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怼死那个SSR》苍策九歌

34、change 6

　　高杉似乎想要留我一个人在那里反思，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犹豫了很久，我沿着高杉之前带我走过的路，再次走了一遍。像我之前看到的，地上躺着的那些攘夷武士，身上的伤口都没有包扎，就匆匆睡下。

　　而且，看他睡着的样子，就好像是睡在了奢华的大床上。

　　我会想‘啊，高杉这种大Boss竟然有空理我这样的小兵’‘哦哦，我不愧是有主角光环的女人’但是更多的，是那些武士身上的伤口，和他们毫无自觉的幸福睡颜。他们长得都不好看，甚至因为这次围剿脏兮兮的十分狼狈。

　　但是忽然觉得，颜也没那么重要了……

　　“在想什么？”银时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小妹妹，你现在谈恋爱，还太早。爸爸会很伤心的！”欠揍的话，我一个没忍住将所有的伤感都喂了狗，然后反身一脚踹了上去，直接将银时踹到在地。

　　特么的，老娘伤感一回，容易么！

　　还有，你才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可是叮叮叮……

　　已经不在了。

　　“那种表情，感觉好像阿银欺负了你啊。”银时趴在地上，屁股敲的高高的，“可恶，没想到小妹妹你竟然有这样的偏好啊，可是没办法了，谁让阿银喜欢你呢！请不要大意的蹂躏阿银吧！”就差没给我奉上鞭子了。

　　“你倒是给我奉上鞭子啊！”这么欠揍的家伙，去他的伤感。

　　“啊，没想到你是这么重口的小妹妹！”银时从地上一跃而起，大手压着我的脑袋就跳了过去。该死的，知道我矮，知道你高，特么不知道女孩子的脑袋是摸不得的么，混蛋那你的狗命来偿还吧！

　　等我追上银时，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时，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你、你这个家伙，”我的气都要不顺了，银时却什么事都没有，“还是、人类么……”

　　“啊，竟然被你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银时周围的灯火忽然暗了下来，“那么，”他拖长了声音，黑暗的烛火在他身后亮起，“就不能留你……疼！”

　　我收脚，狠狠瞪了一眼灯笼鬼：“看起来，你不怕鬼了啊。”

　　说真的，银时这个家伙怕鬼，真的不是装的么？我看着正抱着我大腿瑟瑟发抖，指着鬼灯笼都要哭了的银发自来卷，有些头疼。不过托银时的福，之前那种自我怀疑的内疚倒是也减轻了不少：“谢谢。”

　　“鬼、鬼……”银时根本就没理会我的话。

　　算了，想要感谢他，我才是个大笨蛋：“高杉的话，你都听见了。”我扭头看着庙的方向，之前打打闹闹，不知不觉的就跑远了，“我……”

　　“矮杉说话那么欠揍，别理他啦。”银时的手在我衣服上蹭了蹭，“小妹妹，要不要到哥哥怀里哭一哭？”所以这个家伙果然是不怕鬼对不对，一秒钟变脸也没谁了。而且你不要以为天暗我就没看到……

　　“特么扣了鼻子别往我身上蹭啊！”

　　坂田银时是个活宝，还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所以，我问你话呢。”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哪里来的精力，我没有参加战争也就算了，这家伙可是白天打了一场大战啊，现在竟然还有工夫在这里和我唧唧歪歪嬉笑打闹，也是精力旺盛，简直了。

　　“矮杉说话那么欠……别揍！”看着我又要打他的拳头，“暴力女！”

　　以为小声嘟嘟囔囔，我就听不见了么混蛋。

　　“也不是那么严重啦，就好像阿银我最讨厌咸党了，你讨厌杀人也很正常啊。”这种事情能拿来比么混蛋，“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嘛，阿银我就从来不想昨天晚上我不小心踩了矮杉的脸。”这不是一把事情谢谢。

　　“而且啊，又不是每个人和天人都有什么深仇大恨，矮杉只是把他的情绪迁怒到了你的身上而已，不用太在意了。”我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银时，他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反正，还有银八老师我呢。”

　　这突然转变的称呼是什么情况？

　　“你，”我看着坂田银时，想起了黑川按着我头时，手掌的温度，“对谁都这样么？”

　　“什么？”死鱼眼，果然这家伙还是闭着眼睛比较好。特么闭着眼睛像一幅画，睁开眼睛就是一条死鱼。对不起黑川，我改个比喻。闭着眼睛就好像一条……词穷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语文老师死得早。

