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心中生疑 ...
-
回到贝勒府，我发现自己颇有些心有余悸的感觉，忽然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看见多尔衮的脸，还有多铎嘈杂的声音。
或许，只有他们两个，才能给我定心的感觉，至于皇太极的所谓密旨，老实说，我不打算跟多尔衮说。
因为，他肯定会反对，肯定会让我抗旨，但是，这抗旨的下场，我可以预想到。
“福晋。”
苏日娜从我身后小跑赶上来，伸手搀扶着我，“不管怎样，苏日娜会跟福晋一起进退。”
我看向她，忽然间，在她认真的脸上看到了多年前，父亲要责罚我的时候，奋不顾身挡在我面前的那个小女孩。
伸手将她掉在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傻瓜，又不是上断头台。”
只不过是奉皇太极之命，在他不能照顾他心爱的女人之时，我帮忙照看一下而已，布木布泰是难缠，但是，我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我相信海兰珠也不是好事的主吧？事实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
“去哪里了？”
身后传来多尔衮低沉的声音，我不禁一愣，半晌才回过神，转身面对他，福了福身子，“贝勒爷。”
我向来不擅于说谎，尤其是面对多尔衮的时候，真不知道如果多尔衮问起，我该怎么回答。
讶异的，我发现刚入府的博尔济吉特氏跟在多尔衮身后，样子还算清秀，就算是政治因素的结合，我想，多尔衮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吧。
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少了才算是吃亏吧？
多尔衮走至我面前，因为高度的关系，我必须要仰视他，“敏儿，去哪里了？”
看来，他真的是打算追究到底了，也难怪，我一向算是足不出户的，这次，却被多尔衮“逮个正着”，这样，颇有点丈夫捉到妻子红杏出墙的意味。
只不过，如果我真的出墙，多尔衮，会在乎吗？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答案是否定的，但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像小说里说的，让我去找自己的幸福？
还给我祝福？我想，我永远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应该如实说我进宫去了吗？多尔衮向来不太喜欢我跟宫里的人有过多的接触，只不过，不喜欢归不喜欢，有时候，皇命难违。
奇怪了，多铎这个好事男怎么没出现？照理来说，这种堪称看热闹的场面，怎么可能少得了他？
“敏儿？”
大概是我的犹豫，让多尔衮已经有些不耐，我看到他的眉头不悦的皱起，“去了趟宫里。”
终究，我还是选择对他说了实话，其实，除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搪塞他，这个男人也不是池中物，我的小把戏是不可能瞒过他的。
至于进宫做什么，见什么人，他没问，我是绝对不会说的。他一向不太干涉我的自由，这点，我有自信。
因为，不干涉，是源于不在乎，不是吗？
多尔衮的眉头没有舒展，反而越加皱紧，“最近这些日子，你好像往宫里跑得很勤？”
我笑笑，“宫中主子有宣，诺敏能违命吗？”
也确实，这阵子我是往宫里跑得勤了，但是更准确的说法，是宫里的主子这阵子想我想得勤了。
“我出征之后，你要小心宫里那些人，这次，少则四个月，多则一年，不打胜仗，我绝不回朝。”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以往，他要出征前，从来不会告诉我他的归期，因为，上战场的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有命活着回来，可是这次，看来多尔衮是胜券在握。
多尔衮见我没回话，回头看了眼，“你们都下去吧。”
那位新福晋倒也知情识趣，欠了欠身，转身进去了，我也回头给了苏日娜一个眼神，不知道多尔衮遣退她们，是要跟我说什么。
此时的院落，因为夕阳西下，染上了一片金黄，余晖在我们身后射来，将我们的影子往前方拉得长长的。
“咱们院子里，倒好像少了些许该有的生气般，敏儿，不如让下人往这儿种些花草吧。”多尔衮看着有些空落的院子，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我点头，其实我很想问，为什么他这次出征，没有选择亲口告诉我？既然是家人，我们成亲至今，也那么多个年头了，难道我还不足以让他信任吗？
多尔衮的视线忽然对上我的，“敏儿，这次去察哈尔，回来之时，可能咱们大金会有很大的变化，到时候，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对吗？”
愣愣的，我点头，且不管我对多尔衮的心是怎样，我已经嫁给了他，在这个不可能离婚的年代，除了站在他这边，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只不过，多尔衮的表情有些凝重，似是这次的出征，重点不是胜利与否，而是------而是什么，我一下子也说不清楚。
天聪九年二月，多尔衮、多铎、岳托、萨哈廉、豪格等率兵前往察哈尔收服林丹汗之子额哲及其众余。
当大队兵马浩浩荡荡的离开的时候，当骑在马背上多尔衮的身影逐渐化为一个黑点的时候，我的眼睛酸痛了。
视线开始模糊，我当然不会让多尔衮知道，每次他出征，我总是会站在能看到他，但是他看不到我的角落，默默的给他送行。
只是，这次让我感到奇怪的是，皇太极不是说要御驾亲征吗？可是，在队伍里，我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好像，朝中上下，也没有多少人议论这件事，隐隐的，我感觉有点蹊跷。如果我没猜错，皇太极像是在试探。
那，他是试探谁呢？我？抑或是多尔衮兄弟？
“福晋，时辰不早了，东西都收拾好了，进宫去吧。”
苏日娜的声音提醒了我，我还有跟皇太极之间的约定，尽管，在我心里还是有些狐疑，但是，我不会傻得把这个自己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去问宫里的人。
好吧，既然皇太极选择低调的做法，那我相信，我应该也不会在宫里呆太久，东宫侧妃------
海兰珠真的有那么不能保护自己吗？我不是很相信。当所有的怀疑集中在一起的时候，那，就会逐渐变成诡异。
后宫的争斗，原本与我无关，可是现在，似乎总有一股力量，要将我这个原本能够处于旁观者的状态的人，非要牵扯到里面去。
毋庸置疑，这股力量，当然来自皇太极，只是，他的用意为何，我真的猜不到。就算我是现代人，就算我知道些许的历史，那又如何？
终究，在面对那些事情的时候，我也不是能够未卜先知。
叹口气，我转身，希望未来的这些日子不会太难熬才是-------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心中生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