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冤家》深海深蓝

16、题目同上

　　又过了数日，贾琮每天虽依然勤奋读书，但却有些浮燥，心里惦记着贾芸那边的消息。
　　正当他等得焦急之际，贾芸终于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贾琮不等他坐下，忙开口寻问。
　　贾芸一脸笑模样，点头道：“成了！”
　　贾琮拍手，高兴道：“太好了！具体情况怎么样？被哪家书肆买去了。”
　　“是被雅风斋买去了。”贾芸喝了口茶，又看向贾琮问道，“琮叔以前卖过话本没有？”
　　贾琮摇头：“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去给老板送样书，他一看作者名儿‘二十一先生’。脸色就不同了。当看到书名是仙剑奇侠传的时候，更是待我如上宾一般，又是斟茶又是倒水的，殷勤的不得了。”贾芸回忆说。
　　贾琮也不解：“你没问那老板怎么回事？”
　　“我问了，他只说这几天常有人到他店里来问，说有没有二十一先生的书。于是这老板就将二十一先生惦记上了，今儿看我来，才会如此热情。但现在我又不明白了，既然琮叔以前没卖过话本，他们又怎么知道二十一先生这个名号？或者说是还有别个叫二十一先生的？”
　　贾琮细想了一下道：“你不是说他看了仙剑才如此对你的吗？想来这个二十一先生就是他想找的人。”
　　“那琮叔可曾给别人看过这书。”贾芸又问道。
　　“这书我一写完就去找你了，并没给别人看过。”贾琮偏头想了下，突然明白过来，“我知道了。那天我去茶楼喝茶，给个少年请过这故事。当时楼上也有不少书生在听，想是被他们听去了，也不一定。”
　　贾芸想了下点头：“这就通了。那些文人书生平日最喜聚会，口口相传，这二十一先生的名号便打响了。”
　　贾琮推了他下，追问道：“你和那老板谈得如何？”
　　贾芸笑了笑：“事情倒是顺利得很。琮叔不是我说，您开的那五百两银子买断的价格实在高了些，据我所知，那些写话本的名家，也不过收二三百两罢了。那老板一听我开价，脸色就不大好了。幸好琮叔还交待了第二个法子，不然这事我看也难成。”
　　贾琮的另一方法便是老板可先出一百两银子把出书版权买下来，等日后话本卖出时，他再按卖出的数量，每本收取三成的利钱。
　　贾芸又担心道：“叔叔这书实在是好，连我看了都爱不释手，倒不怕卖不出去。只是我担心，如果那书商有意隐瞒卖书数量，欺瞒了叔叔去，可怎么好？”
　　贾琮摆摆手：“只要这书卖得好，我也不怕他欺瞒了我去。反正我只跟他签了这一本书，如果他骗了我，下次不卖他便是了，到时真正损失的可就不是我了。”
　　他对这本书是相当有信心的，等书大卖了，二十一先生的名号自然也响了。有了名气，他还愁下本书卖不出去吗？不仅如此，他还可以利用这个优势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贾芸想了想点头：“叔叔说的是，他能隐瞒住数量，但实际看书的人却不会少。只要二十一先生的名头响了，咱们以后还怕没有人买书吗？只怕到时，那老板还得捧着银子过来求您呢。”说着又把签的契约递给贾琮，“这是契约，叔叔且看看有没有要更改的地方，如果没有，您就签个字，明儿我好把下半本书一并给那老板送去。”
　　贾琮拿过契约细看过后，没发现什么错处，便提笔签了字，又道：“明儿你得了银子，先拿二十两去。那剩下的八十两，再烦你帮我跑一趟，到钱庄换成不记名的银票。”
　　贾芸忙摆手：“能帮上叔叔的忙，我已经很高兴了，哪里能要叔叔的钱。”
　　动之以情，许之以利，人家才能帮你帮得心甘情愿。这个道理贾琮明白得很。
　　于是佯装严肃道：“哪有让你白忙活的道理。我平时不好出面，以后的事还要靠你帮我张罗呢。你不收，是不是怕我下次再来麻烦你？”
　　贾芸连连摆手道：“不不，能帮叔叔跑腿是我的福气，哪里会怕麻烦。叔叔可别误会了我！”
　　贾琮脸色一缓，点点头：“既这么着，你便收下吧。”
　　贾芸见推辞不过，最后只得收下。在心里他既感慨又感激。感慨人与人的不同，他亲舅舅尚且如此待他，没想到叔叔却对他这样好。感激的是贾琮能为他着想，银子谁又嫌多呢，他家又是那个样子，能多点钱傍身，日子也能过得轻省些。这样想着，心里打定主意好好帮贾琮干活。

