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五代

3、摆摊挣钱

　　在城门口下了车，告别大爷后，我抱着小屁孩走进了徐州城。

　　啧啧啧，看看，这就是古代的城市啊！太壮观太高大太宏伟了！

　　感叹完毕，我继续思考问题。首先我得活下去，要活下去就得干点什么为生。可是，我这么一个小孩子，能干点啥呢？谁会那么笨，雇佣一个小孩子干活？这个问题很严肃啊！
　　我边逛街边思考着，安与岚已经醒了，正滴溜溜转着大眼睛四处看。
　　走到一家卖字画的摊子面前，我突然灵机一动来了主意。对了，我大学可是学过一年素描的啊，干吗不摆个地摊帮人画画呢？

　　说干就干。我用2文钱买了一袋木炭跟一卷纸张，又求着店家给了我一块木板，便在街边摆起了画摊。
　　坐在地上，把安与岚抱在怀里，想了想又解了腰带把他绑在背上。反正我是坐着的，裤子掉下来人家也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一小破孩的怕什么。整理完毕，我开始大声吆喝：
　　“来哎，都来看一看瞧一瞧嘞！本店采用新奇画法，保证把您画得栩栩如生眉目传神~~今日本店新开张，优惠大酬宾，一张画只需一文钱。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快来看看哎~~”
　　大概这里的人没见过小孩摆画摊的，我一吆喝完就呼啦一下聚集过来好多人。我一看势头好，赶紧放开了嗓子宣传。

　　“你在干吗呢小孩？”一络腮胡子大叔蹲在画摊面前问，其他人也稀奇地看着我。
　　我笑得无比纯洁，暗地里使劲翻白眼：“摆画摊啊，叔叔。”
　　络腮胡子笑了：“你这孩子，这么小哪会画什么画啊。快快回家去吧。”
　　“会不会画，叔叔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又不贵，才一文钱。”
　　络腮胡子一听，甩出一个铜板，坐下来道：“好！有气魄！我就试你一试，到时画得不好可别羞红了脸啊。”
　　我把纸张铺在木板上定好，拿出一块木炭开始对着他画了起来。围观的人都有些吃惊，大概从没看过这种画法。笑话！这都被你们知道了我还靠什么吃饭？

　　时间悄悄流逝着，周围的人安静了不少，全都专注地看我在纸上唰唰唰画着。
　　“好了！”我抖抖画纸，把它交到络腮胡子手里。那一刻，我明显地听到了抽气声。
　　“好！画得真好！孩子，你简直就是小神童啊！我李三佩服了！”络腮胡子翘着大拇指说。周围的人也纷纷交头窃耳，什么“好厉害”啦、“他家大人真幸福”啦，一字不漏地进了我耳朵。
　　切！这还是低水平发挥呢！要不是这儿既没画笔又没画架更没宣纸，一两银子一张画我都不卖！

　　不知是谁说了句：“娃娃，帮我也画张吧！”接着，场面开始有点失控起来。好多人都挤着说要画，我有点害怕了。这背后还背着小与岚呢，一个不小心被挤坏了可怎么办啊？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别吓着孩子！要画的一个一个来，推推攘攘的平白让人看笑话！”
　　嗷~~络腮胡子，我代表党和人民感谢你！

　　后来，大家就开始排起队来了。虽然还是有点小混乱，不时有人插个队什么的，但已经很不容易了。有银子可赚，我乐呵呵地甩开了手画。最后等到收市的时候，我前面已经垒了好大一捧铜板了。
　　脱了外衣当包裹，把铜板都小心装好，我对那些还没轮到的人说：“抱歉啊各位叔叔婶婶，天色已不早，今天就先到这儿了。想画的明天请早啊。”

　　收了摊，开始找客栈过夜。经过包子铺的时候，进去买了两个肉包子权当晚饭。包子店老板看我好玩，还多送了一个菜包。

　　“店家，我要一间上房。”
　　“好嘞，客官里边……客官？人呢？”
　　“我在这儿呢！”该死的，没事把柜台造得这么高干嘛？害我举了手都够不到台面。
　　掌柜的探出身来，见到我吃了一惊：“这位小哥儿，刚刚是你在说话？”点点头。
　　“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去。这里住店是要收钱的，知道吗？”
　　又点点头，掏出几枚铜板晃了晃：“小爷我不会住霸王店的，这些够不够？”
　　掌柜笑眯眯地接过钱，叫了个小二领我上二楼去。

　　进了房间，又拿了几个铜板打发小二替我去买些奶回来。关上门，我把安与岚从背上解下来放在床上。乖乖，这一路上我可是提着裤子走过来的。不行，明天得去买多一条腰带！

　　喂小家伙喝完小二端来的牛奶，我拿出肉包子也开始吃晚饭了。他躺在床上含着手指头看我——以及我手里的肉包子。
　　想吃吗？我朝他做了个鬼脸，偏不给你！这家伙，居然咯咯地笑了。我伸手掰开他的嘴巴观察，小家伙还没长牙。
　　嗷~~~就算你没长牙，咬到也会痛的好不好！奋力抽出手一看，都红了。
　　“咯咯咯……”
　　你这坏蛋，居然还敢笑！我扑上去，拼命挠他痒痒。我挠死你个没良心的！

　　然后……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就发现……我们俩都尿床了……
　　不得已，只得又拜托小二帮我们买两套衣裳回来。看着小二那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我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24岁了还尿床，我大概是第一个。

　　穿上新买的衣服，喂小家伙喝完粥吃过早饭，摸摸又瘪了下去的钱袋，走出客栈，开始新一天的营生。

　　大概是昨天那些人回去跟别人吹嘘了，今天的生意有增无减，摊子前面排了老长一条龙。很多人都是冲着好奇心来的，画完了还站在一边不停问我俩的身世。
　　问吧问吧，你问什么我就编什么，还越编越凄凉，说得连我自己都要掉眼泪了。一些上了年纪的边摸我的头边感慨着“造孽哦，这么乖巧的孩子……”，连画钱都多给了一文。还有些大婶抱过小与岚给他喂奶……

　　晚上我几乎是奸笑着收摊的。虽然编了点故事，可我也算自食其力不是？不算行骗，不算行骗。

　　回到客栈，让小二打来热水，我跟小家伙洗了个坎坷曲折的澡。主要是安与岚同志极度不配合，一下水就乱扑腾。他是玩得不亦乐乎，我可是累得要死了。当奶爸，不容易啊！

　　轻轻哄他入睡后，我看着油灯开始出神。来这两天了，还真有些想念原来的世界。不知道部长的头发变坚强了没有，不知道小丽是不是还喜欢偷挖鼻孔。
　　哎……想起来有好多事都还没来得及做呢。这个月的房租都还没交，窗户也忘了关，不知道进小偷了没。虽然按理来说，10层楼的窗户小偷是爬不进来的，但保不准就有例外呢是不是？

　　唔……好困，小孩的脑子果然不适合想太多东西。往后一倒就睡死过去，连油灯都忘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