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婆世界2222[机甲]》花暮年

17、第十七章 背叛or陷害

　　第十七章

　　没有直面诺亚的那句连父亲都不放过，娄特斯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竞技场见。拿起一边的手帕擦了擦嘴角，一举一动都显得分外优雅，他朝诺亚的方向微微鞠躬后便离开了。
　　崔琳也是不紧不慢地擦了嘴，望着诺亚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后离开了。只是往前没走几步她又回头，“小艾啊，系统在更新升级，下午是没办法训练了，明天见。”扬手挥了挥，她踱步消失在人群中。
　　崔萍和克莱斯特也相继离开，一桌子人顿时只剩下皮艾斯一个。没了战友，瞬间成了众矢之的的皮艾斯想学着娄特斯的样子，擦擦嘴角鞠躬离开，不料动作才进行到一半就被人拽住了手腕。

　　“上将之女，比我想象中来得弱小的多啊。”
　　诺亚的蓝眸内尽是讽刺，拽住皮艾斯的力气不算大，一次就被挣脱开了。他弯腰凑近皮艾斯的脸，嘴角咧开一个极其不友善的弧度。目光往皮艾斯身后偏了偏，他站直身子。“保镖先生不要紧张，我不会对这位小姐怎么样。这里毕竟是竞技场，很多事还是需要用成绩说话。”

　　“哎……”皮艾斯望着诺亚长叹一口摇了摇头。“都快世界末日了……不知道造艘宇宙飞船拯救世人，却来这破地方玩机器人……耶和华也会为你叹息的。”

　　谁知，皮艾斯依旧沉浸在名字的故事里。

　　诺亚不如亚伯的暴脾气，只是冲皮艾斯笑笑就没了下文。

　　难得欧米伽没有给皮艾斯安排特训计划，整个下午的时间她都泡在了训练场里。相对比较安全的观众席边，皮艾斯和欧米伽并排而坐。
　　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些长相各异的大机器人。时而跑动时而攻击时而闪躲，看着操控者在键盘上飞舞着的手指，即使是敌对关系，皮艾斯也不禁赞叹。

　　“你说……他们为什么那么讨厌娄特斯？”同样都是对机器人有深刻研究的存在，为什么只有他是被排外的。皮艾斯想不明白。
　　欧米伽的两条大长腿交叠搁在前排座椅上，他以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卧在椅子里，听到皮艾斯的提问，他的目光也依旧停留在虚假的空中，没有移开。
　　“他们这些人之所以只能留在这地下，严格来说，都是被娄特斯害的。”
　　“……为什么？”
　　“娄特斯在成立Tulku之前向世人证明了，纯电脑的机器人不但成为不了世人的庇护神，反而可能是最大的杀伤性武器。”
　　这种事，怎么可能办得到？用他的美.色去传教？那等传完，丫的年纪也该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级别了。
　　“……他怎么办到的？”
　　收回搁在椅背上的腿，欧米伽坐直了身子。他歪头看向皮艾斯，笑容里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敬佩。“2210年3月，一批名为未来者的纯电脑机器人问世，对战争的反应与判断，对人类的保护，无疑都是完美的程序设定。同年8月，未来者首次在真实战役中被使用……”话至此，欧米伽顿了顿，他看着皮艾斯尚处于疑惑中的表情，缓缓说了四个字，“全军覆没。”
　　“呃……把敌人都剿灭了？”皮艾斯都已经懒得问敌方是谁了。在这种战争年代，意见不合你便是邪恶。若要深究去分辨个所以然，你会发现逻辑这玩意儿有时候也是种墙头草。
　　“不……是未来者所要的保护的居民全部死亡。并且，都是由未来者亲自动的手。”

　　皮艾斯诧异地张了张嘴。

　　“据说，这个真的只是据说，是娄特斯黑进未来者的程序设定，并将其修改。就为了警示世人，纯电脑操控的机器人是对人类的不幸。所谓机器，需要人来操控与判断，才能成为机器人。数个月后，秘密成立的Tulku首次出现在世界的舞台上。”

　　……
　　那么说的话，那这些研究方向为春电脑机器人，又或者是支持这一理念的家伙，的确是该恨透了娄特斯。

　　“那诺亚刚才说的……连父亲都不放过是什么意思？”
　　“未来者的首领，组织者阿尔文……是娄特斯的父亲。在那次事故之后，阿尔文被革职扣押。没有人知道牢狱之灾期间发生了什么，出狱后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阿尔文就自杀了。留下一份遗书，字里行间全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满满的恨意。”

　　所以，他的眉宇间总是那抹化不开的愁。
　　被父亲用死来憎恨着，带着这样的诅咒继续活在世上，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不会是他。”

　　沉默良久后，这是皮艾斯的结论。

　　远处，亚伯的战血机器人成功闪过三个模拟飞弹，并在脚步落地后一个回旋转身，砰砰砰三声，依次将模拟飞弹击落。

　　这是很厉害的一件事。没有人脑指挥，只凭一个不小心就会漏洞百出的程序设定，条件限制就能精准地战斗。机器完全替代人脑，他们的想法并不是毫无道理，人脑会被景象迷惑欺诈，程序却不会被催眠。
　　但是篡改。
　　被敌人黑进程序输入自我摧毁的信息，的确是走向毁灭的捷径。

　　“谁知道呢？娄特斯本人对这件事从未发表过任何意见。”

　　夜半，皮艾斯竟比娄特斯还晚一些回到宿舍。还算宽敞的空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娄特斯坐在书桌边写着什么，全神贯注的。
　　听到开门声，他也没抬头。

　　想来中午诺亚提起了娄特斯的父亲，这对他而言，该是一段极其痛苦的记忆。
　　皮艾斯没有出声，情绪略低地进了厕所完成消毒式沐浴后，翻身上了床。她是肯定睡不着的，但呆在下边，她不知如何面对娄特斯。

　　“小艾。”
　　皮艾斯打了个激灵，为防止昨日的悲剧发生，她赶忙应了声，“嗯。”
　　“你对纯电脑机器人和人闹操控的机器人，有什么看法？”

　　两者都很酷。这是皮艾斯心里最真实也是最快喊出的声音。只不过，不适合在这种场合下说出口。

　　“计划赶不上变化吧。程序总有漏洞的地方和无法舍取兼顾的缺陷，毕竟事情发生前，我们人类是无法做好万全的防护手段的。至于人脑控制……细小的失误和莫名其妙的失败肯定会有，但在大局上，有发散性思维能力的生物总是要强过冰冷的字母的。”

　　“嗯。”

　　皮艾斯噼里啪啦说了大堆自己的看法，只换来娄特斯一句，嗯。

　　『虎毒不食子，反过来也一样成立。——2222/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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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留言都没……我也是醉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