搞错，我救了你们啊。”揪了揪头发，我真是不理解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在接连被三家农户拒之门外之后，我有些丧气，“知恩图报难道都没有人听说过了么？”

　　“巫女姐姐！”有人扯了扯我的大袖子，“给你的。”来的是个小孩子，他的手里拿着一朵野花。我认出来这个小孩是第一天被我逗哭的小鬼，因为那个‘什么是厉害’让他一直躲着我走，反倒是经常能够看见他哥哥。

　　“谢谢。”我蹲下来看着小不点儿，“给姐姐的？”

　　小屁孩点头，然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感谢姐姐救了大家啊。”

　　“可是妖怪是姐姐引来的啊？”这样的说法我最近可没少听见。虽然我觉得他们说的都好有道理我无法反驳，毕竟百合子引燃她自己妖力的时候，我的确没能够及时阻止，才造成了后面的混乱。

　　“但是姐姐救了大家啊！”小不点儿笑的傻兮兮的。

　　“可是村子因为姐姐需要重建呢。”好罪过，把村子一分为二的那道缝。

　　“姐姐救了我们啊~”小不点儿坚持不懈。

　　“而且因为姐姐，村子被其他妖怪盯上不得安宁呢。”这都快三天了，围堵的妖怪还是络绎不绝。不自动百合子到底引燃了什么东西，竟然引得十里八荒的妖怪统统往这个村子里聚集，在这个战斗力底下的村落，害的我基本上没睡过好觉。

　　“姐姐救了我们啊！”听见小不点儿来来回回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好像就是认定了这句话不打算改口了，我就放弃和这个小不点儿沟通。说实在的，他哥哥嘴巴损，他弟弟嘴巴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绝配。

　　这局，我站年P上！

　　“算了，我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大概是最近太烦闷，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和小不点儿争论每天八杯水到底有没有用处。难得没看见小不点儿的哥哥跟着他，毕竟这两个人无愧于双胞胎的称呼，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形影不离。

　　还是第一次和小不点儿玩耍这么久了，都没有看见他哥哥：“你哥哥呢？”我戳了戳小不点儿的额头好奇心不可抑制。对于一个弟控，能让弟弟脱离他的掌控，还真是不容易啊：“怎们今天没和哥哥在一起？”

　　“哥哥他忙。”小不点儿说的一派认真，“所以小白自己出来玩。”

　　忙？小白的说法让有些在意，因为当初没掌控好力度将村子一分为二，最近村里人忙的都是将村子的大裂缝填补好。要我说还填补什么，我帮他们把裂缝批的更大，直接将水引进村子就拉倒了。

　　只是他哥哥去忙什么？送外卖么？

　　无论小白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的话都多少安慰了我。无论我造成了多大的破坏，我的本意是救助他们。这些身外之物和性命比起来无关紧要，恐惧我也好疏远我也罢，只要还有那么几个相信我的，就已经足够。

　　百合子消散之前，暴露了她的一些经过。我不是很在意狗蛋兄弟和百合子的过去，我在意的是那个主动找上了百合子，将她转化为千面鬼的那个神秘人。百合子来自废弃的文城，我便打算往那个城镇走一遭。

　　只能说不愧是废弃的城镇，城门之前没有守卫，本应起到护卫作用的城墙坑洼不齐，尚未进城就能够看见随地而坐的乞丐，还有穿着相对暴露的女子，饿的面黄肌瘦的孩子。只是看着高大的围墙，不难想象当年这座城的繁华。

　　‘很浓重的妖怪味道呢。’时契好像在幸灾乐祸，‘你找对地方了呢。’

　　并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你发觉城主府还有人居住的时候，就更容易了。

　　“冒昧打扰，”城主府没有守卫，大概因为常年没有人居住，到处都是落满灰尘的蜘蛛网，“有人在么？”我能看见周围弥漫着灰白色的雾气，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颜色，也就是这里人所俗称的妖气。

　　绝大多数时间，我觉得我的眼睛是真·外挂·牛逼。

　　“请问有什么事情么？”就在我想要踏入院子的时候，身后出现了一个抱着琴的男人，他穿着一袭青衫，雪白色的长发扎成了高高的马尾。这种打扮会让我想起有一阵子不见得犬大将，虽然论妖气远不如他。

　　“请问，你认识百合子么？”转过身看着这位琴师，我问道。

　　“你有听说过这里的传说么？”琴师先生抱着怀中的琴，“关于这里最后一位姬妾的。”

