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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颜正卿、宁和 ...

  •   鹏泽带着阿珩来到了白月在庆蓟的小院——南塘。

      南塘被当地的土地和小地精们照料得很好,南塘外头的药圃也都打理地整整齐齐,里头白月培育的那些草药也都长得很水灵。

      这里一如往常安静又祥和。

      和鹏泽一起步行上山时,阿珩回想起当初月酌送她来南塘时的情景,那天月酌的不告而别让她甚感失落,可后来,月酌彻底离开却让她痛彻心扉。

      “嗯......阿珩,这里就是你二哥从前住的地方么?倒也算是清净雅致。”鹏泽的声音把阿珩的心神拉了回来。

      她解开南塘围在院墙的篱笆,笑道:“女帝,快请进。”

      鹏泽悠悠然信步而入,就瞧见篱笆底下围着一圈小地精探着脑袋偷偷摸摸地看她。

      她朝它们一笑,小地精们顿时激动得不行,纷纷捂着脸害羞地躲了起来。

      鹏泽笑出了声。

      阿珩招呼她到屋子里喝茶,忽听外面土地求见。

      土地交给阿珩一封信,道:“阿珩姑娘,这是芙罗的太子殿下交给姑娘的请帖。”

      阿珩展开信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颜正卿邀请她去庆蓟云客轩一聚。

      她记得她初来沧海境时,颜正卿曾邀请她游庆蓟,那日便去的云客轩吃饭。

      既然如此,阿珩便邀请女帝一同前往。

      鹏泽本就带着游山玩水的心情来逛一逛这个关了她一千多年的凡间,欣然同意。

      下山时,阿珩猛地顿住脚步,小心地向鹏泽提个建议:“女帝,这里是凡间,您要不要换身装扮,这个样子太......”

      “怎么,本座特地换了一身最朴素的装扮,不好看么?”鹏泽两手慵懒地轻轻往后捋了一下她飞瀑般的漆黑长发,微微侧着头笑吟吟地看她。

      “这叫朴素吗......”阿珩无语。

      女帝这所谓‘朴素’的紫色长袍,是从天际最靠近落日辉光的云霞之中裁下来的一片云锦,紫意生辉,珠光万丈,若开在盛世华苑里那一株最顶级尊贵的朱紫牡丹,衬得她比寻常男子还挺拔高挑的身姿愈发冶艳妖娆,眼波流转间更是勾魂摄魄,风情绝代,若是就这样走在庆蓟的长街上,怕是要引起满城骚动。

      鹏泽无奈一叹,摸着自己的脸,很是苦恼:“不是本座有意招摇,实在是本座天生丽质,想低调也低调不得。”

      阿珩:“......”

      “对了,本座知道了,”鹏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本座这张脸用不得,那就用鲲顼的吧,他可要‘低调’多了。”

      阿珩觉得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总感觉女帝在磕碜帝座,还是磕碜的自己。

      鹏泽摇身一变,鲲顼现身。

      鲲顼摸着自己的俊脸冷笑连连:“说本座‘朴素’?呵呵,他娘的贼驴崽子。”

      “阿珩,本座看起来很‘朴素’么?”鲲顼斜斜睨着阿珩,刀锋般的浓眉压着底下刀锋般的厉眸瞪着她,看起来不像是提问倒像是威胁,许是意识到自己太凶残了,鲲顼忙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揉着阿珩的脑袋,笑眯眯道:“阿珩,告诉帝座,你觉得是本座比较‘高贵’!还是鹏泽比较‘俗气’,啊?”

      “都都......都好!都好!二位都是至尊至贵之神!不分高下,不分高下,嘿嘿嘿......”

      这是个死亡问题,她的求生欲不允许她回答这个问题。

      往御城街去的路上,阿珩看着鲲顼的行走如风的背影,头疼地揉起了额角,她不该提议走到街上来的,这一路上肯定低调不了了。

      庆蓟如今正值六月暑天,但沧海境这几年气候一直反常,是以天气并不太热反而因为清晨缘故还有些清凉,倒是给人舒爽的感觉。

      庆蓟比她初春时节来时仿佛更热闹了,百姓们个个欢天喜地地在街上忙忙碌碌地奔走,一条条五色彩带从庆蓟南门一直拉到庆蓟北门,处处张灯结彩的仿佛是要举办什么庆典。

      阿珩心情十分愉快,但很快,她就不愉快了,因为整个庆蓟突然开始漾起一种诡异而狂热的气氛。

      此时此刻,庆蓟最热闹的御城街中心,全城的女孩子们,下到十几岁妙龄少女上到八十岁老妪无不心花怒放地围着一名高大挺拔容貌狂野英俊的男子,她们个个红扑扑着脸蛋看着鲲顼,有人把自己的罗帕扔给进他怀里,有人摘下头上的珠花扔给他,有人甚至扔了一只水绣的红肚兜!

