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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救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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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梦然对银狐说,“好生看家,照顾好泪儿。”
“是,大人!”银狐难过,他好恨,明明知道梦然是冤枉的,却无能为力。
梦然被关到了监牢中,穿着自己的衣服。
梦然看着三面封闭一面网的牢房,想到了连成的话“这样回去燕王会放过你吗?”
当然不会,燕王不允许背叛,只要有一点背叛的行为都不行,就像曹操一样,宁可错杀千人,不可漏掉一人。
“连成,你成功了呢!”梦然笑道。
旁边牢房的犯人看到梦然如此笑很是不解:“小兄,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你知道不知道这是死囚房。”
“死不正是一种解脱吗?”梦然回道,而且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会怕死吗?
“哎,真是傻子!”囚徒摇头。
燕王府
“二哥,绝对不会是孜然兄干的!”蓝语对燕王说。
“事实摆在眼前。”
“也有可能是别人诬陷的。”
“他自己都承认了。”燕王不耐烦的说。
“可是……”虽然梦然自己都承认了,但蓝语还是不相信,不相信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孜然兄回事杀人凶手。
“不要感情用事。”燕王丢下这样一句话就走了。
蓝语飞车来到了苏宅。
“苏夫人,你别担心,身体要紧!”蓝语看着泪儿担忧的样子安慰道。
“大人会不会有事?”泪儿急切的问。
“我也不知道。”
“不是大人干的。”泪儿解释道。
“我知道,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认罪呢?”蓝语祈求可以从泪儿这里得到梦然甘心承受罪责的原因,只有这样才可能替梦然翻案。
“这……”泪儿踌躇着。
“你知道对不对?”蓝语看到泪儿这个样子,就知道泪儿一定知道什么内情,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如果我说了,大人就有救吗?”泪儿问。
“也许。”蓝语也不敢肯定。
“不能说。”银狐在后面喊着。
“银狐,你知道不道事情的严重性,孜然兄可能会死的。”
“知道。”银狐也踟躇着。
“我说,”泪儿下定决心说,“大人是为了不受到刑罚才承认的,反正最终都会给大人定罪,还不如少受点苦。”
“什么叫最终都会定罪?”蓝语不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是大人走时说的。”泪儿道,“而且这件是绝对不是大人干的!”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虽然蓝语也不相信梦然会做这样的事,但人事只见没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的。
“因为大人她是女的!”还没等银狐拦住泪儿就脱口而出了。
蓝语死死的盯着泪儿,最终蹦出了三个字:“不可能!”
“大人,大人!”泪儿紧握牢房门望着里面憔悴的梦然哭喊着。
“泪儿吗?”本来就弱的身体加上几天的牢狱之灾使得梦然此时已毫无力气,但她还是强忍着疼痛,露出一丝微笑,熟知这般模样更教人心痛。
“蓝语已经知道大人的身份了。”银狐再旁沉重的说。
“什么?”梦然惊讶的抬起头,幅度不大,但对她来说已经费了不少力气。
“洗除冤屈,恐怕除了这样别无他法。”银狐解释道。
梦然思索片刻然后轻声说:“也好。”
“四皇子一定会想办法救大人您的,你只需再忍耐几天就好了。”泪儿信心满满地说。
“是吗?”梦然苦笑了一下,“或许吧!”
“大人为什么这样说?”泪儿不解,她知道梦然和蓝语的情谊之深,也亲眼看到蓝语在梦然入狱后的焦急,而且凭蓝语的身份他一定可以救出梦然。
“如果他不恨我的话。”梦然淡淡的说。
“我们先走了,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银狐坚定地说,他知道梦然的意思,让蓝语那样思维的单细胞动物救她还不如行刑时劫囚。
“银狐。”梦然叫住即将离开的两人,“什么事都不要管,好好照顾泪儿。”
银狐笑了一下:“不要老是把我当作你的奴隶好不好,我有自己的思维!”然后拉着泪儿快步离开了,他不想再多看一眼梦然,如此憔悴的梦然只会使他思绪大乱,要不是有理智这种东西存在他恐怕早就把牢房给砸了。
“为什么大人四皇子可能不会救他?”泪儿疑惑的问着。
“女子不得参与朝政。”
“那又怎样?大人他不是干的很好吗?而且他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就是因为关系太好,所以像蓝语那样的弱智才不能接受。”银狐望着天长吸了一口气,“怎么说‘孜然’这个‘好兄弟’也骗了自己整整一年,而且是这样大的谎言。”
“可是……”无论怎样泪儿还是深信蓝语会救出梦然。
迎风殿
蓝语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一直喃喃自语着:“怎么会?”
“四殿下有什么烦心事吗?”一位身着紫衣的貌美女子端着一碗参汤优雅的走来。
蓝语像丢了元神似的继续转着圈圈,完全没听到旁人的呼唤。
“四殿下喝点参汤吧,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哦。”女子露出那完美的一笑。
“走开,别来烦我。”蓝语手一挥,推到了那位柔弱小姐,打翻了那碗热腾腾的参汤。
“四皇妃。”旁边的丫鬟们连忙上前扶起这位四皇妃。
“人家只是看四殿下心烦,想给您做点参汤补补身子,您既然不喜欢就算了,和不这样呢。”四皇妃委屈地说。
看到这样含泣带泪的女子蓝语也于心不忍,也想好好对待她,可是爱情不是强求的,对她--只有怜悯。
“我知道殿下您喜欢二嫂,我一直是个替代品而已,不过我并不在乎,我只求能留在殿下的身边就好,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说够了没有?”蓝语不耐烦的说,不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而是她说的太多了,总是在他面前提及二嫂的名字,她一点都不懂他!
