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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Chapter23 ...

  •   早晨五点我就醒了。
      翻了手机,没有未接来电。
      手机上的日期显示“星期三”而非“星期一”。
      中间记忆有断片,我似乎想要想起来其中都发生了些什么,但怎么也记不起来。这种郁闷堪比我看小说看到一半,大姨妈都来两次了作者还不更新是一个级别的。
      当务之急是想个靠谱的理由跟直接上司解释下旷工的原因,现在打电话显然不合适,才五点。
      顾映睡着。
      冰箱里是空的,除了昨天晚上吃剩下的小半块披萨饼,我扶着冰箱门,思考怎么把那几片面包做成三明治,不知怎的,就想起顾映很早以前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不会做饭就永远不要学做饭,自会有人做给你吃。
      那时我刚读完一部催泪言情小说:A爱B爱的死去活来,乐意为B做饭,做了五十多年。听顾映说完这话,我虽不赞同,却觉得霸气得很,有种这个人被宠着的优越感。顾映说的有点道理在里面。
      一分多钟后,我却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另一番含义。
      门铃响后,出现在屏幕上的菲佣拎着大包蔬菜,用怪异的中文发音向我解释清楚她是来做早餐的。我就像被人按了Resert键一样,真心觉得自己想多了。
      曾经的霸气不再霸气,根本就是骄纵过度。
      顾映从卧室里出来,看见菲佣,也是一怔,随即让她走了。
      顾映围上围裙,撕开蔬菜的保鲜膜,戴上手套,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你,要做早餐给我?”
      “嗯哼”顾映沥干了水,“是给我们。你早点做的太难吃了,我随便动动手,就比你好太多,你还不如多睡一会儿。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会做饭。”
      顾映这话的杀伤力不强,但我就是被感动了,鼻子像是吸进了初冬的白霜一样酸涩得难受,我赶紧找了纸巾捂着,离开厨房。
      我压抑。
      冰箱里是空的,除了昨天晚上吃剩下的小半块披萨饼,我扶着冰箱门,思考怎么把那几片面包做成三明治,不知怎的,就想起顾映很早以前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不会做饭就永远不要学做饭,自会有人做给你吃。
      那时我刚读完一部催泪言情小说:A爱B爱的死去活来,乐意为B做饭,做了五十多年。听顾映说完这话,我虽不赞同,却觉得霸气得很,有种这个人被宠着的优越感。顾映说的有点道理在里面。
      一分多钟后,我却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另一番含义。
      门铃响后,出现在屏幕上的菲佣拎着大包蔬菜,用怪异的中文发音向我解释清楚她是来做早餐的。我就像被人按了Resert键一样,真心觉得自己想多了。
      曾经的霸气不再霸气,根本就是骄纵过度。
      顾映从卧室里出来,看见菲佣,也是一怔,随即让她走了。
      顾映围上围裙,撕开蔬菜的保鲜膜,戴上手套,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你,要做早餐给我?”
      “嗯哼”顾映沥干了水,“是给我们。你做的太难吃了,我随便动动手,就比你好太多。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会做饭。”
      顾映这话的杀伤力不强,但我就是被感动了,鼻子像是吸进了初冬的白霜一样酸涩得难受,我赶紧找了纸巾捂着,离开厨房。
      我压抑。
      吃过早饭到了公司,大家像往常一样跟我打了招呼。到了十一点半,直属上司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敲敲我的办公桌,我亦步亦趋跟她去了小会议室,路过她的办公桌时拿了她的水杯,接了温开水,端去了会议室。
      上司端起水杯又放下,说:“我吧,看人一向准,小明,就凭这一杯水,我就知道你的情商高,跟着我做事委屈你了。”
      “……”
      一枚手榴弹在我脑袋上方炸飞了两只乌鸦,我忙不迭撂了几句客套话。
      上司喝了口水:“誉瑞老字号做的那个炒鱿鱼味道不错,你去了一定点这菜啊!”
      “……”
      这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我已经窥到端倪有所觉悟了,大脑处在高速运转搜索最佳应对方案的状态中。
      “领导听说你来上班了,让你去誉瑞老字号店里一趟,适时给领导点建议!整理整理你那音乐会的听后感。我让小王开车送你过去。”
      我面上萌萌哒,心里呵呵哒。
      小王估算了下路况,可能会发生堵车,我们就绕了条清幽小路,走到一社区门口,堵了。我口干得厉害,去社区便利店买盒酸奶喝。
      老板娘从家庭伦理剧里抬起泪汪汪的眼:“没酸奶,有成排的爽歪歪和娃哈哈,行不?”
      “行吧”我说。
      “娃哈哈还是爽歪歪?”
