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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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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弟?”
丁果的堂弟,那不也是丁建国的堂弟?
肖红有些纠结。
有了跟丁建国分开的打算,除了丁果,她不想跟丁家其他人再有什么牵扯。
也不知为何,她对丁果竟有种莫名的好感和信任,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刚认识的丁果有这种感觉,就好像……似乎是冥冥之中的牵扯。
这个念头出现时她甚至笑了下,笑自己居然还迷信上了!
但这不代表她喜欢丁家其他人。
肖红对丁家人的那层滤镜自昨晚就消失了,越回忆之前跟他们接触的过程里的一些细节,越觉得他们充满了功利性。
比如,每次丁父、丁母都要拐弯抹角地问起她在革委会当领导的叔叔。
虽然也会问起她爸妈,问起家里其他长辈,但每次都不会绕过叔叔去。
当时肖红没觉得哪儿不对,现在想通透了才知道,人家问那一圈子都是捎带的,真正想问的还是她叔叔。
是不是她没有个在革委会当领导的叔叔,自己跟丁建国这事都不一定成?自己去丁家也就不会受到那么多礼遇了?
肖红想明白这个问题,郁闷了一晚上。
丁果倒是有点意外放大镜的作用在肖红这里效果居然这么好。
按说跟丁建国拉开一定距离后效果会减淡,时间越长,效果越会淡化,直至消失。
其实也不纯是放大镜的作用,肖红不像丁建国那样自幼就被岳红梅洗脑,多年对丁念君的维护已经根深蒂固了,甚至形成了条件反射,没那么容易清除。
肖红跟丁建国谈对象也仅谈了一年左右,有感情,却还没到爱的死去活来非你不可的那种程度。
这姑娘若是没看到丁家的另一面,跟丁建国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让她发现了震惊三观的问题,也会很果决地做出选择,就像书里她彻底心寒之后毫不犹豫带着两个孩子跟丁建国离婚一样。
放大丁建国的缺点就像拨开了她眼前的云雾,看到的丁家另一面就是原则问题。
效果自然也就出奇的好了。
丁果看懂了肖红的纠结,温声笑道:“你告诉我大致的招工时间就行,其他的我自己去问,我堂弟能不能应聘上就看他的运气好了!”
想了想还是补充道:“我这个堂弟跟丁建国他们不是一路人,我有好几个堂弟,但能让我愿意拉拔的并不多。”
丁家有丁志钢、丁建国之流,也有值得她去维护的三叔三婶一家。
肖红笑了,道:“丁果姐,其实是我有些偏执了,大致的时间是半月后,可以让你堂弟提前几天过来,具体信息等厂里工会那边定下来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丁果性格坦率,她会纯粹的反感自己亲生父母、亲兄弟姐妹,而事实证明她的家人真的一言难尽。
谁家好父母会为了一个养女把亲生女儿嫁给傻子?
相反,她推崇的人一定也是跟她一样坦率的人。
自己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想通了这点,肖红心底也轻快许多。
丁果笑道:“谢了,那提前祝你分手快乐,下一个更好!”
“噗嗤!”肖红笑了,这张充满青春气息的脸上多了一丝释然。
心底那点即将分手的小伤感都淡了几分。
毕竟谈了这么久,要说一下就没感情了也不可能,但好在也确实不是非丁建国不可。
两人道口分开,丁果去了新房子那里。
将家具继续摆在太阳底下暴晒,单独搬了一张桌子放到阴凉的地方,丁果从系统商城里买了砂纸,一点点将开裂的漆皮和一些不好清理的霉斑打磨干净。
除了金丝楠木和疑似是红木的家具,其他普通木材的家具都打磨了一遍,刷了新油漆。
金丝楠木桌子和那张红木橱柜,她用布子把所有的边角仔细擦拭干净,就收进了空间里。
如今家里有一张大方桌,这种方桌应该是配两把椅子的,但另一把椅子实在太破了,丁果就没收,所以现在是一张方桌加一把椅子。
还有一张可折叠的旧圆桌,看着旧,但没坏,打磨完刷了新漆,看着还挺像样。
一张高点的木凳子,一看就不是好木料,凳子面破的全是坑坑洼洼,但凳子脚是好的,不短不瘸,丁果准备做个垫子固定上去,一样能坐。
还有张普通木料的碗柜,有根腿断了,塞上几片碎瓦高度倒也正好。
此时还放在院子里,柜门大开着,暴晒杀菌除虫。
还差个床头柜、衣柜,慢慢淘换。
看着这些刚上完漆的‘破烂’,丁果感慨,曾几何时,她也这么会过日子了。
丁果回屋闪身进了空间。
忙活一上午出了一身汗,还满身的油漆味儿。
先喝了几口冰红茶,之后拿上换洗的衣服去洗澡、洗衣服,收拾完出来坐到客厅沙发上查看后台。
丁志钢和岳红梅正在列表上疯狂‘飙车’,这两口子今天可受煎熬了。
尤其是岳红梅,她一回本单位,憋了好几天的同事可不就来八卦她了。
岳红梅当然不会承认这事儿,但听个别同事连她在家里劝丁果的那番话都传了出来,什么嫁过去就能把那傻子拿捏的死死的,什么住二层小洋楼时,表情差点没绷住。
还有同事问她,是不是让养女穿皮鞋,亲生的女儿只舍得给买布鞋?
岳红梅差点没气撅过去。
丁果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那她跟老丁闹矛盾的事、念君的身世是不是也秃噜出去了?
想到这种可能,岳红梅恨不能当场晕死过去。
其实这倒没有,丁果还要指着这个赚钱呢。
但以上种种就差点把岳红梅搞到崩溃,结果就是在丁果后台滚出了残影。
丁志钢一直严肃着脸,倒是没人来找他八卦,但他总觉得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透着意味深长,这对看重面子里子,虚荣心极强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内心那个煎熬就甭提了。
另一个时不时蹦跶在列表上的人就是丁建国。
丁果决定不能嫁给傻子。
不光不能这么安排,甚至还要让这件事成为一个误会圆过去,否则他不敢想象肖家人知道父母会有这样的决定会怎么看他。
昨晚送肖红回家时她还特意问过这事儿,虽然他否认了,但他感觉肖红并没有全部相信,这让他很不舒服。
肖红居然不相信他!
所以今晚一定要找机会跟丁果谈谈,希望她看在那五百块钱的份上能把这件事揽过去,圆满地处理好,别让他为难。
但丁建国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
空间里,丁果点了一份黄瓜炒鸡蛋,一份宫保鸡丁,搭配着香喷喷的大米饭美美的吃了一顿。
这段时间她没亏了自己的肚子,也没亏了嘴,加上冰红茶和泉水的加持,脸上虽还是没挂多少肉,但皮肤好歹不似刚穿过来时那么黑黄粗糙了。
手上的陈年冻疮痕迹也淡了许多。
连头上那一脑袋枯草,刚才洗澡时摸着都没那么干涩了。
营养还要继续补,于是丁果从商城买了罐奶粉,给自己冲了一杯。
在这边待到三点左右,将院子里的家具收进屋里,关好门窗,坐车回了家属院。
到家没多会儿,就听到了敲门声。
“这个点谁会来?”
丁果过去将门打开,眉头顿时高高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