“殿下!”四皇妃推开丫鬟们的搀扶一下子扑在蓝语的身上,哭道,“我到底那里不好,为什么您连和人家吃饭的机会都不给,情愿去您那名不见经传的穷酸朋友吃那粗食野果。”
“啪!”蓝语扬起手打在了女子的脸上,惊得在场的丫鬟们全体跪下,虽然蓝语对四皇妃一直都是爱理不理的,但从未动过手,他们之间一直都是默默的,无论四皇妃如何抱怨,蓝语一直采取不理会政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更何况动手了。
“殿下。”
女子正欲言语,只听见一声喝令:“出去。”
即使四皇妃不愿意丫鬟们也强扶着她退出了大堂。
“苏孜然!”蓝语的坚定的神色走出了迎风殿。
死囚房
“出来,四殿下要见你。”牢头拽着梦然来到了一间屋子里。
“你们都出去吧。”蓝语下令。
“是!”牢头和牢卒们都谄媚的应答着。
看到如此毫无血色的梦然,蓝语不禁为之一惊,没想到几天不见既有如此变化,他咬了咬牙,定了定神,是的,他已经决定了,早在来的时候,“我都知道了。”
见梦然不语,蓝语便又说:“你的身份,我只是想来确认一下。”
梦然缓缓的抬起头,手轻轻的松开了发髻,一瞬间黝黑的长发散落于肩,貌美的容颜加上憔悴的面容,不容得不让人怜惜。
蓝语背对梦然,同样,他不忍看到这样的梦然,更不忍对着这样的梦然说出残忍的话。
“小女本名苏梦然,苏孜然是家兄,一年前苏家遭劫正逢小女与丫头素素出城省亲才免过一劫。”梦然对着背对自己的蓝语诉说着这段故事,“之后小女前去投奔旧交李氏,不料那家是只认钱的势利小人,见我苏家义无回天之力便。。。”梦然紧握拳头,她此时想到了为了她一直受着苦的素素,“便把我买到了当地的伊搂。”
“什么?”蓝语惊讶的扭过头望着梦然,确定她是否撒谎,她的谎言--太多了。
“幸亏小女的丫头素素在送往伊搂的时候和小女换了身份,我便一直乔装小厮呆在那里。一直等着重振苏家的一天。”
不知为何听到这蓝语悬着的心突然放了下来。
“听说金城应试便想来碰碰运气。”梦然一手扶着桌子喘着气说,她实在太累了。
“我给你个机会。”蓝语叹了口气,本来他这次来只是为了道别的,但看到这样的梦然加上那心酸的故事,他还是狠不了心,“我放你出去,从此不要出现在金城。”
“多谢四皇子好意,可是小女不能答应。”
“为什么?”蓝语不解。
“小女是为了重振苏家才来到金城的,怎能如此狼狈就离开呢!”
“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重振苏家了。”
“难道这只是钱的问题吗?”梦然气愤的说,“咳咳。。。”也许是用力过猛使得梦然咳了起来,“连家堡,想对付连家堡并不是钱就能解决的。”
“什么?”蓝语大惊,“对付连家堡?”连家堡可是个连朝廷都不敢轻易动手的组织。
“是!”梦然说的当然是谎话,她一点都不在乎连家堡,报不报仇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这里的物与人,所以即使死在这里也愿意。
“我会照顾银狐和泪儿他们的,你放心吧!”最终他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来时决定的话,含着泪水才能说出的话。
“多谢!”虽然梦然此时心如刀割,但也如释重负,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梦然扎好发髻,行过礼后便走了出来,随后被牢头再一次带回了牢房。
“不要行刑,饭食也不要委屈了他。”蓝语交代过牢头后就离开了,他想即使不久她,让她少受点苦还是可以的。
重回牢房的梦然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不是为即将离世的命运而哭泣,只是为他为何不能为了自己而违背一下他那传统的理念。难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吗?
夜王府
“这是怎么回事?”夜王气愤地将一份辞呈扔到连成身上。
“如您所见。”
“难道是因为那个女的吗?”夜王挑衅的说。
“是。”连成据实回答,他不想骗他,骗自己的朋友。
“哼,没想到你会如此妇人之见,也罢,你既然去意已决,我也就不加阻拦了。”
“多谢夜王谅解,今后如若夜王有何事,连家堡一定鼎力相助。”连成庄重地说。
“好,有你这句话也算我没白交你这个朋友。”夜王豪爽的说,他等的就是这句话,王位之争没有外援是不行的,燕王有冯浩杰这个掌管兵权的大将军,但只要有连家堡这座大山在身后支持也就没什么了。
“我还有一事相求。”连成说,“请求夜王能帮苏梦然一把。”
“这恐怕不好办吧!”夜王回绝,虽然梦然是个女的,但从她为人处事来看,她完全不亚于男子,何况她又是燕王的人,留着总是个大患。