      “娃—不,就那个哈哈吧。”我抽出十块钱。
      “嘿!娃哈哈好喝,我家旺财小崽子和你一样一样的,超喜欢娃哈哈,喝了保管你爽歪歪!”
      眼皮跳了两跳,我整颗心脏都不好了。
      “你是80后吧?”
      “我儿子是80后”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两块五毛零钱,我顺口接道。
      老板娘一副心脏病发作前兆的表情,用她那同情又惊讶的目光送我出了便利店。
      领导打电话催了一遍,我则下了小王的车,一路小跑到誉瑞。
      人生喜相逢。
      推开指定宴厅门的一刹那,五对目光射了过来,其中有一对是金英年的。
      “小明啊,你又堵啦?”
      “……”我讪讪笑道,“不好意思,给大家添堵了。”
      领导招呼我坐下,对金英年说:“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集团的小明,那是相当的会提建议。”
      “……”我微笑。
      关乎小明的定义在我脑内闪过:小明乃是无所不能而又百般愚蠢的人物,经常出现在各种笑话中。
      领导继续说:“上次我有点事耽搁了,让小明替我去听你的演奏会,她还写了听后感来着,回头让她拿给你看看。”
      “……”
      拜托领导您不要再说了,您意识到您具有令僵尸粉都为之躁动的魅力了吗?
      挨着我坐的女孩我见过,听到金英年介绍说是未婚妻时,我依然小小惊讶了一下——原来金英年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作为过来凑六六大顺的人,我安于配角角色,配合着笑一笑,点点头。
      席间我去了趟洗手间,对着镜子揩了揩晕开的睫毛膏,指尖沾了点水抹掉晕纹,转了转中指上的戒指,在洗手间多磨蹭了会儿。
      落了座,话题正围绕着金英年的婚期转。想必领导已经说完他的第一千零一次创业史了。
      我神游太虚中,领导把话题抛向我:“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有份精神上的支持不错。小明也交朋友了吧?”说完有意无意扫了领导儿媳一眼。
      我会意,嗯了声,用戴了戒指的手端起茶杯喝了口。
      “见过父母了吗?”
      “已经订婚了?”
      “是早晨送你过来的小帅?”
      “长得跟明星似的,也做生意?”
      “改天一起吃顿饭,认识认识。你们住在一起?”
      我边哈哈边嗯嗯、是的、对、好、不错。
      “是叫顾映的那个人?”金英年突然插口问道。
      “嗯嗯”我继续微笑点头,“嗯?”
      我想钻桌底。
      可以肯定了,这毫无疑问是场鸿门宴。我就是那炮灰丑角。
      我假装呛着了,咳了会儿。
      领导儿媳:“没事吧?我跟你去洗手间。”
      “……”
      戴着口罩的领导儿媳带上宴厅的门就抓着我问,声音分贝不高,她的眼睛把她的惊讶表达地淋漓尽致:“虞顾映?你居然和虞美人在一起?他居然那么好追?!!!这不是真的吧?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我该怎么说?
      大脑短路中……场面变得非常诡异。在洗手间门口,领导儿媳瞪大眼睛看着我,我也大睁着双眼看着她。
      “你说咱们俩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算不算缘分?人一生中会遇到2920万人。”
      “……算……”
      “我当你干姐吧?咱俩挺投缘的。”
      “……好……”
      “就这么说定了,那你们赶紧结婚,回头姐姐给你包个大红包。”
      “……”
      “这事先不要和领导说。”
      “……为什么……”
      “哎呀,以后都是一家人了,直接跟你说吧。我就不用多说了,虞顾映的千年脑残粉,他能叫我声姐姐再给我一个拥抱我就需要氧气罩;我老公想请他做代言,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领导早早就看中了别人家的一幅字画,就四个字——上善若水,人家多少钱都不卖,我就跟领导说那是顾映写的,顾映的字在国外竞价很高,有价无市。你一定要把他拿下!姐看好你!”
      “……”
      领导儿媳先回去了,我在马桶上发了一会儿呆。
      “明茉!”
      “!!!”我忍着没应声。
      “啊啊啊——变态啊——”隔壁间的女生尖叫起来,隔壁门砰一声。
      “抱歉,我找人。”
      “啊啊啊啊啊——没关系,需要我帮您找么?”
      “不用,谢谢。”金英年又说,“明茉,你没事吧?能出来么?”
      方才被金英年和隔壁间的姑娘吓了一跳,我惊得一手擦在了门上,小指甲半边掀了起来,那叫一个痛。
      我一直不怎么理解什么叫做80后们的经典语句:45度角仰望天空,眼泪不会掉下来。现在我算是理解透彻了,目视前方,眼睛就跟俩泉眼似的,眼泪汩汩往外冒,不一会儿就流得满脸都是。
      抹了把脸,我打开门。
      金英年:“……”
      我:“……”
      金英年:“怎么了?”
