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十年代也要渴望星辰大海》竹酒九

2、明家

　　水蓝星半夜红石村一户农院里，明老太辗转反侧睡不着，便披了一件衣裳来到院子。

　　明老太看着天空中的圆圆的月亮，“我也不知道您是哪路神仙啊！只求您让我儿子有个一儿半女吧，老婆子我也不求多，只要我儿媳妇能有一个娃就行，女娃老婆子我也不嫌弃啊！”明老太双手合十向月亮跪拜道。

　　“老婆子你干嘛呢！快起来，被人看见了，还不说你封建迷信，把你给抓起来。”明老头看见妻子跪趴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赶紧拉她起来。

　　“这都半夜三更了，谁能看见，我们住这么偏，谁能来？再说了，就算他看见了，我死不承认，看他拿能我怎么样。”明老太一脸不以为意道，“老头子，你怎么起来了？”

　　“你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可能不醒。”明老太扶着明老太说道。

　　“你说我们乐子怎么办啊？”明老太一脸惆怅。

　　“不如让乐子领养一个吧！”明老头和明老太挨在一起坐着。

　　“不行，那领来的怎么可以和亲生的比 。”明老太一脸不赞同。

　　“领养又不行，乐子又被那群混账东子打伤了那地方又生不出，你说怎么办？”明老头头疼道。

　　“什么叫生不出，医生都说了只是有点困难，生还是可以生的。”说着，明老太的信心有点不足了，抬着头望向天，“要是老天爷给我送一个娃娃就好了。”

　　话音刚落，天空中一点红光极速地落下来，掉进了明乐和他媳妇的屋子里，红光一闪而逝。

　　“老头子，你刚才看见没？”明老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地摇晃着老头子的手。

　　“别摇了，头都晕了，看见了，我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要不是他们两人亲眼所见，他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明老太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说神仙是不是听到我的愿望了，给我们送娃娃来了。”说着就要去闯儿子的门。

　　“咚咚。”肖云推了推明乐，“你去看看。”

　　“谁啊？”这么晚了，明乐不情愿地爬起床打开门，便看见他妈那张大大的笑脸逼近了他。

　　“吓我一跳，妈，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找我干什么。”明乐被吓得一个激灵，睡意立马消失不见了。

　　“乐啊，你和大云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啊？”明老太突然从旁边窜出来问道。

　　“爸，你也没睡啊！我们好着呢！你和妈在闹啥？”明乐不明所以地看着两老大半夜起来就为问他和他媳妇好不好。

　　“你妈做噩梦了，不放心你们，来看看。”明老太按住明老太不让她说话，眼神示意道，“我就说乐子他们没事吧！你非要来看。”

　　明乐想到刚才妈那渗人的笑容，担心道:“妈，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你不要吓我啊！”

　　“没事，你妈就是做了一个噩梦，睡一觉就好了。你也睡。”明老头拉着明老太就回了屋。

　　明乐见爸妈来得突然，走得也快，一时也弄不清两老在想什么，大概真的做了不好的梦吧！

　　“怎么了？”肖云迷糊地问道，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的肚子暖暖的，挺舒服的。

　　“没事，继续睡吧!”明乐进了被窝说道。

　　“老头子，你干嘛不让我说话？”明老太一脸怒气地说道。

　　“你想说啥，说你看到有红光进屋里去了，是你许愿求来的娃娃来了。”明老头坐在床上又吸了一口老烟枪，“你这么说，乐子肯定以为我两做梦呢，想孩子想疯了。再说了你咋能肯定这是老天爷给送的娃娃，要是是祸事呢？”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就是老天给我们家送的娃娃。”明老太固执地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你别急，我就说说罢了。现在看来乐子和大云他们没有感觉的什么，说不定还真像你说的呢！”明老头服软道，“不早了，我们快睡吧！”明老太倒头就沾枕头不一会就睡着了。

　　“死老头子，你咋这么心大。”明老太看老头子这么快就睡着了，气打一不出来，气呼呼地将大半被子卷走了。

　　第二天早上，肖云感觉自己今天的精神非常好，麻利地将早饭做好，招呼家里人来吃。

　　饭桌上，肖云惊愕地看着婆婆的眼圈都是黑黑的，“妈，你昨晚没睡好啊？”

　　“啊切，啊切……”明老头打着喷嚏上了桌。

　　“爸，你冻着了？要不要去卫生站去看看。”明乐看爸打喷嚏个不停关心道。

　　“没事，我喝晚姜汤就好了，不用浪费钱。”明老头端起碗喝了一口粥说道。

　　“那爸，等会我就给你煮。”肖云说道。

　　“让他自己煮，都是他自己活该。”明老太打着哈欠说道。

　　明乐看着爸妈两人之间好像吵架了，和肖云对视了一下，最后还是他开口道:“妈，你和爸吵架啦？”

