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浮生》八水青予

19、拜师

　　18.
　　三代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小樱，那凌厉且富有压迫感的目光好像能看穿一切谎言。小樱这才感觉到他身为火影的威慑力。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是仁慈平和的老爷爷模样，总在为鸣人的恶作剧伤脑筋。在曾经的那个世界，木叶的少年一代还没长大到足够撑起村子，就失去了火影。她对他的记忆因此戛然而止，只剩下结界里与大蛇丸对战的决绝背影，和下着雨的墓地里一块冰凉的墓碑。
　　卡卡西和猿飞都在观察小樱。她的回答与他们想象的截然不同，也许是因为她在办公室的发言太像大蛇丸那种人会说的话，他们都已经默认了她是个怎样的忍者——热衷探索、渴望力量、心机深沉，独来独往，她说出这番话时，与之前表现的样子大相径庭，不免让人疑惑。年纪轻轻，又未曾见过生死，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她先前说的话倒是能理解，少年天才总有各种各样的怪想法，可是……
　　三代目看了眼卡卡西：“小樱，这段时间你就先跟着卡卡西做任务吧，护额让他带你去忍者登记处领，恭喜你，你从忍校毕业了。”
　　说完，猿飞的影分身“砰”地消失，剩下两人面面相觑，卡卡西无奈地摸摸下巴：“还是把小屁孩扔给我了啊……”
　　虽然这结果在预料之中，但能继续做卡卡西的弟子，小樱心里还是很高兴。她拉住卡卡西的胳膊，眉眼弯弯道：“卡卡西老师，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啦！”
　　卡卡西正色道：“女孩子家家的，别对老师动手动脚，哎，把亲热天堂还给我——”
　　小樱比了个鬼脸，飞快地跑远了：“答应教我刀术我就还给你！”
　　这孩子鱼一样滑手，溜得很快，卡卡西一时半会儿还真捉不住。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为人师，道阻且长……

　　……
　　火影办公楼里，真正的三代目看着水晶球，压了压帽檐：“你怎么看？”
　　“是个好苗子，我觉得她是真心的……这孩子让我想起了长门。”
　　“长门啊……你后来还有去看过他们么？过得怎样了？他们那个组织发展起来了吗？”
　　自来也叹了口气：“好，但也很不好……前年宇智波家的小子出任务时遇到我，和我讲在雨隐村见到的一些事，我就顺道去看了他们。弥彦成立的晓组织主张以非极端暴力手段追求和平，在雨隐村附近的几个村子游走行动。雨隐村首领山椒鱼半藏怀疑他们想坐自己的位子。那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他用和平协议骗取了长门的信任，我赶到现场时，情况非常凶险，弥彦重伤濒死，小南也躺在地上，长门的轮回眼险些失控……这就是我的胳膊断了的原因。晓组织的成员死了七七八八，我带他们去找纲手治伤，那家伙又神出鬼没，我们找了挺久。”
　　三代目听得渐渐沉下了脸，他抽了口烟，道：“长门怎么样了？他恐怕不太好受……”
　　自来也道：“我在纲手那里待到小南和弥彦渡过危险期才走的，他们醒来之后长门的精神状态就好多了。只要他俩平安无事，长门应该不会出事。只是……在雨隐村，我发现了一些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猿飞叹道：“恐怕又是什么坏消息，你讲吧。”
　　自来也神情凝重，犹豫：“半藏和长门对峙的时候，我看到了暗部的人。好像还看到了团藏……但他跑得太快了，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别人假扮的。”
　　三代目眉头紧锁，脖子上青筋跳动，显然处在暴怒的边缘。他又抽了口烟，道：“前年发生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自来也挠挠头：“我给你送了情报，但貌似被人截下了，这次你直接派人来找我，我还以为是你终于收到了情报，要找我亲自问问。这两年我走遍了五大国，现在各国表面和平，底下的小国却死伤不断，有血继的和没血继的打个不停，有血继的内部也在打，唉……真是没个消停……”
　　三代目道：“你怎么会突然想着去雨隐村的？遇见了哪个宇智波家的小孩？”
　　自来也道：“宇智波止水……貌似是这名字。他弟弟想要雨隐村的什么东西，他就接了个雨隐村的任务，去了之后发现那地方很不对劲，全面戒备，他打探了下才知道半藏和晓要签订和平条约，觉得有点蹊跷，路上遇见我，就把这事跟我说了。”
　　三代目慢慢平静下来，神色却依旧有些阴郁：“团藏这家伙……”他挥挥手，叫了个暗部过来：“去通知，下午和顾问团召开紧急会议。”