      我开不了口,不说话就已经泪眼模糊了,一说话,眼泪就往嘴巴里流,怕金英年误会什么,我连忙将小指给他看。
      “把你的包给我。”
      “?”
      “受伤的那只手背到身后。”
      不知道金英年要做什么的我照做。
      金英年突然抱住我,握住我的手腕:“我记得你说过,你属于晚婚的类型,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婚了。赟扬高中有棵老树,你对着树洞说你喜欢我,会喜欢一辈子,从来没有怀疑过有一天我们终将会在一起,而现在,你就要跟别人结婚了,前后也不过几年的时间而已。我以为你会坚持得久一点。”
      “……”
      “我就在树洞后面听着。”
      金英年松开我,指甲掀起来的部分已经被他剪掉了。
      “这已经不是坚持不坚持的问题了。”
      “嗯”
      “我不会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你未婚妻真幸福。”
      “她做我的未婚妻,已经做了很多年了。”
      我无言以对,赶紧打哈哈跳过这一段,直觉再说下去局面会变得难以控制。
      只是一瞬间突然就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关于金英年未婚妻的,仅仅是猜测就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有一股近乎扭曲的快意。
      我和顾映的未婚妻整顿饭都只是眼神交流,不经意交汇了就各自笑笑。快散场的时候,居然因一个不好笑但大家都笑了的话题聊了几句,互留了电话号码。
      我的电话通讯簿里有了宋幂颖这个名字。
      对方很快再跟我联系了,问约吗。
      我们就约在了一家豆浆油条店,我选的,适合吃早午饭,提供打包服务。
      这家的豆浆油条很便宜,对着她我没什么胃口。
      聊了三分钟的有的没的,她也盯了我三分钟。我的耐心耗光了,就问她有什么事。
      “你很漂亮。”
      “谢谢。”被别人夸当然是很开心的,只要没有负面的影响。
      “你打算在这座城定居?”她问。
      “不然我能去哪里?”
      我口气有点冲了,坐在我对面吃油条的小哥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挺好的,挺好。我和金英年打算去上海。”
      “然后?”
      “去那里结婚、定居。”
      “哦,寸土寸金的城市。我也不一定在哪里,看我未来老公在哪里吧,我老公哪里走我那里跟。要是我老公想去上海发展了,我也就在上海结婚定居。”
      老板娘的小儿子正趴在柜台上写作业,在那里念——我是一棵蒲公英的种子,带着一朵毛茸茸的小花,飞呀飞呀,飞到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老板娘——有客人在吃饭,静静
      老板娘儿子——你想静静?
      老板娘——静静是谁?我跟你讲,你还小,不准早恋啊,不然你爸回来有你受的。
      “你和金英年是高中同学?”
      我瞅了宋幂颖半晌,喝下去的豆浆往外漾:“对,我追了金英年三年,或者说三年多也可以,大一时不像高中那样天天腻在一起,他去趟洗手间我也在外面等着的地步,但还有联系。”
      “哦,两个人相爱的概率是百万分之四十九,你值得更好的。”
      我叹了口气,真心觉得这饭是没法吃了。
      “你不用假装不认识我。我在学校收到的离金英年远一点的警告,你知道;我差点被骗走了一个肾,你知道;我想和金英年考同一所大学,高考期间我被丢到垃圾场里,右手伤到握不住笔,你知道;你不仅知道,每一步你都很清楚。什么契机,怎么策划的,怎么执行的,又是怎么掩盖的,你很清楚。”
      “So What?”
      “我不知道在我之前你这样赶走了金英年身边多少人,我想告诉你的是,对我来说那些真的不算事儿,我当时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退缩,退缩的将会是你,必有第三方介入此事。让我心灰意冷的,是其他的东西。”
      “什么?”
      “我想我不必告诉你。”
      “你有你追金英年的方法,我也有我的。”宋幂颖捧着豆浆碗,“我十几岁就认识金英年了,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也像你那样追过他,他拒绝了我。我发现他身边有很多女生长得比我漂亮,我比金英年大六岁,不够萝莉?我就去整了容,他依然不喜欢我。你们赟扬高中有个丁香姐姐你应该听说过,图书馆馆长,她是金英年的姑姑,肾脏突然病变,我认为这是个机会,从中做了点手脚,把我的肾移植给了丁香姐姐一个,扮扮可怜,金英年就成了我的未婚夫。金英年不想念赟扬高中,我劝着他读了,说能陪陪姑姑,姑姑很疼他,赟扬高中也是我的母校。能劝动他我真的很高兴,他为了我从高三降到高一新生,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也再没交过女朋友。我认为,你这等角色对我构不成威胁,挺可笑的一个角色,根本不可能撼动金英年,随你蹦跶,抓金英年抓太紧了不好,让他有个破布娃娃解解闷也不错。”
      “呵呵”
      “我听到金英年在运动场上为你出头的消息后,惊惶了一阵,想找机会给你点靓丽的颜色瞧瞧,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居然有人在背后保护你,所以你被我撂倒的那几次都是在保护空缺期发生的。你们毕业后,我发了场脾气,金英年说和你只是普通朋友,删掉了通讯录和OICQ。这么多年了,金英年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快乐,我们的关系就像被施了魔咒一样停滞不前。”
      “所以呢?”我叫了份爽口小菜。
      “你有办法打破这一僵局。”
      “哈?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只想做一个破坏者,或者这件事上的……一个好人?”