　　“我对你来说，谁都不是吧。”虽然把自己比喻成女主角，可是我清楚对他们来说，我其实还不如那些并肩作战的伙伴值钱。刚来那些日子，偶尔也会有人在我身边转一转，我知道那都是盯着我的眼线，但是后来因为我的没有作为，人逐渐的消失了。

　　我就真的，谁都不是了。

　　“啊，没办法，这就是人生啊。”银时耷拉着死鱼眼，“你永远不知道明天谁对你更重要。谁让阿银身边都是同性，整个人都不能好了，偶尔看见一个异性，虽然是只母猩猩，但是还是好……”后面的话，因为我一脚踹上去，戛然而止。

　　“看吧，母狒狒。”改了个词汇，并不能遮挡我的怒火啊，混蛋！

　　“所以，不要哭了。”银时侧头躲过了我挥向他的拳头，然后给了我一个微笑，“身边那么多的人，偶尔也要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挽留的人啊。虽然失去了很重要的人，但是为此无视了身边的人，不是更糟糕么？”

　　我的拳头停了下来，有时候不知道坂田银时这个人，是真欠揍还是真暖男。就好像我现在已经分不清，他是真怕鬼还是假怕鬼了：“话说，”我指了指林子里，“那里有个无头鬼你一直都没有看见么？”

　　哦，他是真怕鬼、我看着坂田银时的身体僵直，机械的扭头，浑身卡通般的石化，下一秒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然后我不得不说，我现在很满意：“首无，”我冲着那只小鬼点了点头，“有什么信息想要告诉我们么？”

　　死后变成首无的人，多的是那些想要传达什么信息的人。这是首无这类鬼怪的特性，如果真的是那些因为端头而怨气产生的鬼，叫做无头尸鬼，而并非首无。毕竟首无这个词汇，准确的来说是指的这些没有脖子的妖怪。

　　“初次见面，八百大人。”他对我鞠躬，“我叫灰。”在他传达他名字的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斩魄刀的律动，但是也仅仅是那么一下，结契失败了。

　　“果然是这样么，”首无看起来并不意外，“那么，失礼了。”于是在我前，首无在空气中逐渐淡去，消失不见。从头到尾，我没能和他说上一句话，没能问他是不是因为那些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的式神才来找我的，更没能告诉他我的名字。

　　但是，他给我传达了一个信息。

　　我的斩魄刀，并没有坏掉。

　　大概坏掉的，是我。

　　浦原喜助的话没征兆的在我耳畔想起：“永远不要去怀疑你的斩魄刀。”

　　可是我怀疑了什么？我不知道。

　　看着在我旁边呼呼大随（雾）的坂田银时，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我们位于寺庙的后林，林子里因为春初有些凉气，不过还不算特别的冻人。草叶已经发芽，虽然今天天气并不好，但是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够看见一颗微弱的小星星……

　　我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并不。

　　“坂田银时，”我叹气，“杀人，是什么感觉呢？”

　　“都说了，切西瓜啦。那种血浆四溅的感觉，就好像是西瓜汁溅了你一身，洗掉超级麻烦的。”银时翻了个身，“在意就不要去想，如果让女人上战场，我就太low了。”

　　“嫌麻烦，干什么还穿着白衣？”我坐在树根底下看着他，“超级像鬼的。”

　　“啊，女人你好啰嗦。”背对着我，坂田银时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就没了动静。我其实并不指望坂田银时给我答复，毕竟男人和女人的神经与思路并不在一条线上，我只是在想下一次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我会保护你的，”坂田银时忽然这么开口，“所以不要想太多。”

　　“我可不是你的谁。”坂田银时这个人，他想要保护的人太多，他的温柔太过宽泛，所以均匀下来其实什么都不剩。但是就是这样的温柔，反而想要交付给他更多，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这只队伍的精神领袖吧。

　　本来和高杉聊天的沉重心情，被银时这么一闹轻松了很多：“我下次，跟着你们一起上战场好了。”别过头看着庙宇的方向，“等会儿我就去好好祈祷一下，不要再战场上不小心救下了一只银发自来卷啊。”

　　银时没说话，好像睡着了。

　　“虽然知道高杉在激我，但是我想了想，还是上当吧。”战局其实已经非常严重了，不然高杉不可能把主意打在我这个不稳定的人身上。现在这个时候，我大概能够猜到高杉是怎么想的，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战力。

　　虽然目的不纯，但是高杉说的对。

　　不出去看看外面的大世界，以后怎么保护自己的小世界呢。

　　首无既然能过来，那么我就期盼着吧，下一个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