      一名老婆婆蹒跚着脚步把自己一篓子甜梨往鲲顼怀里一塞,然后用帕子遮住羞红的脸蹒跚着逃跑了......

      关键是,帝座他老人家十分享受被莺莺燕燕众星捧月的感觉,不管接住什么他都来者不拒。

      他接了珠花便置于唇边一吻,引得那个姑娘激动地捂着心口落泪;他接了红肚兜便凑近鼻尖轻轻一嗅仿佛销魂,引得那丰腴的胖姑娘尖叫着昏倒......

      那老婆婆的甜梨他也咬了一口,用低沉慵懒却又性感的语调赞叹:“好甜。”

      老婆婆敲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狂呼:“别拦我,老身要改嫁!”

      女孩子们兴奋的尖叫声引起排山倒海般狂热的浪潮,一浪接着一浪,从庆蓟东门浪到了庆蓟西门,楼阁上、小巷里、马车中,数不清的女孩子们往御城街拥挤过来,只为一睹那绝世美男的风姿。

      阿珩觉得耳朵都要被那些叫声炸开了。

      然而,鲲顼还是十分慷慨地四处散发他无处安放的魅力,乐此不疲。

      阿珩吓得赶紧躲地远远的。

      真是太疯狂了!

      去云客轩的路已经被人潮堵得水泄不通,阿珩想着要不自己用仙术开溜先去客栈再说,然而要是被帝座知道她丢下他一个人跑了肯定会生气,于是只好百无聊赖地躲在一边的小巷子旁的石墩上坐着等。

      这天气甚好,天上日头照下来暖洋洋的,阿珩却冷不丁的察觉到一道烈寒的煞气从街道某个角落直冲她的后脊。

      她吓得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望去就看到拥挤的人群中有个冰冷的身影正沉默地看着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裴莫期?”阿珩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到他!上次月酌说过他不能再伤害她了,她以为他放弃她了!

      阿珩吓得拔脚就跑,她对裴莫期有着别样的恐惧,那种没有缘由的杀意让她无辜又委屈,没办法,阿珩只好奋力挤进人群,差点一头撞进鲲顼怀里。

      鲲顼稳住她,奇怪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阿珩抓住他的衣袖,打着冷战道:“帝座,有人要杀我。”

      鲲顼眸光一沉:“谁?”

      阿珩哆哆嗦嗦地用手指着人群中远远候在角落里的黑衣少年。

      “裴莫期?”鲲顼喃喃,没想到居然会在庆蓟遇见他?

      “帝座,你认识他?”阿珩惊诧问道。

      “是啊,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哦,不,两面之缘,”鲲顼噙着笑,问她,“他为什么要杀你?”

      阿珩便将裴莫期和自己所谓恩怨说给鲲顼听。

      鲲顼听了明白过来了,又道:“我看他身上怎么好像有月酌下的禁制?”

      阿珩忙解释:“当初月酌为了保护我,警告他只要他走近我三十丈,这个禁制就会废了他的修为。”

      “哦?是这样。”

      鲲顼觉得甚是有趣,盯着那人群中的冷面杀手,笑道:“阿珩,看来他对你很执着啊,三十丈的距离他把握地倒是正好,可惜,这样又杀不了你,难道就这么看着你他也高兴?”

      阿珩被他说得毛骨悚然,快哭出来了:“帝座,你快帮帮我。”她才不要被这个人每天阴魂不散地跟着。

      鲲顼笑了起来,拍拍她的脑瓜道:“好了,裴莫期就交给我,你先去客栈,我等会再去。”

      阿珩点点头,顺着人潮往云客轩挤过去了。

      远远的,裴莫期看到她走了,不紧不慢地要跟上,谁知面前突然出现一名紫袍男子。

      他不以为意侧过身打算绕过他就走,谁知那男子抬起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裴莫期抬起冰冷的眸子,流荧就要出鞘:“让开!”

      鲲顼的手抵在他身后的柱子上,高大强壮的身躯将他的去路挡地严严实实,他低着头,笑吟吟地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少年杀手:“嘿,你还记得我么?”

      他这个动作引得周围原本簇拥着他过来的女孩子们发出了另一种更加狂热的尖叫。

      裴莫期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愤怒的情绪,倒是让他那双荒芜的有些晦暗的眸子终于有了些生机。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他低喝,那凶狠的样子让鲲顼觉得他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狼。

      一丝笑从他胸膛中溢出,鲲顼手中一动便将那把流荧抢了过来。

      裴莫期大惊,很少有人能如此轻易地把流荧从他手中夺走,一时间煞气上涌,他怒道:“把剑还给我?”