      “不是帮我,是帮金英年。你也不想看他不开心,对吧。金英年这个人,他认定了的事,估值的让人发狂,很难去扭转,但绝非不可扭转。”
      “我只想帮他离开你。”我夹了口拌黄瓜,嘴巴里果真清凉很多,“你,很可怕。”
      “我们是同类人。我手里要是没有点你的秘密,不会贸然找你。很长时间,我以为保护你的人是你的同班同学,韩昶,他看起来挺喜欢你的。很快我就发现,是一个叫顾映的人。查清顾映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层迷雾包着另一层迷雾,能惹上顾映这样的狠角色,你这一点让我钦佩。你了解他多少?他跟你说多少他家族的事情?你手上的戒指是他送的?”
      我不置可否。
      “顾映的父辈是创业大亨,顶多算个富豪,商业巨擘,学者世家。顾映的外公那一系很厉害。他外公和汤仰故的爷爷是结拜兄弟,触角深入到了多个领域。顾映没有汤仰故那么幸运,顾映是外孙,带个外字,他表兄弟多,个个都想分一杯羹,没有了母亲做靠山,他相当于被虞氏抛弃了。看顾映现在的成就,冠上虞姓,成了家族企业的核心人物之一。虞氏家族里的人在能力上没有特权,想进入家族企业,必须经历考验证明自己有领导企业的能力后才能担任要务。顾映是至今为止决策层里最年轻的一位。他经常累得被送医院这件事你应该很清楚吧?他隐瞒了年龄,从初中开始,就暗中谋划打进家族企业了。那时候,他和你住在一起。”
      我没有印象。
      我只记得顾映因为胃痉挛去过一次医院。只记得他打游戏很疯,有段时间夜不归宿,我把他从网吧拖回家,他整个人的力量都靠在我身上,两个人一起摔了,不会自己爬起来,踢他也没有反应,喝醉了一样说胡话。顾映喜欢的东西很极端,要么是暴力游戏,极限运动,要么是静到没有存在感的钓鱼,自己跟自己下西洋棋。
      “来说说你吧,当小三的感想如何?‘哇,好多遗产~’的感觉对吧,比你漂亮的女孩子脱裤子脱上千次都拿不到这个价。500亿,什么感觉?赚翻?申请吉尼斯纪录试试?”
      “请说重点。”
      “顾映负责的项目出了点问题,现在亟需周转资金,他没跟你提么?他喜不喜欢混时尚圈,喜不喜欢被公众当明星捧着,你比我清楚,事实摆在眼前——他已经开始出卖色相了。脸皮算什么,厚到一定程度了就可以甩开不要。据我了解,顾映狠虽狠,在你面前却高傲得很,怎么才能在不伤他自尊的情况下,顺利帮他一把?给你个好建议,跟他结婚,你绝对赚翻了。”
      “谢谢,故事不错。”
      “你直接去问顾映。你把顾映想得太简单了,早在初三你跟别人打架,顾映把对方整破产的时候你就该问点什么。”
      我沉默着,说不出话来。
      “相信在顾映知道他爸妈是被绑架然后撕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和你想象中的顾映决裂了。你跟了别人,他早晚会疯掉,你们都不会幸福。”
      “然后你就可以跟金英年在一起了?我对金英年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我告诉你,我跟金英年早完了!”
      宋幂颖笑了一番,笑着笑着,单边眼睛留下一行泪来。
      我这才发现,她的右眼不对劲,黑却不亮,大但是没有神采,像是假的。
      “所以你就转而喜欢顾映了?他们怎么会有眼无珠喜欢你这么一个人?明明瞎的是我,偏偏比谁都看得清楚。我要是真坏到底,真针对你,就不会让你和顾映在一起。我现在已经不想做那些事情了。金英年什么都知道了,我绝望。连丁香姐姐身体里的那个肾都不是我的,她没用我的肾,我已经没有什么资本让金英年喜欢我了,什么都没了。我还能做什么?又有什么意义?我要的就很简单,但怎么都得不到,我有钱,我能买到我想要的大多数东西,我不开心。你明白吗?我觉得活着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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