　　那边，雅风斋的老板朱正德捧着到手的仙剑奇侠传完本，看得不亦乐乎。他当这书肆老板这多年，过手的书没有上万也都成千了，能让他爱不释手的可没几本。
　　这书好啊，题材新奇，文风奇特。而且特别的是，这书里竟有不少圈圈点点，他先时不明白，问了贾芸，才得知这叫标点，一个蝌蚪表示断句；一个圈，表示一句话完结；一个钩子下面缀个点，表示这句话是疑问。先时看虽觉得别扭，但读下去，才知道其中的好处。每句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看书的人不知轻省了多少力气。于是，又拿了纸笔，在书的前页上，添加了对这些标点的解释说明，以让读者明白。这才拿去找人校对，刊印。
　　折腾了将近一月，这本仙剑奇侠传终于摆在了雅风斋最显眼的地方。
　　先时几天，买的人还寥寥，过没多久，买的人越来越多起来，又出不过半月，他店里首印的百本书竟神速般售罄了。又急急忙忙再次加印了上千册，没多久又卖完了。随着买书人增多，其他书商也纷纷登门来求书，希望能从他这里进几本去卖，又有外地书商来过来要求合作。把他这个书肆老板忙得不亦乐呼。后来又得了贾芸提示，将书做成了限量版、精装版和简装版三类，限量版最贵，要十两银子一本。不仅包装精美别致，里面还有二十一先生亲手绘制的彩色人物图谱，并他另写的几则小故事。但其数量有限，只一百本。而精装的包装华丽，书皮都是用上好的绸缎包裹的，要一两银子一本，里面亦有人物图谱，但是黑白的不着色。小故事也比限量版的少了两则。而简装版则如一般图书一般，只卖五十文一本，内容虽没少，但是没有图谱也没有后添的小故事。
　　起先朱正德还担心那十两银子一本的书卖不出去，谁知不过几天就被那些个富家子弟抢光了。没买着的还直问他什么时候再卖，性子急的则直接把银子塞他怀里，说下次有了直接给他送去。
　　朱正德抱着银子又是不舍又是无奈，心疼的把钱退回去，赔着小心解释道：“各位爷真不好意思，这书是限量版的，只一百本，卖完就没了。”
　　有那性子蛮横的，当时就要跟他动手。但这京城里开铺子的，谁家没有个靠山呢？
　　朱正德慢条斯理的把人家手拉下来，回说：“爷想要书也成，只要得到我们家主子同意，别说一本，就是要一万本，我们也给印。”
　　那人挑眉，不可一世问道：“你主子是谁啊？”
　　朱正德一扬脸，抖抖袖子回道：“忠怡亲王。”
　　一听他报出这名号，就见那人瞬间就蔫了下去。忠怡亲王是谁啊，人家老子是当今圣上的亲哥哥，人家虽小，但在皇上面前可是比皇子还得宠的人物，那后台是杠杠的。自家老子再硬，那能硬得过皇上去吗？最后只得幸幸罢手，还得讨好的买几本精装书回去。
　　所以，现在在上层子弟中，谁要是手里有本限量版的仙剑，说出去那绝对是件长脸的事。
　　看着书一本本卖出去，朱正德那个乐啊！可是越到后面，他越发后悔起来，扒拉扒拉算盘，仙剑限量版卖光了，收入一千两。精装书卖了五千三百本，收入五千三百两。简装书虽便宜，但架不住买的人多，收入竟也有三千二百两。再加上各外地书商预定的一万多本，这收入又是多了四千多两。算吧算吧，这一年下来，抛去成本，他光靠卖这本书，就纯赚了一万多两银子。赚得越多，他就悔恨。为什么呢，还不是那三成利闹的！万把两银子，三成利就是好几千两呢！当初如果不是自己短视，嫌五百两买本书太贵，现在也用不着这样大出血。肉疼，实在肉疼得很！
　　歪心思他不是没有动过，但接着就听贾芸不咸不淡的道：“二十一先生又写新书了，也不知道哪家书肆会感兴趣。”
　　朱正德一听眼睛就亮了，这一年下来，你满京城逛逛去，有谁不知道二十一先生和他的书啊。就连现在路边的小孩都不玩官兵捉强盗了，个个背上背着个小棍棍COS李逍遥。二十一先生的新书，那绝对的有吸引力啊！这要到自己手里，还愁赚不到银子？
　　于是为了长远计，朱正德歇下了耍心眼儿的小心思，老老实实捧了银子供上去，最后还多添了二百两，以期与二十一先生的友好合作能继续下去。
　　不管那边朱正德如何肉疼又期待，这边贾芸可是高兴得不行。为什么呢，因为贾琮跟他说了，他赚的银子里头，他也能得二成的辛苦钱。三千多两啊，算算他也能得六百多两银子呢。这么多钱，他可是做梦也想不到的。捧着白花花的银子，心里直摇头感叹：他家琮叔真是好本事啊！不过一年多的工夫就赚了这么多身家。于是，心里更加坚定了跟着琮叔走有肉吃的行事方针。

作者有话说

　　唉~~，日更啊！
少年们，蓝子快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