      鲲顼把流荧扛在肩上,眼角透出几分邪气,眉峰一挑:“想要这把剑么?好啊,那就跟我来!”

      说着纵云而起,往苍穹而去。

      裴莫期只得咬牙紧跟而上。

      只留给御城街的姑娘们一片梦一般的仙气。

      ******

      阿珩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赶到了云客轩,刚才她找帝座帮忙,看起来跟帝座的关系有点亲密,所以一路上差点被全城的女人当成公敌,有个老婆婆最可怕,拿着拐杖撵了她一路。

      以后她绝对不要再和帝座同时出现了!

      进了云客轩,阿珩向掌柜的递上帖子,掌柜立刻引着她道:“姑娘,太子殿下在雅座临江仙。”

      阿珩点点头上楼来到临江仙门口,她敲了敲门,开门的正是颜正卿。

      颜正卿笑道:“阿珩,你来了!”

      “太子殿下......”阿珩正要回礼,冷不防地被屋子里冲出来的鹅黄色蝴蝶似的身影一个熊抱。

      看清来人是谁后,阿珩惊喜道:“小和!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宁和,宁和也是阿珩来沧海境后交的第一个同龄的好朋友。

      自从上次南塘分开之后,两人有半年没见了。

      宁和亲热地拉着阿珩的手,嘟着嘴,不满道:“阿珩,这么久了,你都不来庆蓟看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阿珩也晃着她的手兴奋道:“我也非常非常非常想你。”

      两个姑娘相视一笑,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对了,你和太子殿下找我有什么事吗?”阿珩问道。

      颜正卿走过来,手亲昵地揽在了宁和的肩上,道:“这次白月仙君成功完成春雨计划,沧海境瘴毒除尽,最后一批病人已经差不多痊愈,这几年沧海境因为瘴毒一事全国上下都士气低落,所以我和父皇商议,三天后芙罗各地会举办一次花灯会庆贺春雨计划成功,同时也振奋一下人心。”

      “阿珩,这次我跟小和专门来邀请你参加三天后的花灯会的。”

      “真的吗!太好了!”

      “阿珩,我们芙罗的花灯节好玩得不得了,热闹得不得了,”宁和牵着阿珩的手,道,“你一定要来!”

      阿珩忙点头:“我一定一定会参加!”

      其实这半年来她的确许久没有好好地休息游玩放松放松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颜正卿又补充了一句,说到这句话时,他和宁和两人不知道为什么纷纷都脸红了。

      阿珩又好奇又激动:“哎呀,怎么了,还有什么好事儿要跟我说嘛?”

      宁和小脸更红了,低着头弄着自己的衣角,颜正卿将她的手放在掌心里,对阿珩道:“我跟宁和要成亲了!父皇已经下旨给我们赐婚了。”

      “成亲!”阿珩惊呼,她拉着宁和的手狂喜地直跺脚:“小和,这是真的吗?真的吗?”

      宁和脸红地跟染了胭脂似的,蚊蚋似的嗯了一声。

      “婚礼日期定了吗?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啊?那天我一定要去参加!”

      颜正卿亲切地揽着宁和的腰,淡笑道:“婚期还没定,还要等礼部选好良辰吉日再由父皇过目下诏书才行。”

      “婚期已经定了,就在下月七月十七!”门外一个声音闯了进来。

      只见临江仙的门一开,冥殿和缇眠走了进来,两人脸上的神情却有些严肃。

      颜正卿有些错愕:“怎么这么快,上次父皇问过礼部的赵荃大人,说是最早的吉日也得三个月之后。”

      冥殿继续告诉他:“下月十七不仅是你和宁和大婚的日子也是你登基的日子。”

      颜正卿大惊。

      冥殿看着他,通知他那个残酷的现实:“你的父皇等不了三个月,下月十七是他能撑到的最极限的日子,太子,你该做好准备了。”

      缇眠也道:“太子殿下,你跟宁和姑娘立刻就赶回宫去,国主的病又恶化了,你们两个现在能陪他一天是一天了。”

      颜正卿身子一僵,眼底现过一丝哀色,但他早已不是以前那个颜正卿了,所有不该有的情绪很快埋于心底,他牵着宁和的手柔声道:“小和,我们回宫吧。”

      宁和回握他的手,轻轻点头:“嗯。”

      然而,经过冥殿身边时,颜正卿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哑声道:“少君殿下是黄泉之主,难道不能......”

