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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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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我对入睡还是心有余悸,但身体熬着太累了,不得不睡。好的是,那样的梦魇,不对,那样的穿越,再也没有了。而我的留言也泥牛入海,好似没有发表过一样。
只不过,我依稀记得,梦见了聂云霞。她还是那身装扮,只是腰间的佩剑变成了魔法棒,在浩瀚的银河里遇到可恶的外星人。但她毫不犹豫地出手,护我在身后。看着她瀑布般的青丝飘扬,衣角自带清风。几个横批竖坎,就把它们斩杀于魔法棒下。她再默默一转身,整个侧脸比山崚还要飒。秒杀电视剧里一干女主。简直就是一代宇宙大侠女。这人设,我太爱了。
从梦里带出的这份喜悦之情,让我不得不在第二天上课分神时,上网百度再百度,把叫得上号的美女明星都游览了一遍,确实没有从她们中发现她的影子。
现在想来,她的眉宇之间,有一份自带的英气,好似竹林中的一棵松柏。东风不破,秋雨不催,夏日炎炎,冬雪绵绵,都不会减去一分它的英挺。
“哟,你喜欢她呀。”坐一边的单参看到我腿上的手机屏幕,来了兴致小声道,“她有电影要上了,一起去看不?”
我看了眼台上的教授,低声回应她:“我梦见一个比她还要美的女生。”
她撑大了眼睛,主动离我一拳头。见我瞪了她一眼,她又嬉笑着过来:“没事,是哪个院的,姐们儿我帮你去打听。”
我又看了眼教授,幸好我们坐了后排,不然这些耳语太明显,肯定被批。我悄悄告诉她:“其实我没有见过她。”
她向我竖起了大拇指:“缘起梦中,一往而深,厉害了。”见我又等了她一眼,她主动请缨:“美术学院有我一朋友,他可以给你画素描。”见我激动地小眼神,她低调地摇摇手:“成人之美,不足挂齿。”
这不,刚下课,她就拉着我去了美术学院,找她的老乡乌梅。乌梅一听,话也不多,就坐在他的画架前开始上笔。我慢慢回忆,他慢慢画,单参坐在太阳撒一地的窗边打游戏。
当我接过乌梅的画,看着纸上严肃的聂云霞,不说有多像,至少有六七分。心里传来一份暖意。毕竟在那段胆战心惊的时光里,她真的是我的护身符。
“是挺好看的。”单参凑过来。
乌梅补了句:“真人应该更好看。”
我有些得意地接了声:“是的。”
单参呵呵两声笑,一手挽起我,一手拉起乌梅:“走,吃火锅去。”
就这么又继续平平常常过了一周,我总算放下了对那段特殊经历的后怕,能够自然入睡,只是洗澡的时候,看到这个多出来的印记,眼里依旧有着强烈的不适,心里依旧乱糟糟。但想着总比自己一直回不来好。
突然,我如平常一样登入自己的账号,看到我的留言居然有回复了。我差点一蹦三丈高,赶紧捂住激动地小嘴,眼神死死地锁住屏幕,怕它骤然消失。
一个叫二娃的人留言:一切都是伪装成偶然的必然。
我看留言时间刚过两分钟,立马给他回过去: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我把双腿紧紧地抱住坐在椅子上,守着屏幕,希望真相正在向我撩起裙摆。心跳还没有眨眼的次数多。没过两秒,我就忍不住刷新刷新刷新。急切希望新世界的大门正在打开,出现一条宽敞又明亮的大道。
看到有新的回信,我立马凑近了身子细看:二次元三空间四维度,整个宇宙都很深奥。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不过,你可以去看看命盘,说不定,你的答案早就给你写好了。
我看着“命盘”两个字,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想起我妈对我说过,我的命与大富大贵没有关系,但也没有大灾大难,算是平平稳稳的过完这一生。这也是她和我爸对我最大的期待。
我抱着一丝丝怀疑的态度,打开了度娘,把自己的生日输了进去,电子命盘一按,我的生辰八字就出来了。乙丑丁卯己巳辛未,我确实有点看不懂,但是下面有一句话,被我不慎看到。此乃全阴命格。我脑里飘过老槐妖说的话,她找的就是带阴的新娘。
我感觉一股冷风袭来,颤地我直接往后退。
昊芹都惊呼着:“你看啥了,被吓的。”说着就要过来。