　　“愿闻其详。”我微笑，看着这个琴师从未身侧略过，抱着琴走入了这座荒废已久的府宅。我跟了上去，看着那些灰白色的妖气就像是在恐惧一样，自动的躲避了琴师先生。琴师先生走的地方，就像是个真空带。

　　“说起来，这位姬妾，”我看着想要淹没我的妖气，放出了自己的灵力将其挡在外面，“应该是和百合子小姐同出一处吧。”我基本上是肯定这件事情的，毕竟这附近只有那么一个小村落，占据着灵脉的好位置。

　　生前有灵，死后成灵，我曾听犬大将这么说过。

　　“是的，”琴师先生语气理所当然，“那个村子有着独特的力量。”他好似无心，又仿佛有意这么说。我不知道他属于哪种，只是毫无疑问的，他的年岁和百合子相同，或者说他来自更加久远的年岁。

　　“的确，靠近灵脉的村落可不多见。”琴师先生的脚步没有慌乱，他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我看着他慢悠悠的穿过复杂的庭院，绕过一栋又一栋废弃的花园，最后停在了一座比较偏僻的小院中，坐在了人造湖旁的小亭内。

　　很安静的一个小院落，适合讲故事。

　　“她觉得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琴师先生将琴抱在了怀中，“至今她都这般认为。”

　　这样的开场你让我有点儿尴尬啊，我是附和你呢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比较好。

　　“也不怪她，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很开心她还相信我。”琴师先生似乎只需要一个听故事的人，并不期望我的答案，“第一次见她，我跟着城主巡逻领地，她在和自己的弟弟玩耍，年轻肆意，充满活力。”

　　嗯，一个爱却求而不得的故事。

　　“城主看上了她，将他强行撸回了城中。因为她的美貌，城主十分的喜爱她，几乎是夜夜让她陪伴左右。只是她不开心，独自一人的时候她会哭。”琴师先生将手放在琴上，“她哭起来让人心疼。”

　　这话你让我很难接啊。

　　“我想，她还是怀念着过去的生活吧。”琴师先生真的不适合聊天，他聊的我好尴尬。

　　“后来，一切都变了。她喜欢上了城主的一个侍从，心心念念都是有朝一日能够和他远离这片喧闹的世俗。”琴师先生叹了口气，“这给她带来了灾难，城主是妒忌心那么强的人，又怎么会允许他的姬妾心里面有着别人。”

　　这个故事好耳熟啊？

　　“当城主腻歪了她，不再沉迷于她的身体，不再拘泥于她的美貌，她就已经没有了作用。”琴师先生叹了口气很伤感。“男人就是这么肤浅的生物，没有了作用，留着不过是浪费口粮，所以城主将她扔进了箱子，然后将箱子扔到了荒山野岭之中，独自死亡。”

　　我觉得这个故事越来越耳熟了。

　　“她是回来复仇的。可是在我心里，她依旧是那个抚摸着我弹出优雅乐曲的女人。”琴师先生，或者说琴妖看着我，“她并不是您的对手，从看到您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我也不会祈求您的怜悯，只是希望你和您能和她聊一聊。”

　　“聊？”原谅我思维落后，我真心不知道我能和她聊些什么，“百合子的事情么？”

　　琴妖漂亮的手指在琴弦上弹跳，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不，我只是希望能再见她一面。这么多年，她一直拒绝见我。”

　　“为什么选择化作男人呢？”妖怪是没有性别的，化形之时却是可以选择以何等姿态出现在人世之间，“根据你的说法，她讨厌男人吧。若是女人，想必她一定很愿意和你在一起的。”脑洞了一下百合，嗯，这个可以有。

　　“我想要保护她，”琴妖摇头，“也想告诉她这世间总归有好男人的。”

　　“她是怎么死的？”我觉得我好像知道这是谁了，对男人愤恨至此的，我还真知道一个。

　　“被蜘蛛腐蚀，被黑暗侵末，被孤独吞吃。”琴妖扭头看着远方的院落，“若你能让我再见她一面，此生我愿为你所驱使。”

　　“我可是个巫女~”我看着琴师，不免感叹感情这种东西还真是复杂，“你爱她？”

　　“我属于她。”琴师摇头，“曾经，她给我起名，清乐。清雅之乐，清乐。”

　　“你属于她，又为何会为我所用呢，我拒绝。”

　　“我只是想和她道别，感谢她给予我生命。从此之后，我愿与她末路，奉你为主。”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么我在此立誓，”我将手按在了斩魄刀之上，“就让时间证明契约的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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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4）SR 妖琴师 GET √
下一章，络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