　　“不关你的事，吃你的。”明老太语气不善地说道。

　　明老头看明老太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吃咸菜!”明老头夹了一筷子咸菜给老婆子向她道歉。

　　明老太翻了个白眼，就会这一招，但到底还是吃了下去了。

　　明乐看到爸率先服软，便知道他俩和好了。

　　吃完早饭，明老太就出去了，也没说干什么。

　　到了晌午明老太才回来，手里提着一包东西，还一脸高兴。

　　“妈，你回来了。”肖云正在收拾野菜看见明老太朝她走来。

　　明老太一脸神秘地拉着肖云，眼里满是喜意，“大云啊！你看这是我从马神婆那求来的药，马神婆可说了这保管能让你和乐子生孩子。”

　　“妈，你咋去马神婆那儿了，没有被别人看见吧？”肖云着急地询问道，要是被人发现举报，妈可是要被抓的。

　　“没有!我仔细着呢！”明老太一脸得意地说道。

　　“没人发现就好。”肖云看明老太这么自信也稍稍放下了心，“妈，你以后可不要去了。上次乐哥可是费了我们好大的力气没被抓走。马神婆那可是骗子的，你别信她。我和乐哥已经商量好了，既然生不了了，就领养一个吧，好歹以后老了有人送终。”肖云听到婆婆提到孩子，眼神里满是落寞。

　　“大云啊！你和乐子不要放弃希望啊，这药一定管用，你要相信妈啊！”明老太一听媳妇不上钩，心里一下急了，这下她的计划怎么实施。

　　肖云看婆婆恳求自己的小眼神，心一软，“好吧。不过不管用，妈你也别丧气啊！”

　　“好，好!”明老太见自己卖可怜又让媳妇心软了，脸上笑开了花，只有你喝了，我就有理由了。

　　饭桌上，明乐和肖云默默地看着桌上的两碗汤，敌不过明老太的眼神，端起碗一口气给闷了。

　　明乐喝完后，感觉甜甜的好像在哪喝过，“妈，这好像是甜草根熬的汤吧！你被骗了吧！”小时候记得妈给他们喝过。

　　肖云喝着感觉也挺像的。

　　明老太被儿子一下子给拆穿，脸上的表情差点没挂住，你嘴杂这么尖，起身给了明乐一个暴栗子，色生内敛道:“你懂啥，这是施过法的药，什么甜草根，尽瞎说。”

　　明乐也不跟明老太计较，随她去了，他也理解明老太渴望孩子的心理。

　　明老头抽着烟看着老婆子一顿瞎操作，还被儿子识破，差点笑出声。

　　明老太眼神凶狠地看向明老头，仿佛他敢笑出来就要撕了他，明老太只能转头眼神飘忽地看着外面。

　　晚上，明乐背对着肖云躺着，声音有点低沉道:“大云，要不我们离婚吧！”

　　“你说啥!”肖云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听了，震惊地把手中的脚布扔进盆里，将背对着她的明乐一把翻了过来，在看到面无表情的丈夫后，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你是不是烦我了？”肖云眼眶红红地说道。

　　“没有，我怕会拖累你，反正这辈子我没指望了，但是你不同啊!再找一个，再生个娃，过好日子，总好过和我这个绝户的在一起。”说着说着，明乐流下了眼泪，他已经25岁了，19岁和媳妇结婚，浪费她都六年了。

　　“你休想赶我走!我从小就在你们家，从前是，以后也会一直赖在你们家。”肖云恨不得打一顿这不争气的东西，”你就这么想把我让给其他人吗？你舍得吗？”

　　“舍不得!”明乐看着靓丽的媳妇一下子坐了起来，委屈地说道:“可是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村子里的人都笑话我们是个绝户的，笑我耽误你。”

　　“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你理他们干什么？再说了我们不是说过实在不行领养一个孩子吗？”肖云看着丈夫的俊脸上全是眼泪鼻涕，也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多了，肯定是有人在他后面乱嚼舌根。

　　“我们再试试吧！医生也说还是有希望的。”肖云突然说道。

　　明乐呆呆地看着脸红红的媳妇，结婚这么多年，他媳妇还是这么漂亮，一下迷了眼，迷了心，离婚的事不知道早被他抛到哪里去了，一下子就把媳妇扑倒在床上。

　　“唔，你给我慢点。”肖云羞愤地说道。

　　再过一会肖云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只剩下床嘎吱嘎吱地响着。

　　“老婆子你干嘛听儿子他们墙角。”明老头无语地看着明老太一脸兴奋的样子。

　　“这下我的娃娃有保证了。”明老太理也没理明老头，自顾自地偷乐。

　　“别听了，快回屋。”明老头见明老太还想蹲墙角赶紧拉走。

　　“你干嘛，小心我孙儿没了找你赔。”明老太一脸不舍看着墙角说道。

　　慢慢地，红石村的夜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