我乱晃地一拉桌沿又回到桌前,把页面关了,赶紧平复心情胡诌着:“就看到一个车祸现场的弹屏,被吓到了。”
脑子却还在清晰地思考着,难道这才是我和鬼新娘的联结点?怪不得,我俩都熟阴,我是全阴人,把她看得透透的。其他人不像就是瞎子。也怪不得,她不找别人,却缠上了我。原来,我是阴阴相吸,自带招阴功能。
我无奈地用一只手勉强的撑住自己越发沉重的脑袋。如果有下一次,是不是也是一个阴魂?我可不想再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虽然他们不伤我,但吓我不在话下。
正当我一个人思考的入迷失,身后有人拍了我一下,我顺势就扭过头,却看到咫尺之间,一张刮了白瓷的脸。这都没啥,主要是这张脸,连五官都刮没有了。白晃晃出现在我眼前,可不得把我吓的大叫一声,直接从椅子上腾飞起来。
可再一眨眼,眼前却是单参,一手按压着脸上的白色面膜,一手还处在伸手的状态,同样惊讶地看着我:“我只是问你,吃不吃宵夜。一惊一乍的,我不就敷个面膜。”
我缓着差点没有顺过来的气,再盯着她的脸细细打量。和刚才那一瞬的景象,绝对是不一样的。刚才那张脸,宛如白瓷做的脸部特写工艺品。我再三回忆可以确定,是没有五官。而眼前的她,的确只是敷了一张白色的面膜,眼睛鼻孔嘴巴,样样都在。
再看她那无辜的眼神,分明写着:这二哈,又犯病了。
我这是怎么了?上次是考验听力,这次改闪现挑战视力?这闪现,可不比银铃好受。刚才那一下的迎面而来,把我吓得够呛。我这会儿小心脏还在蹦蹦直跳。
好心没有好报的单参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不吃就算了。”然后继续用手按压着面膜。
铺上的常规子伸了个脑袋出来看了会儿戏,然后举手:“她不吃,我吃,我要烤牛筋。。。”
耳边开始响起各种美食的名字,而我,则心有余悸地靠着桌沿,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可以向谁说这等怪异的事。
当我收拾好心情,坐在电脑前,只能给不知是谁的陌生人倾诉这番灵异。他却回了我一句:朋友,挺住,加油。我莫名的难受,倒在椅子上,看着明晃晃的灯。
不一会儿,寝室里飘起了烧烤的香味,常规子也从铺上跳下来开吃。我这段时间因为精神不济,食欲不佳,晚饭没吃多少。这会儿一闻,饿的感觉在皮下开始闹腾。但我才气了单参,简直不好蹭过去。只能撇过头,看着电脑。
“你确定不吃?”好在单参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我接住这个楼梯,赶紧跑过去:“吃。”
热腾腾、辣乎乎,真不愧是晚间好搭档。我干完一串五花肉,拿起一串小瓜,眼睛又盯上了麻辣鱿鱼。
“梦梦,你最近怎么了?”昊芹看了我一眼,继续吃自己的牛肉串,“上课没精打采,下课心不在焉,就连吃饭都不积极了。”
单参谄媚的笑着:“为情所困。”
她俩一听,有苗头,向我看来。我咬下鱿鱼须:“不是。”
“不是,你把她的画贴在墙上。白天看,晚上看,连梦里都在看。”单参不示弱的挑着眉。
我抓重点:“你上我的铺。”
“我只是去拿书,哪知道你会把这些小心思藏起来。”她添油加醋,我哑口无言。
昊芹也是个行动派,手里还拿着串就往我的铺上爬。我正想制止她,就被其他两人拖住。她一掀开帷幔,先十分夸张的大叫了一声“哇”,再钻出头问我:“是个女生?”
这浑水,我正愁不知怎么解释,单参就得意的帮我说:“她的梦中情人。”
昊芹认真地为我鼓掌:“怪不得徐家明向你表白,你果断拒绝了。”
作为主角的我正想解释一二,单参又抓住了另一个重点:“徐家明向你表白?什么时候?”
我呵呵笑着,迎着她二人拷问的目光:“误会,一误会。”
“怎么会是误会。”昊芹一跃跳下来,“我亲耳听到。”
我赶紧解释:“那是他和室友打比赛输了,随便抽了个学号告白。”
“那你不趁此机会一口答应。”单参咬了口牛筋,“抓一个壮丁算一个。给我们寝室开一个桃花风水也好。”
我的悲伤又开始蔓延:“我都准备答应了,他自己又来解释,让我不要当真不要生气。”
“渣男。”单参再咬一口,然后单手搂着我安慰着,“所以,还是墙上的小姐姐靠谱。”
昊芹也挪过来:“对,我支持你。”
对面的常规子点点串,算是认同。我百口莫辩,干脆不辩,吃串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