　　自来也回来得光明正大，见到他的人不少。顾问团得到消息后，团藏就会知道事情有所泄露，不过他恐怕早已处理干净，找不到证据，三代也拿他没办法。自来也思索着手头能够对抗的资料，想起好友纲手姬明艳的容颜，忽然有了想法。
　　……没多久，趿拉着木屐的白发男子被愤怒的女人们从女澡堂屋顶群殴到地面。
　　“嘶……下手一如既往地狠，木叶的女人不好惹啊。”自来也扶了扶自己的义肢，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
　　“自来也大人？”
　　“卡卡西？这是……你有女儿了？”
　　小樱跟在卡卡西身后，看到灰头土脸的自来也嬉皮笑脸的冲她摇了摇手：“你好啊，小妹妹。”
　　卡卡西拍了拍小樱的肩膀：“您想什么呢，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孩子……这是我新收的弟子，春野樱。小樱，这位是亲热天堂的作者自来也大人。”
　　既然卡卡西没有介绍自来也三忍之一的身份，小樱也就装作不知道，配合地露出嫌弃的目光：“爷爷好。”
　　自来也捂心口：“虽然已经到了这个年龄，但被叫爷爷还是……令人心痛啊！小樱，你叫我自来也哥哥就好，来，叫一声听听，哥哥给你送个小礼物。”
　　卡卡西：“……您自重一点。”怎么连六七岁的小女孩都要撩？小樱这种小孩，肯定不会乖乖听话——
　　小樱甜蜜蜜唤道：“自来也哥哥！”
　　卡卡西：？！
　　自来也满意地摸摸她粉色的脑袋瓜：“哎！乖，”他在口袋里摸了半天，递给小樱一本亲热天堂，“这个送给你，就当是见面礼。”
　　小樱刚要接，被卡卡西一把夺走：“这是最新集的亲热天堂？小樱，你不适合看这种书，为师先帮你收上了，等长大了再来问我要吧。”
　　小樱：？？
　　卡卡西老师您就说您自己想要不行吗。

　　卡卡西拿到了最新集，小樱手里的都懒得要了，直接转身就走，准备回家好好欣赏名家作品，一低头，却见小樱抱住他大腿不松手，两颊气鼓鼓的，像只粉色小松鼠。
　　卡卡西：……养小孩真麻烦。
　　“松手，小樱。”
　　自来也在后面笑道：“卡卡西，可不能欺负老弱妇孺啊，不能惹的群体里小樱占了两条，欺负她算你犯罪的！”
　　小樱毫无心理年龄的负担，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七岁小孩一样，紧紧地抱住卡卡西大腿不放：“老师，您拿了我的书，应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才对！说好要教我的，怎么能扔下我跑掉？”卡卡西第一次被小孩胡搅蛮缠，却生出了一种回到过去的恍惚感，这场景似曾相识，他那位蠢货队友也做过这种事……
　　卡卡西冷淡地继续走，权当小樱是一个人形沙袋，结果没走两步，一个黄毛小子就大喊着“你这混蛋在对小樱做什么！”挥拳扑了过来。
　　自来也在后面幸灾乐祸：“卡卡西，让你小心一点，遭殃了吧。人家的小男朋友来了。”
　　小樱忙松开手拦下鸣人，一边辩解道：“您在说什么呀，自来也先生！鸣人是我朋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鸣人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啊！佐助，你们一起回家吗？”小樱一手揪着鸣人，一手揪着卡卡西的袖子不让他跑，向走过来的黑发男孩打了个招呼。
　　“你没事啊，小樱。”佐助瞥了一眼卡卡西，问道。
　　“没事啦，嗯……一言难尽，我明天慢慢和你俩说，总之，”她笑嘻嘻地指了下头上的护额，“我毕业啦！嘿嘿，厉害吧？明天请你俩吃饭，庆祝一下！”
　　鸣人这才注意到她额头的头巾已经变成了正式忍者佩戴的护额，顿时双手胡乱扑腾：“什么情况啊小樱！这……这也太过分了吧！难道今天早上你翘课就是去考试了吗？”
　　佐助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所以根本没有担心小樱是被欺负了还是怎么样，话说回来，她不欺负别人都算好的，怎么会被欺负？他哼了一声：“算你抢先了，不过，我很快也会追上来的。”
　　说罢，佐助充满攻击性地看了一眼卡卡西和自来也。
　　卡卡西：？宇智波真奇怪，关我什么事？
　　自来也的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充满深意地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加油啊。”
　　卡卡西：？
　　这是不是背上了个大麻烦……

　　看着三个孩子聚在一起吵吵嚷嚷，卡卡西忍不住用最新集亲热天堂捂脸长叹：前途多艰啊……
　　一个小天才，一个宇智波族长家的次子，一个水门老师的后代……这三个人在一起，将来会有怎样的破坏力，简直难以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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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谢谢大家支持！！TVT我努力！
*长门走上极端道路的年份不明，但宇智波鼬屠灭全族加入晓时晓已经接近完全体了，吸收了好些厉害的叛忍，所以我推测弥彦小南出事应该是鼬屠族的前两年（起），姑且定为前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