      “不能,人各有命。”

      冥殿无情回复他:“他的使命差不多快要结束了,撑到现在实属不易,接下来芙罗的一切都要交给你了。”

      闻言,颜正卿似乎有一瞬间的停滞,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微笑着道了谢,带着宁和一起走了出去。

      阿珩默默地看着那一对少年少女的背影,他们是她在沧海境的朋友,他们都还那么年轻,却不得不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里承受另一个人逝去的哀痛,迎接他们注定充满磨砺的长大后的人生。

      想到此,她突然有一种特别的哀伤,不为了自己,只为了两个朋友,仿佛有什么她不愿意看到的改变,可她不得不接受这种改变。

      ———————————————

      “下个月七月十七,是不是太仓促了?”缇眠道:“太子登基加上大婚,现在那老国主的身体哪里还能撑得住操心这么多事?”

      冥殿笑了笑:“撑不住也得撑,反正撑到那天,他也差不多了。”

      缇眠皱起眉:“你怎么这么说话?”

      冥殿给自己倒了杯茶,呷了口茶水,闻言,挑眉问她:“怎么,我说错了吗?”

      缇眠没法反驳他,他说的话难听是难听,但不可否认他说的是事实。

      冥殿感叹道:“如果不赶快把他俩婚事办了,一旦老国主驾崩,按照芙罗的习俗要守丧三年,婚礼只能推到三年之后。”

      “推后也没事啊,小和跟太子殿下感情那么好,再等三年也不是问题啊。”

      冥殿叹息一声:“三年太长了绝不能等!他们俩的婚事必须尽快办,否则会耽误帝王星转世的时机。”

      阿珩这才想起冥殿当初来沧海境除了调查案子,还有一件大事儿就是安排帝王星转世。

      冥殿为这件事还兼职了月老的差事,幸好幸好,颜正卿宁和那一对儿婚事已经安排上了。

      他简直为了这小两口操碎了心,想到这里,冥殿突然恨铁不成钢,手指头敲着桌子抱怨:“说起那件事我就来气,你说那两个孩子是不是要气死我!”

      “什么事啊?”

      “为了让帝王星早点能转世,上次我瞅准机会,把那两个娃娃关在一个屋子里一天一夜,结果第二天,你们猜发生了什么?他们俩居然看了一晚上的书!讨论了一晚上的国家大事!”冥殿气得一拍桌子,头发都被气得翘起来了。

      缇眠拧着眉,不敢置信他会出这种馊主意。

      阿珩疑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颜正卿、宁和是未来的帝后,心系天下,一起讨论国家大事,多般配的夫妻俩啊。

      冥殿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给她强调:“小阿珩,你还不懂么?他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夜!结果居然不做那件事,跑去讨论国事?”

      “那件事?什么事啊?”阿珩一头雾水。

      冥殿狐疑:“嗯?小阿珩,难道说,你不懂?”

      “不懂什么?”

      “就是......”阿珩看着冥殿的嘴一张一合的,根本听不清他说话,这才发现缇眠捂住了她的耳朵。

      缇眠瞪着冥殿:“落千棠,阿珩还小,你在她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你信不信白月过来追杀你。”

      “这有什么的,反正这种事她迟早要懂的。”

      缇眠恨不得把他的嘴缝起来:“那也轮不到你来说。”

      冥殿只好投降,识相地闭上嘴。

      确认话题安全之后,缇眠才把手从阿珩的耳朵边挪开,还顺手扯出别的话题:“阿珩,女帝呢?不说和你一块儿来的么?”

      冥殿摇了摇小扇:“我看,来的不是女帝,是鲲顼那个老色鬼。”

      阿珩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

      “我们一路上过来,看到庆蓟城里的姑娘们都快疯了,想想都知道肯定是那只老色鬼四处招蜂引蝶去了。”

      “对了,他去哪儿鬼混了?”

      “额,帝座有事说是等会儿过来。”

      冥殿哼哼了两声表示不屑。

      阿珩忽的想道:“对了,刚才小和跟太子邀请我参加三天后的花灯会,姐姐,冥殿,你们参加么?”

      “当然要参加,不光我们要参加,你二哥跟你嫂嫂也要。”

      “我二哥跟嫂嫂他们现在在哪儿?”

      “仓家在庆蓟亭湖那边有宅子,你嫂子跟白月都在那边。”

      “这几天颜相去亭湖那边去得很勤啊。”

      冥殿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

      颜相去亭湖,自然是见星若,恐怕再过不久,蜃国的事要拿到明面儿上来谈了。

      冥殿把玩着手里的骨扇,笑道:“三天后的花灯盛会,可能是芙罗最后一个风平浪静的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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